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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十三獄(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這個結果其實是可以預料的,可他依然很沮喪。而兩年后他才偶然得知,李紅霞已經提前釋放了,她出來后沒有來找嚴毅,而是選擇離開了家鄉。他曾到處尋找她的下落,但并沒有什么結果,李紅霞像是消失了一樣。

    “也許,她是在故意躲我。”嚴毅苦笑著道。

    周源他們沒有接話。嚴毅和李紅霞之間,究竟有沒有愛情,多半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混亂年代中人性都是復雜和敏感的,愛情在那時候自然更加縹緲虛幻。

    又過了幾年,國家的命運開始發生變化,“四人幫”垮臺,運動結束。一切百廢待興,對嚴毅來說,最大的轉機則是高考制度的恢復。

    “后來我努力學習,考取了北京大學的醫學專業。”嚴毅抹著臉說道,“再后來,作為國家的第一批交換生,我去了美國。”

    “一步登天了啊,老先生。”周源由衷地夸贊道,雖然嚴毅只是一句話帶過,但周源知道這有多不容易。

    “如果按照經濟學的角度,可以這么說。”嚴毅的臉上突然有了某種光華,顯然那段經歷對他來說是一種自豪。

    “請問一下,嚴先生,您最初報考的是什么醫學專業?”陸明突然問道。

    “應用心理學。”

    陸明問道:“學這個,是想證明自己心理沒問題嗎?我知道那個年代,對一些年輕人的心理摧殘很大,心理扭曲或者不正常的大有人在,我老家的一個親戚就是。對社會和生活有種極端的憎恨,所以他現在在精神病院里。”

    這個問題有些太尖銳,但嚴毅笑了笑,似乎對這問題并沒有什么不舒服,而是坦然說道:“你說得對,我當時確實是這么想的。但通過后來的學習和人生閱歷的豐富后,我確定那件事并不是我的幻想。”

    接下來時間很快到了九十年代,嚴毅已經學業有成,并在美國的大醫院入職,那是他人生的黃金階段,說名利雙收一點兒都不為過,而這時候的國內形勢開始寬松起來,他也像大多數人一樣,有了回國的打算。

    對當年李愛華的失蹤,他越來越覺得茫然,她消失的那種詭異場面深深地印在他的記憶里,成了一種無法抹去的痕跡。他也曾試著用現代醫學來解釋那種狀況,但奈何資料太少,也沒有實在的證據,所以一切還都停留在猜疑階段。 這就讓他一度很困惑。而他回國的一大半原因,也是來自這個。當然,他最大的愿望是去找一找當年的李紅霞,畢竟他心里對這個女孩還有不少愧疚。對他來說,如果她還活著,他希望可以給她一些補償。這時候的他,能力和出國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因此這次的尋找,很快就有了結果。

    可惜結果卻并不是他所預料的,因為李紅霞竟然已經死了。

    “她怎么死的?”周源有些意外,因為按時間算,李紅霞那時頂多四十歲。

    “是腎衰竭,病根是在監獄里落下的。”嚴毅輕輕地嘆了口氣,“這都怪我,要是早點找她,也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周源知道這就是嚴毅所說的對于李紅霞的愧疚,不由也有些唏噓命運對人的調侃。嚴毅因為自己的努力改變了命運,但對李紅霞來說,她卻連像嚴毅一樣靠自己努力改變命運的機會都沒有,在那個時代,犯人這個身份,已經徹底把她的路給封死了。

    對于李紅霞的死,嚴毅自然是愧疚萬分,于是他就把這種愧疚轉到了李紅霞留下的兩個孩子身上,也就是林河與林靜。他決定幫助這兩個孩子,讓他們出國接受更好的教育。

    從能力上來說,這事不難,金錢在這時候顯現出了威力,過程雖然有些波折,結果還是如他所愿,他說服兩人的父親把這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轉給他,不過就在他一切手續都辦得差不多的時候,林河卻失蹤了。

    第二十六章 試驗

    “林河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孩子。在這件事上,我確實疏忽了。以為給他們最好的生活,就是對他們的呵護,但卻忽略了他們自己的內心感受。”嚴毅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不想走。”

