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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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嗤笑,年輕人還是年輕人:“玉器生意做的再好,能掙到幾個錢?趙府的擺設這般奢華,幽州城管制的這么嚴,靠那點錢財能辦得到?” 周斯年心中一動,面上不信。 他笑看著他,四下里看了看突然小聲說道:“再告知你一個消息。就這幽州城附近,可是藏著精品鹽湖的……” 說罷,他一口飲盡了茶水,笑瞇瞇地回他自己位子坐下了。 世子爺垂下眼簾,眸子漸漸深不見底。 這一代有鹽湖,這是周斯年知曉的。只是這個胡江,這般輕易把這話說與他聽,到底什么意思?且,這些消息又是真是假? 回去座位的胡江正舉杯喝茶,借著袖子的遮擋,他不錯眼地打量著周斯年的神情。 聊了半天,胡江也覺得周斯年有問題。 為了運貨找水陸而來? 呵!他才不信!借著趙府女眷搞出那種名頭逼的趙芳拿請?zhí)a償,定是也沖著鹽湖來的!他心中冷哼。不過,私鹽這個肥rou夠大啊,若是能分一杯羹,誰還去做那等累死累活的船運…… 世子爺思量了許久,猜測有九分可信。 他微微笑了下,接下來的事情怕是簡單了。沒想到,幽州私鹽的這事兒,在船幫這些人眼里竟是個不公開的秘密呢…… 修長的手指搭在案幾上無意識地敲了敲,世子爺笑意越深,這個胡江,倒是啟發(fā)了他。既然私鹽有這么多人盯著,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是浪費呢。 …… 另一邊,終于在客房呆的發(fā)霉的夏暁,第二次決定出門玩。 因著上次侍墨護主不力叫登徒子纏上夏暁,世子爺這次留下了侍劍。侍劍倒是比侍墨好相處多了。雖然兩人都是冰塊臉,但侍劍莫名給她一種好欺負的感覺。 “夏姑娘,要去哪兒?” 夏暁原想走著去,但李嬤嬤覺得她的相貌容易招禍,硬是叫侍劍架馬車。 馬車就馬車吧,夏暁是無所謂的。 侍劍把馬車趕來,一路走的奇慢。夏暁抻著下巴坐在窗邊,掀了簾子往外看。 這幽州城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 它地界不大,又不比京城繁華又沒有平坦寬闊的馬路,馬車穿過街道走了一個時辰就從南走到北了。夏暁想了想,總不能把馬車趕回去,于是就叫侍劍繼續(xù)往前趕,出城去玩。 說不定城外有寺廟,她也好上個香,感謝老天爺保佑她! 李嬤嬤一想世子爺大約很晚回來,夏暁出去玩玩不礙事的。她這幾日與她熟了,也挺喜歡這好養(yǎng)活的姑娘。想著朝暉堂里那個不好,這個勉強湊合著也不算差,于是提議她給世子爺求個護身符。 夏暁牙一齜,笑瞇瞇應了。 天氣不錯,出了城心情更放松。 李嬤嬤一邊給夏暁講著周斯年的生活小習慣,一邊給夏暁煮茶。兩人一人說得起勁一人默默聽著,一路倒也和諧。 城郊外三里地處有座山,確實有做香火不錯的廟在。 不巧的事,夏暁在寺廟遇上了被她毀了名聲的趙府嫡姑娘——趙明珠。 那趙家嫡姑娘站在馬車下,見著有馬車慢慢過來。掀了簾子發(fā)現(xiàn)是夏暁,頓時瞪著她,兇狠的像要夏暁的命!而此時她的身邊,一左一右地立著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四周還圍著六個身高馬大的護衛(wèi)。 夏暁瞥了眼面無表情的侍劍頓時憋屈,哦豁,冤家路窄了! 第三十章 寺廟半遮半隱地坐落在半山腰, 有青石板一層層鋪設拾級而上,四周靜得只剩風聲。