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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王維哈哈笑道:“王小兄倒是會安慰人,王某也就剩下這么點優點了,若你山水詩也寫的比我好,老朽怕是就該入土了。”

    王源忙笑道:“不敢不敢。”

    王維收起笑容嘆了口氣道:“有幾句話其實老夫不該多嘴,但老夫既然有意和小兄結交,朋友之間便該坦誠相見,故而我想說出來,不知小兄愿意聽否。”

    王源鄭重道:“王公教誨,在下何幸。”

    王維壓低聲音道:“王源,今日之后,你必名滿長安,這是件好事,大大的好事。我聽說你出身市井之中,今日之后對你的前途必有大大裨益,希望你能抓住這個機會。但你莫忘了禍福相依之理,今日之后你的麻煩也就來了,不僅是名利上的煩惱,甚至還有你想象不到的一些麻煩。你要知道,名利會成就一個人,也會毀了一個人,但愿王小兄不要迷失自己,小心謹慎,守住本心,對得起這滿腹的經綸大才。”

    王源點頭道:“多謝摩詰公教誨,摩詰公話中有話,不知可否明言,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甚想有個人能時時指點于我。”

    王維笑道:“你是李適之的人,怎地不去請他指點你。”

    王源靜靜看著王維道:“不知為何,我覺得摩詰公更為可信。”

    王維看著王源,眼神中有了一絲笑意道:“老朽明白了,你比老朽想象的更聰明。我答應你,若你有何疑問,盡可來找老朽,老朽不敢說給你指點迷津,但能傾聽你傾訴之言,解你心結也是好的。”

    王源長鞠于地,衷心道謝。

    王維回禮舉步要走,忽然又轉身回頭道:“你那首《離離原上草》也是上佳之作,老夫不知你為何放棄了第二場。”

    王源愕然道:“摩詰公怎知此事?”

    王維一笑道:“你那恩相李適之迫不及待的告訴了我,他的意思老夫明白,這是要借老夫之口告訴眾人,三場比試他全勝了。哎,勝負心太重了,老夫不知說什么好。”

    王源點頭道:“那也不必說了,我有我自己的道理。”

    王維道:“你不說老夫也猜得出為什么,好了,老夫走了,晚了城門就關了,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王源拱手相送,目送王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遠去。

    兩人談話之際,顏真卿一直站在亭上,見王維遠去,這才下了亭來叫住王源道:“請王公子留步。”

    王源扭頭行禮,顏真卿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詩紙道:“王公子,顏某有事請教。”

    王源本以為他也要說些關于詩文的贊頌之語,卻沒料到顏真卿問的卻是另外一個話題:“王公子這一手字師從何人?顏某鉆研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哪一家的字體,可否請王公子告知。”

    王源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這顏真卿本就是未來的大書法家,相必是對書法極為敏感,自己的字體顯然不像是這時代人流行的字體,故而引起了顏真卿的興趣。

    見王源面現疑惑之色,顏真卿忙解釋道:“是這樣,你也知道本人喜好書法,一直以來臨摹東晉二王之字體,但我總覺得難脫桎梏不能脫卻臨摹的框架,難以自成一家。這也是本人和當世幾名書法大家談論時他們的共同感覺。我觀王公子的字橫平豎直、骨架勻稱、嚴謹端直、秀麗美觀,不似任何一家字體,似乎獨成一體。莫非這字體是王公子獨創?”

    王源見他說的一本正經,心中忍不住大笑,今日自己詩文震懾眾人,現在連書法也成了一派了,這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果然是要成為大眾偶像的節奏。話說自己的字也不算難看,也確實是一種字體,但卻不是自己獨創的字體,而是自小便被逼著練習出來的一種后世標準的毛筆字寫法。

    王源打算欺世盜名到底,于是道:“顏御史既然問及,在下不敢藏拙,這字體是我無意間練出來的,自覺難登大雅之堂,但寫起來順手便是了,卻沒有師從任何人。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仿宋體’,戲謔之字見笑見笑。”

    “仿宋體?”顏真卿瞪著眼半天,也沒在腦海中檢索出關于這種字體的半點信息來。

    “為何叫仿宋體呢?”顏真卿問道。

    “唔……你不說橫平豎直么?這便是‘方’,你還說結構勻稱秀麗端美,我管這叫做‘松’,反之則為‘緊’,故而稱之為‘方松’體也。”王源半是調笑半是信口雌黃。

    “原來是這么個‘方松’,甚有道理。哎,在下于書法一道甚是癡迷,總想自成一體脫前人之桎梏,卻終感覺無力。沒想到王公子年未及弱冠,不僅于詩文上傲視群士,連書法一道也是頗有建樹。顏某今日既高興又喪氣,和王公子相比,本人實在是汗顏無地了。”

    王源有些后悔,顏真卿為人質樸可愛,自己這么戲弄他有些不地道,于是道:“顏御史不要這么說,我這字體是用來自娛的,難稱書法之道。顏御史追求的才是書法之道,假以時日顏御史必自成一家,后世之人也比如尊崇二王一般遵崇您、鉆研您的字的。只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自然融會貫通的。”

    顏真卿喜道:“真的?你信我能自成一家?”