    周源倒是能夠明白這種感受。這種事千人千面,換作自己,也未必會做出背井離鄉的決定。之前如果不是因為出租車劫匪案讓自己心灰意冷,肯定不會離開北陽,去外面混了兩年。

    出國手續很煩瑣,嚴毅辦好已經是九十年代中期,而那時候的林河已經十幾歲,正是有了自己的主見,開始叛逆的時候。他對此抗拒的表現非常直接,就是離家出走。這樣的反應讓嚴毅很郁悶,不過林河的父親還在,他也就沒有再勉強。

    后來他帶著林靜到了美國,風平浪靜地生活了十幾年。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卻突然在某一天被林靜追問她母親在世時的情況,這讓他非常吃驚,因為那件事除了他和林靜的母親李紅霞外,連他們的父親都不知情。

    林靜的突然追問讓嚴毅覺得背后一定有隱情,他從側面一查就發現,原來這么多年里,林靜一直都跟林河保持著聯系!而林靜來問她母親的事,也是林河授意的。這讓嚴毅既意外又吃驚,最后不得不推心置腹地跟林靜談了那些往事,以此來換取林靜對他的坦白。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林河居然快要死了。

    說到這里,即使沒說出來,周源立刻明白林河出什么事了,他身上的病開始發作了。

    “當年的我,第一次看到林靜身上的皮疹時,并不知道那東西會跟李愛華扯上什么關系,但隨著跟林靜的交流,我發現林河最初的失蹤,并不完全是因為生我的氣,而是為了林靜的安全。那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部分病癥。而我經過深入了解,才終于知道,他們的母親,李紅霞的死,也并不是我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她肯定也是死于這種古怪的病癥。”

    家族遺傳?聽嚴毅講到這里,周源突然想到了這個詞。李愛華,李紅霞,林河和林靜,他們都屬于一個家族體系,難不成這個病最初是在親人間傳播的?

    不過似乎又有些不對,因為李愛華當年到底怎么樣,并不是一個可以說清楚的狀況,唯一跟自己身上病癥有聯系的,就是發熱。但周源發現自己跟李愛華并沒有交集啊!

    之后的故事就很簡單了,發燒和皮疹一樣的癥狀林靜其實也有,而且她的這種狀態,其實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嚴毅也算真正明白,李愛華消失的影響延續到了現在。留給他們的,并不單單是一個詭異的故事,還有這個古怪的病癥。

    接下來的發展,就跟周源這邊發生的事情接續上了。林河在北陽市自燃而亡,嚴毅雖然一直在找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而林河的死,不但間接引起了林靜的自殺,也是周源所有麻煩的源頭。

    故事終于講完了。周源心里的感覺很奇怪。

    一方面這個故事的曲折離奇程度讓他有些意外;另一方面則剛好相反,作為解釋一切的答案,這個故事又太簡單了,以至于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失望的情緒。

    林河的自燃、小青的身死、不停上升的體溫、中心醫院的奇怪態度、神秘 第三方在背后若有若無的身影……這些事每一件都是違背常理,難以解釋的,它們最終促使周源決定從北陽市來到這個千里之外的陌生小鎮,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在他見到嚴毅之前,本能猜測這個第三方會是一個強大的神秘組織。這是很自然的推測,因為只有神秘才能對抗神秘。如果面對的是一個強大而嚴密的組織,即便充滿了未知的風險,周源也能夠說服自己,它們真的有實力能夠解開這些疑惑。

    可直到故事講完,周源才真的確定,這個神秘的第三方,就只是嚴毅。雖然他是一個很有錢的醫學教授,但這樣的身份還不足以證明他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更何況,從嚴毅的話中可以看出,比起找不到頭緒的周源等人,他在這個怪病的 研究上也只是多了一些功課,遠遠還沒達到可以解決的程度。

    嚴毅無疑是個很厲害的老人,在這樣跌宕起伏的人生里,依然能夠抓住機會改變人生軌跡,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只是聽完嚴毅坦誠地講完往事,想到他的干女兒林靜依然沒有擺脫這個病的困擾,周源明白了現在自己的處境,擺脫這種怪病也許的確有希望,但這個希望就如黑夜里的手電光一樣,微弱而模糊。

    這太讓人失望了。周源有些情緒低落,不想說話,老胡卻開口了:“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姑娘怎么還自殺?”顯然對嚴毅并沒有完全相信。

