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第256章 與項羽波密談,入住項家【1】 這一年來,他們之間可謂是聚少離多,黎夏念感覺自己五行缺項子恒缺得厲害,撲到他身上兩只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將鼻子埋進了他的碎發里,用力的呼吸著他的味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黎佳傍的大款是你弟,我不清楚她偷拍我們在一起的照片給沈諾,你弟究竟有沒有參與。” 項子恒有點沒反應過來,“你說子剛跟黎佳是那種關系?怎么可能,黎佳那種女人,我弟怎么可能?” 項子恒一下推開她,“難道說去年黃鈺婷在酒店地下停車場看到的是項子剛跟黎佳?” 這消息還真是駭人聽聞,他弟弟那么眼高于頂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跟黎佳搞上,況且黎佳曾是沈諾的女人,這事兒滿城風雨,項子剛怎么可能要別人玩剩下的。 “我說這話你別生氣啊,我有點懷疑你弟跟黎佳在一起的初衷,我擔心……” 項子恒像似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馬上否定,“不可能,我跟我弟之間關系雖然不太親,但也沒有任何利害關系,他不可能慫恿黎佳做傷害我的事。” 黎夏念有點小生氣,但畢竟是親兄弟,她盡量心平氣和的分析,“怎么沒有利害關系,你弟弟喜歡常芷萱,而常芷萱卻非你不可。” “我弟喜歡芷萱?你誤會了吧,他們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而已。” 黎夏念無奈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木魚腦袋,“你啊,別的事情都可聰明了,一遇到感情上的是立馬變傻子,當初大鬧你跟常芷萱的訂婚宴,就是項子剛慫恿我的,他對常芷萱的喜歡都已經深入骨髓了,就你沒發現!” 項子恒呆愣了好半響才恍然大悟,一垂頭,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我這個糊涂哥哥,子剛得多痛苦啊,就這么看著芷萱圍著我轉,還險些跟我達成婚約。” “所以,瑞瑞是你兒子的事情先別說,還有我們的女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我懷疑錯了,也總比絲毫提防沒有要安全。” “嗯,都聽你的,我只是心疼你被人這么誤會,明明這些事情都是我搞出來……” 項子恒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頭,“你剛剛說了什么?我們的女兒?”他不記得什么時候跟她說過女兒的事情。 黎夏念本來沒打算這么早就揭秘這件事情的,連忙捂住嘴,眨著眼睛看著他。 “小丫頭,你都知道些什么?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項子恒捧著她起身朝樓上走去,直奔大床。 “難怪孩子被搶走,你卻沒心沒肺的,那么快就從傷痛之中走出來,說,什么時候知道的!” 黎夏念被他偉岸的身體嵌入柔軟的床墊之中,兩只手捧著他那到處亂親的臉,“你不告訴我,我憑什么告訴你,我不說!” “不說是吧,今晚我就好好鞭策鞭策你。” 項子恒惡趣味的隔著衣服咬著她的肌膚,什么資金周轉不靈、什么千軍萬馬仇敵多……這會兒全都是浮云,他都已經好幾個月沒親近到她了,他很好奇他的身體是不是已經調養好了。 黎夏念被他吻得渾身麻酥酥的,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別鬧了,癢癢。” “就是要讓你養,來,叫老師。” “項子恒,我覺得你挺君子的一個人,為什么這會兒就跟豺狼虎豹似的?” 項子恒抓著她的腳腕,報復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大腳趾,“穿上衣服是衣冠,脫了衣服是禽獸,這不是你說的。”說完他就將上衣給脫了,三下五除二的剝了她的。 黎夏念連忙捂住眼睛,都多久沒見了,突然這樣相對,她還有那么點害羞,“我們剛剛還在很認真的談話,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都、都沒個心里準備的過程。” 項子恒一把扯過被子,將兩個人蒙在里面,下午五點多,外面的天還亮著,他急得連窗簾都沒拉,“我們可以邊聊邊運動,還可以邊運動邊做心理準備,都不耽誤。” 漆黑的被窩,看不到彼此,那種害羞感總算是被消減,黎夏念兩腿一環,湊到他的唇角親了一下,“你以為這樣就能鞭策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老師。” 最后這兩個字被她說得無限婉轉,故意貼著他的耳朵,將熱氣全都呼進了他的耳朵。 實在是太主動了,主動得讓項子恒吃不消,電流從他的耳朵通遍了全身,喉嚨一下就干了,“你再叫一遍。” 黎夏念毫不吝嗇的有貼著他的耳朵叫了一遍,“項老師。” 項子恒咳嗽了兩聲,悶頭堵住了她的嘴,細膩的臨摹著,親吻的間隙還不忘追問,“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 黎夏念顫抖了一下,他的手已經模擬著運動起來,她的聲音馬上就變了聲調,微顫著回答,“被人綁架掉進湖里時,我感覺到你的手戀戀不舍的摸著我的肚子,嗯……不要,好難受……”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被他折磨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是難受還是好受?