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h)
我恨透了他。 在金陵的那一晚,我明說不要,絕不能做,可他仍是要。不論我如何哭喊著求他放過我,他都只是自顧自的動作著,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 那是我一生的痛,每每想起,身上仿佛即刻會燃起烈火灼燒般的痛感。 它成為了我的夢靨。只需合上眼,待如水的黑暗襲來。我似乎就能在空氣中感受到那個男人的逼近,那雙我再熟悉不過的手,沿著我的腳踝,從我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上,像一條吐信子的小蛇。 我不明白,我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 我不停的拿腳踹他,最后卻被他用腳銬,把兩條腿架開來,扣在床頭的兩側(cè)。但真正令我作嘔的,卻是我身體再誠實(shí)不過的反應(yīng)。無論我在嘴上不停的叫囂“你再做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可他的手所到之處,我的身體無一不是顫栗著,渴望他更猛烈的侵襲與撫摸。 那條小蛇,終于伸出了它的蛇信子。那個男人把頭埋在了我的腿心處,先是隔著薄薄的一層棉質(zhì)內(nèi)褲啃咬,一只手順著我的肚臍,在我的小腹打轉(zhuǎn),最后一把握住了一只椒乳;另一只手則在那點(diǎn)凸起不斷的按壓著。 平日里幾乎每天都要被我寵幸一遍的花核,早已被訓(xùn)練得敏感不已,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撩撥。他的唇舌一勾,我感覺他的舌苔按壓著那一層內(nèi)褲滾過我的兩片花瓣。 “啊——” 他像是等不及了,一只手抬起我的臀部,另一只手粗暴的扯下了我的內(nèi)褲。舌尖長長的探入了那個從未被開采的花心之中,他的舌頭在那兒打轉(zhuǎn),還時不時用牙齒去輕輕啃咬兩片肥嫩的花瓣。 “停下來?!眱芍槐唤壴谝黄鸬氖峙Φ娜ジ駬跛纳眢w,但這一次的懲罰,卻是他掐著我的下頜,把一嘴的花液盡數(shù)渡到我的口中。 他仿佛在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不是說不要么?為什么身體的反應(yīng)卻如此劇烈。 我剛想把那一嘴花液吐到他身上,他胯下那又長又彎的槍頭就從褲子里蹦了出來,他把那根碩大的東西握在手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我的花心口磨蹭,見我不斷的搖頭,他還故意用槍頭在花核處頂了頂。 黏膩的花液糊的到處都是。我聽見他笑了,而此時我也意識到,那一嘴的花液,早在方才的歡愉中,不知何時就被我吞入腹中。 我望著他的笑臉,房間里黑漆漆的,一層薄紗掩蓋著窗戶。微弱的光落在他挺立的身上,明是一副瘦削又健美的好身材,卻令我作嘔。 這樣厭惡的感覺,與致命的歡愉融合在一起。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恨他,還是恨我自己。 那一片從未有人踏入過的禁土,似乎下一秒,就要在他的身下不斷的綻放。 他一個挺身,幾乎與我的“不要——”重疊在一起。他很沉默,從頭到尾幾乎都不曾吭過一聲,但只要我求饒,他必定要讓我嬌喘著直至說不出話來。 熱浪滾滾,整個下身仿佛被撕裂開來??晌乙呀?jīng)沒了力氣,嘴上嘟囔著的“我恨你一輩子”,也因?yàn)樗徊ㄓ忠徊ǖ臎_撞,被撞得支離破碎。他湊到我的嘴邊,舌尖在我的嘴唇上滑過,干澀的唇瓣仿佛久不逢春雨的旱地,瞬間濕潤起來,我下意識的往他那里湊過去,想要更多。 “叫出來,我喜歡聽。” 我頓時清醒過來,死咬住嘴唇,可是下一秒,他就用更猛烈的沖撞,一下把我頂?shù)膵陕曔B連。到最后,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男人jingye的麝香味與女人花液的甜膩味,兩者混合在一起,yin靡不已。 他那只長槍,似乎每一次都要頂?shù)轿殷w內(nèi)的最深處,我顫抖著,終于在情欲中屈服,眼含淚水,求他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不要停下來。 我對那場性事的最后回憶,就是他垂下頭來吻我的眸子,身下二人緊密的連結(jié)在一起,我的兩條腿不知何時也盤在了他的腰間。他不斷的沖刺著,為了使我得到更大的歡愉,他把那柄長槍快速的拔出來,又重重的沖進(jìn)去直搗花心。 一股熱浪襲來,被拋到云端的那一刻,我?guī)缀跏欠籽刍枇诉^去。 半夢半醒之間,我似乎聽見他對我說。 “白信,我要你懷上我的孩子,再也不能離開我?!?/br> 羞恥、憤恨、后悔,無數(shù)的情緒揉雜在心頭,最后成為一柄鋒利而粗壯的長釘,直直的刺進(jìn)我的心臟,留下一個永生永世無法磨滅的傷洞—— 你是被人jian污過的,你的貞cao早已不負(fù)存在。 自那夜以后,我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沒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繼父與母親甚至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城市,這座我游蕩了十六年卻仍舊沒有容身之地的城市。 我一路南下,逃遁到一隅近乎是無人知曉的八線海濱小城。這里有純凈的大海,從父親留下的照片來看,那里的海和天空是接壤的,放眼望去,是一片完整的、透明的鈕鈷祿藍(lán)色,像記憶里的,我時常拽著的父親的工裝襯衫的顏色。 這里有海,這里是我父親生長的地方。這兩點(diǎn),已經(jīng)足矣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愛這座城市,哪怕它不及金陵十分之一的繁華。但實(shí)際上,我也并不需要繁華。心如死水的人,只想蝸居一隅,做只頹唐的蝸牛。 二零零九年的冬天,我給自己取名為“白信”。 “是白信,而不是自信噢?!?/br> 因?yàn)槊诌^于特殊的緣故,我常常會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添上這么一句解釋。也常常有人會好奇的問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奇怪的名字呢?這時候的我,通常會擺出一幅春花爛漫的笑容,溫溫柔柔的答道:“因?yàn)榘装赘吨T了信任,所以叫白信呀?!?/br> 那一年,我轉(zhuǎn)入了當(dāng)?shù)匾凰搅⒏咧械母叨昙?。是的,你沒有看錯,發(fā)生這一切的時候,我只有十六歲。 “從此往后,我的人生就是從零九年的二月起始的。過往的一切,都會隨著那個名字,被埋葬在金陵,被所有曾經(jīng)記得她的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