    嚴毅沒有理老胡語氣中的諷刺,表情有些落寞地說道:“也許就是因為我做得太多了,林靜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她說過不想再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她哥哥的死也讓她極為傷心。可是我沒想到她會想不開……”

    說到這里,嚴毅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剛才講到出國留學時的容光煥發不見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突然萎靡了很多。

    老胡沒想到一句話就讓嚴毅神態大變,連忙說:“哎哎,您先別就這么頹了啊。麻煩再說詳細點。”

    嚴毅抬起頭,直了直身體說:“那次是林靜發病,渾身發熱很痛苦,我去給她拿藥,可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這也是我急著要你們過來的原因。就是為了救活林靜,你來得再晚點的話,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心中依然有很多疑問,周源卻不知該問什么。他先看了看胡東東,老胡聳聳肩沒說話。周源又看向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陸明,陸明扶了扶眼鏡,眼神依然冷靜明亮,似乎并沒有被這個曲折的故事怎么影響到。他思考了一下,開口問道:“病因到底是什么?你找到了嗎?”

    嚴毅嘆了口氣:“從病理學上來說,它只表現出結果,而沒有原因。最初我以為是家族性的遺傳,現在看來不是,它也能在其他人身上發作。我有一種猜測,它要么是一種潛伏時間長的新型病毒,要么就是老病毒所產生的變異。”

    周源本能地很抗拒“變異”這個詞,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老先生你說了那么多,最后還是沒辦法?那和我們待在北陽市有什么區別。還枉費你花那么多心思把我騙來!”

    嚴毅沒有否定:“我曾給林靜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包括細胞切片、血液深度檢測,并且還把樣本送到國外的好幾個醫學研究室分析,結果全都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這句話周源倒不懷疑,因為自己的癥狀也是一樣,無論什么檢查結果,都顯示自己身體是完全正常的。但他還是覺得嚴毅肯定有所保留。北陽市沒能查出病因很正常,但嚴毅既然心思叵測把自己騙來,絕不可能手中的資料和北陽市中心醫院一樣。

    這時嚴毅繼續解釋道:“難點就在于無法找出發病原因。艾滋病最初就是找不出發病的原因,所以很多年里都被人們認為不存在。”

    周源有些無語,心想難道我這個病也需要等到幾十上百年之后才能找到原因?可那時候自己早歇菜了,即使找到這病毒的祖宗八輩也沒用了。

    周源心里涌起愁云,胡東東繼續問道:“嚴先生,我是個外行,不懂醫學,但有一個疑問想弄明白。你很有錢我們都知道,給中心醫院捐贈的設備都有一兩百萬。可我知道一個道理,想要治療這種未曾見過的怪病,跟有錢沒錢沒什么關系。我想要解決它,最需要的應該是所有醫學人士的努力。比如當年的非典,就 是聚集了全世界的醫學力量,最后才能很快被找出病因并徹底解決掉的。所以我很不明白,你讓周源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會不會耽誤了他。不說周源,你讓自己的女兒也待在這里,恕我直言,這可不像是要努力治好他們的行為啊。”

    周源重重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老胡的話也是他想說的,這里有多偏僻不用多說。雖然嚴毅把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可是實際的治療還是需要人力和物力的支持才行。這種地方,恐怕連個正規的醫院都沒有,怎么保證治療?而且既然他說一直在照顧得病的林靜,這里怎么也不像是能得到治療的地方啊。

    這種問題陸明最有質問的資格,周源看向陸明,這時候他的意見尤為重要,直接影響到他們接下來應該以什么樣的態度,來和嚴毅打交道。只是周源發現陸明緊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胡東東的話。

    嚴毅聽到老胡的質疑,卻笑了起來:“你這個問題問得好。為什么在這里? 首先因為它有傳染的可能性,我需要把它控制在最小的范圍。另外就像周源先生的目的只是能夠治好它,我作為林靜的義父,也只是想治好她,而不是把它作為一個醫學課題公之于眾。至于治療的資格,我會讓你們相信我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三個都必須在這里接受一段時間的隔離觀察。”

    “你怎么看,陸明?”見陸明還在埋頭思索,周源只得主動開口問他。按照這個病的致死率,嚴毅的要求并不算過分。但對嚴毅,他還是保有一定的警惕,畢竟他“邀請”自己前來的手段可不怎么友善,總不能一個故事就完全放下戒心。

    陸明終于開口了:“我要先做一下之前說的交叉配血實驗。”

