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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255節

第255節

    阿蘿高興的下樓跑來,和王源一起提著魚叉背著魚簍上了小舟,阿蘿cao槳劃船,將小舟劃向湖心最深處,王源道:“就是這里了,太陽很厲害,魚兒喜歡水深一些的地方,你把穩了小舟,我要下水了。”

    阿蘿靜靜把著小船,眼中卻看見王源開始飛快的脫衣服,露出修長健碩的肌rou來。阿蘿羞得紅了臉,一句:“你干什么。”還沒說出口,但見王源頭下腳上“噗通”一聲像一只梭鏢般扎入水中,泛起一陣水泡來。阿蘿驚叫一聲,以手遮臉,但還是被濺起的清涼水珠濺了一臉,一邊抹著水珠一邊跺腳嬌嗔著往水里看。

    王源的身影蹤跡全無,開始還能見到一條黑影在水里游動,片刻后便什么都看不見了。水面也變得平靜起來,連水泡也沒有了。阿蘿坐在船上,直勾勾的看著水面,焦急的搜索著王源的身影。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阿蘿有些心慌了,時間太長了,莫非王源上不來了不成?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阿蘿開始叫了起來,聲音回蕩在湖面上,除了回音,無人應答。

    “你別嚇我,你在哪里啊。”阿蘿的喊聲里帶著哭腔了。

    猛然間,小舟丈許處的湖面上嘩啦一聲響,王源像一只躍出海面的海豚般冒出了頭,一邊抹著臉上的水珠,一邊高舉魚叉。魚叉上,一條尺許長的大白魚正扭動身軀蹦跶著。

    “哈哈哈,好肥的魚兒。你住在這湖邊,坐擁魚兒滿湖,卻天天吃著素菜淡飯,豈非暴殄天物么?”王源大笑叫道。

    阿蘿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劃著小船靠近,讓王源將蹦跳的魚兒丟進魚簍里,口中嗔怪道:“好半天不上來,我還以為你上不來了呢。”

    王源扶著小舟的船舷甩著濕漉漉的長發笑道:“你以為你會當寡婦了是么?是了,當了寡婦你反倒可以得了自由了。”

    阿蘿啐道:“呸,不識好人心,我是關心你罷了,卻被你想的如此不堪。”

    王源哈哈大笑,伏在船舷邊喘息了數下,然后再度沒入水中,阿蘿也知道了王源的水性不錯,倒也不再為他擔心了。不久后,王源再度冒出水面來,又一只大白魚被魚叉叉中,在魚叉上蹦跳。

    “好大的一條,比剛才那只還要肥大。”阿蘿驚喜地叫道。

    王源呵呵笑著游過來將魚兒放入簍中,阿蘿笑道:“早知道魚兒這么好抓,我也學了游水抓魚吃了。”

    王源瞠目道:“好抓?這湖水中的魚兒比鬼還精明,我追著它們游了好久才叉中它們。而且下邊的湖水冷的刺骨,可不好受呢。”

    阿蘿呆了呆忙道:“哎呀,忘了告訴你了,月亮湖水是山頂的積雪融化匯聚而成,即便是夏日也是冰寒刺骨的,你趕緊上來把,別凍壞了身子。”

    王源笑道:“懂的關心人了,不錯,又加了一分。不過我卻要再抓一條才成,三天時間,一天一條魚,我可不想天天吃燙薊菜芽。不過我本打算教你游水抓魚的,但現在怕是不成了,魚兒不好抓,湖水也太冷,我看還是教你釣魚下簍好的多。”

    抓了第三條魚之后,王源拖著濕漉漉的身子爬上了小船,阿蘿取了布巾替王源擦拭身上的冷水,又將王源散亂的濕漉漉的長發在自己的長裙上擦干,兩人調轉船頭回到岸邊。

    三條大白魚被掏空了內臟灑上鹽巴掛起來風干,王源也換了衣服叫了阿蘿來到湖邊,教她編制沉入湖水中抓魚的魚簍,教她如何釣魚。一下午忙忙碌碌,就這么很快的過去了。太陽落山之前,王源提了水將竹樓左近阿蘿種植的鮮花和果蔬都澆了一遍。

