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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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王子義夫妻二人完全情投意合后,蔣氏就徹底免了這個香姨娘還有當時丹格兩人的請安。就讓兩人老老實實的待在后院即可。 反正每個月該有的月銀及平時該有的份利都一樣不少的送過去,有未養老前的蔣媽和后來的春暖盯著,也沒見到有人苛刻她們。 時間一長,蔣氏就自動忽略了王子義曾經也是個渣男的黑歷史。 結果這幾天,一直默默無聞的香姨娘卻突然間活躍了起來。每天晚上故意等在二門處堵放衙回來的王子義。 其實蔣氏在第一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但是在沒有摸清這個香姨娘究竟要做什么之前,她也懶得動手。 另外,她也想看看王子義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按照王姒寶的意思,這人還是早早打發了為好。到時候給她送到莊子上,弄上兩、三個丫鬟、婆子侍候著養老不就行了。反正留在后院也只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一不小心看著還令人心堵。 王姒寶也知道蔣氏的意思。 不就是放著個擺設,也總比別人因為自家老爹后院沒有小妾、通房之類的,沒事兒閑著給送來幾個年輕貌美的過來暖床,要好嗎。 香姨娘這幾天弄的這一出為的究竟是什么? 難道她還以為自己年輕貌美怎么的? 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即使保養的再好,又能好的過自家老娘蔣氏嗎? 這自家爹爹得有多念舊情才能對她重燃起當年本就不多的歡喜之情? 別說,這香姨娘的意外出現,還真給王子義造的一愣。 這人誰啊? 王子義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才和眼前之人對上號。這還多虧王子義的腦袋瓜子記性好。不然非得當成是哪個不要命的瘋婆子不可。 “大人,”自從王子義當上了一品大學士后,府中眾人對他的稱呼有叫世子爺的,但畢竟他年齡也已經不小了,所以多數人還是改口稱呼其為大人。 “奴婢是瑩香啊。”香姨娘用滿懷愛戀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雖已經年過半百,但仍然風度翩翩,俊美如仙人之姿的自己的夫君。 雖然成為王子義的小妾以來,王子義去她屋里的日子實在是有限,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能成為他的女人,香姨娘做夢都會笑醒。 后來,她又有幸給王子義生了一個女兒,也就是王四娘,這更讓香姨娘連連感謝上蒼好多年。 雖然這些年王子義從沒有去過后院,她也有好多年就只能遠遠的看上王子義一眼,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但王子義對她曾經有過的溫柔和繾綣讓她仍然每晚都要回憶上好幾遍才肯入睡。 王子義看著眼前這個癡迷望著自己的老女人心里厭惡到了極致。 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現在還在做這樣的表情難道就不知道讓人看了會覺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嗎? 于是,面無表情道:“你今天在這里堵著爺究竟有什么事?” “沒,沒有。不對,有。”香姨娘只要一看到王子義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意,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 王子義皺著眉頭,冷冷道:“說。” 香姨娘見王子義面露不悅,立刻便有些手忙腳亂。還是她的貼身婢女反應機靈些,快步走上前,將一個特別大的包裹遞給她。 并小聲提醒道:“姨娘,這些不是您要交給大人的物件嗎?” 香姨娘一看到包裹,連連點頭道:“對,對。”