兩輛馬車各停在山腳下, 隱隱對峙。 對面車簾掀了又極快放下, 趙明珠冷笑, 躲?以為躲就逃得掉?既然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她心狠。 趙明珠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周家娘子,相逢即是有緣,不若下車來敘一敘?” 歪在軟榻上的夏暁坐直了身子,車窗邊李嬤嬤還在安靜地煮茶的,似乎聽不見外頭煩擾。于是笑了下, 開口道:“那還真沒什么好敘的,我一個內(nèi)宅小婦人能與府尹家姑娘有甚緣分?姑娘莫要取笑。” 清甜的嗓音傳出來, 莫名有些囂張之意。 趙明珠臉一冷,氣著了。 車椽子上, 侍劍垂眸看著對面的人,冷硬的面容上, 不見一絲表情。夏暁聽不見聲音,掀了車簾子往外看。四周靜悄悄的, 除了一個給過路的客人歇腳的涼茶棚子,只剩夏暁與趙明珠兩方人在,趙明珠臉上惡意毫不掩飾。 李嬤嬤也湊過來看, 忍不住鄙夷, 趙府規(guī)矩松散才會將嫡出的姑娘教導的如此跋扈。 周斯年出門, 只帶了侍劍侍墨,夏暁是完全不懷疑侍劍武力的。但事有萬一,若是對方誰趁亂子打到她跟前,她還是提前找個趁手的東西防身。 夏暁眼睛四處看,瞄了瞄案幾上的茶壺又瞄了瞄車廂壁上掛著的劍。茶壺質(zhì)地細膩從蓋子到底座都透露著‘它很貴’的氣息,拿劍的話,她鬧起來保不準誤傷了人命,想想只好放棄。 李嬤嬤見她這看那找的,有些好笑:“……姑娘莫不是擔心她們?nèi)硕鄤荼姡磕鷦e慌,侍劍在即可。” 夏暁看她一眼:“我不慌啊,你不還穩(wěn)穩(wěn)坐著呢嗎?若真有事,侍劍不早就將車駕走?” 李嬤嬤眼角一抽,既然曉得沒事那你這是找什么? 外頭,趙明珠盯著那八風不動的車簾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自那日她母親去找過這周家娘子后,她的頭上便莫名蓋上了個‘跋扈,不知羞恥地奪人相公’的名頭。雖說她看不上幽州的人家,沒想著從城中擇婿,卻是絕不能容許旁人看不上她嫌棄她的。 這些日子,走哪兒都少不得被竊竊私語,趙明珠真是恨不得撕了這周家娘子! “茶煮好了。”李嬤嬤執(zhí)起茶壺,取了個小指高的杯子給夏暁斟茶,“若是動起手來,侍劍一只手就能收拾掉。” 夏暁對茶沒什么研究,輕嗅了下覺得很香便一口飲了。 之后,捏著茶杯子便沒放下。 那神情,擺明了就是要拿杯子砸人。李嬤嬤無奈,笑著安撫道:“侍劍武藝高著呢。您人在馬車里他們上不來……” 李嬤嬤還沒說完,夏暁想起好像角落軟榻邊有個暗格,她之前只當是周斯年用來裝書的。現(xiàn)下突然想起來,她忙去翻,果然裝了些書。不過旁邊另有個黑色的細長盒子,夏暁有些好奇,打開了看了下,頓時抱在了懷里就不放。 木質(zhì)的簫,拿來當棍子恰好。 打過這幾次交道,夏暁也算是摸清了趙府女眷的想法。大底順風順水慣了,那母女兩只要事不合她們意,你好言好語說破嘴都行不通。 見了夏暁這一番舉動,李嬤嬤心中復雜,沒想到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姑娘竟有這么重的防心?然而,不等她有他想,看清見夏暁懷里抱的盒子時,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李嬤嬤撲過來伸手就要攔下,那謹慎模樣嚇了夏暁一跳。 李嬤嬤此時很嚴肅:“姑娘您快放手,這盒子里您快放回去。里頭的東西脆著呢,可經(jīng)不住摔打!” 夏暁眨巴了眼不解,不就一根長簫么,這么大驚小怪? 李嬤嬤卻不想,只叫她趕緊放下。 