    周源愣了一下,沒想到陸明沉默半天就提這個要求。他看了看周圍,這間客廳很寬敞,家具陳設什么也都很正常,就是一個正常的比較有品位的別墅大廳, 卻不像是能做醫療檢測的地方啊。

    “沒問題。”嚴毅卻一口答應下來,站起身往一側的樓梯上走去。

    陸明也不多問,似乎預料到了什么,緊跟著上了樓梯。周源也只好跟在老胡后面,一起跟了過去。

    屋角的樓梯是旋轉式的,不太高但是角度很大,周源擰著身子剛上到最高處,前面的老胡就突然驚訝地說道:“這是……”

    周源有些好奇,趕忙緊趕兩步把最后幾級樓梯蹬完,來到二層站定。面前是一扇金屬的防盜門半開著,老胡魁梧的身子站在門口,擋住了里面的情景,周源只得一把扯住他:“怎么了?”

    “自己看。”老胡嘖嘖嘴,直接讓開:“難怪他那么自信。”

    周源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大得幾乎有些嚇人的客廳,寬闊的空間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剛才在外邊看這小樓也就不到十米的長度,背靠著山體也就七八米的縱深,而眼前的空間,朝里延伸進去就不下二十多米,房間的寬度則已經完全超過了小樓本身的長度。

    借著頭頂一排并列朝里深入的照明燈,周源看到在這大房間的兩側,放置著一些讓他十分眼熟的東西,那竟然都是一些醫療儀器,還有許多能在醫院里看到的放置著醫療器械的柜子和箱子。這些東西數量很多,但都很有序,看起來井井有條。不過好多周源都叫不上名字,不過這一段時間他天天待在醫院里,知道那些儀器的功能各不相同,最主要的是價值絕對不菲。

    “這老頭是下了血本啊,直接把小樓后邊的山給開了!不是小工程。”胡東東低聲說道。周源點點頭,對嚴毅的懷疑消除了不少。單看這里的格局和那些數量驚人的儀器,比得上一個小型醫院。而要把這些儀器運進這偏僻的小鎮來,更不是件 容易的事兒。還真是小看這老頭的財力了,只知道他很有錢,沒想到他這么有錢。

    陸明正跟嚴毅站在一架機器前說著什么,見周源走過去,陸明直接要求道: “周源,我需要抽你一點兒血做實驗。”

    周源苦笑著主動挽起了袖子,等著抽血的時候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交叉配血試驗到底什么意思?”

    嚴毅看了他一眼,指著周圍的儀器說道:“這里的這些設備和這個交叉配血實驗, 都是給你們加一點兒相信我的砝碼。不過我還是要先給你們提個醒,要有心理準備。”

    “準備什么?”周源很討厭嚴毅老是這么故弄玄虛。

    “試驗結果。”嚴毅說著,看了陸明一眼。接著他從一個類似冰柜一樣的設備里拿出了兩小支玻璃容器,放在了陸明眼前的桌子上,指著老胡說道:“這是林靜的血樣。為了讓試驗結果更信服,我推薦你先另外單獨做兩份血型測試,比如這位先生或者你的,這樣到時候可以和試驗結果有個對比。”

    一向豪氣勃發的胡東東卻臉色大變,擺手堅決地拒絕:“別,我有點……暈針。”

    第二十七章 血型

    周源真沒想到人高馬大的老胡居然害怕扎針,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但他更在意的是嚴毅說這些話時的表情,一點兒不像是開玩笑,心里開始有些隱隱的擔憂。

    到了現在,他的心情變得極其復雜,已經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本以為到這里后可以得到一個答案,但現在才發現,雖然嚴毅說了很多,講了一大堆故事,卻并沒有對“能不能治好這個病”這個最關鍵的問題做出確切回答。周源不太清楚是他的性格原因,不愿意在沒把握的情況下承諾,還是故意隱瞞什么。但就算雙方這種“和睦相處”的狀況只是暫時的,也遠比來之前設想的局面要好很多,所以周源他們默契地選擇了靜觀其變。