    王源道:“我敢對天發誓,我對顏御史絕對有信心,顏御史也當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顏真卿長鞠一禮道:“多謝王公子,與君一席話,消我心中塊壘,我心里好受多了。”

    王源微笑拱手道:“左相等在下等的急了,在下告辭。”

    顏真卿道:“大作兩首的墨寶我拿了回去鉆研,王公子不介意吧。”

    王源笑道:“介意什么?只是不要大肆宣揚,免得貽笑大方。”

    ……

    夕陽西下,街鼓隆隆聲中長安城各坊街道中的燈光星星點點的亮起。

    這是個尋常的初春的夜晚,但卻絕對不是個尋常的夜晚,就在今日,長安文壇之中誕生了一顆璀璨耀眼的新星,不用多說,明日一早,今日梨花詩會的盛況便會成為談資,而王源這個名字也將不再普通。

    李適之府中喜氣洋洋,大廳之上燈火閃耀,珍饈佳肴擺滿了長幾之上,李適之舉行的慶功宴隆重舉行。李適之端坐首座,王源榮登次席,戶部尚書裴寬,北海太守李邕也只能陪坐左右。

    觥籌交錯,杯盞琳瑯,歌舞美酒,佳肴美食。笑語共絲竹齊飛,歡聲同清音一色,好一場得勝歸來之宴;酒水淋漓,美食飄香,賓主盡歡而散。

    第53章 狼狽

    李適之在府中慶賀勝利的時候,平康坊東南隅的一座大宅中也是燈火通明。這里便是李林甫的豪宅。

    說起這座豪宅,倒是有個坊間流傳的故事;這座官邸原是大唐開國元勛衛國公李靖的宅邸,李靖追隨李世民南征北戰建立功勛,功成名就之后當然也和其他良臣悍將一樣在長安城最好的地段擁有自己最豪華的府邸。當時的長安城平康坊還不是煙花柳巷聚集之地,李靖將自己的宅邸選擇在這里是很有講究的。

    首先,平康坊緊鄰著皇城,入宮上朝面圣只需出門行一坊之地,見皇帝方便,接受皇帝召見也方便,絕不會讓皇帝等的心焦。而且住的離皇上近,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非大功臣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其次,平康坊的東面便是東市,以后世的話來說,小區附近便是超市,生活極為方便。大唐東市左近的坊區,地皮最為金貴,也是和購物買賣方便有極大的關系。

    況且平康坊東南這座宅子,李靖請了風水先生看過,最是人丁富貴興旺之地,是塊絕佳的地段。故而衛國公李靖便在平康坊東南安下了豪宅府邸。

    只可惜,千算萬算,李靖沒算到后代是否爭氣這件事上,自己這一輩子固然人丁興旺尊榮無比,到了后代手中卻一代不如一代,接連出了幾個敗家子之后,連最后這座衛國公府也保不住出售了出去。

    開元年間,李林甫做了奉御官,逐漸有了些權力,皇上也逐漸信任他,他原本的宅子住在西城,離著皇宮太遠,正在物色離著皇宮近宅第,便于進宮方便。此時李林甫結交的一名會看風水的老道告訴李林甫,李靖的宅邸風水好,若能住進這里,將會大富大貴。

    于是乎李林甫砸鍋賣鐵買下了這座宅邸搬了進來,果然從此后李林甫青云直上,直至坐上右丞相的寶座,一坐便是十余年,榮寵到了極致。

    當然以上只是大唐長安城坊間流傳的一些故事,但凡發跡榮寵之人,市井之間總是會編出這個人的一些軼事來,要么便是出生時天有異象,要么便是有著什么神奇的預言,總而言之,這種言論也不過是茶館酒肆之中的閑人們窮極無聊的談資罷了,誰也不會閑的蛋疼跑去驗證其真實性。