她連忙伸手接過婢女手中的超大包裹,費力的雙手遞給王子義。言道:“大人,這是奴婢這些年給您做的鞋襪,另外還有一些貼身衣物。” 說完這句,她又不好意思的打量了一下王子義的身材道:“只不過這么多年沒有給您量過尺寸了,也不知道給您做的合不合身?” 說完這句后,香姨娘紅著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等她的雙手因為呈遞著大包裹有些持不了重,開始發抖后,也沒見王子義去接包裹,她趕忙慌亂的抬起頭。 就見王子義好看的眉頭已經快要擰成麻花狀了。他站在那里盯著包裹看,連接都沒有要接的意思。 香姨娘有些無措的輕聲叫了句:“大人。” 聽到這聲有些發嗲的聲音,王子義冷笑了一聲。接著從口中吐了句:“以后老實待在后院,還能保證給你好吃好喝的供著。” 說完后施施然的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叮囑他的長隨隨波:“這事想辦法別讓夫人知道。”說完這句后,他又補充了句:“寶妹那面也盡量瞞著。” 他家丫頭的戰斗力指數可不低。這件事如果讓自家小閨女知道后,直接對上這個香姨娘還好,但如果對上他,那他豈不是要受無妄之災? 王子義可比任何人都知道王姒寶對所謂的小妾通房們的厭惡。更知道那小家伙對她娘的維護遠遠勝過他這個當爹的。 想到這里就有些酸溜溜的吃蔣氏的醋。 同樣是做父母的,怎么差距會這么大! 王子義實在是高估了隨波處理這件事的能力,同時也低估了已經退居二線的蔣氏,和按這里的說法,已經嫁出去不再屬于侯府成員,自家的寶貝小女兒王姒寶對和順侯府后院的掌控能力。 所以自認為隱瞞挺好的人,其實也就是在那里自欺欺人而已。 如果就是這一次,蔣氏和王姒寶還不會太在意。問題是香姨娘在昨天晚上,又攔截了一次王子義。 香姨娘在王子義走后也在深深的自責和懊悔,怎么就光顧著迷戀王子義而忘了說正事兒了呢? 于是在昨天晚上,她又不得不厚著臉皮攔住了王子義。 這一次王子義簡直就想讓隨波立刻將這人給發賣了省事。 這也太糟心了。 他都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會讓一個姨娘這么輕而易舉的到二門來堵爺們? 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香姨娘買通了下面看門的婆子,那這一次完全是蔣氏下的命令。她就是想看一看這個自己曾經最貼心的丫鬟究竟要鬧的哪一出? “有事你就直說,如果還有下一次,直接打殺了免得在這里礙眼。”王子義冷冷的說道。 不要以為他長著一張仙人的臉,就有仙人應該有的憐憫眾生的好脾氣。他一個世家出身的人,那個所謂的好脾氣也只是對著身份上和他差不多的人而已。 這也是世家子弟身上差不多都具備的高人一等的傲氣。只不過往往世人都被他們平時風度翩翩的舉止所迷惑了而已。 ☆、第二百一十六章 香姨娘來求 香姨娘聽了王子義的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后便開始不要命一般的死勁兒磕頭:“大人息怒,奴婢確實是因為有急事才在這里等候大人的。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但是希望大人讓奴婢把話說完。” 等不到王子義發話,香姨娘就那么跪在地上繼續拼命的磕頭。 王子義真的想就這么一腳踹過去了事。 但想了想,畢竟這人跟過自己一場,于是收起了剛剛的沖動,冷冷道:“有話快說。爺可沒那個閑工夫聽你在這兒嘮叨。” 香姨娘趕忙抬起已經見血的額頭,隨意的抹了一把快要滴入眼睛的鮮血道:“大人,您快想辦法幫幫咱們的女兒四娘子吧。” 王子義聽后,十分不悅道:“我王子義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寶妹。” “是,是奴婢說錯話了。”香姨娘連忙改口道:“是奴婢的女兒,就是四娘子。小時候特別乖巧的那個。” 大雍朝嫡庶分化之重,是歷朝歷代中最嚴重的。對于庶女的王大娘和王四娘,王子義想認就認,如果不認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這以前,王子義也不會將話說的這么絕,只不過這次,香姨娘確實是惹惱了他。 但不管怎么說,王四娘身上確實流著他的血液。