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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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共度三余載,促膝并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臺。 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 歷經(jīng)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歌聲一出,宛若黃鶯鳴啼,聲音婉轉(zhuǎn)柔和,優(yōu)柔飄渺,欲發(fā)欲收,回轉(zhuǎn)之際卻突然變得鏗鏘有力,抑揚頓挫,仿佛每一個音符都能滲進人的毛孔,流進人的心里。真乃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令聽者無不點頭應(yīng)好。 曲終,只聞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響起,那是不自覺的自發(fā)而出的掌聲,就連皇帝,皇太后都自發(fā)的站起身來,啪啪啪的鼓起手掌。 小十一更是激動的在皇帝身前一邊抹眼淚,一邊跳了起來,嘴里還不忘叫著,“太好聽了,太好聽了,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曲子。” “十一說得對,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當(dāng)真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太子陶醉其中,起身激動鼓掌,雖對于幽王突然的加入心有不悅,可聽著曲子卻能讓人暫時忘記不愉快,尤其是楚清綰的歌聲,即便是歌聲停止了,耳邊仿若還回蕩著那悠揚的曲調(diào),深呼吸間,情緒不由有些激動,必得之心更甚了。 而此時的楚婷玉與李知書二人,雖隨著大眾拍著手,可心底是著實不大情愿的,真是從未想到,那丫頭竟還有這般本事,居然想出拿瓷器當(dāng)樂器的主意,想法既特別,又能讓人一次就記住,真是氣死了。 二人幾乎嘴臉都?xì)馔崃耍绕涫嵌饲浦涌聪虺寰U那癡迷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將楚清綰的臉?biāo)簜€稀巴爛。 雖眾人都很激動興奮,唯獨皇后一個人皺著眉頭板著臉,似乎極為的不高興,就連十一公主見了就奇怪的問道,“皇后娘娘為什么看起來不高興,難道覺得那位小姐的曲子不好聽嗎?”真是不明白,這么好聽的曲子,這么好看的節(jié)目,這么新鮮的節(jié)目居然還皺著眉頭。 聽到十一公主的疑問,皇帝與皇太后同一時間看向皇后,皇后立刻尷尬的笑了笑,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后可是覺得哪里不妥?”太后本就不喜皇后,見她這副樣子獨出一格,就更不喜了,本來高興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太后恕罪,臣妾不應(yīng)掃了太后的興致,不過臣妾確實覺得這曲子的詞不太妥當(dāng)。”皇后瞥了一眼太后與皇帝,委婉的說道。 “有何不妥,依我看,妥當(dāng)?shù)暮堋!碧笠痪湓捇亟^,根本就不給皇后提出異議的余地。 “太后……”皇后還想說什么,但見皇上的臉色已經(jīng)不對勁了,立刻止住了聲音,皇后很會權(quán)衡,對付楚清綰固然重要,可是把握好皇上的心思更為重要,若因為此事得罪了皇上,那便得不償失了,權(quán)衡之下,她淡然一笑,“太后高興就好,依臣妾看,安定郡主應(yīng)當(dāng)重賞。” “嗯。”太后可算展露了笑顏。 殊不知,此時嗎,幽王聞太后的態(tài)度,總算松了一口氣,此番幸好太后未曾追究,不然又是小丫頭又惹上麻煩了。 皇上自然知道皇后的意思,可此番是為了給太后祝壽,太后自不日前失去了愛貓,已經(jīng)多久都沒有這般笑過了,今兒還得虧那丫頭,讓太后一展笑顏,其余的事情也都算不得什么了。 “,你過來,你叫什么名字。”太后朝楚清綰招了招手,示意楚清綰上前。 聞言,楚清綰一愣,太后叫她過去?自然就得去咯,她緩步上前,輕柔的裙擺在微風(fēng)下輕輕的拂動,更顯姿態(tài)嬌媚。 一路迎著各種各樣的目光,楚清綰到了太后的跟前,首先將那支翠綠的玉簪雙手遞給太后,微微一笑,“臣女名喚楚清綰,乃大將軍楚家長女,這玉簪歸還給太后。” 太后望著楚清綰,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丫頭就覺得莫名的高興,她從楚清綰手里接過玉簪,又朝楚清綰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楚清綰按著意思走到太后的跟前,微微垂首,一副乖巧溫順的不得了的樣子,下一秒,只覺頭上一重,太后竟將手里拿翠綠的簪子插在了她的發(fā)髻上。 太后端正了姿勢瞧著楚清綰頭上那支玉簪,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模樣慈祥溫和,“綰丫頭,嗯,就叫你綰丫頭,模樣可生的真是討人喜歡,嗯,戴上我送的這簪子就更漂亮了。”眉目言語間都透露著對楚清綰nongnong的好感。 “太后喜歡這丫頭,哈哈哈……”皇上一見老母親笑了,而且笑得那么開心,不由得高興的大笑了起來,朝著太后解釋道,“母親,這可是咱們天齊的第一位郡主呢,楚大將軍虎父無犬女,就是憑著這小丫頭的本事,才能一舉拿下北疆,令北疆從此臣服于天齊啊。”言語間對自己破例親封的這個安定郡主充斥著nongnong的自豪感。 “哀家知道。”太后面上笑著,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道。 對于身在深宮宅院的太后,朝中的大事兒可沒一件兒能逃過她的法眼,包括后宮中文妃被冤一事,她也自然知道是誰在后頭搗鬼,更清楚當(dāng)年淑妃,也就是幽王生母那件事,她通通都知道。 一直以來都是都對綰丫頭的事情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還是老二那小子有福氣啊。 “知道?哈哈哈。”皇上再一次笑道,“這丫頭就是個鬼精靈,既然母親喜歡這丫頭,干脆接這丫頭到宮里住,讓她好好的陪陪您。” 聞言,楚清綰當(dāng)下就回絕了,“不不不。”三個不字兒脫口而出,楚清綰立刻意識到自己言語態(tài)度的不妥當(dāng),隨即又呵呵干笑了兩聲,連忙朝太后解釋道,“太后娘娘,您可千萬別誤會,綰丫頭的意思并非是不愿意進宮陪您,這不,綰丫頭的婚期不是將近了嘛,綰丫頭還得待在閨閣里繡嫁妝呢,等綰丫頭嫁出去了,只要太后一句話,想讓綰丫頭啥時候陪您都行。” 一聽楚清綰不愿意,皇上正想問個究竟呢,不過還沒及時問出口,卻聽楚清綰自個兒跟太后解釋了。 聽著楚清綰的解釋,太后一下就笑出聲了,這丫頭還真是個臉皮厚的,這女子說起嫁人都害羞得不行,可她倒好,說的那么理直氣壯,一點兒都不覺得害羞,她伸手拉過楚清綰的一只手,又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鐲子灌在楚清綰的手腕上,笑瞇瞇道,“自然是綰丫頭的終身大事緊要,這鐲子就當(dāng)是我這老太太給孫媳婦的見面禮了。” “謝太后娘娘。”對于太后的熱情,楚清綰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頭一回見呢,就對她這般好,又是送玉簪,又是送玉鐲的,不過也快是一家人了,人也說了,是送給孫媳婦的見面禮,也不能矯情不是,那就收下唄。 此時,楚婷玉嫉妒的嘴都要氣歪了,憑什么,憑什么那丫頭就能博得太后的歡心,那丫頭到底哪兒好,她楚婷玉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論容貌,論學(xué)識,她自認(rèn)絕對不輸那臭丫頭,可是偏偏…。一想到那楚清綰到哪兒都討喜,楚婷玉就渾身冒著濃煙,心頭是一點兒都不爽利。 太子的一雙眼睛從頭至尾就沒離開過楚清綰,總之覺得看她哪兒哪兒都順眼,那女子一顰一笑似乎都能牽動著他的心臟,只是,他需要加快速度了,決不能讓那幽王得到她。 