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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錯把真愛當游戲在線閱讀 - 第240節

第240節

    “夏念,你聽我說,我的腿,并、并沒有全好,只是偶爾、偶爾能站起來而已……你看,我這馬上就沒力氣了。”

    還在狡辯,如果不是擔心他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會這么急著趕回來,如果不回來,她永遠都不知道沈諾竟然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騙局,她揚起手朝沈諾臉上扇去,就在即將打到那一瞬卻又猛然停手。

    她哭著埋怨,“還說偶爾能站起來,你都已經能抱著女人做這種事情,你的腿比正常人還要強壯!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氣不過項子恒,不想讓我跟他在一起,所以才導演了這一切?”

    沈諾還在瞪眼說瞎話,“你誤會了,我跟這個女人只是為了滿足身體的需要,我喜歡你,可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做這種事情嗎?所以,你不能怪我。”

    黎夏念氣得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她朝那個女人看去,女人毫不避諱的裸著身體,輕車熟路的拉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條睡裙穿好,“你們兩位慢慢聊,我喉嚨叫得有些干,去喝點水。”

    連衣服都放在這里了,可見這個女人經常趁她不在家的時候來此,她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你們這樣多久了?”

    女人嗤笑著甩開黎夏念,“一年了,傻瓜,好幾次晚上我就住在沈諾的房間里,你卻不知道。”

    “月月,你給我閉嘴!”沈諾突然吼了一聲。

    月月?連稱呼都是愛稱,她還真是個傻瓜,一年,整整一年,她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察覺。

    “沈諾,你知道我為了照顧你放棄了多少嗎?愛情、親情、夢想……一切的一切,只以你為中心,結果你卻給了我當頭一棒。傻子,我他媽的就是這世上最白癡的人!我居然為了你這種人將項子恒攆走……”

    黎夏念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再也沒有比這更致命的欺騙了,居然利用她的善良……沒什么好說的,她轉身就走。

    沈諾搖著輪椅攔住了她的去路,像以往每一次受到心靈打擊那樣緊緊抱住她的腰,“夏念,我是個男人,我也是有需要的,你不跟我,我就只能找別的女人解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其實好幾次我都想強迫……”

    這話什么意思,居然還想強迫她?黎夏念被氣得渾身顫抖,猛地推開他,因為力道過大,輪椅向后滑行,黎夏念就跟條件反射似的向前沖了幾步,想要穩住輪椅。

    然而輪椅卻被名為月月的那個女人接住,下一個動作就是那個女人俯身從后面環抱住沈諾,嬌滴滴著聲音,“三少,不如待會兒我跟你玩強迫play,我保證能滿足你的獵奇心理,你不也說我的身材比她好多了,你看她瘦的身上一點料都沒有。”

    “噗,呵呵呵。”黎夏念捂著額頭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贊譽沈諾長久以來的演技。

    她將辛苦采購回來的東西一股腦的丟在地上,將清單用力砸在沈諾臉上,“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騙子,沈諾,你就是個騙子!”

    黎夏念呼嘯著跑出家門,明明是熟悉的小路,卻在她眼里變得光怪陸離,她甚至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在三亞她就只有這一個去處,是她生活了兩年的家,盡管滿含辛酸,但卻讓她擁有nongnong的滿足感和使命感,可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她不在乎沈諾跟多少個女人在一起,她不愛他,只有愧疚和責任,畢竟是他換取了項子恒的健康,但他不該欺騙她啊,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一輛車子呼嘯著在她眼前駛過,她嚇得跌坐在地上,茫然了片刻,緩緩伸手環抱住自己,將臉埋進了雙膝。

    風景如畫的三亞,艷陽高照的午后,她卻感覺這么心寒、這么冷……

    三亞世貿會展中心,距離畫展結束還有五分鐘,廣播開始清場,所有前來參展的人逐一朝出口走去,每個人都在贊嘆著這場震撼人心的畫展,很多人想要高價收藏,卻都被項子恒拒絕了。

    他站在二樓露臺上,始終眺望著門前的廣場,然而直到最后一秒,黎夏念都沒有出現。

    因為意大利那邊臨時發生狀況,這邊的畫展一直都是勞倫斯在幫他籌備,直到今天早上他才飛來這里。

    可當他找到住處的時候黎夏念竟然不在,孩子們也都不知所蹤。

    他本想給黎夏念一個驚喜的,如今卻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他開畫展全世界都知曉,她是不肯見他才如此的吧?

    那個臭女人,都已經兩年了,還放不下沈諾嗎?難道那個小女孩真的是她跟沈諾生的?該死的,他的心都要被她折磨死了!

    “項子恒!”

