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第310章 項少再度套路,裝醉 飯局結束的很早,九點多黎夏念微笑著目送那幾個從廣東來的箱包業總裁。 等人都散去,她那微笑的表情就垮下來了,回身拉開車門,啟動的車子的時候還忍不住抱怨,“不能喝還偏要喝那么多,看看,現在好了吧,喝得頭痛了吧!” 話語聽起來挺毒舌的,不過語氣里卻全都是心疼,交通崗等紅燈的時候,她扭開一瓶礦缺水遞過去,男人迷迷糊糊的伸手接過,喝了兩口,胃里似乎舒服了一些,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癱在座位里,看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黎夏念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有點高,應該是長期不飲酒突然暴飲導致的。 夜晚的道路比較暢通,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了項家,黎夏念繞到副駕駛架著他的胳膊將他扶出了車廂,聽見停車聲,一直在家等消息的項羽波連忙推門出來。 可還沒等黎夏念匯報情況,項子恒突然甩開她。 見男人腳步搖晃著,隨時都能跌倒的樣子,黎夏念連忙又上前去扶。 指尖剛抓到他的手腕就再度被甩開了,緊接著男人發泄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斥責她,“你、對,說的就是你!一點都不聽話,明明答應我不會朝那幾個男人笑的,可你今晚笑了多少次?” 項子恒舉起兩只手,十根手指晃來晃去,木著舌頭說道,“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你還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那個姓蕭的老男人,你那個眼神是屬于我的。” 如果不是項子恒在,黎夏念不可能滴酒不沾全身而退,那些總裁敬過來的酒全都被他擋下來了,不過全程黑著臉罷了。 黎夏念知道他生氣,又上前去扶他,“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 項子恒又甩手,“認錯也不行,你說,那個什么什么總有沒有碰你,我看到他摸你手了。” “哪有摸我手,是我手抖了一下餐巾險些掉了,他幫我接,就碰了那么一下下。” 黎夏念看著此刻像個孩子般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他不讓她扶、也不進屋,兩個人在院子口僵持著。 項子恒很憋氣很委屈的樣子,瞪著一雙因酒醉而泛紅的眼睛,“你很得意是不是,很得意那幾個總都眼冒桃心的圍著你轉是不是,一個個笑得直流口水,小黎長小黎短的,明明是我們求對方辦事,對方卻屢次想要拿錢砸你。” 眼見項子恒腳下一軟要倒,黎夏念連忙迎上去,一把將他抱住,“我不是婉言拒絕了嗎,我都有你了,給我多少錢也不可能砸暈我的。” 他那么高大,黎夏念有點支撐不住,連忙朝項羽波求助,“爸,快來幫我一把,我撐不住他。” 項羽波推開大門,架起項子恒另一側胳膊,招呼葉蘭,“煮碗解酒湯給他喝。”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項羽波太了解酒桌上的應酬了,無論男女,想辦事,先得喝到位。男人倒還好,只要找幾個小姐陪著消遣就行,女人幾乎都得出賣|色相,輕者被揩油,重者則是被睡。 兩個人合力將項子恒安頓進沙發里,黎夏念松開他的領帶,取了毛巾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像對面沙發里的項羽波將酒桌上談妥的事情。 她將已經簽署的合約書遞過去,“其中一個廠家愿意向我們提供你要的那種原材料,并且答應只要先付一部分定金就可以,余款等到銷售之后再給就行。價位上也是按你說的敲定的……” 黎夏念正說著,躺在身后的項子恒突然坐起來,兩只手死死的環抱住她,閉眼閉合的說道,“爸,你幫我管管這個女人,她啊,根本不聽我話,跟那些個男人笑得可歡了。” 黎夏念皺了眉頭,當著項羽波和葉蘭的面這是在說什么啊,本來葉蘭就看不上她,說她是狐貍精,她氣得反駁,“要不是全程黑臉,我用得著賠笑嗎?我們可是去求人辦事的,不態度好點能行嗎?” 項子恒醉得口齒不清,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是是是,我承認今晚你要是不去的話,這事兒根本談不成,可我就是不爽你朝別人笑。” 葉蘭端著解酒湯出來,見項子恒這么沒出息,“笑一下又死不了,你瞧瞧你,喝成什么樣子了,這么寶貝,你干脆將她鎖你房間里算了。” 醉眼迷離的項子恒突然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說著就要起身。 黎夏念干笑了兩聲,說話聲音有些嚴厲,“趕緊把解酒湯喝了,你在耍酒瘋,我就回娘家了。” 