    晚上的飯桌上多了一條肥美的大白魚。這湖水中的魚兒鮮美無比,這年頭沒什么雞精味精之類的調味品,只有些花椒鹽巴這樣簡單的佐料,但魚rou魚湯依舊美味無比,兩人吃光了魚rou喝光了魚湯尚自咂舌對視而笑。

    晚飯后,兩人在湖邊鋪上竹席,坐在月光下閑聊。阿蘿給王源將南詔國的傳說故事,將樹林里的山精水怪的傳說,王源給阿蘿講了些阿蘿從未聽過的見聞。兩人只是談話說笑,卻都刻意回避著兩人之間的話題,甚至連眼神也避免過多的碰撞。

    雖然在這月色美好的夜里,一對青年男女對對方的誘惑力非常的大,但兩人都刻意的克制住這些初更時分,王源終于迷迷糊糊的閉了眼,在阿蘿絮絮的話語中入睡了。阿蘿坐在一旁,凝視王源的面孔許久,輕嘆一聲拿起薄被給王源蓋上,獨自上樓去。這一夜,二樓中的燈光亮了很久,到了三更天才熄滅。

    第二天清晨,阿蘿給王源拿來了一套衣服,那是南詔國的青年常穿的那一種衣服,纏頭的帽子,無袖的坎肩和短小的七分褲。王源也不推辭,換上了這套衣褲,頓時化身為一名南詔國的普通小阿哥。

    這是阿蘿昨夜熬夜給王源做的一套新衣服,南詔國的女子善于染布制衣,往往家庭中所有成員的衣服都是家中主婦親手縫制。阿蘿第一次給人縫制衣服,雖然用的布料是自己的花衣布料,王源穿上后不倫不類,但王源絲毫也沒覺得怪異,反而嘖嘖的稱贊了許久。

    這一天過得也很尋常,摘菜,采果,挖筍,澆花,釣魚。晚間在月光下互相講故事,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兩人一個穿著樸素的花布裙,一個穿著簡單的坎肩,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一對南詔的山民夫妻,簡簡單單的過著最平淡的日子。任何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兩人,恐怕都不會想到,這兩人一個貴為南詔國的公主,另一個是大唐劍南道的節度使。

    一晃第二天過去,兩天時間里,沒有任何人來打攪這兩人,閣羅鳳似乎是有意的不打攪王源和阿蘿公主,一直沒有派任何人來查看。而王源隨身的親衛們雖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但也無可奈何。

    第三天同樣的平淡,白天兩人做完了該做的事情,當夕陽西下,月色初升之時,王源脫下了那身衣服,換上了來時穿著的長衫,離開正在收拾碗筷的阿蘿公主,獨自走到月亮湖邊。

    湖水之旁,一陣陣涼爽的風吹來,讓人渾身舒爽愜意。天邊的彩霞尚未完全的消退,東邊的滿月已經爬上了山巔。今日已經是六月十五,是滿月之夜了,一晃王源在這里的三天時間已經滿了。

    身后的木棧道上腳步輕輕,阿蘿公主收拾好碗筷后也輕輕走到王源身旁,高高挽起的發髻,露出修長優雅的脖子,一襲花布長裙修長合體,襯托的她愈發的身材挺拔姿態優雅。

    “你……要走了么?”沉默中,阿蘿輕輕開口道。

    王源嘆了口氣點頭道:“是的,三天了,這已經是我最空閑的三天了,我不得不走了。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無法再留在這里了。”

    兩人一時無言,沉默不語,但聞傍晚的風呼呼作響,流瀑聲聲,夏蟲唧唧,林濤如潮般在天地間回響。

    第526章 違心

    “叫你失望了。”阿蘿公主打破沉默輕聲道:“也許你希望我這三天對你百般體貼溫柔,為你唱歌跳舞逗你開心,然而我并沒有。對于你而言,這三天的日子你一定熬得很辛苦。”