口是心非。所以,那時你就知道了?”見她半天不回話,他的動作肆意起來,吻也變得粗重。 “但那時我好難過,我以為莉娜懷的也是你的孩子,我以為任何女人都有資格為你生孩子。” 項子恒動作一頓,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長發,“怎么可能,只有你。直到沈諾逼你生二胎,我才察覺到對你的感情是愛不是恨,那時我以為瑞瑞是沈諾的,我以為你們要上.床,我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沒想到他竟帶你去醫院做試管,如果必須生的話,當然要讓你給我生,你是我御用的。” 黎夏念嬌嗔著打了他兩下,“誰是你御用的,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機器。” 項子恒像個小痞子似的,用某|處頂了頂她,“驚不驚喜,孩子是我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煎熬多難過,以為自己懷了個野種,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當時不知道計劃能不能成功,不想給你希望又讓你落空,更怕你知道后演戲穿幫被沈家人發現……是我顧慮太多。” 兩個人從來沒有這么坦誠過,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未來的風浪在他們眼前根本不是困難所在,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只是,還有一件事橫在項子恒心里,是道邁步過去的坎,關乎他男人的尊嚴和這女人一輩子的幸福。 “好了,還有什么疑問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愛’一場,都多久了,我的電力明顯不足。” 項子恒在她脆弱邊緣摩挲了幾下,今天的狀態似乎比以往幾次好很多,雖然沒有達到正常狀態,但至少給出了反應,他朝前送出,當即皺起眉頭,痛,不知道是他不行,還是太jin。 黎夏念對這方面并不是很懂,她不敢亂動,但她感覺得出,他的身體根本沒達標,她伸手摟過他,裝出沒感知出異樣的口氣,“你真是的,我還沒準備好,能慢慢來嗎?你再親親我。” 半個小時之后,項子恒渾身虛汗,總算是闖進去了,然而,也只能達到這種效果,再進一步或再刺激一點的,他根本做不到。 他將被子掀開,看著閉著眼睛的黎夏念,她的嘴唇被他吻得紅艷,她的身體也全都是深淺不一的印記,可她的表情絲毫歡樂的樣子都沒有。 這個女人還沒厲害到會裝假的地步,所以,她是真的一點快樂的感覺都沒有的,他該怎么辦? 黎夏念偷偷睜開眼睛,見項子恒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是不是骨節又痛了,天氣陰涼,風濕肯定又犯了吧?那、那我們就改天的,今天也累了,抱著我睡會兒就行。”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最近一直在加班,我也挺累的,難得你回來,瑞瑞的撫養權也到手了,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 項子恒嗯了一聲,草草結束翻身躺倒一旁,他心里發苦泛酸,煩躁的抓了兩下頭發,該死的,他該怎么辦? 黎夏念連忙靠過去窩在他懷里,“好困啊,你在我身邊,真好。” 她不在乎,真的,其實只要被他吻她就很滿足了,她只怕他會退縮,會因此遠離她。 沒過多久,黎夏念就睡著了,項子恒看著懷中的女人,良久才翻身下床,披了浴袍進了隔壁書房,他給李闖打電話,“明天我會派車子將行李送到你家,你先幫我寄放一下,還有女兒的事,夏念都知道了……你說什么,這幾個月她每周都偷偷跑去陪孩子呆兩天。” 項子恒忍不住笑起來,那個鬼靈精怪,到最后誰都沒算計過她。 “還有一件事,幫我租套恒諾附近的公寓,單間就行,我自己住,離恒諾近一點就有借口與夏念保持距離了,也許……算了,就這樣。” 掛了電話他點起一根煙,大口大口吸了起來,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他還是不行,會不會就這樣治不好了? 第257章 與項羽波密談,入住項家【2】 為了堵上恒諾新工程斷掉的資金鏈,日子變得緊鑼密鼓起來,第二天他們就把裕龍花園的房子給賣了,星夢傳媒的股份也都轉出,李闖憑借實力買下百分之五十,其他百分之五十被三個人平分,李闖成為星夢真正的董事長。 黎夏念也將黎勝的股份賣出,她從股東之一變成了打工者,這可樂壞了黎佳,馬上耀武揚威起來,在公關部橫晃。 然而兩個人變賣了所有,距離那個數字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看著整天愁眉不展的男人,黎夏念心里別提多心痛了,她記得醫生說過,項子恒這個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心理壓力過大,他頭上都多出好幾根白頭發了。 一個星期后,黎夏念借口去談業務偷偷離開了陽城。 