剛撲騰起來的項子恒當即就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嘴里嘟囔著,“我就討厭女人比我強,出門辦事應該是男人的事,你把我的風頭都給搶走了,我就是不開心。” 葉蘭將湯碗重重的落在茶幾上,對他這話表示不滿,“什么思想,大男子主義,搞了半天你是氣不過黎夏念比你辦事能力強?” 項子恒已經徹底被究竟麻痹了大腦,竟然一揚脖子,“對,以后辦事都不帶她,寧可辦不成!” 黎夏念還是第一次看他醉成這樣,說話口無遮攔的,任性又固執,不過無論怎樣的他,她都喜歡。 她將解酒湯端起來,一勺勺的喂到他嘴邊,像哄小孩似的安撫,“行,下次我再也不拋頭露面了,都聽你的還不行?” 坐在地面的項羽波看著那個向來清高的兒子露出這樣的一面,忍不住朗笑出聲,“夏念這不也是為了幫我幫家里嘛,你這氣度未免太小了吧!” 葉蘭也應和了一句,“是啊,跟男人辦事還是女人好說話,況且夏念有那個能力,你不是也說要是你自己去,今天這事兒未必能成。” 項子恒用力收緊手臂,將黎夏念抱得都喘不上氣來了,“就是不許對我以外的男人笑,就算是被別人多看兩眼都不行!” 項子恒蠻橫起來那可不是一般二般,搞得黎夏念一臉尷尬,她掙脫著站起身,“余下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吧,他醉得厲害,我先扶他上樓休息了。” 見她起身,項子恒也馬上站了起來,偉岸的身體全都壓在了她身上,將黎夏念壓得腰都站不直了。 剛好項子剛下樓,項羽波交代著,“子剛,幫你嫂子扶你哥上樓。” 項子剛動作停頓了一下,心里抵觸,但卻沒表現出來,他將項子恒接過去,關切的詢問,“我哥怎么喝這么多酒?” 剛剛項羽波說‘幫你嫂子’,這話簡直令黎夏念心花怒放,意思就是她已經得到項羽波的認可了,她隨口回了句,“幫爸出門應酬去了,多喝了幾杯。” 項子剛俯身將項子恒安頓進大床里,沒想到項子恒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他回身迎上黎夏念的目光,輕笑了一聲,“還真拿自己當項家的兒媳婦了,可別忘了我哥還沒娶你,所有事情都還有變數,千萬別以嫂子自居,我不承認!” 黎夏念的好心情猶如被潑了盆冷水,不過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她也輕笑了一聲,“你認為你的承認對我來說很重要?千萬不要自以為是!” 說完她連看都沒看項子剛,徑直走到床邊,幫項子恒脫襯衫,只聽身后傳來摔門聲,緊接著便是項子剛跑下樓的腳步聲。 黎夏念嘆了口氣,她是人不是神,沒有辦法贏得所有人的喜愛,只要過了父母那一關,不讓項子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就好,其他人的祝福,她不奢求也不稀罕。 幫項子恒脫了衣服,她起身去浴室,剛用溫水打濕毛巾想要回去幫他擦身體,男人卻步伐穩健的走進浴室,接了溫水開始刷牙。 黎夏念看著目光清明的男人,絲毫喝醉的痕跡都沒有,這才恍然大悟,“你剛剛全都是裝的?” 項子恒滿嘴泡沫朝她咧嘴嘿嘿一笑,“還像嗎?” 黎夏念眨了眨眼睛,大腦飛快運轉起來,半晌分析出一個結果,“你是在幫我在你爸媽面前邀功?樹立形象?” “你說呢?”項子恒漱了口,“那么點酒就像醉倒我,怎么可能,不過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就是不樂意!” 這么要面子的一個男人,居然為了幫她站穩腳跟在父母面前裝醉耍酒瘋,她的心分分鐘被他給感動了,向上一跳,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激動不已的吧唧了好幾口。 項子恒挑眉,“這么開心,不如一起洗個澡慶祝慶祝?” 黎夏念嬌嗔著捶了兩下他的肩膀,卻笑著回了句,“甚好。” 兩個人旋轉著直奔浴缸,水還沒放滿,她的衣衫就已經被他全都褪盡…… 樓下,項子剛停在轉角處,偷聽著外面項羽波和葉蘭的談話。 項羽波看著手中的合同,不由得感嘆,“子恒和夏念這兩個孩子剛好互補,要是他們能來公司幫忙,我們海悅一定能更加壯大。” 葉蘭見連日來一直情緒低沉、身體不適的老公終于有了精神,心里自然高興,不過她最怕的就是項子恒受到重用…… 第311章 原來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的 葉蘭連忙打斷項羽波的話,“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你就別強求了,我們子剛表現的不是一直都很好嗎?不然你就讓淼淼也去公司上班,好好培養培養她。” 項羽波嘆了口氣,“哎,說實話,這兩個孩子再怎么培養,都不如子恒和夏念啊,就今天談下的這個合同,可是我努力很久都沒拿下的。” 