    王源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伸手解開小舟的纜繩道:“咱們去湖上賞月吧,今夜月圓之夜,湖上泛舟定是別有一番情趣。”

    王源當先跳上小船,阿蘿公主猶豫了一下,也邁步上了小船。王源輕輕揮槳,將小舟緩緩劃向湖心。西方最后一絲晚霞消失殆盡,月色變得更為明亮,將湖面的波光照射的粼粼發亮,小舟如在銀光之中蕩漾,水面的反光和著月色將小舟上的男女映照的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清輝來。

    劃了一會兒,王源橫槳停手,任憑小舟在湖水中漂浮,回轉身來看著怔怔想著心思的阿蘿公主道:“阿蘿,這三天我過得非常的開心,很久以來我都沒有過這么安寧平靜的日子了。瞧瞧這里,如同仙境一般,居于此處,一切煩憂都可拋之九天之外,我很享受這三天的時光。”

    阿蘿眼睛發亮,看著王源欲言又止。王源輕嘆一聲道:“然而,此處雖美,但也只是景色美而已。寂寞孤獨的仙境在我看來是不完美的。真正完美的仙境除了有美景還要有知心之人。人生一世短短數十年若白駒過隙,這一切都想是一場夢。唯一能讓人覺得這場夢還算真實的理由,便是所經歷的一切。哪怕是痛苦悲傷,或者又是幸福快活,那都是人的經歷。若沒有了這些經歷和感悟,這場夢便是一場空白的夢,便等于白來了人間一回。”

    阿蘿靜靜不語,她雖不明白王源為何大發感慨,但她倒也能聽懂王源要表達的意思。

    “一切的經歷都會讓人生這場夢變得更為豐富,留下許多存在過的痕跡,有時候我們也許因為害怕恐懼而不敢面對,所以我們選擇了逃避,選擇了躲進深山老林之中自得其樂。這也許不是錯,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消極和懦弱。仙境不僅僅存在于山林湖水之中,不僅是靜謐和空靈,不在于遠離喧囂。仙境其實在每個人的心里。每個人為了未來的奮斗,為了家人的安寧和快樂而受苦,為了心中的正義而流血犧牲,其實便是在建立心中的那座仙境,在我看來,那才是真正的仙境。”王源輕聲道。

    阿蘿星眸閃閃看著王源,心里為王源的話而暗自喝彩。一個年不及弱冠的青年口中能說出這番話來,雖然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也證明了,眼前之人非淺薄之人。他不僅是大英雄大豪杰,他還是有著深邃的不可捉摸的思想,而這種特質也更加的神秘和吸引人。

    王源伸手從小舟中拿起一件東西來,月光明亮,阿蘿看的很清楚,居然是一個鮮花編織的花環。王源將花環緩緩的戴在阿蘿頭上,伸手握著阿蘿的手直視阿蘿雙目低聲道:“阿蘿,我來回答你剛才的問話。你問我這三天時間是否對你失望了,我的回答是,并沒有失望。”

    阿蘿面色羞紅,臉上發燒。小手被王源攥著,感受到對方肌膚的溫暖,這一切讓她心中慌亂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三天,我看到了一個最簡單純粹的阿蘿,一個甘于寂寞能忍受孤獨的阿蘿公主。是的,你沒有刻意的討好我,也沒有為我唱歌跳舞,更沒有對我說半句討好的話,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愛意。你為我做的衣服很好,我相信那是你唯一一次給人做衣服,因為它并不合體,但那是愛意。烈日下你為我端來茶水,替我戴上遮陽的竹笠,擔心我受酷暑的侵襲。半夜里,你悄悄的下樓來為我蓋上薄被,生恐我受了夜里的風寒。這三天,我們過著最普通的生活,澆花摘菜挖筍捉魚,這些事做多了甚至有些乏味。我承認我也覺得乏味,但我每一次做事的間隙,總是能看到你溫暖關切的目光,這讓我覺得很溫馨。所以,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告訴你,你已經俘虜了我的心,我確實喜歡上了。”

