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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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來看,太子雖討厭了一些,可還不至于十惡不赦,哪個少年沒有情犢初開過呢,要說來啊,太子其實也是個可憐之人,自小到大就被皇后教育什么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不擇手段的得到這種思想,以致于現在太子才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 “慢性毒藥?”太子瞇了瞇眸子,這樣說來之前說的動一動就會導致體內毒素散發(fā)更快的說法是騙人的了,他步子往前邁了兩步,一把將楚清綰撈進懷里抱著,他道,“看來楚小姐并不想我死呢。” 楚清綰也沒有反抗,由著他抱,她唇角微微一勾道,“不過是我心地善良罷了,不像太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是什么腌臜手段都能用上。”鼻端冷哼一聲繼續(xù)道,“太子對我的心意的我知道,不過我楚清綰天生最討厭兩種男人,一是喜歡玩女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二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做人做事沒有一點兒底線的男人,太子,據我所知,這兩種都類型都跟你完美契合,你說,咱們今生還有希望嗎?” 此番,出去楚清綰口中的話可能說的有些前衛(wèi),甚至于有些露骨,可是面對太子這樣的人渣,她覺得她真沒必要保留什么淑女形象。 太子自然是個聰明的,楚清綰的這些話不就是說給他聽的嘛,他輕笑一聲,“看來楚小姐的心理是不可能喜歡我了。” “廢話少說,還不趕緊放開我,被你這樣的男人抱著,我真覺得渾身都臟。”楚清綰說話也沒打算有絲毫的客氣,她猛的一腳踩在南簫然的腳上,隨即兩手一用力拽住南簫然的右手,猛的一個過肩摔,將南簫然狠狠的摔倒在地,痛得南簫然蜷縮在地上嗷嗷直叫,因為楚清綰在過肩摔即將倒地的時候,她的兩手一個力度,將南簫然的胳膊一旋,只聽咔嚓一聲,胳膊脫臼了。 這還不算,待南蕭然摔倒在地的時候,楚清綰還不忘過去使勁兒打他那只脫臼的胳膊,嘴里泄憤般的念道,“讓你放開你不放,我讓你抱,讓你抱,沒經過姐的允許讓你抱了嗎,活該你。” 大概是聽到了太子的慘叫,之前的那名黑衣人如一陣風般的飄過來了,看到自家的主子被一個柔弱的女子按在地上打得嗷嗷直叫,不由心里倒抽一口氣,竟是他帶錯了人,而且此人還是安定郡主。 不過殿下怎么連一個安定郡主都對付不了,而且在黑衣人看來,這畫面簡直就像是一男一女在鬧小情緒,安定郡主拿個小手不停的打自家的主子的胳膊,而自家主子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可不就是打情罵俏嘛。 沒錯,此黑衣人正是無情,對于自家主子喜歡安定郡主這事兒,無情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了,無情便自動漠視,轉過身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抱著雙臂,依舊是一副高冷模樣。 對于無情的表現,楚清綰可謂是大大的贊賞,真有意思,無情這么給力,她剛才正擔心這高手來了,她有沒有把握應付呢,這下看來,她是多慮了。 脫臼的胳膊是真疼,楚清綰的拳頭砸的每一下都感覺到骨頭碎裂的那種生疼感,到開始的時候還嗷嗷叫兩聲,到后面索性就讓楚清綰砸,直到楚清綰的手實在是酸楚得不行,這才作罷,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無情,隨即趁著南蕭然嘴巴張開的機會,迅速的將一粒藥丸塞進了他口中,猛的將他下巴一抬,壓低了聲音道,“太子殿下,這是這個月的解藥,道下個月我自會想辦法給你解藥,不用擔心,死不了的,頂多讓你暫時廢了武功。” “你給我吃了什么?”太子伸手想要從口中將那藥丸摳出來,卻不想藥丸已經進入肚里。 至于楚清綰這會兒對付太子為何會這般輕松,全靠之前的那根毒針射得準啊,這會兒,太子怕是渾身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了吧,所以才能躺在地上任她為所欲為啊。 “解藥咯。”楚清綰笑了笑,那叫一個天真無邪,“對了,你回宮后也不會找御醫(yī)看了,這藥啊查不出什么來的,我秘制的,除了我,誰也不知道解藥的秘方,吃過解藥可能身子會感覺到有些乏力,不過真沒什么危險,不過再過一個月得準時服用解藥,要不然,很可能就毒發(fā)七竅流血而亡哦。” “你……”太子望著楚清綰的樣子,此刻真想一把掐死她。 果然是紅顏禍水,他果真是沒有想到,此番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里,若不是他大意,又豈會栽在她手里,一根小小的毒針又豈會射那么準。 “對了,我走了啊,記住,等我與幽王大婚后,最后一顆解藥一定會準時給你的,不過這段時間你可真要安分一點兒哦,不然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到時候太子可就只能等死了。”楚清綰拍了拍地上的太子,笑瞇瞇的說道,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得意。 對于楚清綰的話,太子并沒有回應。 楚清綰朝那不遠處的黑衣人喊了一聲,“那個誰,還不快來照顧你家殿下,我走了。”說罷一轉身揚長而去。 