    樓下傳來女人的聲音,項子恒連忙看過去……

    第382章向全世界宣告:我愛你【大結局】

    四點三十五分,黎夏念跳下出租車,然而整個世貿中心門前已經一片蕭條,門口畫展宣傳的海報也被撤出了。

    黎夏念不甘心的朝門口奔了過去,都怪沈諾、都怪堵車、都怪項子恒……但最最埋怨的卻是她自己。

    傻瓜,明明愛他愛得要死,卻放任他出國,說什么支持他的夢想、說什么想讓他隨心所以快樂的活……其實她多想將他困在身邊,一步都不離開她,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后果。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畫展已經結束了,你不能進去。”兩個保安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跟這個畫家認識,求你們了,讓我進去看看吧。”

    就算里面的畫是其他女人賜予他的靈感,可她還是想要親眼看看他的成就,哪怕是默默的,她也想要替他高興高興。

    主辦方可是再三叮囑這位作家的畫價值連城,保安不敢疏忽,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招搖撞騙的手段太拙劣了,“呵呵,你要是認識這位畫家,我還認識達芬奇呢!”

    “我真的沒說謊,我叫黎夏念,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們看看。我知道這位畫家的全名叫項子恒,今年40歲,身高184cm,生日是……”

    “停停停,不用再編了,說什么今年40歲,項大師充其量30出頭,你不會是項大師的追求者吧?”

    另一個保安眼上眼下的打量著黎夏念,“肯定是被項大師拒絕了,心里不服,想要找機會沖進去毀了那些畫。走走走,趕緊離開這,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黎夏念被兩個人推搡到馬路邊,見對方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就只能掏錢賄賂,然而兩名保安完全不為所動,一副掏手機要叫警察來的樣子。

    一想到三個孩子還在兒童樂園里玩,她又跟沈諾撕破了臉,一旦被帶去警局,連個保釋她的人都沒有,她只能暫且放棄,灰溜溜的朝一旁走去。

    兩個保安往回走,“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項大師其實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是啊,白天時只見了項大師一面就覺得氣宇非凡,對了,還沒時間看里面的畫,待會兒我們倆替換著進去看看。”

    剛在大門兩側站穩,里面就走出一個男人來,正是項子恒。

    兩名保安恭敬鞠躬,“項大師慢走。”

    項子恒頹敗著一顆心,看來是不會來了,既然這樣他就親自去把她抓來,他就不信將整個三亞翻過來會找不到她!

    氣勢洶涌的走出兩步他就停了下來,后退后退又后退,然后俯身將地上的東西撿起,眼光一下就亮了,是黎夏念的身份證。

    他奔回門口,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領,“這個女人有來過?”

    保安被這位暴走的藝術家嚇了一跳,“是、就剛剛。”

    “剛剛?她去哪了?”

    兩個保安相視一眼,自知犯了錯,說都不敢說實話,只是朝黎夏念離開的方向指了指,“應、應該沒走遠。”

    項子恒一把甩開保鏢,一邊跑一邊打電話,本來他有些心灰意冷,打算今晚就撤展的,“勞倫斯,告訴主辦方,我同意連展三天,告訴工作人員,不用撤下那些畫了。”

    然而項子恒都跑到這條路的盡頭了都沒有看到黎夏念的身影,他緊緊的握著身份證,茫然的站在街頭……

    入夜,黎夏念從世貿中心一側的墻壁輕手輕腳的走出,奇怪了,這么重量級的人物開畫展不是應該守衛森嚴嗎?怎么從一個小時之前就有打量的工作人員撤出,就連保安都走了一大半,就好像要執行什么秘密任務似的。

    算了,反正這樣正合她意。

    做賊心虛,還真是沒錯。她的心突突亂跳著,按照之前的踩點觀察,她知道會展中心還有一個側門,就一個人守著,她埋伏到對面的灌木叢里,伺機而動。

    潛伏了整整一個小時,她總算是得到了一個機會,那名保安接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電話內容是什么,總之對方神色慌張的朝正門跑去。

    黎夏念恨不得自己身上穿著隱身衣,嗖地一下從側門閃了進去,她來過世貿中心兩次,都里面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

    很順利的,她從側門潛入了會場。

    只是這個畫展的設計有些另類,改變了會場原有的路徑,就好像走進迷宮一樣,讓她有些發蒙。

    黎夏念在幾個隔離板之間轉來轉去,好半天都沒找到繪畫展示的地方,她皺眉,項子恒的品位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這樣的引導究竟想要表達什么?

    畫展她沒少參加,大部分畫家都會將會場分成不同區域,將畫分散著擺在不同的位置,可項子恒這個畫展貌似將所有畫都集中到了中心點,不過這種神秘感大大激發了參觀者的好奇心,就好像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席卷著,只要一踏進去就會被深深的吸引。

    黎夏念激動著、緊張著、忐忑著,同時又害怕被保安抓到……她走得比較緩慢,手指輕輕撫摸著墻壁上那條彩繪的紅線。

    然而她卻走到了引路的盡頭,她摸了摸隔離板,這是什么意思?走錯路了?