而老夫人見楚清綰很得太后的歡心,此番也終于舒了一口氣,好在那丫頭運氣好,碰上太后是個不計較的,要不然今日可不得惹上一身的麻煩,到時候又得牽連到整個楚家。 太后愉悅了,皇上自然龍心大悅,對楚清綰又是一番大大的賞賜,不僅賞賜了楚清綰,還連帶著楚家叫上老夫人上前領(lǐng)賞,老夫人也是很意外啊,聽到那一連串的賞賜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此時,幽王看上去淡淡的神情,實際上心里不知道澎湃了多少次,若能將小丫頭比喻成一本書,就好比你翻看了這一頁,永遠都不知道下一頁寫的是什么,仿佛每一頁都能給人意外的驚喜,所以,他愿意花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的細(xì)細(xì)的品讀這一本美好的書。 宴會結(jié)束后,楚婷玉被楚素心留在宮中小住,而楚清綰與楚昭玉,還有楚香穎則跟著老夫人一同回了楚府。 此番,楚香穎雖沒能展露頭角,可是,她總是來到宮中長了見識,原來皇宮比別人口中說的還要氣派,還要金碧輝煌,不止如此,她還在宮中結(jié)識了幾位小姐妹呢,可聊得來了,更重要的是,今日她見到了一位模樣英俊的公子,也不知那英俊的公子是哪家的,可是那公子對她笑了,那笑容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笑容,是那么的溫柔,是那么的柔情,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面。 而楚昭玉呢,心里是極為的不爽快的,分明都是貴妃娘娘的侄女,而且同樣是跟jiejie一起御前表演,為什么所有的風(fēng)頭都是jiejie的,而表姑姑也只叫了jiejie一人在宮中小住。 更讓她心痛的是,幽王殿下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一眼都沒有,枉她單相思了這么久,換來的只是無情的漠視,那幽王殿下的眼中似乎就只能容得下那臭丫頭一人,為何她在幽王殿下心中一點點位置都沒有呢,這些,光是想想都覺得心如刀絞,難受極了。 李知書深知,太子對楚清綰的心思不一般,可是她可沒打算輕易放棄,就在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大家把酒言歡之時,太子曾離席,李知書把準(zhǔn)了機會也偷偷溜出了席位,在一假山的背后突然猛的抱住了太子。 在李知書看來,她早已經(jīng)是太子的女人,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主動爭取的,自那晚與太子一夜歡好,她就是下定了決心,此生非太子不嫁的,而太子當(dāng)晚也許諾一定會娶她,只是那晚過后,太子那廂竟沒了動靜,她能不擔(dān)心嘛。 “太子殿下,真的是你。”李知書從背后環(huán)抱著太子結(jié)實的腰身。 太子原本是出來聽人匯報消息的,可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人在身后跟蹤,于是故意將人引道這假山后無人之地,卻不曾想到這跟蹤之人竟是李丞相之女李大小姐。 太子轉(zhuǎn)身,將李知書輕擁入懷,柔聲道,“你怎么來了?怎么沒在外面欣賞歌舞。” 太子溫柔的動作讓李知書心尖一顫,她咬了咬唇,身子柔弱無骨般的依在太子的胸膛,溫柔道,“與君相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難道太子殿下一點兒都不想念知書嗎?”這話是在提醒,也是在試探太子的意思。 聞言,太子咯噔一下,自對楚清綰一見傾心之后,早已經(jīng)對這樣的庸脂俗粉沒了太大的感覺,可那日女子主動投懷送抱,他亦難以把持,此番,這楚大小姐定是對那晚討說法來了,太子大手在李知書的背上溫柔順了順,柔聲安慰道,“怎么會,本太子又何嘗不不想念呢,你是本太子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等過一陣子,本太子就跟父皇求旨,讓父皇為我們賜婚,等你嫁給本太子,我們就能朝夕相對了,如何?”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