上海浦東機場,下了飛機她直奔地鐵站,在人民廣場下車,出了站口給一個人打過去,很快對方接通,“你真的來了?” “來了,我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清楚明了,我在星巴克等你,給我半個小時就好,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糾纏。” 上海天氣比陽城溫暖很多,黎夏念脫了外衣,點了杯咖啡,心里不免忐忑,這是她跟項羽波第二次談判,她不清楚有幾分勝算。 很快開會結束的項羽波趕到了星巴克,他一推門就看到馬上站起身一臉恭敬的黎夏念。 因為這次參加的會議比較重大,讓他沒有閑暇時間去關心陽城的事情,不過項子恒的舉動他還是知道的,他將一直拉開,“其實你沒必要跑這一趟,過兩天我就回去了。” 黎夏念沉了口氣,可了口咖啡清嗓,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跟子恒一起住進項家。” 項羽波的思想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不禁皺起眉頭,“子恒是我兒子,無可厚非,為什么你也要跟著,你知道葉蘭對你很敵意。” “我知道提出這種要求讓伯父很為難,不過,如果不這么做,項子恒就會孤獨終老,伯父有義務為了自己兒子的幸福做出犧牲,況且我不認為伯父連這種小事都做不了主。” 服務生送上一杯拿鐵,項羽波接過,語氣不太和善,“你這是威脅我,還是激將我?膽子不小!” 黎夏念搭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識的扳扯在一起,已經暴露出她的緊張,“項子恒很可能會遠離我,說什么我都要留在他身邊,伯父得幫我!” “就因為瑞瑞是子恒的兒子,你就要捆綁他一生?你可別忘了,我是子恒的父親,不是你的,我尊重他的選擇。” 黎夏念急得直皺眉,四下看了看,起身湊到項羽波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項羽波手一抖,咖啡溢出灑了一桌子,“你沒騙我?” 黎夏念情緒低落著,“這種事我怎么好騙你,我翻到了他的藥,她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所以,你幫我的同時也是在幫他。” 項羽波沉默了,良久問了一句,“你真的不介意?這可是一輩子的事,總不能來來回回的結婚離婚,你可考慮好了。” 黎夏念馬上表決心,“就是考慮好了才親自跑來上海的,我保證會拔光身上的刺,不跟伯母斤斤計較,不會讓你和項子恒為難的。還有這個,我把我家老宅給抵押了,只帶貸到這些,還管朋友借了點,我不想子恒有負擔,以伯父的名義交給他吧。” 項羽波突然對眼前這個女孩有所改觀,身為一個女人竟然能接受男人‘不行’,如果不是因為真的愛,很難做到這點。 因為項羽波下午還有會議,兩個人僅聊了一個多小時,他起身,“你是第一次來上海吧?我可以幫你預定酒店。” 黎夏念也起身,她就只帶了一個小背包,看起來就好像出門逛個街似的,“不了,我訂了下午三點的機票,必須在六點之前趕回家,關于我來過的事情希望伯父保密,以及瑞瑞的身世,最好連伯母都不要說,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項羽波很吃驚,不遠千里的飛來,就為了得到他的一個肯定回答,然后又馬上飛回去,僅憑她對他的尊敬就能看出她對項子恒的感情。 兩天后,項子恒站在落地窗前給某行長打電話,希望能辦下貸款,行長委婉拒絕,“項總,不是我不批給你,實在是你連抵押的東西都沒有,而且數額那么大,我很難辦的。” 項子恒知道這些人對他已經夠意思了,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在想別的辦法。” 哐地一下,房門被撞開,沈建元手杵拐杖踱步進屋,“一天損失千萬,一個星期是多少?項子恒,你是打算故意拖垮我們沈家是嗎?” 項子恒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面對沈建元的質問他無言以對,并非他將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而是當時迫于形勢,只能放手一搏。 而搏完之后的現在,他依舊沒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他甚至連個家都給不了他們,而他又沒法不要臉的跑去黎家住。 項子恒將手機揣好,腰背挺直的面向沈建元,“我說過損失那些錢有我承擔,也說過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籌集到資金,我說的話從不食言,也請老爺子放寬心!” 沈建元拿著拐杖用力杵了兩下地,歇斯底里起來,“什么東西,自命清高,敢算計我們沈家,告訴你,你這是惡意欺詐,我可以去告你!” “新城的工程一直都是我負責,沈老爺子要是把我告了,就等著這個項目徹底土崩瓦解,到時候前期投資的錢全都成為泡影,所以……” 沈建元一直憋著一口氣,“好,泡影就泡影,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的了我,律師,進來,馬上給我擬定起訴書,我要告他,讓他十年二十年都蹲在監獄里!” 律師早就有備而來,將事先準備好的起訴書遞給沈建元,“老爺子過目,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