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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農門科舉之賺錢,考試,養家在線閱讀 - 第106頁

第106頁

    空地上占的,茶樓上,甚至還有人爬到人家院子的高圍墻上,就為了看稀罕。

    王縣令在短暫的驚嚇之后便鎮定了下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

    不去追究深層次的黑暗,王縣令看上去倒是真的一副為民清官的模樣,也難怪只當了三年縣令就往上升了。

    林澤悄悄打量了上面王縣令幾眼,心里便有了底。

    今天他之所以敢膽子這么肥鬧得這么大,除了大稷朝律法,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王縣令要調任了。

    對于這種即將調任的官員來說,維護好最后的名聲遠比收受賄賂的銀子更加重要,上面的位置就那么一個,盯著的眼睛卻是千萬只,王縣令今天不公正也得公正。

    因為考慮到南陽鎮到縣城的距離,林澤便把所有涉及到的當事人、嫌疑人、目擊證人等等名單也寫了上去。

    這樣把人全部叫來審查,一來省時間,二來避免了夜長夢多。

    為了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林澤還單獨利用‘案件側寫’寫了份案件分析,這在現代刑偵是很常用的東西,顧名思義就是根據證據猜測犯罪者的心態想法等等,從而來偵查案件。

    這方面林澤具體也不專業,但到底電視劇里經常演那些刑偵劇,學個模樣還是能學出來的。

    再者原身的學識潤筆,一篇有理有據的案件分析王縣令看完之后心中驚嘆不已,簡直都覺得不用再審,直接讓犯人認罪沒問題。

    就連下面跪著的被審問人們自個兒都呆了,要不是他們不會寫字,都能以為那是自己的認罪書了!

    當然,被喊到名字的人自然不會傻到被這么嚇嚇就認罪。

    “冤枉啊縣老爺,小人冤枉……”

    開口的是魏鴻弡府中的幾個下人,正是當初應該守在后院伺候的小廝和丫鬟。

    然后才是林建文否認,沒辦法,他是林澤列出來的‘頭號嫌疑人’,他要是不馬上喊冤就得立馬被定罪啊!

    反正兄弟已經撕破了臉,林澤這回也不留情。

    在村里看林建文鎮定的樣子他估摸猜到對方尾巴掃得干凈,想靠魏云櫻的事兒搞死林建文怕是不容易,于是轉移目標,把村里的那些骯臟事情拿出來說。

    這些年陳淑菊母子是怎么給原身潑臟水的,現在他就怎么潑回去。

    就算魏云櫻的事兒林建文沒事,關于‘林家兄弟家產之爭’的事情傳出去,從今以后,林建文多年積攢下來的名聲就算是全沒了,科舉考試能不能參加也有待商榷。

    眾人聽著狀詞議論紛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在貧寒家發生的事情。

    林建文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千想萬想,想遍了林澤的打算,萬萬沒想到林澤完全不顧林三貴的面子,這是想徹底毀掉他報仇。

    不過到底那些事情都是他娘出的手,別人再怎么說,他不承認就沒事,至于名聲已經顧不得了。

    “縣令大人在上,我與兄長血脈相連不敢妒忌兄長才能,我娘做下那些糊涂之事也是因父母之心,望大人寬宏大量,母親已在村中祠堂受罰……大哥,你與娘到底多年養育情分,你就原諒她吧。”

    肚子里有墨水的腦子就是轉得快,林建文的狡辯功底還是不差。

    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陳淑菊身上,表明自己的‘干凈’,又用孝字來壓他,潛臺詞指著林澤睚眥必報連‘母親’都怨恨。

    綿里藏針就是林建文慣會用的技能。

    林澤就知道他會這樣,拍拍手陪他演戲,作紅著眼眶悲愴狀,以牙還牙,

    “二弟言重了,雖然陳氏已與我斷絕關系,但到底我也曾叫她一聲娘,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早就看開了,今日我并非狀告陳氏,狀紙上只是關于事情的分析而已,二弟莫再提那些傷心事了。”

    “鬧市開審耽誤大家正事,你還是先說說當日情況,二弟為何將醉酒的我扶進魏府后院吧,若二弟無心之舉哥哥給你賠罪,但若……總之,哥哥只想求個清白,多年冤屈心中難平。”

    眾人一聽,對啊,他們不是在說魏家的事情嘛,咋偏題了呢,大家還等著看完熱鬧回去干活啊。

    頓時,群眾看林建文眼神就有點不太好了,覺得這個秀才書肯定沒讀好,理解能力有問題。

    人家狀告的人只是在做分析而已,覺得有過節就說出來很正常啊,這林建文急什么苦情大戲呢,趕緊老實交代正事才要緊!

    “林澤秀才說得有理,林建文郎官你回答當日為何扶人去魏府后院?你難道不知后院婦人香閨不能隨便闖嗎?”

    王縣令跟著拍板,因為兩人都姓林又都是秀才,他只能如此區別稱呼。

    他現在思考方式已經被林澤哪篇‘案件側寫分析’給帶進坑里去了,先入為主,覺得整個事情案件過程就是林澤分析的那樣,這個林建文是個重大嫌疑犯。

    每次跟林澤過招都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林建文臉色都爛完了,眾目睽睽,只能握起拳頭聽話交代,

    “回大人,當初我并非有意扶我兄長去魏府后院,那時我也是初次去魏府,我見那院子沒有下人守著,便以為是客房院子,這才扶著兄長進去的……”

    這話他倒是沒說假。

    雖然他從小就妒忌林澤讀書好,又受爹寵愛,但他那時候才十五歲而已,心機再重,也斷然沒有膽子想出周密的計劃加害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