夏暁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李嬤嬤,有些無語。簫她又不是沒見過,木質(zhì)的挺經(jīng)摔打的呢。而且她是防身又不是殺人,就那點子力道還能把東西打壞了? 李嬤嬤沒空想其他,眼睛盯著拿盒子,生怕夏暁一個不留心給摔了。 真這么貴重? 夏暁斜眼瞥著李嬤嬤的臉色,見她都恨不得過來奪,突然覺得盒子有點沉手。 思量了下,夏暁悻悻地撇了撇嘴,她不用好了吧。 見她把盒子放回暗格,李嬤嬤才終于放心。 車廂外頭,趙明珠等了許久不見馬車里頭人的動靜,臉都氣紅了。 這不知教養(yǎng)的粗俗婦人,竟然敢不把她放眼里?! “周家娘子,本姑娘說得話你莫不是沒聽懂?” 趙明珠哼地一轉(zhuǎn)身,新仇舊恨擠在一起,她瞪著那垂著死活不動的車簾子子,沖自己身后的護衛(wèi)一擺手道:“哪兒來那么多墨跡?本姑娘叫你下車,你就得下車。護衛(wèi),請周家娘子下車!” 話音剛落,立在她身后的護衛(wèi)立即上前,圍住了夏暁的馬車。 侍劍手握著馬鞭,面上冷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李嬤嬤面上有些沉,她不曾想過這姓趙的姑娘竟真猖狂成這般:“姑娘您坐著,老奴下去看看。” 說罷,李嬤嬤便掀了車簾下來。 那趙明珠見下來個婆子就沒動靜了,頓時又覺得受到輕視。她的護衛(wèi)都已然上去團團圍住,里頭那女人還敢坐著不動,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本姑娘叫你們請人都不會嗎!” 趙明珠嗔著臉,高聲呵斥,“周家娘子兩耳失聰,你們就都不會請了?!” 此話一出,下不去手的護衛(wèi)們當即動了,上前就想強掀。 侍劍穩(wěn)穩(wěn)坐于車椽子上,眼眨都不眨地一馬鞭抽飛一個。六個人高馬大的護衛(wèi),不出一刻鐘就被他抽了個干凈。 夏暁驚了,侍劍居然這么厲害! 趙明珠看著自己的護衛(wèi)倒地一片,氣得眼圈都紅了。怪不得這賤女人有恃無恐,這是仗著有高手護著,明目張膽地欺辱她! 自小便順心如意的趙明珠哪受得了這個? 左右看了地上沒能站起來的,她一跺腳,干脆自己撲上去扯那車簾子。 賤女人奪她良人,毀她名聲,現(xiàn)如今還打她護衛(wèi),這是要站在她頭上撒野。她就不信了,這個冷臉的護衛(wèi)敢跟她動手!! 果然,趙明珠飛撲過來,侍劍便下意識地閃身跳下來。 趙明珠心中一喜,扯開了簾子就要抓里頭的人。她的指甲十分尖,冷不丁抓到了夏暁的胳膊,一抓就出血。 夏暁疼得小白牙一齜,沒成想,眼疾手快地開了暗格便抓出了那盒子。她心中還記著李嬤嬤的話,沒敢拿簫砸。 取了盒子里的簫,眼疾手快地往軟榻上一放。只見那長簫在軟榻上一滾,滾進了搭腿用的毯子里。夏暁沒注意,抓起用那空盒子,啪啪地就去砸趙明珠撓人的手。 別看她生的嬌小,大底因為吃得多力氣大。夏暁那幾下子,就差點沒打斷了嬌嬌姑娘家趙明珠的手指! 聽著趙明珠嗷嗷地叫,報復心極重的夏暁又極快地探出頭,照著趙明珠的腦袋就狠狠砸了幾下。然后根本不等眾人眨眼有個反應,刷一下縮了回去。 一番動作極快,看得眾人都傻了眼。 趙明珠疼了便沒再伸手抓人了,站在車外扯嗓子叫罵。 夏暁沒理她,胳膊上被抓的出血,她蜷著腿往軟榻上旁邊坐。只是哪知沒注意,一屁股下去便是咔嚓一聲脆響。 夏暁頓時一僵,掀了毯子看看,里頭的長簫斷了。 她:“……”完了! 外頭人還在鬧,她心一慌便連忙裝好斷簫,極快地塞回了暗格中。 等收拾好,夏暁掀了車窗簾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