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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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是六點朝上,劉漣發現現在投擲出來的,基本都是高端異能了。看來的確與所在世界的危險程度關聯更大,與他本人的精神力等級反倒沒什么直接聯系。 “【我不做人啦!】主動:交換過去的隨機角色,每個持續十分鐘。注明:隨機性能不穩定,最好不要在危險地帶使用。不受次數限制。注意:能量上限與當前世界掛鉤。” 劉漣只覺得腦殼疼,他過去都是廢柴,交換又有什么用?送人頭嗎? 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用,零號卻已經大喊一聲:“出來吧!幺蛾子——” 劉漣:“我日……” 神秘骰子流瀉出無數光點將他包裹,頃刻間地上不見了俊秀的年輕人,而是一個體態纖瘦輕盈的灰發少年。 他背后,一對月光般的鱗翅。 劉漣光腳踩在塵土里,面對遠處血紅的巨蟲,睜開珠灰色的圓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壞消息!壞消息!作者因斷更被打躺尸中!(其實是摔到腳= =) 好消息!好消息!卡文期已過,耶 寫這種赤雞的場面真有癮_(:3」∠)_扶我起來我還能寫 想起幺蛾子了,拿出來透透氣 第78章 路邊野尸你不要撿(十七)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 的的確確,是過去的身軀。 那么這就好辦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能量上限只能發揮出艾連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并且只有十分鐘。 他要盡快在轉換時期突破到巨蟲本體的位置去。這個技能太不穩定, 要是打到一半變身廢柴……那就死得太冤枉了。 劉漣不再猶豫, 振翅飛離大廈樓頂,飄帶似的尾突在空中劃出明亮的弧線。 他白凈的手指張開些許,微微彎曲,那是一種攻擊之前的姿態。 *** 沈晉原斷腕處一直在流血,他咬著牙,襯衫被冷汗浸透。他抬頭看著坐在兔子頭上的季婉婉, 小女孩也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季婉婉拽拽瑪莎拉蒂頭上的毛:“兔兔, 把他弄上來。” 瑪莎拉蒂對沈晉原伸出毛絨絨的爪子, 沈晉原臉色慘白, 也不客氣,跳到爪子上去。 但瑪莎拉蒂不是貓科動物, 費勁扒拉了幾次, 都沒能把沈晉原抓到背上。沈晉原覺得它很有趣,摸了一把它的白毛。 他的血蹭了一點到瑪莎拉蒂身上, 引起季婉婉的不滿:“喂,你弄臟了兔兔!” 沈晉原正要說什么, 眼神一厲,飛撲過去一把將季婉婉按倒在兔子毛里:“趴下!” 一道明亮的銀光從他們頭頂上掠過,輕盈無聲。 “呸呸……那是什么?!”季婉婉目瞪口呆。 天上的那個人, 為什么會長著蝴蝶的翅膀呢? 瑪莎拉蒂的三瓣嘴微微張開,它下意識抬起爪子抓向半空中的大蝴蝶,但它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是貓,毛爪子尷尬地停在半空。 季婉婉看到,半空中那個半人半蝶的少年回頭對她笑了笑,轉身朝巨大的鋼翅蟲沖去。 “真好看……”小姑娘眼里冒著心心。 沈晉原虛脫地坐在兔子毛中,發覺那個蝴蝶人并不是要攻擊他們。或許,他的目標是深陷入蟲體中的陸決! *** 艾連飛掠過鋼翅巨蟲上方,畸形的蟲體頭顱上復眼鎖定了他,露出利齒向他咬來。 可惜論實力,艾連曾經是超越蟲族女皇的存在,他的精神力更是碾壓性的強大。白茉的精神屏障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阻擋作用。 黑紅色的厚重鋼翅鼓動著想要飛起來,甲殼張開的一剎那,一雙素白的手深深插.進薄弱的肌rou中,血花噴濺! 無論什么生物,其關節處必然是最脆弱的。就算巨蟲人也不例外。 銀白鱗翅翕合,帶動艾連沿著鋼翅的翅根一路前沖撕扯,他也不管背后暴怒追咬的頭顱,薄而鋒利的鱗翅邊緣猶如利刃,頃刻間竟然把那對巨大的鋼翅齊齊切開來! 巨蟲的哀嚎聲震耳欲聾,艾連沐浴在血雨之中,血珠成串從雙翅上流下,他的眼神卻平靜無比。 時間不多了…… 他光著腳,蒼白的腳趾踩著粗糙的蟲脊,調動全部的精神力,摧枯拉朽地轟擊在巨蟲人的精神屏障上,徹底打散了白茉的精神力! 被切割下來的鋼翅本來就只剩一層皮連接著身體,在耀眼的白光中像是被太陽照射的油脂一樣緩緩融化。 巨蟲人痛得發瘋,連帶著身軀深處之中白茉的本體,都難以忍受地蜷縮成一團。 外界有陌生的東西在攻擊她,非常的強大……而體內,陸決一路砍進來,很快就要到本體這里了。 