    此刻,這座神奇的宅子的第三進精美的后宅書房之中氣氛卻略有些壓抑,坐上高高低低四五人臉上表情均有些凝重。李林甫穿著寬大的絲袍坐在上首,他的前方是一盆燒的紅通通的炭盆;雖是初春,但春風尚不能和遲遲未去的冬天抗衡,到了晚間依舊寒氣刺骨。

    “你們都哭喪著臉作甚?一場詩會失利而已,老夫可不在乎,那書呆子李適之高興便讓他高興去,這算的了什么?”李林甫迷著眼,用眼睛縫隙之中的眸子緩緩掃視了面前諸人一圈,沉聲道。

    “相國雖不在乎,我等卻極為自責,四年來李適之從未翻過身,當年相國說了,李適之不自量力,便要在其最得意之處打翻他,可沒想到今日他卻翻身了。是卑職之過,請相國責罰,否則本人心中難安。”坐在李林甫右下首的楊慎矜自責不已,聲音中充滿了誠懇。

    李林甫擺擺手道:“你何必如此,老夫都說了不計較了。”

    楊慎矜依舊道:“那是相國寬心,卑職卻不能不自責。”

    坐在左首邊正伸手烘著火的王鉷皺眉道:“楊尚書何必矯情,相國都說了不計較了,你還在這里矯情什么?一場詩會而已。”

    楊慎矜怒道:“本人是發自內心的自責,怎么到了你口中成了矯情了。你王鉷也該自責,選拔才士參與詩會之事是你負責的,為何個個都是廢物,竟無一人壓住那王源。”

    王鉷也瞪眼相向,沉聲道:“誰能料到李適之不知從何處挖出這么個活寶來,橫空出世壞了今日之事?本來那王源在詩會之前作的那兩首詩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誰知道這廝到了詩會上發了瘋一般的寫出那么好的詩句來?你知道那杜甫多么難說話么?我連哄帶騙外帶威脅他才肯參加詩會,你告訴我,你若作詩比得過杜甫么?”

    楊慎矜道:“那是你考慮不周。”

    王鉷跳起來叫道:“那你怎不向相國進言治我之罪?怕是你早想這么做了吧。”

    楊慎矜指著王鉷道:“你……”

    王鉷道:“我什么?被我說中心思,啞口無言了是么?”

    李林甫伸手一拍扶手,發出“嘭”地一聲響,斗雞般的兩人同時一抖,各自悻悻坐下。

    “都說了沒什么大不了,你們兩個還在這里吵鬧,比之下人還不如。詩會勝負在老夫眼中如同草芥,老夫只是看李適之的嘴臉不太舒服罷了。你們若真的自責,該想著怎么出口氣,而不是在這里吵鬧氣老夫。”

    王鉷和楊慎矜趕忙同時起身,拱手朝李林甫告罪。

    李林甫擺手道:“罷了,都坐下吧。今日李適之倒是風光了一把,最后瞧他得意的那個樣子,嘿嘿,老夫真是替他可憐。說起來他也難得高興一回,難怪他如此。”

    王鉷道:“相國放心,這個王源卑職定會找機會除了他,這幾年總是有些不長眼的人出來惹事,到頭來還不是害了自己。”

    李林甫嘆道:“可惜了,真的是個詩才,瞧王維他們的樣子,像是撿到寶貝一樣,可惜呀可惜。這個李適之這幾年害了不少人,這么多人因他而喪命,難道他心里不知道么?”

    楊慎矜道:“他肯定知道,只是他裝糊涂罷了,為了和相國您唱對臺戲,維護他僅剩的一點聲譽,他可顧不得這些人的死活。不過這次這個王源,不知道他會不會保著他。”

    王鉷道:“保他?拿什么保?除非他天天將王源護在他的府中,否則我必會有機會取王源性命。”

    楊慎矜擺手道:“或許他不用這樣,這個王源一定會名滿長安城,我擔心這個人若是真的像當年的李白那樣太出名的話,咱們反倒無法下手殺他。相國還記得當年那個李白么額?高力士都被他氣的發瘋,相國也受了這個瘋子不少白眼,但卻沒法殺了他。”

    李林甫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王源的名聲會傳到宮里那一位的耳朵里?得他召見之后倒確實不能動手了。”

    楊慎矜道:“這很難說,圣上愛才這一點相國應該比卑職知道,當年那個李白何止是對相國和高力士無禮,便是對著圣上他也是無禮的很。可是圣上不但沒殺他,還將他召進翰林院中。圣上英明神武,根本不需這般沽名,只能說圣上喜歡這種詩才。”

    李林甫呵呵笑道:“慎矜你很不錯,如今已經懂得揣摩圣意了,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