    最終陸明還是給胡東東和周源分別抽了血,然后就開始在工作臺上擺弄起來,并且捎帶著解釋了一下,周源才大概明白他現在要做的實驗有什么意義。

    交叉配血實驗在臨床上是確定兩個人之間能否輸血的重要依據,是證實受血者和供血者之間不存在血型不合的抗原反應,保證受血者的輸血安全的一種必要手段。大致程序就是將獻血人的紅細胞和血清分別與受血人的血清和紅細胞混合,觀察有無凝集反應。如果有,就代表血型不相合而不能輸血。而嚴毅給那個姑娘輸血,卻是不做前期實驗直接來,這明顯不符合醫學常理。

    首先輸血要根據病人情況來確定,像那姑娘是割腕自殺,雖然發現及時,失血不算多,但這種是屬于緊急性的失血,未必適合用輸全血。再者因為人類的血型系統非常的復雜,并不是普通人認為的a型、b型、ab型、o型那四種血型,細分出來其實有三十種之多,而醫學界每隔幾年時間還會發布一些新發現的人類血型,二〇〇二年初就又發布了兩種新發現的血型。所以即使兩個人的血型相同,為了安全,也必須要做前期的交叉配血實驗。

    所以,嚴毅之前所說,小青是死于什么排異反應的解釋,對陸明這個內行醫生來說根本就是扯淡。雖然陸明已經很多次被發生在眼前違反常識的事情震驚,但畢竟學了這么多年的現代醫學知識,這是一個完整的科學體系,他還是要自己 來親自驗證一下。

    聽了陸明的解釋,周源才恍然大悟。專業的醫生看問題的角度果然跟普通人 不同,看來帶陸明來是帶對了。

    陸明一邊解釋,手中絲毫沒停。周源在旁邊看著,大概明白他是在分離血液 里的紅細胞做成懸液,然后才能開始將不同人身上采到的血樣結合起來做交叉混合。這種實驗看起來挺復雜,也需要不少時間,最關鍵是之前趕了兩天路,又在山路上顛簸了這么久。周源站了一陣就有些發困,看表已經快到早上了。只有陸明毫無疲色,專注地忙碌著,不愧是工作狂。

    嚴毅看到周源和胡東東都面露疲倦之色,主動說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先休息一下。周源想了想,這樓里也就一個老頭和一個姑娘,還是個病人,也不怕他做些什么,就點頭同意了。

    嚴毅把他們帶到樓下,在客廳里簡單交代了一下后,對周源說道:“林靜的身體還很虛弱,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恢復。你的治療,還是等她醒了一起來得好。”

    既然嚴毅主動提到關于治療的事,周源正好也有很多疑問,就問道:“嚴先生,病因既然都沒找到,具體會用什么方法治療?我在北陽醫院的時候,可被你折騰得夠嗆啊。”

    周源問得很直率,嚴毅臉色有些難看,正準備解釋,忽然樓上傳來陸明有些 發顫的聲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來陸醫生是有結果了。”嚴毅淡淡地對周源說道。

    那聲音明顯是陸明,但周源實在是不知道什么情況,才會讓一向冷靜的他震驚到會發出這么大聲的驚呼。而嚴毅這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更讓他覺得不爽,立即問道:“什么結果?”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老胡說著就轉身上了樓。周源有些擔心陸明是在做實驗的時候發生什么意外,比如沾染上了自己的血之類,立即跟上。嚴毅也不多說什么,跟在了最后。

    本來三十多個小時沒怎么睡好,陸明就有些憔悴,但此時他臉色卻更加難看,一副不知所措的驚慌模樣。

    周源見陸明手上很干凈,身邊試驗臺旁的機器看起來也很正常,看來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看到陸明這樣的臉色,還是有些不解,他走過去扶住陸明的肩膀 問道:“你怎么了?”他這才發現陸明居然身體在微微顫抖。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老胡也看出陸明不對勁,就朝跟上來的嚴毅道, “老爺子,您也是醫生,給我這哥們兒看一眼啊。”

    嚴毅沒動,搖了搖頭:“他沒事,緩一陣就好了。”

    “沒事他會這個樣子?”周源更加奇怪,陸明是個醫生,心理承受能力是極強的,一般情況根本連眼皮都不眨的。這個樣子只能說明出現了超出他理解力的問題。

    他下意識地看向那個實驗臺,聯想起剛才嚴毅的那些告誡,想多半問題就是出在這里。不過以周源的眼光,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實驗用的試管和顯微鏡,還有那些血樣,都還在原來的位置。

    嚴毅問道:“陸醫生,你發現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