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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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了直升飛機(jī)的聲音,cao場上所有的人全部仰望著夜空,看著逼近的直升飛機(jī),沐迎之爆了一句粗口,“我靠,這是怎么回事?” 裴沁兒看見直升飛機(jī)來了,連忙抓住他始終顫抖的大手,“飛機(jī)來了,我們該走吧!” 這一刻,沐閑之望著她堅毅的小臉,很想告訴她,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可是他卻產(chǎn)生了一絲的貪念,他不想自己連悲傷都是孤獨(dú)的一個人,他想讓她陪著自己,哪怕只是現(xiàn)在這樣短短的握手,他也會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切。 所以,他沒有硬下心腸,而是懦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沐迎之焦急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裴沁兒連忙交代,“快上飛機(jī),你家出事兒了,我們必須要離開幾天。” 沐迎之一怔,他家發(fā)生什么大事兒? 想到堂哥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不由得一陣后怕,丟下了籃球,麻溜的爬上了直升飛機(jī),裴沁兒看見了夜之月的一個同班同學(xué),喊了一聲,“麻煩你幫我告訴夜之月,我有事離開幾天,讓她不必?fù)?dān)心我,我會聯(lián)系她的。” 那個小女生看著如此近距離的直升飛機(jī),就連盤旋漿還在轉(zhuǎn)動,不由得呆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好!” 人群之中有人炸開了,到底是他們校長牛逼還是裴沁兒牛逼呢? 隨后裴沁兒和沐閑之上了飛機(jī),短短停留了三分鐘不到,直升飛機(jī)又緩緩的升起,然后朝著很是遙遠(yuǎn)的地方駛?cè)ィ莻€方向好像是帝都。 眾人不禁感慨,果然是上流社會的人,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攀比的上。 一時間,有人開著直升飛機(jī)來接他們校長,裴沁兒和沐迎之的消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夜之月還沒有從那位同學(xué)口中聽說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聽別的班級說了。 夜之月摸著下巴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讓裴沁兒連直升飛機(jī)都動用上了。 飛機(jī)上,沐閑之因為疼痛冷汗直冒,他趴在裴沁兒的身上,借著傷心落淚不止,他已經(jīng)分不明自己到底是心痛,還是身痛,總之痛的他不停的落淚,裴沁兒只當(dāng)他是傷心了,所以不停的拍撫著他的后背,企圖可以緩解他的傷心。 在上來之后,沐迎之就得知了,大伯母竟然自殺了! 這件事情對于沐家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丑聞,怪不得裴沁兒上了飛機(jī)才說。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自殺就自殺了呢? 明明前天還好好的,不是與裴沁兒見了面,怎么就自殺了呢?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卻不得不顧忌堂哥的感受,只能閉著嘴巴什么也不問。 飛機(jī)行駛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小姐,下面不方便停機(jī),所以只能靠你用輕功了。”開飛機(jī)的人是易家的老仆人,所以自然也了解那些神出鬼沒的功夫。 “李叔,麻煩你了。” “哪里的話,你爸爸mama讓我轉(zhuǎn)達(dá),他們不日就會到達(dá)沐陽城。” 裴沁兒微微一怔,她還沒有把她和沐閑之的關(guān)系告訴爸爸mama,如今他們來…… 沐閑之聲音嘶啞的說道,“謝謝李叔,叔叔阿姨我會招人安頓的。” 裴沁兒淡淡的道了聲謝謝,沐閑之沒說話。 三人下了飛機(jī),直接奔向了沐閑之外公家的老宅,因為還留有仆人打掃,所以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沒有變,沐閑之很快就來到了大廳,殯儀館的人已經(jīng)抬著棺材正在入殮,沐閑之的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連步子都跑不起來,他連mama的臉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就要合上棺材,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朝著棺材狂奔而去,悲慟嘶吼著,“mama……” 殯儀館的人微微一怔,眼見男主人揮揮手,他們不由得退了退,給沐閑之讓出了個空位置。 沐閑之看著mama蒼白的臉,顫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手,竟是冰涼,他搓著mama的手,難過的低聲說道,“mama你只是睡著了對不對,沒關(guān)系,我給你搓搓,等一下身體暖和過來,你就會醒的。所以,你別嚇我好嗎?” 裴沁兒眼眶通紅,面對親人的離世,爸爸家的太爺爺就讓她哭到天昏地暗,她根本不敢想象再來一次這樣的場面,她會怎么樣? 雖然,她與沐閑之的母親只有過一面之緣,可到底是自己見過的人,又是沐閑之的母親,面對這樣的生離死別,她還是會難過不已。 沐爸爸多了幾分蒼老,看著兒子痛哭,他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沐迎之更是哭到哽咽,這樣的場合不知道該怎么辦? 沐閑之拉著沐夫人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怎么愛我,我不用你愛,從今以后我愛你好不好?