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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的狼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白郎沉默片刻,說:“因為我怕你知道我還活著會不開心。”

    徐洛聞?wù)f:“你第二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讓手機的主人轉(zhuǎn)告你一句話,她告訴你了嗎?”

    白郎問:“什么話?”

    徐洛聞也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么,只淡淡地說:“不知道就算了。”

    白郎沒有追問,只說:“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親口告訴我。”

    徐洛聞想告訴他自己要去n市的事,話到嘴邊又囫圇咽了下去。

    白郎又不是他的誰,他跟他說不著。

    “掛了。”徐洛聞?wù)f,然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白郎走后第二天,徐洛聞和譚嘉應(yīng)出發(fā)去n市。

    因為要帶著阿黃和咩咩,坐飛機和火車都不方便,所以開車去,權(quán)當(dāng)自駕游。

    分別的時候,譚嘉應(yīng)在小區(qū)門口抱著肖想哭,險些哭岔氣,肖想原本郁結(jié)了滿腔的離愁別緒,竟生生讓譚嘉應(yīng)給哭笑了。

    哭夠了,譚嘉應(yīng)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給你準(zhǔn)備了兩樣禮物,就放在臥室的枕頭底下。”

    肖想沒想到還能收到離別禮物,意外又歉疚:“可是我沒有給你準(zhǔn)備禮物,怎么辦?”

    譚嘉應(yīng)搖頭:“我不要禮物,我有你就夠了。”

    徐洛聞在旁邊被他們倆rou麻得受不了,風(fēng)一吹雞皮疙瘩掉滿地。他掏出手機,打開網(wǎng)易云音樂,播放一首《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送給這對有情人。

    “你有病啊!”譚嘉應(yīng)又哭又笑著罵。

    離別的氣氛被攪散在冬日的冷風(fēng)里,譚嘉應(yīng)偷摸親肖想一口,終于依依不舍地上了車,踏上了去往n市的旅途。

    徐洛聞的手機還在唱:“纏纏綿綿,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點點滴滴,往日云煙往日花……”

    “咱換首歌成嗎?”譚嘉應(yīng)開著車,沒好氣地說。

    “這首歌多應(yīng)景啊,”徐洛聞故意臊他,“而且我覺得還挺好聽的。”

    “你換不換?”譚嘉應(yīng)咬牙,“再不換我哭給你看。”

    徐洛聞隨手點了一個電音歌單,奇怪地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愛哭啊?都快成林黛玉了,你以前可不這樣。”

    譚嘉應(yīng)說:“我也納悶兒呢,哥們兒以前可是流血不流淚的純爺們兒,現(xiàn)在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動不動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娘們唧唧的,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你別玷污‘純爺們兒’這個詞了好吧,”徐洛聞嗤之以鼻,“你打從出娘胎起就跟這個詞不沾邊兒。”

    “cao,高二的時候你還沒抽條,瘦不伶仃跟棵豆芽菜似的,被三班一男生堵在廁所強吻,我是不是拿一板磚把丫給拍了?這還不夠爺們兒?”

    “……這件事你都說了八百遍了,煩不煩啊?”徐洛聞轉(zhuǎn)移話題,“哎對了,你送肖想的什么禮物啊?”

    譚嘉應(yīng)嘿嘿壞笑:“一個飛機杯,還有一本《四種清靜明誨》,佛經(jīng),每日背誦可以祛除色欲,達到身心具忘、極為清凈之境界。”

    徐洛聞被逗樂,樂完了扭頭看著譚嘉應(yīng):“你擔(dān)心肖想會出軌?”

    譚嘉應(yīng)收起笑,嘆口氣:“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對男人那點兒下賤的劣根性心知肚明。男人啊,就是管不住兩腿之間那三兩rou,不管他有多愛你,當(dāng)精蟲上腦的時候,全他媽白搭。裴澍言愛你吧,可又怎么樣呢?你才出國半個月,他就耐不住寂寞跟別人上了床。說是酒后亂性,要真是醉成一灘爛泥下面還能硬得起來?扯蛋呢。酒后亂性?呵呵,不存在的。”

    徐洛聞?wù)f:“都是過去式了,你還提它干嘛。”

    譚嘉應(yīng)說:“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嘛。”

    徐洛聞沉默片刻,說:“假設(shè)啊,假設(shè)肖想真的重蹈了裴澍言的覆轍,你會怎么辦?”