葉蘭很想反駁,可她知道這次合約的重要性,項子恒和黎夏念一舉拿下,確實讓人折服,她不想聽項羽波一直夸獎那兩個人,“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直到兩個人回了房間,項子剛才從角落里走出來,他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拳頭,目光露出一絲兇狠,他抬頭朝樓上看去,隱約間聽見男女間嬉戲調笑的聲音。 他哼了一聲,憤然的走出別墅,坐進車里給一個女人撥過去,“三十分鐘之后,公寓樓下酒吧見。” 項子剛抵達的時候,關昕已經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喝了一瓶天使之吻。 音樂舒緩,關昕閉著眼睛輕輕哼著,一條純白色的長裙,如海藻般柔順的波浪長發,整個人坐在鵝黃的柔光之中,亦如當年,出塵如仙。 項子剛駐足欣賞了一下,像似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關昕扭頭看去,笑著朝他擺了擺手。 項子剛這才快步過去,朝酒保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一口氣就干了,然后又要了第二杯。 “這么晚找我出來什么事?” 項子剛狠狠捏這輩子,手指上的骨節發出了咯噔噔的響動,“你不是過得不幸福嗎?這都是拜項子恒所賜,難道你都不想討回不公。” 關昕低低的笑了一聲,“我是過得不幸,我回來是打算找項子恒,不過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一想到在項羽波面前搶盡風頭的那兩個人,項子剛就怒火中燒,“我只是覺得大哥當年對你太過分了,結果現在他卻過得那么幸福,這對你不公平。” 關昕一臉平靜,手指把玩著高腳杯,“我一回國你就找到我了,你敢說你不是一直在監視我?既然想要尋求合作,不如實話實說,你知道我最討厭欺騙的。” 項子剛迎上關昕的目光,不愧是心理學老師,只一眼他就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連忙別開視線,心里分析著,現在唯一能牽動項子恒內心的人除了黎夏念恐怕就是這個初戀了,只要能讓項子恒分心,工作上就一定會出錯,到時候項羽波肯定會失望至極。 他從兜里拿出一張黑鉆卡遞過去,“這是給你的好處,條件是拆散我哥跟黎夏念,介入他的感情生活,讓他分身乏術無力應對工作。” 關昕慢條斯理的拿過黑鉆卡,“就這么簡單。” “對,就這么簡單。” 項子剛沒想到事情竟是這么的簡單,他還以為要頗費一番口舌關昕才能答應,果然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見關昕點頭,他舉起酒杯,“敬你。” 關昕依舊清麗脫俗的微笑著,喝干了那杯天使之吻,“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一個月內,我保證讓那兩個人反目成仇。既然沒別的事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喝。” 項子剛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嘴角斜斜挑起,笑容中夾雜著陰險。 因為得意自己的計劃,項子剛多喝了兩杯,走出酒吧的時候腳步已經搖晃了,代駕接過車鑰匙,將他扶進了副駕駛,“項經理,是回項家嗎?” 項子剛捂著額頭嗯了一聲,車子開上馬路他才改口,“調頭,不回項家,送我去郊區公寓。” 路程有些遠,抵達的時候他都已經睡著了,代駕將他拍醒,“項經理,我扶你上去吧。” 項子剛拿回車鑰匙,擺了擺手,搖晃著步伐進了樓道,一路目光迷離的來到房門前,他想用鑰匙開門,對了半天鎖眼,嘩啦一聲鑰匙掉在了地上,他用腳踢了兩下門,里面傳來保姆的聲音,“來了來了。” 他喊,“快點開門,叫黎佳出來伺候我!” 半夜三更的,這么大響動,黎佳被驚醒,拉開臥室門一看連忙關上、反鎖,靠著門板渾身發抖。 這已經是她被鎖在這里的第幾天了,十天,還是十五天?自從那晚因為強要了她險些流產,他就再也沒來過,她不清楚喝醉的他會干出什么事來。 項子剛踢掉鞋子,因為酒醉身體發熱,朝臥室行進時他就脫了t恤,他砸門,“誰給你的膽子,敢躲我,打開,馬上給我出來,像以前那樣,撲到我懷里,對我發嗲發賤,討好我取悅我!” 黎佳目光在房間里四下搜尋,沒有一樣東西可以當做武器的,為了防止她自殘,他讓保姆將所有東西都撤出去了,除了一張床一套被褥,連床頭柜和衣柜都沒有,甚至連窗戶都被封死了。 她無助的順著墻跌坐到地上,“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跟常芷萱生氣了就會那我發泄,我受夠了,放我出去,我要告你!” 項子剛呵呵笑了兩聲,“放你出去,讓你去找那個相親的老男人,肚子里揣著我的孩子,你哪都別想去!” 黎佳抓狂起來,朝著一門之隔的項子剛怒吼,“那我不要了,我不要這個孩子了,我現在就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