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歌壇女神是學(xué)霸、肥宅太太、寵妻無度、妻不可攀、外室、金絲雀[重生]、星際修真宗師、(娛樂圈同人)傻狍子和美胖子、暴君寵妃無度、何處惹帝皇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就轉(zhuǎn)頭朝紅纓的方向看去,正巧讓她看見了正企圖往出口跑去的紅纓。 她咬了咬牙說了一聲:“小看這臭丫頭了!”然后立刻cao控著手上抓住的鐵爪鏈子,朝紅纓所在之處甩去。 正在逃跑的紅纓后背突然被尖銳的東西深深刺入,還緊緊穿過她的琵琶骨,狠狠將她往后拖去。 “看樣子,我們的祭品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啊!”芳華眼中有一道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旋即她就將吃痛的紅纓給甩到了大殿中央。 鐵爪好不容易從她身后抽了出來,卻痛得叫紅纓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疼痛感還沒緩過來,上方詭異的紅鐵器具里就突然竄出許多尾端如箭頭一樣尖銳的鏈子。其中四條鐵鏈就這樣刺穿她手腕腳腕再緊緊卷起來,而另外六條鐵鏈則是毫不留情地自她身后鎖入她背脊骨,紅纓痛得哭喊了出來。 從她身上低落到地板上的血滲透了上面的紋路,有了血液的浸染那些陣紋也逐漸亮起了血光。而在紅纓的頭頂上方,被兩個鐵環(huán)子交叉鎖住的里面放著兩把由紅鐵及血晶石鑄造成的大刀,在血光亮起的同時也有血紅煞氣在它們周圍流轉(zhuǎn)。 芳華滿意地看著那兩把血刀的狀態(tài),朝旁邊站著的一名瘦弱中年男子詢問:“多久能煉好?” 那長得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咧嘴一笑回答:“稟護(hù)法大人,不出一個時辰,血器就能淬煉完畢了。到時候這兩把血刀出世,便是不足以與大陸上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神器抗衡,也要比靈器來得強(qiáng)大!” 芳華勾嘴一笑:“一旦教主出關(guān),我們便能將神器奉上。到時候教主就會成為這大陸上,唯一一個能夠使用大刀之流的靈術(shù)師了!”頓了頓,她又加重語氣道:“不,是靈君!” · 另一邊的楚云一行人,在離開飛沙城后就馬不停蹄地往遠(yuǎn)處奔去。也不知一路跑了多久,他們總算來到一處看起來適合棲息休息的山窟。 楚云被溫瑞一路帶著沒再與他說過話,整個人特別安靜,不知是心情不太好還是因為傷勢嚴(yán)重所以沒力氣開口。 直到他們來到山窟口,溫瑞才終于讓所有人停下,暫時在這地方休息。除了楚云之外,流風(fēng)門的人在與魔族的打斗中也受了不少傷害,勉強(qiáng)趕路確實不太明智。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察覺到楚云的氣息越來越弱,所以才不得已找個地方先做歇息。 說實話,楚云能夠從那靈符陣?yán)锘钪鰜硪咽瞧孥E。天齊教的教主龔九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從他手里煉制出來的靈符連風(fēng)魔都能殺死,楚云就算險險逃過死劫,但也必然要受到極重的傷害。 流風(fēng)門的人一聽見可以歇息,頓時在心里松了口氣。 受了傷還得趕路,他們可是一路忍著疼痛好久了。 楚云在溫瑞的攙扶下坐到了洞窟內(nèi)的一個角落,她樣子有些虛脫地靠在冰涼的石壁邊,雙眼里的神色卻依舊非常明亮有精神,帶著一股堅毅。 她剛皺著眉頭喘了幾口氣,就被人塞了一個藥瓶入懷,惹得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道:“溫瑞簡直土豪,身上總帶著一大堆藥,而且都是上品的藥,這得花多少錢啊?”因為煉丹師數(shù)量非常少,所以藥丹的價錢非常高,還真不是每個人都用得起。 只是,與自己的傷勢相比,她現(xiàn)在更加擔(dān)心紅纓。 沒想到紅纓竟然是引起兩城爭斗的原因,天齊教那么執(zhí)著于她是為什么?難道紅纓身上有什么秘密?而且前些日子聽他們的交談,說是要打造什么武器之類的東西吧?紅纓是靈術(shù)師,肯定不會是找她去幫忙鑄造武器的,那他們捉走她究竟是為了什么?