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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間(限)在線閱讀 - 窮兇極惡(二十四)

窮兇極惡(二十四)

    起先是水霧在眼眶里打轉,后來略一低頭,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嚴莫沉默地看著她,將衛生紙盒塞給她,低下來替她擦腳,“你挑人的眼光但凡好一點,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你一定很得意吧現在,看我的笑話。”她一抽一噎地說。他早就說過她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是  她不聽,活該被他嘲諷。

    “你自己選的,關我什么事,對我有什么好處?”他頭也不抬地說。腳底的皮膚很軟,觸感幾乎有點不真實,指腹輕輕滑了滑,她生理性地一縮。

    聽他的話她不高興了,沒傷的那只腳泄憤似地一掙,語氣很差,“那你今天來干什么?不是很忙來不了么?”

    “別亂動!”他用了點力捏住,“今天工作結束早還來得及,我就去了。”他云淡風輕地說,“再說了,我是去看小鹿的。”

    “人家孩子都有了,跟肖二好得很呢,你就做夢吧!”言辭間帶著報復的快意,語氣激烈地近乎嘲諷。

    他卻看起來毫無所謂,“那又怎么樣?”

    “你……”嚴曉芙又掙起腳來,這下連手里的紙巾盒都扔出去,“你混蛋!”

    紙巾盒砸到嚴莫肩膀,滾到地上散開,眼淚流地越發洶涌。

    他終于抬起頭看她,目光幽沉銳利,“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不高興什么?”

    她眼淚鼻涕一塊掉,用手胡亂一抹,又擦在沙發布上,一點形象也沒有,說話更是不講理,“我就是不高興,嚴莫你就是一個混蛋!混蛋,混蛋!”

    她的嘴唇哆嗦著,眼淚斷了線似地掉,似乎全部的力氣都用上了,對著他拳打腳踢。

    既要注意她腫著的那只腳,還要防著她鼻涕擦在自己身上,兩只手都不夠用,嚴莫情緒也很差,也毛了,“你被人欺負,到我這發什么瘋?”

    “你才是欺負人的混蛋!”她簡直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瘋起來毫無章法,衣服到底沒逃過她魔爪。

    他眉頭皺得死緊,嫌惡地脫外衣,“嚴曉芙你惡心不惡心,給我起來!”

    “就不起來!”她得寸進尺,上了癮一樣,越發想著法地糟蹋他的衣服。

    兩個人亂作一團,竟然跟小孩子一樣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退讓,就像被小貓抓亂的線團,剪不斷理還亂。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變得味,也不知道是誰先起得頭,大概是因為她說太過無理取鬧,他真的生氣了吧。

    可是他一怒之下是要扯開她起身的,她為什么像個甩不掉的橡皮糖一樣粘上來?她的眼里依舊滿是水汽,恨恨地罵他,“笨蛋!”

    她是不是有些瘋了,他想,瘋子一樣地抓他的衣服,甚至張嘴咬上來,將皮膚上的液體蹭到他臉上,他不過偏頭一躲,她就用嘴唇堵過來,連眼淚也要叫他嘗一嘗。

    咸濕的眼淚潤進口腔,苦澀的味道淡開在融合的津液里。他的襯衫扣子已經被扯掉了一半,而  她長長的眼睫沾著水珠,像被雨滴打濕一樣,擠在一起,輕輕地顫動,唇舌溫軟,帶著香檳的清淡氣息,與他的交纏深入,直探底線。

    他費了些力才離開她的唇瓣,有些狼狽,“你瘋了!”

    她翕動著發紅的鼻子,抓著他的脖子,說:“我就是瘋了。”卻就是不撒手,追著他的唇角又吻上去。

    嚴莫從沒有掉進過沼澤的經歷,可他很快就知道了陷入泥潭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理智是抓在手邊的最后一線繩索,而雙腿的重量卻不斷加重,拽著他陷下去,越掙扎越不能自拔。

    直到他聽到似呢喃似嘆息的一聲“哥哥……”,低小微弱,卻帶著無可阻擋的力量扯斷最后那一根線。

    他早就身陷囹圄。

    所到之處盡是綿軟,軟玉溫香也不過如此,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泥潭里,手里握著的不過是滑不留手的軟泥?

    他用力地感受,力道幾乎是要揉碎她,拆開了再融進血骨。

    火熱厚實的掌心帶著微薄的繭,每一次摩擦都結實有力,帶著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她在他的手心下細細地顫栗,他越強勁霸道,她越是往他的懷里鉆。

    “哥……”她觸到他的灼熱,龐然堅硬,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滿足顫抖。壓抑在角落的記憶被喚起,她的血液在脈絡里沖撞,她有些急切地挑撥,卻不得不承認動作生澀。

    她看著他,眼里流露的是緊張和無措。她的眼眶是紅的,鼻頭是紅的,嘴唇嫣紅,胸前更似胭脂,連皮膚也泛著淡淡的暈紅,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過于泛紅充血了。

    他眼瞼低垂,輕輕吻在她的眼角,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也隨著眨了眨,像是毛茸茸的小扇子,撓過皮膚,酥軟的感覺透進血液骨頭里。

    是真實的,是真的。

    掌心貼著她的臉頰,他的目光緊緊鎖著她,“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如果她真的后悔了,那他大概就只有解決掉默禹澤這一條路可走了,他想。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問出這一句話,是以當她收緊了胳膊趴進懷里的時候,又是有怎樣的狂喜來襲。

    每一個毛孔都在蠢蠢欲動,他不得不克制再克制,循著記憶深入,一絲一絲地沉醉。這段記憶他回放過無數遍,這輔軀體他也還記得,因為在那個晚上,他曾或輕或重地撫過無數遍,甚至在她睡著后,幾乎把每一寸曲線都刻進骨血里。

    她濕軟得像是浸潤著雨露的鮮花瓣兒,摩擦出入間散發出清新稚嫩的氣息,他極盡緩慢的感受,最后卻難以避免地放縱。她在他的身上顫栗,像是在狂風暴雨中搖擺的花骨朵,分卷殘云后,垂下頭,不堪重負地吐出包藏在層層花瓣里的濕潤。

    溫潤的柔軟包裹著他的欲望,她說:“哥……你這里也弄臟了。”

    他差點失控,不得不低聲哄,“別說話。”

    如果說她真的是那泥潭,他也愿意溺斃在里面。

    “哥……”

    “……怎么了?”

    “笨蛋。”

    “你才是笨蛋。”

    “哥,不要放開我好不好?”

    “好。”

    終于吃rou了但是只能H到這個程度,我H不起來了,我廢了,我不Ho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