    譚嘉應(yīng)說:“我早就假想過了。我沒你那么感情潔癖,我能接受肖想身體出軌,不過最多兩次機會,但精神出軌就一次也不能忍。”

    徐洛聞笑了一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真有那一天,你指不定怎么著呢。”

    “嘿,你成心給我添堵是吧?哥們兒跟老公兩地分居正傷心欲絕呢,你不安慰我就罷了,還一個勁兒給我立flag,你到底幾個意思啊你?”

    “這不是瞎聊呢嗎,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徐洛聞賠著笑臉拍馬屁,“肖想那么愛你,他對你絕對是忠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們倆就是天cao地射的一對,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譚嘉應(yīng)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笑著說:“這還差不多。”

    手機里正好放到一首前陣子巨火而且他們倆都會唱的歌,于是不再瞎侃,一齊跟著唱:“hey ,i was doing just fine before i met you,i drink too mud that's an issue but i'm okay……”

    兩個人越唱越嗨,后座的阿黃也興奮起來,一通亂汪,然后就被咩咩一嗓子給吼安生了。

    ·

    抵達n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多。

    金潔茹雖然把譚嘉應(yīng)扔過來歷練,但也絕舍不得兒子吃苦,房子早已安排好,是個毗鄰大海而建的高檔小區(qū),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大海便近在眼前,打開窗戶,風(fēng)里是海的味道,隱約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輪流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兩個人都累極了,自然沒心思欣賞風(fēng)景,甚至連澡都懶得洗,四仰八叉倒在一張床上就睡著了。徐洛聞中間還起床喂咩咩喝了一次奶。

    兩個人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滿血復(fù)活。

    c市是凜冽寒冬,n市卻溫暖如春。

    兩個人收拾一番,帶上阿黃和咩咩去海邊的露天餐廳吃飯。

    陽光,沙灘,海風(fēng),海浪,俊男,美女,美食。

    兩個字——完美。

    如果有老公陪著就更完美了,譚嘉應(yīng)心想,分開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而徐洛聞也在想白郎。

    也不知道他在k市怎么樣了,有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走了這么多天,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一個,真笨。

    逍遙兩天之后,譚嘉應(yīng)開始上班了。

    徐洛聞當(dāng)然也沒閑著,他帶著咩咩在城市里四處走,拍了許多照片,他挑了幾張?zhí)貏e喜歡的發(fā)到微博大號上。

    徐洛聞有兩個微博賬號,大號是正經(jīng)的攝影博,小號則是用來玩兒的。大號的微博名就是名字,認(rèn)證是“知名攝影師”,有小五十萬粉絲,不過他幾個月也不更一次博,活粉都被晾成了僵尸粉,難得發(fā)一條微博也激不起什么大水花。

    這次更博倒是引來兩個電話。

    一個是江裕和打來的,讓他發(fā)條微博宣傳一下攝影隨筆集《戚戚》,宣傳語和圖片都發(fā)到他微信上了,他只需要照搬到微博上就行。

    另一個是裴澍言打來的,說是正好到n市參加一個醫(yī)學(xué)研討會,約他和譚嘉應(yīng)晚上一塊兒吃飯,他沒理由不答應(yīng)。

    掛了裴澍言的電話,徐洛聞給譚嘉應(yīng)打過去,把約飯的事告訴他。

    譚嘉應(yīng)嗤笑:“屁咧,什么剛好來參加研討會,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裴澍言肯定是特意跑n市來找你的,你自己去吧,就說我工作忙走不開,我可不當(dāng)電燈泡。”

    徐洛聞?wù)f:“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他跑這么老遠來找我干嘛?我跟他早就結(jié)束地干干凈凈了,而且他也交了新的男朋友……”

    譚嘉應(yīng)打斷他:“我去,敢情你還不知道呢?”

    徐洛聞一頭霧水:“知道什么?”

    譚嘉應(yīng)說:“就咱們上次聚會的第二天,裴澍言就把那個小男朋友給甩了,而且還是打電話分的手,肖想當(dāng)時就在他旁邊。誒,我沒跟你說過這事兒嗎?”