    阿蘿的身子微微發抖,手掌變得冰涼,身子也蜷縮在一起。不是夜間湖面的風寒,而是因為激動。阿蘿算不上是矜持的女子,身為南詔國的公主,阿蘿給南詔國的百姓的感覺是落落大方端莊有禮而且智慧而聰明。但阿蘿在情感上卻是一片空白,當發現自己喜歡上王源之后,阿蘿的心里其實帶著深深的自責的。她覺得自己不該喜歡上王源,這似乎是一種背叛。正因如此,她在態度堅決的要住進深山之中,與其說是因為南詔的習俗所致,倒不如說阿蘿是想以這種方式贖罪。

    當王源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阿蘿很是慌張,她不想表現出對王源的愛意,所以故意以淡漠相對。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中還是暴露了內心,被王源這番話點了個通透,無處遁形。

    “現在我鄭重的請求你跟我走,我要帶你走,不能讓你留在這里。這里并非仙境,這里會讓人迷失自己。”王源低聲道。

    阿蘿慌張的扭動身子,內心中無數次期盼著這個場景出現,無數次在夢里希望能有這一刻,但當這一刻真正發生時,阿蘿卻覺得恐慌和害怕。

    “我……我……”阿蘿低聲囁嚅,竭力將手掌從王源的手里抽出來,掙扎的讓小舟都左右晃蕩,幾欲翻覆。

    王源皺眉道:“你不愿意么?”

    “我……”阿蘿不知怎么表達此刻的心情。

    王源眼中的火苗開始慢慢的熄滅,終于松開了阿蘿公主的手掌,轉過身去輕嘆一聲,抓起船槳開始劃船。在滿湖月色中,將小舟劃向了岸邊。王源站起身來縱身躍上湖岸,回身來朝呆坐湖水中的阿蘿公主輕輕拱手道:“阿蘿公主,看來是在下自作多情了,我就說并沒有在你房中看到我的畫像,看來你阿兄是在撒謊。你也并非愛上了我,我只是一廂情愿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攪你的清靜,關于你不得不住在山上這件事,或許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我或許再想想其他的解決之道,又或者是你需要我的協助,我必回來助你脫離此事的禁錮。這三天過得很美好,給了我美好的回憶,我很開心。那么我便要告辭了,阿蘿公主,多多保重吧。”

    王源說罷轉身闊步而行,腳步決絕而迅速,很快便穿過岸邊的花叢,走出了數十步遠。坐在船頭的阿蘿尚自怔怔發愣,猛然清醒后發現王源的背影已經月下變得模糊,突然間像是覺得心被掏空,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最寶貴的一件東西,像是自己的靈魂也離開了身體遠去一般,頓時慌張起來。

    “不要走,請你不要走。”阿蘿張張口,卻沒發出聲音來。

    那背影闊步走遠,消失在月光下的花叢之中。阿蘿忽然驚醒過來,站起身來慌忙要上岸追趕,本就晃悠的小舟被她劇烈的動作弄的開始打轉,阿蘿身子一斜,一腳踏空,“噗通”一聲墜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只一瞬間,滅頂的湖水涌來,阿蘿不會游水,她真的不會游水,落水之后的本能反應便是慌張的亂抓亂蹬。當口中連喝了幾口水后,她的神智便開始模糊。短短的十幾息時間,阿蘿覺得四周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塌,身子開始往冰冷的湖水中沉了下去。

    天上的月色明亮的照著,透過湖水的波紋,照射在阿蘿沉入水中的慘白的面容上。阿蘿心如死灰,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要死在這里了,心中的悔恨無以復加。她后悔的是,自己的矜持和封閉沒能在死亡降臨之前表達出心中的愛意,她后悔自己沒能面對自己的內心。

    “罷了,這樣也好。活著其實也沒什么意味。”阿蘿內心的聲音告訴自己,她的手腳也放棄了掙扎,雙目透過湖水,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變得昏黃而黯淡,身周被黝黑濃重的黑暗所籠罩。