會不會對大陸帶來巨大的影響? 楚云雙手抓著藥瓶子,眼睛卻盯著前方微微出神,思緒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哪兒了。 直到一只手忽然伸過來將她的頭攬住之后往左邊用力一拉,耳朵瞬間撞到一個軟嫩又帶點溫?zé)嶂铮缓鬁厝饚е獾穆曇艟瓦@樣傳入她耳里,還能聽出輕微的咬牙切齒:“把傷調(diào)息好,莫要再多思。” 她頓了頓,頭剛低下就聽見他語調(diào)一轉(zhuǎn),似乎多了幾分無奈:“我會回去,所以你乖乖養(yǎng)傷。” 聞言,楚云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有些怔愣。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抽過她手里的藥瓶從里邊倒出了兩顆藥塞入她嘴里。 拇指的指腹在她沾了血的唇邊輕輕擦過,他這才又道:“我說過,要拿兩城人的命給你陪葬。”頓了頓他又勾嘴一笑說:“哪怕你還活著。” 聽著溫瑞有些清冷的聲音,視線毫無防備地撞入他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紫眸,楚云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瞬間的心動。 然而,也只是一瞬間晃過的感覺而已。 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對他說了一聲謝謝,才閉起眼睛收起神識開始打坐調(diào)息。 溫瑞這才從原地起身,目光深邃地盯著楚云許久后轉(zhuǎn)身朝洞口處走去。 離開之前他又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地對著流風(fēng)門的人說:“若她出了什么事,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魔域。” 流風(fēng)門五人聞言張了張嘴,可話還沒來得及說溫瑞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頓時哭喪著臉相互對望著。 這位大人,高手,他們也是傷患啊!怎么就不也稍微心疼他們一下啊?! 溫瑞騎著戰(zhàn)馬就離開了洞窟處,流風(fēng)門的人雖有些無奈,但心里到底也清楚此事是因他們而起。若非他們?nèi)绱舜笠庖膊粫?dǎo)致身份暴露,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更不會也害得楚云受重傷。 就這樣過了許久,在他們待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洞窟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動靜。 原先秋長老等人還在想這是不是溫瑞回來了,但后來聽那聲音又不太像,尤其溫瑞走路還無聲無息根本不會有這種大動靜。 流風(fēng)門的弟子心里一涼,語氣有些顫抖地詢問秋長老:“是,是不是,魔族的人追上來了?” 秋長老皺了皺眉:“應(yīng)該沒可能,要追他們剛才早追了。而且他們?nèi)绻孀愤^來,路上鐵定要與那位公子碰面,被公子趕走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過來?” 在他們窸窸窣窣地討論時,調(diào)息到一半的楚云被他們的討論聲驚動,睜開了眼睛走到他們身旁詢問:“你們怎么了?” 見到她這就站起來,想起剛才溫瑞臨走前說的話,他們受驚一般地扶住她:“楚楚楚姑娘,你怎么起來了?沒事沒事,我們只是在討論……討論到時候要怎么對付那魔女罷!” 其余的弟子忙點頭附和那位弟子的話:“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楚云懷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才發(fā)現(xiàn)溫瑞沒在。不過想起他臨走前說的話,她也就沒去問流風(fēng)門的人了。 她剛準(zhǔn)備回去繼續(xù)調(diào)息,突然就聽見洞窟外傳來些許動靜,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逐漸逼近走動。