    楊慎矜嚇了一跳,忙道:“卑職不敢,卑職只是隨口胡說一番,目的還不是為了眼前之事。”

    李林甫擺手道:“不必害怕,這里的人還能賣了你不成?況且你所說未必沒有道理,你擔心的也未必沒有道理。不過照老夫看來,這種事只可發生一次,圣上再不會召第二個李白進宮。更何況這個王源跟李白相比還差得遠。不過慎矜的話倒是給老夫提了個醒,李適之若是要想保王源,則必會推薦王源給圣上。只是如今圣上心里因韋堅之事對李適之不太滿意,他未必便敢此時推薦王源,這樣一來,王鉷便有機會下手了。趕在他的前面。”

    王鉷點頭道:“好,緩幾日我親自安排,且讓他們逍遙幾日。”

    李林甫微微一笑,抓起茶壺喝了幾口茶,轉眼落在坐在角落里一個相貌猥瑣的中年男子身上,問道:“吉溫,將你告知老夫的事情跟他們幾個說一說。”

    那猥瑣男子忙起身來朝楊慎矜王鉷等人行禮,開口道:“卑職奉相國之命以京兆府之名監視韋堅和皇甫惟明的行蹤,此二人已于昨日晨離開京城去被貶之地。昨日晨間,在灞橋十二里亭設了踐行宴,李適之、裴寬、李邕等人均到場送行。”

    王鉷問道:“有沒有太子的人到場?”

    吉溫道:“太子府中的一名內侍李輔國在場,還敬了酒。那韋堅上馬之前口出狂言,說陷害他的人他要一個個的找來算賬,他雖離開長安,總有回到長安算賬的時候。語氣極為狂傲,那些人都跟著附和呢。”

    王鉷怒道:“這個狗東西,逃了狗命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李林甫冷笑道:“嘿嘿,他說的可不是狂言,他說的是心里話。這次斬草未除根,不久便會得到報復了。”

    楊慎矜道:“怎么會?皇上不會再相信他們的,韋堅和皇甫惟明有什么機會能回來?相國坐鎮于此,他們二人永遠沒機會翻身。”

    李林甫臉色陰沉,冷聲道:“你們錯了,他們當然有機會,這機會便是太子即位,太子即位之日,我們便要人頭落地了,這是他們最大的機會。”

    第54章 拒絕

    小廳內一片沉默,燭火跳躍著閃動,在廳中眾人的臉上映襯出忽大忽小伸伸縮縮的暗影,讓他們本已陰郁的臉變得更加的可怖。

    “相爺,要不干脆咱們再上一奏本,吉溫不是看見太子身邊的李輔國給韋堅送行了么?這說明太子和韋堅之間依舊還有聯絡,咱們便以此再發動一波,讓圣上知道太子其實并未收斂,或許圣上這一次能下了決心。”王鉷輕聲道。

    楊慎矜也道:“對,此事上大有文章可為,王御史說的很有道理,要不明日咱們便去興慶宮面奏此事。”

    李林甫站起身來,面色陰沉道:“你們太小看太子了,有件事你們或許還不知道。你們知道今日早間為何老夫參加詩會時遲了么?那可不是老夫宿醉未醒,而是老夫在和宮里出來的人在說話。你們知道宮里發生了什么事么?”

    王鉷楊慎矜等搖頭道:“不知。”

    李林甫呵呵冷笑道:“老夫原以為太子是個窩囊廢,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個窩囊廢,但卻是個為了自保不惜一切的窩囊廢。昨日午后,太子進宮求見圣上,向圣上提出了一個請求,這個請求你們怕是怎么也想不到。”

    王鉷忙道:“相爺莫賣關子了,快說給我等聽吧。”

    李林甫一字一頓道:“太子李亨請求圣上下旨恩準他同太子妃韋氏義絕,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表明同所謂‘廢立之事’毫無干系的態度;并且跪求圣上對韋堅等人進行徹查,不能如此輕易的讓韋堅和皇甫惟明蒙混過去。”

    眾人同時發出驚訝之聲,韋堅和皇甫惟明可是太子的死黨,太子不去保全他們反倒要將太子妃韋氏休了,便是斷絕和韋家的一切干系,這叫劃清界限。而建議重新徹查韋堅和皇甫惟明密謀的勾當,更是徹底的拋棄了韋堅和皇甫惟明。

    “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這么一來,咱們便無法從韋堅和皇甫惟明入手扯太子下水了。可憐那韋氏就這么被休了,李亨這一手可夠絕的。”楊慎矜瞠目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