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黎夏念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實在是猜不透項子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雖然軟禁了她,卻沒有虐待她,她以為會迎來更狠絕的懲罰,結(jié)果這不等同于從沈諾手中救了她。 “那你知道他跟那些女人去干嘛了嗎?” 保姆搖了搖頭,“這個先生沒說,不過車子應(yīng)該是往金碧輝煌方向開去的。” 黎夏念默默記下,等保姆出去她才拿著手機百度,只瀏覽了兩眼,她就將手機狠狠砸在床上了。 金碧輝煌是這里最大的消遣場所,其規(guī)模不亞于前兩年被查封的天上人間。 這男人將她囚禁在這里,卻帶著一群美女跑去逍遙快活,簡直可惡至極! 第138章 消失五天的男人終于出現(xiàn) 入夜,黎夏念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已經(jīng)第五天了,項子恒連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門外的保姆24小時的監(jiān)視著,美其名曰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她。 咚咚咚幾聲,黎夏念朝落地窗看去,是瑞瑞,朝著她雀躍的揮著手,“媽咪,阿姨要帶我放孔明燈,我也幫你放一個,你快點過來許個愿啊!” 黎夏念掀開身上的薄毯,光著腳下了床,剛走了兩步,房門就被推開了,門外的保姆說了一句,“請黎小姐穿上鞋子。” 這可是海南啊,至少30度的氣溫,用得著穿拖鞋嗎? 見她不聽話,保姆干脆進屋,俯身將鞋子擺在了她腳邊,黎夏念不甘心的將腳伸進了鞋子里,“項子恒給你多少錢,用得著這么盡心盡力嗎?” 她這明顯就是奚落,保姆卻沒聽出來,還自豪的回道,“我可是考過孕婦知識權(quán)威證書的……” 保姆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說溜嘴了,結(jié)巴著岔開話題,“那個、瑞瑞在叫你,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準(zhǔn)備晚餐。” 黎夏念看著快步跑出去的保姆,歪著頭沉思了好半天,可她唯一能得出的結(jié)果就是項子恒腦子進水了,沒事兒閑的這么關(guān)心沈諾的孩子。 “媽咪,快來啊!” 瑞瑞急切的聲音打斷了黎夏念的思緒,她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因為那個惡魔男不讓她跟瑞瑞接觸,她就只能隔著一層玻璃跟小家伙互動。 這幾天都是由那兩個教瑞瑞游泳的美女教練陪著他玩的,教練幫瑞瑞將孔明燈撐開、點燃,隨著熱氣不斷的累積,孔明燈緩緩上升,瑞瑞激動的拍著窗,“媽咪快許愿啊,只要孔明燈飛高高,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 說著小家伙雙手合十,很認(rèn)真的說道,“我希望永遠跟媽咪在一起,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像我一樣愛媽咪保護媽咪,我希望媽咪能永遠幸福快樂。” 黎夏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兒子,她這個mama還真是失職,總是讓這么小的兒子替她擔(dān)驚受怕。 瑞瑞睜開眼睛,看著孔明燈已經(jīng)飛到了天上,臉上洋溢起雀躍的笑容,一邊跳著一邊拍起小手,“媽咪,你看,飛高高了,愿望馬上就能實現(xiàn)嘍。” 黎夏念恨不得將小家伙摟進懷里使勁稀罕稀罕,可窗戶被鎖著,她打不開,只能蹲下身,朝著窗外的瑞瑞招了招手,然后將臉頰貼在了玻璃上,“親mama一下。” 瑞瑞眨了眨眼睛,突然有點害羞,他用兩只小手?jǐn)n在嘴邊,湊到了黎夏念的臉頰處,吧唧在玻璃上親了一口,“好奇怪哦,隔著一層玻璃親著一點都不香。”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瑞瑞的表情卻是充滿新奇的,他也將小臉貼在了玻璃上,示意黎夏念親他。 母子倆就好像開發(fā)了新玩法似的,親來親去,最后嘴對嘴還來了一個,潔凈的玻璃不多時就被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唇印。 落地窗前就是游泳池,瑞瑞玩的很興奮,“媽咪,你看著,我給你展示一下。”說著小家伙一個猛子跳進了水里,不多時露出小腦袋,像只小青蛙似的游了起來。 黎夏念心都提到了喉嚨,差點沒尖叫出聲,她被嗆過好幾次水本能的懼怕游泳這件事,沒想到瑞瑞才學(xué)了四天,就已經(jīng)能浮起來了。 黎夏念欣慰的看著兒子,覺得像這樣被軟禁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能遠離陽城的紛爭、能不被沈家人威脅逼迫、能不必面對至親之人給予的傷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瑞瑞長大,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跟兒子相處的時間總是一眨眼就過去了,保姆站在門口喊瑞瑞,“已經(jīng)八點了,吃了夜宵就要睡覺了。” 