見到流風(fēng)門人一點也不好奇的眼神,她頓時就明白他們剛才在討論什么了。 朝他們幾人挑了挑眉之后,她便緩步朝窟外走去。流風(fēng)門的人有些不放心,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 楚云剛走出去,一道巨大的黑影就突然從旁邊的巖石處跳到他們面前,將黑漆漆的身影曝露在從洞窟里照出來的火光之下。 那是一只有三四個人高,披著一身黑色蟲甲的長行大蟲。它半立著身子,碰地的下半身長滿了細(xì)長的腳,就像千足蟲那樣。可上半身卻只有三對粗長又尖利的腿,就像利刃一樣,能夠一擊刺穿敵人的腹部。 流風(fēng)門的人瞬間瞪大了眼睛,嚇得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倒是楚云反應(yīng)要快一些,在那魔獸沖出來的時候也拿出了自己的鞭子,往前一揮擋下了它的突襲。 蟲形魔獸發(fā)出幾聲窸窣的叫聲,似是對她的反擊有些不滿,揮起尾巴就往他們一群人的方向掃了過來。楚云等人躲避不及,被它狠狠掃了一下。 楚云很快又爬了起來,鞭子一甩就燃起了橙紅色的火光,直接擊向那只魔獸。 然對方卻是飛快地將身子卷成了一顆球,強(qiáng)烈的火焰包裹著它,但很快又散去,完全沒有給它帶來什么傷害。 ……是它身上的蟲甲!竟然連烈日之火的火焰都能防住? 不對,應(yīng)該是因為她現(xiàn)在受了傷,境界力量又不足,所以一時間沒法攻下它。 可單憑它的護(hù)甲來說,這一只魔獸并不好對付啊。 而此時在月夜城的大殿處—— 殿里的一大群人正面色凝重地望著大門的方向,許多人都一臉戒備地舉著武器朝向那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會從外面進(jìn)來。 而在大殿之外,整座月夜城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死傷慘重。周圍的地面與建筑都已被破壞,仿佛剛經(jīng)歷一場極其嚴(yán)重的天災(zāi)。 被鐵鏈掛在大殿中央給血器提煉的紅纓面色慘白不已,因為疼痛而流出來的汗水沾濕了她的頭發(fā),像是剛被人給淋了一潑冷水。而她身上原本褐黃色的衣服更是沾滿了血液,看起來十分凄慘。 芳華目光有些怨憤地盯著正從外面慢慢走進(jìn)來的白衣男子,他手里還握著一支漂亮的銀筆,周身煞氣更是刺人。哪怕他身上的衣袍仍舊滴血未沾,卻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有許多條命終結(jié)在他手里。 “我已經(jīng)放過你們了,你現(xiàn)在過來破壞我的好事是有何居心?!”芳華幾乎是用力地喊著,情緒近乎暴走的狀態(tài)。 溫瑞停下腳步淺淺地笑著,用著極其好聽的聲音回道:“我說過,要取走你們兩城人的性命。” 提起這件事芳華就來氣,盯著溫瑞冷聲就說:“結(jié)果你的女人不是沒死么?” 溫瑞的動作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但最后依然沒有反駁她句子里不對的用詞,只道:“那又如何?你們終究是傷了她。”說到最后,他帶著笑意的語氣已經(jīng)轉(zhuǎn)為清冷。 語落的同時,他握著筆旋身開始了攻擊,圍著他的一群天齊教精兵也抄著武器與他打了起來。 芳華知道這不知名的男人實力非凡,見他如今已經(jīng)打到大殿來,便有些著急地詢問那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烏擇!血器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煉好?” 烏擇看了煉臺周圍苦苦煉制血器的煉器師,無奈地回答:“看著最快也還要接近一刻的時間吧!” “不可能撐得到一刻!”芳華怒道。 “我的老祖宗,就算你這么說我也沒辦法啊!”烏擇攤手搖頭道。 雖然被包圍著的白衣男子僅有一人,但他卻僅憑一人一把武器就能將從四面八方過來的攻擊全部擋下,而且還防得游刃有余。即使芳華在一旁想偷偷給他投去淬了毒的暗器也失敗,反而還被他打了回來擊中其中一個正在煉制血器的煉武師。 芳華暗暗咬牙,從懷里抽出一張冰藍(lán)色的符紙,眸光一冷才將符紙朝他的方向擊去。 與此同時,溫瑞亦正好一擊將步步逼近自己的一群人掃開來,察覺到朝自己落下的符紙時不僅沒有閃躲,反而還換上了扇子。 