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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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相貌,陸決更勝邵軼一籌。他的面相是那種斯文氣的俊美,但偏偏又帶著病態。而這種并不討喜的病態放別人身上就死氣沉沉,在陸決這反倒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特氣質。 非要容溪形容的話,大概是“優雅的變態”。 陸決打好領帶,對容溪說:“你真的不希望我動手?我會處理得很干凈的,不用擔心。” 他語氣里的蠢蠢欲動都快撲到容溪臉上來了。 容溪無奈道:“你就對自己這么自信嗎?說不定人家比你厲害呢。” “怎么可能。”陸決不以為然。 “不是時候。”容溪只對他說了這幾個字。 *** 終于睡了一個安穩覺的白桐早早就起來了,本想拉開窗簾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耳邊回響起容溪的警告,悻悻地放下手。 他沒有叫醒別人,獨自來到廚房,盤算著要怎樣給家人們做飯。他空間里有不少食物,但現在不比以前了,必須節約。昨晚白桐就發現容溪家里的食品儲藏非常豐富,廚房里都堆得滿滿的。 這讓白桐很高興,既然有食物,就不必動用他空間里的存糧了。 隨身空間有一個好處,放進去的食品藥品,永遠不會變質。他之前試著放進去一塊烤rou,再次拿出來仍舊冒著熱氣。 容溪家里資源雖多,但時間久了總會變質的。白桐考慮著什么時候說服容溪,讓他同意把這些食品搬進空間里去保存。 不過他現在還不太想讓容溪知道自己的能力。畢竟那件事情擺在那里,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白桐有一種古怪的預感,容溪已經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可是,按道理說容溪根本不會有機會知道他和那個債主的交易。 他把容溪暴躁的表現歸結于遷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只要他好好照顧容溪,容溪會慢慢接納他的。 想到這里他心情又輕快起來,繼續做飯去了。廚房里油煙味比較重,白桐還是半開了窗通風。 小區外山坡上,一雙眼睛四處逡巡,最后鎖定這扇打開的窗戶。 今天的早飯是香菇雞粥和小湯包。白桐剁了雞茸和香菇熬粥,包子是容溪冰箱里的,本地某家老店手工制作。白桐不僅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吃到這種記憶里的味道了。 一切準備妥當,他才去挨個叫人起床。邵軼因為某種原因,晚上也沒睡好,但他還是維持著往常的風度翩翩。白桐紅著臉和他親了一會兒,跑出去叫白茉。 他一出門,邵軼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顯得有些陰郁。 昨晚和白桐……的時候。 腦子里想的是容溪。 邵軼煩躁地攥緊拳頭,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煙,發現空空如也。容溪容溪,這個名字,快要成為一句魔咒,緊緊勒住他的心臟。 原以為可以放下這個小妖精,但命運偏偏又要讓他們再次相遇。他愛的是白桐,這點毋庸置疑。可容溪時常會突兀地闖入他的腦海里。 他在他夢里肆無忌憚地淺笑,澄凈雙眸水色瀲滟,一字一句地問他: “你愛我么?” 夢里容溪伸出玉白的手,捧起他的臉龐:“邵軼啊邵軼,你究竟愛我,還是愛他?” 小妖精微笑著拍拍他的心口,轉身離去。 邵軼明知道容溪是個橫亙在他和白桐之間的隱患,卻控制不了伸向容溪背影的手,每一次都如此。仿佛只要他不看住容溪,小妖精就會飛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另一個人的懷里。 另一個人的懷里,被他用雙臂緊攬。 一想到容溪窩在別的男人懷抱里輕聲細語,那個不知名的人會占有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軀和靈魂,他所有的笑容…… 邵軼的心就像被毒蛇咬過一樣刺痛。 容溪喜歡他,在過去他可以篤定。 但昨晚容溪打開門時,連個正眼都沒給他。這怎么可能是面對心上人的態度? 邵軼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很快就成真了。 他看到,容溪從樓梯上走下來,身后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是誰?!” 第一個開口問的,是邵軼。白桐一驚,抬頭往上看去。 容溪身后,高瘦蒼白的俊朗男人對白桐挑眉,笑了一下以示禮貌。 白桐脊背倏然竄上一股寒意。 對方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笑意,而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不像在看活人! 甚至,不像在看一個和他一樣的生物。 “我的男友。”容溪冷冷回應,主動牽起陸決的手。 溫暖的五指扣住陸決的手,陸決心底宛如被細小電流鞭打似的,難以言喻的愉悅席卷全身。 他格外謙恭有禮地對樓下的人頷首致意:“鄙姓陸,叫我陸決即可。” “家里的事小溪一般不管,由我代理。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可以找我。” “我們家小溪是個小悶葫蘆,平時不愛說話,不過嘛,”陸決溫和的語調里帶著暗藏的警告,“這不代表別人可以欺負他。請各位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小溪吃虧的。” 容溪感受到邵軼刀片一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膽怯,對邵軼粲然一笑。 邵軼有些失神。 他見過容溪性.