    第527章 救贖

    沉重湖水的壓榨出阿蘿胸腹中的最后一絲空氣,將她整個包裹進幽暗之中。阿蘿放棄了掙扎,任由身子緩緩往湖底沉下去。

    然而,黑暗中,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阿蘿的手掌,阿蘿本已迷糊的意識在一瞬間復蘇過來,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用最后一絲氣力緊緊抓住那只有力的手臂。然后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急遽的拉車,整個身子迅速從幽深的湖水之中往上攀升。“嘩啦”一聲響,阿蘿的整個身子沖出湖面,滿眼水霧之中,阿蘿看到了天空中的朗月,看到了岸邊的默默矗立的木樓以及廊下搖弋昏黃的風燈,以及周圍月光下熟悉的景色。

    “哇。”阿蘿嘔出幾口水,劇烈的咳嗽起來。

    “莫怕,莫怕,沒事了,沒事了。”耳邊傳來王源低沉的安慰聲。

    阿蘿像只八爪魚一般,將手臂緊緊圈住身后王源的脖子,整個身子掛在王源溫熱的身體上,手指甲都要摳進王源脊背上的肌rou里,死命的抱著不撒手。

    王源一邊踩著水保持兩人浮于水面之上,一邊低聲的在阿蘿耳邊安慰道:“阿蘿,放松些,不要太過緊張,你已經沒事了。”

    阿蘿臉上淚水橫流,像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王源,口中斷斷續續顫抖道:“你不要走……你不能丟下我,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

    “我不走,是我不好,放松些,不要抱得那么緊。不然我沒法帶你游上岸。”王源安慰道。

    阿蘿情緒稍稍穩定,按照王源的要求放松了手臂,王源一手抱著阿蘿的胸腹,從背后托著阿蘿快速游向岸邊的木棧橋,當手攀上木棧橋的木樁時,王源也長舒了一口氣。一番折騰讓王源氣喘吁吁,雖然阿蘿落水的地點離岸不遠,但是被一個落水之纏住手腳無法游動那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王源攀著木樁呼呼的喘氣,阿蘿再次緊緊的摟住王源,將整個身子掛在王源的脖子上,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開,不斷的抽噎哭泣。

    王源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低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們都安全了。”

    阿蘿濕漉漉的長發黏在王源的脖子上,整個臉貼在王源的側臉上,抽噎著喘息不語。

    王源的手輕輕在她濕漉漉的脊背撫摸,等著她慢慢的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阿蘿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整個人也不再顫抖,抱著王源的手臂也放松了下來。

    “好些了么?哎,我早該在這三天里教會你游水的,你瞧,你落水的地方離岸只有數尺,可是你硬是掙扎到了一丈多遠的深水里沉下去,我真是無言以對。在山林平地上,你輕盈的像只蝴蝶,一下水便成了個秤砣了。”王源微笑道。

    阿蘿握拳捶打王源的胸膛,怒嗔道:“你還拿我說笑,若不是你,我怎會落入水中?都是你的錯,我若是溺水死了,便是死在你的手里。”

    王源挑起她的下巴,替她將濕漉漉覆面的長發拂開,露出阿蘿精致美麗的面孔來,看著阿蘿雙眼道:“你為何不敢面對自己?你不想我走就說出來,又為何要憋在心里。何苦讓自己遭罪?我跟你說的那一切你都沒聽懂么?還是你真的不愿跟我走?”

    阿蘿低聲道:“我錯了,我跟你走,我這一輩子都膩上你了,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住在這里了。從今往后,你去什么地方我便跟著去什么地方,你休想甩掉我了。”

    王源呵呵而笑,阿蘿的這番深情表白終于將內心完全敞開,這是王源最樂意見到的結果。王源心情激動,眼前阿蘿吐香的紅唇近在咫尺,王源俯嘴吻了上去。阿蘿身子一怔,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如何應付。直至王源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將她冰冷的舌頭吮入口中時,阿蘿才有些開竅,慢慢的迎合起來。