    就在她回頭想要看看來時路的時候,感覺心臟驟然停止,片刻后又劇烈的跳動起來,就在她的左后方,偌大的一個圓形空間里,鋪滿了項子恒的畫,大大小小99幅,全都是……她。

    她幻想過,卻沒料想到,她以為會在他的畫中看到另一個女人的身影,或者是關昕、或者是金發美女,或者是……

    黎夏念連忙捂住嘴,將哭聲壓抑住,眼淚就跟奔涌的江河湖波,太震撼了,真的如同漩渦一樣,徹底將她席卷了。

    99幅畫,99個風景,遍布整個歐洲,有挪威峽灣、有巴塞羅那教堂、有雅典愛琴海、有巴黎博物館、有倫敦伯明翰宮……然而每一處風景里都有她,不同的衣服不同的姿態不同的表情,栩栩如生,就好像她真的站在他眼前一樣。

    四周突然想起凌亂的腳步聲,黎夏念一驚,慘了,聽這聲音至少有十多個人,肯定是保安看到監控來抓她了,想到之前那兩個保安,她連忙要躲,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她的臉就是招牌,看那個人敢攆她走。

    黎夏念處事不驚的看著入口處,這種優越感都要令她膨脹了,然而不多時腳步聲全都停了下來,就好像只是她的幻聽一樣,她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正要轉身繼續欣賞那些畫,一道人影飛了過來,迎面朝她撲來,還沒等她看清對方是誰,就倒在了地上。

    龐大的身體死死的壓著她,抓狂的咬住她的嘴唇,清冽的氣息鉆進她口中,這種陌生感讓她驚慌失措。

    她都已經兩年沒有跟男人親密過了,整個腦神經都繃緊了,拼了命的推,“唔,讓開,流m……”

    氓字還沒喊出口,對方就攻城略池的占領了她的唇齒,就好像積攢已久的憤怒頃刻間火山爆發了一樣,兩只手禁錮著她的臉頰,狠狠的輾轉……

    在項子恒的畫展上被輕薄,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過,黎夏念又踢又踹,兩只手握著拳頭使勁兒朝對方背上砸,牙齒也不留余力的咬下去。

    血腥味瞬間就彌漫在唇齒之間,男人瞬間驚起,砰地一拳砸在了她耳邊的地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過兩年,你就被沈諾的花言巧語攻陷了,現在連我的親吻都接受不了了?你是為了避免跟我碰面白天才沒出現的嗎?狠心,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項子恒?黎夏念有種出現幻覺的感覺,此刻正在對她怒吼、咆哮的男人真的是項子恒本人嗎?而不是她千百次中的幻想?

    黎夏念顫抖起來,兩手捂住臉,真想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微笑著面對,可她根本笑不出來,然而這種哭泣卻比歡笑幸福了無數倍。

    短短三個小時,項子恒走遍了三亞兩個區的大街小巷,那個該死的沈諾,明明在屋里卻不給他開門,也不告訴他黎夏念在哪,害他毫無頭緒,兩年來第一次慌了手腳失了鎮定。

    真的是,只要一涉及到黎夏念,他就整個人都不在線。

    此刻看她哭得一顫一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去掰她的手,“這眼淚為誰流的?沈諾?那個龜孫子……不對,你也不對,這么輕易就變心,還跟他生了個孩子?”

    他的聲音帶著怒火也帶著悲哀,甚至有些哽咽的感覺,完全找不到世人所說的神圣氣息,只是個渴望愛情的普通男人而已。

    黎夏念連忙將手拿開,久別重逢,激動之余還有些害羞,可他的話卻讓她聽不明白,“你在說什……”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項子恒忽地撲了下來,將她壓得氣都喘不上來了,他在她耳邊低吼著,“為什么?你說支持我的夢想,好,我成全,我去了,可我發現你才是我的夢想……難道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嗎?我以為就算我飛得再高走得再遠,你都會等著我,因為我的心一直都寄存在你那里!”

    “黎夏念,你這個壞女人!”

    應該是不知道怎么泄恨才好,項子恒握著拳頭一下下的砸在地面上,完全不像四十而立的男人,就好像生氣打滾的孩子,可明明這么暴躁,他的一只手卻始終托著她的頭,生怕她受傷。

    寂靜的空間,女人的笑聲突然而起,猶如精靈,一聲聲的敲擊在男人的心頭,隨即他的手被牽起,兩只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交織在一起。

    “沒錯,我就是個壞女人,一個被你寵壞的女人,所以,除了你,再沒有男人能走進我的眼睛,占據我的心。老……公,歡迎回家。”

    時間仿佛凝固了般,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靜默讓人緊張的快要窒息,項子恒目不轉睛的看了她好半天,大腦一片空白。

    又過了半晌他的薄唇才微微顫抖著輕啟,“你,再叫一聲。”

    黎夏念含笑的眨了眨眼睛,“老公。”

    項子恒喉結滾了滾,朝上方的監控看去,又朝入口看去,忍不住了,就算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欣賞著,他也想不留余力的去親吻她,恨不得將她吞進身體里。

    “我想吻你。”很正式的邀請。

    兩年的空白期,黎夏念有點不適應,羞得臉頰一片緋紅,靦腆的點了點頭,然后就閉了眼睛。

    項子恒貪戀的端詳了一會兒她這個羞答答的表情,都說歲月無情催人老,卻偏偏沒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雖然不及十四歲初相遇時那么水嫩,卻也有著25歲再相遇時的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