    “……沒有。”徐洛聞心情復(fù)雜。

    譚嘉應(yīng)說:“我估摸著裴澍言還是放不下你,想跟你重新開始,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不摻和你們的破事。”

    “你以前摻和的還少嗎?不行,你必須得陪著我。”徐洛聞沉默片刻,說:“我看還是把他叫家里去吧,我做飯,你覺得呢?”

    譚嘉應(yīng)說:“那我要點菜,我要吃辣子雞丁、魚香茄子……”

    徐洛聞沒好氣:“點個屁,煩著呢,做什么吃什么。”

    譚嘉應(yīng)說:“如果裴澍言真要跟你復(fù)合,你打算怎么辦?”

    “當(dāng)然是拒絕他啊,”徐洛聞不假思索地說,“我跟他早就結(jié)束了,也絕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陽光下的碧海藍天,臉上含著一點赧然笑意,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年,吞吞吐吐地說:“嘉應(yīng),其實我……我大概……可能有一點喜歡白郎了。”

    第35章

    徐洛聞越說聲音越小, 譚嘉應(yīng)根本沒聽清:“你說什么?大點聲兒。”

    徐洛聞卻不肯再說第二遍了。

    在內(nèi)心深處,徐洛聞是恥于承認(rèn)和讓別人知曉這份喜歡的。畢竟, 對一個曾經(jīng)強過自己的人產(chǎn)生好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沒、 沒什么, ”徐洛聞?wù)f,“我覺得一定是你想多了, 裴澍言是那種瀟灑到近乎冷酷的人, 絕對不會糾纏不清。”

    譚嘉應(yīng)不以為然:“我以前瀟不瀟灑, 冷不冷酷?分手跟玩兒似的, 酷得一逼。你再看我現(xiàn)在,和肖想吵個架都能哭成傻逼。當(dāng)你愛一個人愛到極點的時候, 你就會為他發(fā)癡發(fā)瘋,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不信咱就走著瞧。”

    掛了電話, 徐洛聞又給裴澍言打過去, 約他來家里吃晚飯, 裴澍言自然答應(yīng)。

    家里的冰箱已經(jīng)空了, 徐洛聞得去超市買菜。

    他列了個清單, 然后關(guān)上所有窗戶,把阿黃和咩咩留在家里,穿上外套出門。

    小區(qū)附近就有一家大型連鎖超市,但他就逛過一次,對貨物分布還不了解, 所以找起東西來就比較費勁。他想買一瓶xo醬, 但是在放醬料的貨架前轉(zhuǎn)了兩圈都沒找到, 只好去求助導(dǎo)購員。等買齊清單上的東西,已經(jīng)五點半。他和裴澍言約的七點,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拎著大袋小袋回到家,脫掉外套穿上圍裙開始忙活。

    六點的時候,譚嘉應(yīng)回來了。他廢柴一個,啥都不會,徐洛聞也不指望他幫什么忙,只讓他看著咩咩,別讓它總往廚房跑。

    六點半,裴澍言到了,帶了一瓶紅酒和一束小白花。

    “這什么花?”譚嘉應(yīng)找花瓶插花,“真好看,聞起來又香又甜。”

    “鈴蘭。”裴澍言回答。

    “鈴蘭?”譚嘉應(yīng)隨口問,“它的花語是什么?”

    裴澍言沉默兩秒,才答:“重新開始,幸福重歸。”

    譚嘉應(yīng)了然一笑,沒再說什么。

    徐洛聞在廚房忙活,沒聽見他們說的話。

    裴澍言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笑問:“要幫忙嗎?”

    “不用,”徐洛聞把炒好的菜裝盤,“已經(jīng)搞定了,洗手準(zhǔn)備吃飯吧。”

    徐洛聞做了譚嘉應(yīng)點的辣子雞丁和魚香茄子,又做了兩個裴澍言愛吃的菜,并一個自己愛喝的茶樹菇排骨湯,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你那個研討會要開幾天啊?”譚嘉應(yīng)邊吃邊問。

    “三天。”裴澍言拿開瓶器開紅酒,各倒一杯。

    “那你住哪兒?”譚嘉應(yīng)抿口酒,“嗯,好酒。”

    “xx酒店,”裴澍言說,“離這兒不遠,也靠近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