瑞瑞被美女教練從泳池里抱了出來,他朝站在窗前的黎夏念揮手,“媽咪晚安,明天我再來找你玩哦!” 黎夏念笑著揮了揮手,看來瑞瑞還挺喜歡這里的。 瑞瑞剛進屋,她的夜宵就來了,依舊是廋rou雞蛋牛奶和一塊西瓜。 “必須吃嗎?我的食量沒有那么大,不需要吃夜宵的。” 保姆板著臉,“必須吃,你需要補充蛋白質(zhì),醫(yī)生應(yīng)該有跟你說吧!” 黎夏念極不情愿的拿起牛奶,“項子恒為什么要請你來照顧我,他是怎么跟你介紹我的?” 保姆嘴角緊抿,一臉打死也不說的表情。 “那他這幾天究竟都在干什么?跟那些美女鬼混嗎?” 保姆依舊裝啞巴。 憋屈死了,黎夏念將餐盤里的東西風(fēng)卷殘云,轉(zhuǎn)身躺到了床上,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一本十萬個為什么,任她怎么看怎么猜,都參不透。 她現(xiàn)在在他眼里可是個為了利益就能答應(yīng)跟沈諾生孩子的女人,還為了利益跟項子剛合謀毀了他的訂婚宴,他不是應(yīng)該恨不得弄死她才對嗎? 說什么懲罰,除了不能出屋,她現(xiàn)在過得比少奶奶還要滋潤! 可能是懷孕的關(guān)系,黎夏念比較嗜睡,明明睡了一下午了,可這會兒她就又犯困了,想著想著她就倦怠的閉上了眼睛,抱著另一個枕頭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這邊剛進入夢鄉(xiāng),保姆就悄悄推開門幫她關(guān)了燈,月光透過通透的落地窗灑金房間里,窗外的泳池泛著波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寧靜。 不過這份寧靜在兩個小時后被華麗麗的打破了,一輛車子停在了度假別墅門前,緊接著門鈴被按響。 保姆披了件衣服急促的跑了出去,一開門正看到金主被兩個人抬著。 “項先生,這是怎么了?” 項子恒抬頭看去,目光根本就沒有焦距,見已經(jīng)回到別墅,他用力推開扶著他的人,步伐跌撞的朝里面走去,“回來了,人呢?黎夏念呢?” 李闖煩躁的拍了下腦袋,連忙追上去,一把抓住項子恒的胳膊,“老大,你喝多了,這里哪來的黎夏念啊,走,我扶你回房間。” 說著他回頭看向保姆,“我是他哥們,帶我們?nèi)シ块g。” 李闖是前天抵達海南的,下飛機就直奔金碧輝煌,這次的演繹活動要不是項子恒出面根本談不下來,今晚是慶功宴,對方公司的人卯足了勁兒灌酒,項子恒根本推脫不開。 不過李闖總覺得項子恒心里有事兒,根本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狀態(tài),才喝了半瓶紅酒就這樣了,吵著鬧著要找黎夏念。 保姆前面引路,李闖和另一個同來的工作人員架著他朝別墅走去,“黎夏念那個臭女人,竟敢大鬧你的訂婚宴,大哥,你放心,等回陽城的,我鐵定逮住那個女人,好好幫你收拾一頓!” 原本隨著他們的步伐乖乖往前走的項子恒忽地停住了腳步,手臂用力一甩,“不許你說她壞話,那女人,只有我能收拾,誰、你們誰都不許碰!” 他這一下甩得相當(dāng)用力,走在泳池邊的李闖一個重心不穩(wěn)朝一旁倒去,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的會自救,他伸手一把拉住了項子恒的胳膊,嘩啦一聲,兩個人全都掉了下去。 項子恒水性很好,只是喝多了神經(jīng)反射比較慢,幾口水就把他給嗆暈了,咕嘟嘟的往下沉。 一時間寂靜的院子亂了套,保姆尖叫起來,那兩個美女教練穿著內(nèi)衣就從別墅里跑了出來。 十多分鐘之后,總算是恢復(fù)了寧靜,項子恒被安頓進了躺椅里,李闖裹著浴巾,嘴里碎碎罵著,“還從沒見老大這樣過,肯定是那個臭女人,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即是紗簾被拉開的聲音,黎夏念站在玻璃窗前,光著腳揉著眼睛,她的長發(fā)睡得有點凌亂,白色吊帶裙的一側(cè)肩帶也滑落到了肩膀下。 揉了好半天眼睛她的視線才清晰,自言自語著,“怎么這么吵啊?” 啪地一下,兩只手拍在了她眼前的玻璃上,緊接著就是渾身濕噠噠的男人,院子里的光從男人身后照來,進他的身影籠罩在了她身上。 黎夏念一下就清醒了,闊別五天的男人終于出現(xiàn)了,她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似乎有那么點想見他。 黎夏念伸出手指,摸在玻璃窗上,指尖在他的臉頰處摩挲了幾下,又驚醒般的收回,該死的,她在干嘛,被他軟禁了都不懂生氣的嗎? 男人粗暴而又急切的推了兩下玻璃窗,沒推開,轉(zhuǎn)身就往別墅門口跑。 黎夏念看到李闖憤恨的瞪著她,將懷里的浴巾狠狠砸在地上,一步步的朝玻璃窗走來,握著拳頭哐哐的砸在上面,嚇得她連退了兩三步。 “媽的,死女人,你真的在這!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大哥給害慘了,要不是跟常芷萱炒作婚姻,他能在陽城站穩(wěn)腳跟嗎?他能在項家挺胸抬頭嗎?