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歷衍誠最后給北夏煮了杯咖啡,“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相信,你已經離開我了。” 北夏也說:“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冰釋前嫌。” 歷衍誠搖頭輕笑,“我放過玄陳,不是慨嘆他的才華,是心疼你。” 北夏沒說話,這話沒有往下接的意義。 歷衍誠又說:“我還是做我的投資,不去攙和你們藝術圈兒了,也省了你看見我心煩。” 北夏看過去,“謝謝你有自知之明。” 歷衍誠捏捏眉心,“我舍了半條命,放你跟別人在一起,就不能說句好話嗎?” 北夏把咖啡放到桌上,起身朝外走,行至門口,停住,“再見。” 歷衍誠在她離開那刻,眼淚掉下來,她走了,她說再也不見,她甚至沒有喝他的咖啡。 他們之間,真的只能等下輩子了。 北夏站在歷氏資本的大廈外,伸開雙臂,著力吸一口繁華都市的空氣,嘴角微微揚起。 突然,有人從身后擁住她,還親了親她的耳朵。 聞到熟悉的味道,北夏聳聳肩,縮進他懷里,“你干嘛呀?” 玄陳咬一口北夏的耳朵,“我怕你心軟病又犯了。” 北夏在她懷里轉過身來,“心軟只對你一個人好嗎?別亂給我安罪名。” 玄陳牽起他的手,往外走,“帶你去個地方。” 北夏抬眼看他,“哪兒啊?” 玄陳故作神秘,“你跟我走就好了。” 北夏被他牽著手,“你要把我賣了,我還跟你去啊?” 玄陳笑,“你想多了,賣你可賣不了多少錢,我可能還得倒貼。” 北夏不走了,掙脫開他的手,“滾!” 玄陳又回去牽她,“好啦好啦,雖然不值錢,但我也不賣,誰想看一眼,都不行。” 北夏哼一聲,“你少哄我!” 玄陳跟她撒嬌,“你先跟我走嘛。” 北夏誠心跟他過不去,鞋上打了釘子楔進地里一樣,“累,走不動。” 玄陳捏她鼻梁,“小狗的心機肯定都是跟你學的,你的心眼兒全長在算計我上面了。” 北夏還不高興呢,“我發現你們男人都是瞎話連篇,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也不知道是誰啊,跟我說,以后就是我的腿,我想去哪兒都可以,這還沒三天呢,我一說累就是有心機了。” 玄陳很會抓重點,“什么叫,我們男人?你還有幾個男人?” 北夏不跟他說了,哼哼兩聲,越過他朝前走。 玄陳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人兒啊,自然是上前把她抱起來,“抱你,以后我天天抱著你,你上衛生間我也抱著你去。” 北夏還哼哼,“你要是滿嘴跑火車,就……” “好啦,我就是一只再也硬不起來的小狗。”玄陳無奈,“夏夏,咱們可以換句話嗎?” …… 兩個人的對話全被旁邊遛狗的一個大媽聽見了,她看著自己的斗牛,嘆口氣,“你吃狗糧就算了,你本來也是狗,憑什么我這么歲數了,也跟你一塊兒吃狗糧呢?” 斗牛沒聽她的話,只顧對眼前的博美獻殷勤。 大媽給大爺打去電話,接通聽到那頭的咳嗽聲,怒了,“你個死老頭子!你又偷著抽煙呢?上回怎么說的!?你再跟我滿嘴跑火車,就讓你再也人事不起來!” 大爺很無辜,“你有完沒完?刺激我上癮是嗎?我都多大歲數了,我他媽倒想人事起來呢!” …… 北夏被玄陳抱上車,還被他系好安全帶,“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玄陳說:“你的預感一般都不太準。” 北夏又哼哼,不搭理他了,蜷在副駕駛準備睡一會兒。 車行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目的地。 