被楚清綰那么一叫,無情轉身,楚小姐倒是不見了身影,卻是自家主子還躺在地上,心道不妙,連忙跑過去詢問,“殿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去追。”不等太子說話,無情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起身就要追。 “等等。”太子拖著那條脫臼的胳膊,艱難起身,“別追了,快扶我回去,找御醫(yī)看看。” 看到殿下艱難起身,無情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的手,他連忙焦急問道,“殿下,你的手……” 太子緊緊皺著眉頭,只冷冷的回應道,“無妨,不過是脫臼罷了。” 對于楚清綰說的那些話,太子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也不確定楚清綰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小小年紀,手法竟如此毒辣,不過卻依舊阻擋不了他想要得到她的那顆心。 此番,太子的確感到渾身乏力,太子起身,見太子狀態(tài)不對勁,立刻上前攙扶,低頭請罪道,“都怪屬下大意,還望主子降罪。” “罷了罷了。”太子皺了皺眉,面上表情略顯痛苦。 太子認為這一次是他的疏忽,因為太過于在意,太過于緊張,因為時間所剩無幾,所以他太過于草率,也是他太過于低估那小丫頭的能力了。 楚清綰離開城郊的樹林之后,順著原路返回,本來是有些路癡的,不過好在這個地方曾經來過,也好讓她能辨得清回去的路,夜里的風打在臉上,還真有些覺得冰涼涼的,不過這一路回來,她總覺得身后有人在跟蹤,她一路警惕,高度打起精神,生怕有人從背后偷襲,不過好在是她多慮了,這一路回來還算順利的很。 當楚清綰返回聞風舍的時候,就在自己的那間臥房的房頂上,楚清綰見到了一個黑影,那人低臥在房頂,楚清綰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看來今日有人夜探將軍府啊,不過好在被她發(fā)現了,她迅速的貓下身子,以防被對方發(fā)現,她倒是要瞧瞧,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居然連將軍府也敢動。 黑夜里,她就像是一只動作靈巧的貓,她貓著身子緩緩的朝那人靠近,預備先來一發(fā)毒針,越是靠近,她毒針射中的幾率就越大,待到合適的距離,楚清綰揚起胳膊,正欲按下手腕上的機關,卻發(fā)現有些不對勁兒,那人若是個有目的的,為何在原地一動不動,難不成再等什么? 不對,那人分明是在看星星,楚清綰看出了端倪,由于夜里黑,那人只是似臥躺的姿勢,卻是連身形也看不清,不過此人那悠閑的姿態(tài),倒真覺得有些眼熟,繼續(xù)前行幾步,再度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原來是某人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她房頂來看星星了,這得對自己多又信心才有這膽量,居然跑到將軍府的房頂上看星星,就不怕一個不慎被人發(fā)現嗎? 楚清綰暗自腹誹,奏是個沒心肝兒的,出這么大事兒,居然一點兒回應都沒有,沒可能她都被全城的人罵成什么樣兒了嗎?居然還有哦心思看星星。 心里一個不爽快,便從瓦片上撿起一跟樹枝就朝那人扔過去,嗖的一聲,樹枝破風而出,那細細的樹枝就直直的朝那人腦門兒上飛過去,只見那人不動聲色,淡定的伸出兩指,將那樹枝夾在手指間,隨即朝她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 楚清綰自嘲的笑了笑,敢情是早被發(fā)現了啊,虧她這么賣力的躲著,生怕被他發(fā)現,不過想想,小心點也是沒壞處的,若是被府里的人發(fā)現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自嘲一番后,繼續(xù)貓著身子前行,終于到了那人跟前,朝他翻了翻白眼,壓低了嗓音道,“你穿這夜行衣做什么?” 以前也經常溜她房頂啊,也沒見他穿得這么深沉。 聞言,南阡陌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道,“保護你啊。” 保護她?楚清綰聽著這話怎么這么別扭呢,哦,跑她房頂看星星這算保護她?這是哪門子的歪理,轉瞬間,楚清綰覺得不對,難不成她這一路回來發(fā)現有人跟著是真的,并非她多疑? “是你?”楚清綰半信半疑問道。 “嗯。”南阡陌望了她一眼,一個字回應,言簡意賅。 “那剛才在城郊的林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聽到了?”楚清綰望著南阡陌惜字如金的模樣,真恨不得給他一耳光,真是欠揍的很。 “嗯。”南阡陌唇角上翹,“滿意的很。” 滿意的很?楚清綰聽著這話怎么覺得那么犯懵呢,什么滿意的很?對她沒有動手殺了太子而感到滿意?還是對太子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滿意?還是她被太子從背后熊抱了感到滿意?能不能將說說的清楚一些,不要每次都要人猜好不,真是煩人。 “嗯,我是說你對太子說的那些話本王很是滿意。”南阡陌望了她一眼,唇角上翹的弧度更甚了。 這話說來,楚清綰倒是明白了,冰坨子意思是說她對太子說,讓太子不要干擾他們大婚的事情,對于他們的婚事少作妖,雖然這事兒是事實吧,可怎么從冰坨子嘴里聽出了得意的味道呢。 “我還沒說呢,為何此番你都不出來幫我?不要裝作不知道。”楚清綰轉移了話題,將話題移上了正軌。 她都被人傳成蕩婦了,怕是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吧,這冰坨子向來是個消息靈通的,會不知道?鬼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