所以,即使王子義把話說的很絕情,還是開口說了句:“這是后院的事,你找夫人去。” 然后,他又轉頭朝身后離遠站著的隨波道:“等這事處理完,將香姨娘送到家廟上替全家祈福。” “啊?”香姨娘不可自信的朝王子義遠去的背影望去。 這,這怎么就要送自己去家廟?她也沒做什么不應該的做的事啊? 不是香姨娘不想去求蔣氏,而是因為當年為了王四娘的親事,她傷過蔣氏的心。 本來當初蔣氏給王四娘找了幾家條件好的世家名門的庶子,而且還是成親后就出去單過的人家。但是香姨娘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怕蔣氏給王四娘挑的人家有嫡母和庶母雙重婆婆,王四娘嫁過去后會受苦,所以直接越過了蔣氏求到了王子義的頭上。 后來王子義在進京趕考的舉子當中,給王四娘挑了一個家境貧寒的舉子。 為了這事,蔣氏曾經就跟王子義和香姨娘說過,從今以后,不管王四娘遇到什么樣的事,都不要再找她。 所以,現在知道王四娘嫁給那個舉子后生活過的并不如意,香姨娘便沒臉再去求到蔣氏的頭上。同時,她當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是還想借這個機會親近親近王子義。 她其實要的真不多,就是能讓她好好的看看王子義,最好能讓王子義還記得有她這么一個人就好。 見是見到王子義了,而且還近距離說了兩次話,但王子義對她的態度,讓她不敢想象,那是自己夢里對自己溫柔繾綣的那個人。 理想和現實讓她傻傻的有些分不清。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受苦,翌日一早,香姨娘還是硬著頭皮求到了蔣氏和王姒寶的面前。 “給夫人,寶公主見禮。”香姨娘還是如同早年一般給蔣氏和王姒寶行的是奴仆見主子的大禮。 蔣氏看著頭上纏著布條的香姨娘,心里膈應到不行。 自己當初就是看這人老實、本分才將其抬為了姨娘。沒想到到了最后,讓她最煩心的人居然是她? 如果是別人,蔣氏早就想辦法把這人給收拾了。只是念著當年從小到大被她侍候的情分,又看這人守本分才一直留到了今天。 現在看來,這人也是個不知足的。 想到這里,蔣氏禁不住發出一聲冷哼! 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么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弄不清形勢? 怎么?你還以為自己青春年少、二八年華那會兒還想著勾引爺們不成? 王姒寶見蔣氏不言語,便知道蔣氏現在對這人特膈應。于是為了自家老娘,王姒寶便主動接過這件事來處理,也就當打發下時間,也順便替自家老娘打發走這人得了。 反正她爹不是說了嗎,等處理完這事就將這個香姨娘送到家廟當中去。 對于家廟,王姒寶覺得要送也要直接送到他們老家的家廟才安心。 這人離著近了,什么幺蛾子都能弄的出來。王姒寶從來就不敢輕易看輕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這些能夠經過大浪淘沙存活到現在的人,才是宅斗中的戰斗機,宅斗中的高高手。 王姒寶朝蔣氏乖巧道:“娘,您這兩天伺候姑外祖母都累出病了。反正府里的中饋有二嫂主持,這里這些閑事也就留著我來練練手吧。沒準將來去韶國,也會遇到這樣的事來。” 看王姒寶笑呵呵的朝自己眨眼睛,蔣氏就知道自家小女兒這是已經有了主意,打算替自己分憂了,也樂得撂挑子不管。尤其是當年她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就沒有再改主意的道理。 于是,也不和自家寶貝女兒客氣了,站起身,在春暖和花開的攙扶下往臥房內走去。 臨走前蔣氏還不忘朝王姒寶叮囑了一句:“你這兩天也忙活壞了,別太為外人的事cao心。” 王姒寶微笑著回復:“好噠娘。您先進屋好好休息,等一會兒爹回來,我讓他給您找個郎中看看。這幾天您天天心口堵得慌,也得好好看看了。” 蔣氏對自家小女兒說的話感到相當的好笑。別人不知道,寶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堵?難道這種心堵還用請郎中?最有意思的是,還一定要讓她家夫君請郎中? 這是變相的在告訴寶妹她爹,你這兩天惹出來的風流韻事咱們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