藍(lán)色的符紙是帶有寒冰之術(shù)的靈符術(shù),很快就化作冰光將溫瑞包圍要做出攻擊。 然而攻擊最后卻是沒有生效,反而還被溫瑞手中持著的扇子給攝入。 他似乎站在人群中低笑了一聲,手中的扇子在他手指的推移下打開。他橫舉著那把白玉色的扇子,眸里寒光一閃后勾起了唇角低語:“折枝飛揚(yáng)。” 隨著他輕悠的聲音落下,空中靈力強(qiáng)烈一震,冰藍(lán)色的彎月利刃圍繞著他形成后往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那些原本就受了傷和來不及方便的人脖子在眨眼間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旋即脖子一歪斷氣倒地。 趁著大家因為他的攻擊而怔愣的空檔,他持扇的手又變換了幾個動作,最后一道落雷對準(zhǔn)著正在煉制中的雙刀狠狠擊去。 被擱在兩個交叉鐵環(huán)之間的血紅大刀在承受了好一會兒攻擊后竟是慢慢生出裂痕,最后在眾人面前破成碎片掉落在地。而那些原本在煉制雙刀血器的煉武師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斷而氣血攻心,甚至還因為陣法的破開而被擊飛倒地。 鐵鏈?zhǔn)チ遂`力的控制也紛紛墜落,被鐵鏈拴著的紅纓也因此摔落在地。 芳華雙眼一瞪,語氣震驚地驚呼:“你都做了什么?!” 烏擇早就預(yù)料到這個情況,倒沒有芳華來得震鄂。只是沒想到那白衣男子不僅破壞了血器的煉制,甚至還能將那由上等紅隕鐵煉成的雙刀打碎。 看來,此人必須要注意小心吶! 芳華一時氣急,抓起鞭子就和溫瑞打了起來。 她瞪著溫瑞怒道:“可惡,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方才我就不應(yīng)該放你們離開!” …… “呃……啊,好痛!”流風(fēng)門唯一跟來的女弟子不小心被蟲形魔獸利刃一般的前腿給劃傷了手,又被它的尾巴狠狠掃到了巖壁上。 再看其余幾名流風(fēng)門的人,全都受了重傷趴到在地,唯一站著的秋長老情況看起來也不太妙,一手握著龍頭木杖一手展開扇子撐著,樣子有些虛弱。 另一邊的楚云捂著胸口,握著鞭子的手又緊了緊,咬牙又對著那只蟲狠狠甩了好幾鞭把它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這只蟲渾身上下都是那堅硬的蟲甲保護(hù)著它,憑著他們的攻擊很難給它帶來傷害。 她剛才稍微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它最脆弱的地方應(yīng)該是它身子下方腹部那里,但它防御極好,他們根本很難有機(jī)會接近它。 魔蟲睜著血紅色的眼睛瞪著她,回頭狠狠將秋峰甩開之后飛速朝她襲擊了過來。 她原本就帶傷在身,如今又與這只纏人想把他們吃掉的魔蟲打了許久,手一軟沒握好鞭子就被它一把扯掉甩開了。 楚云動了動手原本想迅速換上另一把武器,可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了動作,目光復(fù)雜地盯著魔蟲往后退了幾步,抵上身后的巖石。 魔蟲似乎發(fā)出一陣得意的窸窣聲,抬起身子就朝她的方向飛撲了過來。 楚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朝自己沖來的魔蟲,流風(fēng)門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眼看著楚云就要被魔蟲擊中,他們頓時想起溫瑞離開前留下的那一番狠話。 他們仿佛見到了自己的末日。 可就在魔蟲利刃一般的前腿要擊中楚云時,后者身子忽然往下一彎,魔蟲的前腿直接重重刺入巖石里。伴隨著巨響響起的,還有魔蟲瘋狂尖銳的叫聲。 楚云蹲在魔蟲的身子下,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被自己握住并深深插|入魔蟲腹部的那把匕首。 感覺到了它的掙扎,她一個咬牙狠狠就握著那把匕首順著它腹部往下劃去,徹底詮釋了什么叫‘開膛破肚’。 魔蟲吃痛地掙扎叫喊著,偏偏楚云躲在它身下,那前腿所接觸不到的地方,所以它只能瘋狂地拍擊著巖石想要驅(qū)散那疼痛。 直到魔蟲不再掙扎,楚云才呆滯地將它踹開,握著溫瑞給她的那把匕首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