都是你,害得他名譽掃地,害得他放棄夢想,害得他被禁足意大利,還害得他……” 李闖每斥責(zé)一句,黎夏念的心就被揪緊一下,她最不想害的人就是他,卻屢屢將他推進深淵,她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黎夏念拼命的搖頭,“我也不想變成這樣……我也不想……” 耳朵一下就被捂住了,李闖還在憤然的大罵著,可她一個字都聽不見…… 第139章 男神喝醉,險些透露秘密 黎夏念看著窗外憤然大罵的李闖,即使耳朵被捂上了,然而那些話已經(jīng)深深的烙印進了腦海里,她還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一次次的傷害著身后這個即使喝醉了似乎還在保護她的男人。 容不得她多想,項子恒一把扳過了她的身體,一只手捧著她的頭,另一只手將窗簾拉上,徹底隔絕了窗外的一切,下一個瞬間她的嘴就被濃重的酒氣填滿了,如此熱辣的碰觸讓她兩耳失聰,完全聽不到李闖的那些怒罵和咆哮。 這男人醉的不清,腳步搖晃著,身體都站不穩(wěn)了,擁著她邊吻邊撞,從窗下撞在了梳妝臺,又從梳妝臺撞到了墻壁上,最后沿著墻壁像打滾似的將她壓進了大床里。 應(yīng)該是知道身上的衣服濕透了,他沒上床,站在床邊火速脫掉了衣褲,然后朝她爬了過來。 黎夏念連忙起身,兩手撐住他的肩膀,“你醉了,這里不是你的房間。” “那些女人一直在撩我。”僵持了好半天項子恒來了這么一句,明明說著很低俗的事情,可他臉上卻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以前他是她的老師,在她面前總是很紳士,從來不喝酒從來不吸煙,就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一樣。 這還是黎夏念第一次見他喝多,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反倒覺得這男人的表情有那么點可愛,就是說出來的話有點欠扁。 見推不動,她干脆伸腿踩住他的肩膀往床下踹他,“誰撩你,你找誰去啊!跑我這發(fā)什么彪!” 項子恒扭頭,一噘嘴剛好親到她的腳趾,就好像邀功的孩子一樣比手畫腳的說,“我挺住了!那個36d,手都摸到這了,我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給推開了。” 黎夏念看著男人聲情并茂的講述,還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小紅點,好奇的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問完之后她才緊張起來,如果這男人回給她其他女人的名字,她的心鐵定會有種被凌遲的感覺,他會喊出誰的名字,是常芷萱還是關(guān)昕,亦或是這幾天陪著他消遣鬼混的外國洋妞! 不等他回答,她就先怕了,連忙擺手制止,“別說,不用回答我。” 項子恒呵呵傻笑了兩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拎到了近處,“黎夏念啊,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你以為我醉了?我沒醉!” 黎夏念身形一震,這話怎么聽都像似即將開虐的節(jié)奏,她翻身就往遠處爬,沒等爬出包圍圈就被男人偉岸的身體壓成了照片。 黎夏念氣都喘不上來了,扭動了兩下身體,隨即皺起了眉頭,她可沒撩他啊,就是想要掙脫開,這才扭了兩下,他怎么就雄赳赳氣昂昂了。 項子恒貼著她的耳朵繼續(xù)邀功,喝醉后他的嗓音變得更加低沉富有張力,那種微啞的迷醉的聲調(diào)聽得人渾身發(fā)麻,他就那么吞吐著她的耳垂,細語呢喃,“你摸摸,我的小腹脹脹的,好難受,那些女人都想被我潛,可我就想回來潛你。你是不是得獎勵獎勵我?” 黎夏念趴在床上,男人就好像釘板一樣,將她牢牢的固定在身下,酒氣在她鼻息間飄蕩著,她都要被熏醉了,她的手被強行牽起摸在了他的小腹上,然而小腹下方就是……一不小心她的指尖就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項子恒鼻子嗯了一聲,貌似僅被碰到就舒服得不行。 黎夏念有點怕,掙扎著縮回手,“你讓開,既然知道我是黎夏念,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沈諾的老婆吧?我現(xiàn)在懷著沈諾的孩子,你就這么想跟有夫之婦玩禁忌?” “沈諾承認(rèn)你這個老婆嗎?全世界都知道黎佳是他的心頭rou,還有你這個孩子,真的是沈諾的?” 黎夏念突然想起手機殼上那個監(jiān)聽器,驚恐的瞪大眼睛,他都知道了,知道沈諾沒有生育能力,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只不過是從醫(yī)院借的jingzi,難道他已經(jīng)猜到瑞瑞的真實身份了? 這個男人究竟知道了多少? “你、你別以為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會屈服于你,告訴你,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