感勾人的模樣,那真是要把人活活溺斃的媚態,令他無法自拔。而容溪的美,總是帶著一些陰暗頹靡的。從沒有任何人見過他開朗真摯的笑顏。 而現在,他在那個陌生男人身旁展顏,那相扣的十指更是鋼針一樣刺眼刺心。 對邵軼來說就像當場抽了他一個耳光一樣,叫他顏面掃地,臉色發青。 平心而論他沒有任何立場職責容溪,因為他從來沒有回應過容溪的感情,只是羞辱與玩弄。即便這樣容溪依舊癡心不改,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求他垂憐。 如今容溪終于清醒過來,投奔到別人懷抱里,不再對邵軼有威脅了,邵軼反倒惱怒起來。 今日容溪穿著得體閑適,氣度從容平靜,過去的糜爛妖艷蕩然無存。此時邵軼才發現,容溪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人如其名,清澈如溪。 容溪越是耀眼,邵軼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但他強行按捺下對陸決的敵意。 兩個男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處,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彼此都不是善茬。 陸決感到自己的血管中血液開始加速流動,這種先兆通常會為他帶來逐漸攀升的亢奮感,唯有暴力和殺戮才能撫平。 容溪適時拉拉他的手,陸決眨眨眼,瞬間恢復正常。 “吃飯。”容溪眼里充滿告誡。 餐桌上氛圍不太愉快,因為沒有人開口調節僵硬的氣氛。白桐試著說了幾句干巴巴的場面話,只有白茉尷尬地接了話頭,慢慢地他就閉嘴了。 陸決根本不理,他吃飯的時候倒是很安靜,還會騰出手去喂容溪幾口,把容溪喂得又羞又惱,差點噎死。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超抱歉拖拖拉拉這么久_(:3」∠)_前段時間熬夜熬傷了,補了幾天都補不會來……腦子里就像灌了漿糊一樣什么都想不動。。。。。。好孩子不要學 第69章 路邊野尸你不要撿(八) 白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 一切崩潰的開端, 僅僅只是一盒糖。 客房的玻璃茶幾上,一個精美的糖果盒,印刷著異國風情的圖案, 盒子里的方塊小糖果花花綠綠, 散發出甜香。 白茉想了又想, 還是把一塊糖放在嘴里。濃醇的奶味放松了她的神經,讓她有余地思考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和她的哥哥白桐、哥哥的情人邵軼,一起來到表兄容溪家里避難, 在喪尸和怪物橫行的世界里總算是得以喘息, 有了一個穩定的家。 白茉一直對容溪抱著深切的敵意。在哥哥含糊不清的敘述中,她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母親的死,與容溪有很大的關聯。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容溪身上那種過于靡艷的氣質讓她避而遠之。她固執地認為,混跡聲色場所的容溪很臟很惡心, 就算與自己有一些血緣關系, 也不能讓她寬容地看待他。 但容溪的眼神,偶爾會出現在她夢里。 白桐帶著她去拜訪容溪,容溪態度從親近變為不冷不熱。他甚至沒有正眼看她這個表妹,只淡淡地掃過來一眼。 這一眼讓白茉羞惱得耳根充血發紅,幾乎想對容溪破口大罵。 她聽過別人對容溪的評價。 “他的眼睛很勾人,但偶爾也會很懾人呢。” 或許那一次,她就是看到了容溪懾人的一面。 自己在他眼底無所遁形, 血rou骨骼都如同被利劍刺穿。 白茉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她知道容溪父母雙亡,但他也不能把脾氣發在她身上吧?她又做錯了什么? 那之后哥哥對她說了一些事情,從此白茉對容溪的反感徹底轉變成怨恨。 她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哥哥,畢竟一母同胞,除了他還能信任誰? 白桐絕對不會對她說謊。 原本她討厭容溪就算了,只要離遠點就不會看見。可誰又能料到,這世界突然就天崩地裂了呢? 遍地橫行的喪尸,還有可怕的怪物撕裂人體快速成長,一切都像她最厭惡的恐怖片那樣。區別在于,這是真實的世界。 從家里逃出來,見識過血腥之后,她的心也開始麻木了。 白茉殺過人。 她用自己cao縱火焰的能力,活活燒死了一個想要強.jian她的男人。 殺戮一旦開始,就不是能夠輕易停止的。 在體會到剝奪生命的感覺之后,白茉心想不會再有比這還要糟糕的事情了。但殺死那個變態佬的時候,她快活得幾乎要飛起來。 力量會讓人不可避免地陷入扭曲中,尤其是,白茉站在白桐身后,看到容溪干干凈凈倚著門框的那一刻。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憑什么我們這么狼狽,他卻還能保留一隅安寧? 要不是邵軼在旁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白茉可能真的會一道火流噴到容溪臉上去。 邵軼她是惹不起的,當然也沒有惹的必要。白茉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夫,自然會聽他的話。何況,她也打不過邵軼。誰拳頭硬,誰才有資格講話,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好在之后容溪沒有對他們表示排斥,還是把他們收容下來了。 目前的日子,除了沒有陽光之外,白茉還是比較滿意的,因此也就沒有挑事的心情。 容溪和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整天都待在樓上很少下來。先前吃飯的時候,那個叫陸決的男人還會笑瞇瞇地牽著容溪的手帶他下來吃飯,但現在容溪連臉都不露了,都是陸決把飯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