玄陳輕輕拍北夏的胳膊,“夏夏,該醒了。” 北夏推他的手,“哎呀你別碰我……” 玄陳湊過去,“你再不起,我可要親你了。” 北夏哼哼唧唧,就不要起。 玄陳去扶她腰肢,“你再不起,我就……” 北夏蹭的一聲坐起來。 玄陳笑,下車到對面,打開車門,把她牽出來。 北夏被他牽著走,剛睡醒的迷迷糊糊還沒消散,是以整個人都膩在他身上,幾乎是被他帶著走。 大廳,兩個前臺看見這一幕,紅了臉。 上了電梯,北夏終于醒徹底了,皺起眉,“這是……你那套房子?” 玄陳說:“準確來說,是你給我那套房子。” 北夏記得,“你非要拆了重裝那套,我知道,家具都是我給你挑的。” 玄陳沒再說話,只顧拉著她朝里走,到門口,“開門吧。” 北夏看一眼密碼,“怎么開啊?我又不知道密碼。” 玄陳把她躺下來的頭發別到耳朵后頭,“想想,你知道的。” 北夏滿腹狐疑,最后點了1106,然后叮鈴一聲,門開了。 她瞪大眼,“居然……” 玄陳把她推進門,“這房子呢,家具家電,是你挑的,設計裝潢的是我,所以。” 他沒說完,北夏卻覺得她聽到了后面一句—— ‘所以,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第一個由我們親手打造的家。’ 北夏慢慢吞吞朝里走,撲面而來一股熟悉感讓她心跳又砰砰砰個不停。 原來他帶上她去看家具,是要給她一個她喜歡的家嗎? 他上前牽起北夏的手,“310平。這里呢,是廚房,我以后多學些個拿手菜,做給你吃。你喜歡吃甜的東西,我就報了個甜品班,把所有草莓的花樣做法都學會,一樣一樣給你品嘗。” 接著朝前走,“你不喜歡吵,所以隔音做了最高標準,大隱隱于市,在家里,外界一切紛擾,都聽不到。” …… “我就在這里畫畫,你喜歡看我畫畫的樣子,我就在那里,看見了嗎?給你置了一張塌。” …… “以后你就在榻上睡午覺,允許你抱著小狗,還不能抱它比抱我久,我呢,就畫你。” …… “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方便我們一起泡著,旁邊有張床,方便我們……洗完澡想做個什么運動的時候,有地方,有空間。” …… “衣帽間和鞋柜跟客廳一樣大,再多衣服、鞋,也裝得下了。” …… “地下是收藏室,打造時用了最適用于藏畫的材料,我的畫,你想賣就賣,不想賣就自己看。” …… “樓上是臥室。”玄陳把北夏公主抱上樓,放到床上,偌大的一間,“沒有門,以后你再不能把我鎖在門外了。再不能不讓我上床了,而我,也再不用翻墻了。” 北夏還沒反應過來,玄陳已經壓上來,昨晚上被他折騰得要死不活的,她真是怕了,委婉的提醒他,“那什么,玄陳啊,咱們雖然年輕,可身體,也得省著點糟踐啊……” 玄陳拉著她的手,往下,往下,再往下,燙了她的手,“它忍不了嘛,我能怎么辦嘛。” “……”北夏持續轉移話題,“不是,那什么,我想起一事兒,我之前是不是暈死在汗蒸房里了?是你抱我出來的對不對?那是你第一次翻墻對不對?你為什么事后沒跟我講呢?” 玄陳沒被轉移成功,吻住她嘴唇。 北夏一個隨時被缺氧眷顧的,叫苦不迭,“我又,我又不能呼吸了,玄陳。” 玄陳每每放過她,都滿是不舍。 不會接吻的女人是上帝羞恥的產物,他把他脆弱的部分提煉出來,讓她只能在敏感里掙扎。 北夏也不記得她是聽說過那么一句,論敏感,北夏倒是真的。 關鍵時刻,北夏撇嘴,“一次!” 玄陳笑,低頭吻她,“前提是,你不跟我要。” …… 結束后,北夏纏著他,“你干嘛呀……” 玄陳問她,“還可以?” …… 玄陳逗她,“嗯?還可以嗎?” 北夏摸著他結實的胸腹肌rou,“嗯。還可以。” …… 什么是愛,愛就是跟他(她)做,做到死,也覺得做不夠,就是愛。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