    兩人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忘情蜜吻,良久之后,終于氣喘吁吁的分開來。阿蘿喘息著靠在王源的胸口不說話,王源剛要調侃幾句,忽聽湖面黑暗的山崖之畔傳來破空之聲,王源一愣,扭頭看去,只見幾只碩大的黑影從崖壁的暗影中出現在湖面上空的月光之中,幾聲高亢的鳴叫響徹夜空。

    “孔雀,彩孔雀!”聽到動靜的阿蘿也看到了這一切,驚喜叫道。

    王源一驚,他還從沒看到孔雀飛翔的情景,后世孔雀幾乎滅絕,見過的一些也都是呆呆的站在籠子里打瞌睡的樣子,像這般月夜之中,七八只孔雀拖著長長的尾巴在空中飛翔的情景,那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呆呆的泡在湖水里,目睹空中孔雀飛翔鳴叫的情景神馳目眩。阿蘿低聲道:“彩孔雀不會在夜里出來飛翔,這豈非應了我南詔國的傳說么?”

    王源低聲問道:“什么傳說?”

    阿蘿頓了半晌,終于小聲的開口道:“孔雀夜翔,大吉之兆。南詔先祖來到蒼山洱海之地落腳時,先祖成婚當夜,便有彩孔雀飛翔而舞。那一夜之后,先祖有了后裔,之后那后裔便是我蒼山洱海之地的王者了。”

    王源呵呵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還等什么?”

    阿蘿楞道:“此話何意?”

    王源手上用力,將阿蘿抱在懷里,濕淋淋的躍上棧道,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大吉之日,豈非正是你我洞房之時。沒準今夜之后,咱們便能生出一個王者來呢。”

    阿蘿驚愕張口,整個人都呆住了,王源本以為她會立刻拒絕,沒想到阿蘿卻道:“虧你提醒,這一切都是征兆,今夜……今夜便是我們的洞房之夜,你……你……說的一點沒錯。”

    這回輪到王源驚愕難言了。

    ……

    通向小竹樓二樓的樓梯上,幾件濕漉漉的衣服胡亂的丟在地上,沿著這些衣服丟棄的道路進入二樓上,四周帳幔虛掩,屋內昏暗不可見物。幾縷月光不時從夜風拂開的布幔的縫隙投射進來,像是一道道溫柔的閃電,在某一瞬間照亮了屋內的景象,也照亮了鋪著竹席的一張大床上的兩具赤裸的身體。

    兩個年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喘息聲充斥了整座竹樓。王源的手從阿蘿赤裸茁壯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拂過,未經人事的阿蘿在王源的手掌下喘息顫抖。比之落入湖水即將溺亡的那一刻還要緊張。

    阿蘿公主雖然具有南詔人的野性,但在這件事上還是第一遭,跟老練的王源相比,簡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王源盡量的保證自己的溫柔,讓阿蘿公主的第一次能有個美好的回憶,所以他的動作輕柔而舒緩。

    即便如此,在進入的那一刻,阿蘿公主還是咬緊了銀牙,眼角流出淚來。但這痛苦只是短暫的,在王源溫柔的動作下,阿蘿公主很快便領略到了此事的甘美之處,終于在蝕骨銷魂的快意之中,阿蘿公主像窗外飛翔的彩孔雀一般毫無矜持的叫出了聲,迷醉在深入靈魂的快樂之中。

    云收雨住,兩人相擁而眠。王源瞇著眼在阿蘿公主豐盈而有彈性的肌膚上輕輕撫摸,享受著歡愉后的余韻。阿蘿公主伏在王源的胸口,傾聽著王源有力的心跳,將燙的發燒的臉在王源的胸口上摩挲,不時的親吻著王源的身體。

    “不知那傳說是不是真的,若是你今夜有了我的孩兒,這孩兒將來豈非是要稱王了么?”王源低聲輕語道。

    阿蘿公主唔了一聲,抬頭看著王源道:“不管能不能稱王,只要是和你有了孩兒,那都是最開心的事情。若有個小東西管我叫娘,那可真是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