艾連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來。 在光里他的身形宛如一團霧氣般漸漸消散,沒辦法,之前的角色只能存在十分鐘左右,即使他想一舉消滅巨蟲人也無能為力。 下一秒,劍光如白虹,橫貫過整個蟲體! 霜白長發在空中飛散,流瀉如星河。 少年單手執劍,舉劍齊眉,青衣在風里飄飄蕩蕩。 祁雙神情專注,斬出第二劍! 這一下直斬心室,巨蟲終于露出恐懼的神情,保留少女面貌的頭顱極速回轉,恰恰擋住了那道劍氣! 實際上他的劍術不怎么高明,只是憑借本身的力量來進行攻擊。但對手不是人,這樣也就夠了。 頭顱中出現一道細小的血痕,逐漸擴大,血流猶如泉涌,不過祁雙已經沒有心思去看了。 他身形一閃繞到背后,兩手握住劍鋒,用力往下一刺! 哪怕是在這個世界,枕月的威能也不可小覷。 蟲殼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之下,終于徹底裂開來。 可它的再生能力實在太強,血rou不斷蠕動,眼看著就要粘合到一起。 祁雙皺眉,毫不猶豫地連削帶砍,總算趕在時間結束之前,鉆進巨蟲人體內。 血液腥臭無比,還帶著一點腐爛的酸味。 容溪感到很不舒服,鞋底踩在rou上,居然有微微的熱感傳上來。 好在穿出來的裝備是特制的,短時間內不會被腐蝕掉。容溪的手掌虛按在內腔的rou.壁上,那一片濕淋淋的rou快速干癟,一團水霧懸浮在他手心里。 他如法炮制,吸了一些巨蟲體內的水分,將自己包裹住。 清涼的水汽令他稍微好受了點,否則直往鼻子里鉆的腥臭氣味幾乎讓他窒息。 容溪集中精神釋放出一縷精神力,感知到不遠處有東西在對峙。 不,應該說是單方面的壓制——白茉的精神屏障在之前就被他擊潰了。 精神力擴散到蟲身的每一處,使得它的內部構造在容溪眼中格外清晰。因此他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通向心室的脈管口。 他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陸決滿身是血,腳邊堆滿血rou碎塊,以及不少中空的血管。那些血沒過他的腳背,黏膩膩無比。 他面前,是淡紅色的rou膜,猶如一層層簾幕,只是被撕得千瘡百孔。 rou膜后,是個皮膚雪白的女孩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她的眼神既畏懼又怨恨,伸手擋在自己面前:“不,不要殺我!” 她躺在一片血色中,莫名有種香艷詭異的誘惑感。換做別人,說不定會心生憐惜而輕敵。 但陸決只想給她一刀。 白茉這種姿態,實在是讓他很不爽,總能回想起過去在活地獄里看到的一切。 “說完了嗎?你可以去死了嗎?”陸決抬手,刀尖直指白茉心口。 剛要一刀下去,一個人從天而降! 陸決把刀一扔,雙手穩穩接住了容溪。他頗為意外,又有些生氣,斥責道:“你怎么來這里?!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容溪說:“我擔心你。” 陸決立刻就像被擼順了毛的貓一樣,和顏悅色:“哎呀不用怕啦我有什么好擔心的等我搞定了就回家了。” 容溪抬起袖子擦了擦他滿是血污的帥臉,陸決眼神柔軟,猶豫著要不要親一口,但想想自己一身血,又臭又臟,就不太好意思。 他唇上忽然一暖,容溪不嫌棄他臟,稍稍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陸決:“……” 陸決臉紅了,為了掩飾,他趕緊用力揉臉,反倒揉得臉上印子縱橫交錯。他想為什么到了現在還會因為一個親親臉熱心跳手足無措,明明什么都干過了啊…… 他還在糾結,容溪已經把地上的刀撿起來,向白茉走去。 白茉見那刀鋒離自己越來越近,尖利嘶叫起來:“不——” 她不停向后縮,嗓音顫抖:“溪哥,哥哥,不要殺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吧!” 容溪捏捏眉心:“放火燒我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顧念‘兄妹情誼’了?” 他的態度顯而易見,疲憊且厭煩。 “溪哥……我錯了,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白茉撲過去想要抱容溪的腿,被他躲開。 “你已經死了。”容溪說。 “虛假的生命,要來又有什么用?”他俯視著白茉,“咎由自取。” 雪亮刀鋒刺穿白茉心臟,奇怪的是并沒有血流出來。 陸決大吼:“小心——” 他飛撲過來將容溪摟在懷里一個旋身,背部正對白茉的尸身。那具蒼白的死尸眨眼間化成灰燼,爆發出可怕的力量,整只巨蟲炸得粉碎! 地動山搖的震蕩中,陸決感到自己的脊椎都快碎掉了,他死死抱著容溪不松手。 不用看都知道,背后肯定血rou模糊,大概連骨頭都暴露在空氣里了。陸決齜牙咧嘴,還有余力對懷里的容溪綻放出一個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