你別就這么走了,我上次見你,連mama都沒有喚一聲……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們最后一面,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411 前塵往事 沐閑之拉著沐夫人的手不讓她走,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沐爸爸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等著他來勸勸沐閑之,還不如先找人開導(dǎo)他來的比較容易一點(diǎn)。 殯儀館的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裴沁兒看著沐閑之,生硬有些哽咽,“沐閑之,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相信她是愛你,所以不會想看見你現(xiàn)在這般的難過。” 沐閑之的眼眸深處映著深深的哀痛與悲傷,“她不愛我,我知道,可是她現(xiàn)在連一個我愛她的機(jī)會都不肯給我,一定是我造成了她今天的不幸。” 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她又怎么會留下來,與那個心愛的男人斷的一干二凈? 想到這里,他不禁更加的悲痛了,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發(fā)出嗚咽般的悲鳴。 見不得自己的兒子如此上心難過,沐爸爸垂著自己的胸口,“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是我束縛了她一輩子,讓她走不掉,也不敢走。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他沖到了妻子的面前,悲慟的哭了起來,“盈盈,我錯了,你的心愿我知道,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至于閑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讓他受委屈。” 沐閑之的目光始終不離mama,再次握緊mama的冰涼僵硬的手,就這么呆呆的看著。 其他等著搬運(yùn)尸體的人面面相覷,這個場面若是別人他們還敢喊上兩句,可是這事兒是龍家交代下來要格外關(guān)照的大人物,他們可不敢怠慢。所以只能站在這里默默的等著,裴沁兒看了一眼尚未回過神的沐迎之,推了推他的身子,然后招呼著殯儀館的人,讓他們出來等一會兒,給他們一家三口一個單獨(dú)獨(dú)處的時間,這是最后一次了。 她很抱歉的說道,“麻煩你們稍等一會兒。” “這是說的哪里的話,龍老爺子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做好。” “你們有聽說尸體運(yùn)回哪里嗎?” “暫時讓我們送到殯儀館存放,據(jù)說有冰棺來運(yùn)走。” 裴沁兒表示知道了,大概沐夫人的尸體還要運(yùn)回沐陽城。 他連忙催促沐迎之,“你打電話回家,問問家里的長輩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不知道,讓他們立刻準(zhǔn)備搭建靈堂,千萬不能耽擱。” 沐迎之都快要嚇傻了,聽到裴沁兒安排,自然是巴不得自己有點(diǎn)事情做,可以緩解自己此刻亂糟糟的心情。 裴沁兒不經(jīng)意的抬眼,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大概是沐爸爸身邊的人,看見裴沁兒小小年紀(jì)就能想的如此周到,他不禁贊佩,做他們沐家的主母絕對可以勝任。 “你好,裴小姐,我是沐家的現(xiàn)任管家,陳泉,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盡管吩咐我。” 裴沁兒頷首,喚了一聲陳叔叔,“阿姨的死亡證明,這些事情你先去處理一下,我留在這里看著他們父子,你給我留一個電話號碼,有什么事情我們再聯(lián)系。” “好的,你把你的號碼說一下,我現(xiàn)在打過去,我們互存一下。” 互存了電話號碼,裴沁兒又安排了仆人立刻將房間收拾干凈。 至于想辦一個什么樣的葬禮,這個還是要爭取一下沐家兩父子的意見。 這個時候,她不方便打擾他們,所以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 沐閑之抓著mama的手,然后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雖然薄涼,涼到了心里去,可是卻是mama留給自己的最后溫暖。他閉著眼睛,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裴沁兒竟是異常的難受,嗓子發(fā)緊了似的,這樣脆弱的沐閑之不是她所認(rèn)知的那個死變態(tài),死無賴。 他在心里默默的說道,mama,說不定果斷時日我也會去找你,所以看見我,不要太驚訝了,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告訴你,我有多么的愛你,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愛我一回。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爸爸在這件事情里到底做錯了什么,可是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不想再去埋怨什么了,因為過段時間,他就真的變成孤家寡人了,他不孝,不能在膝下盡孝,或許這才是老天給他最大的懲罰吧! 他將爸爸?jǐn)v扶起來,父子兩個人默默不語,誰也沒有先打破這個平靜。 裴沁兒招呼著殯儀館的人,立刻將人送到殯儀館去。 沐爸爸勉強(qiáng)站起了身子,之前的飄然若逸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只剩下了頹廢滄桑。他的嗓音多了幾分哽咽,“閑之,我們?nèi)ニ湍鉳ama最后一程吧!” 沐閑之沒說話,跟在了爸爸的身后。 關(guān)鍵是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緒都不好,誰也不適合開車。 裴沁兒甘愿當(dāng)車夫,沐閑之?dāng)r著她,“還是我開吧!” “放心吧,我十六歲就拿到了國際駕駛證。” 見她堅持,知道她不會說出沒有把握的話,他此時是真的沒有過多的精力開車,所以只能任由著她來了。 沐家兩父子坐在后面,裴沁兒跟著前面殯儀館的車,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一時之間車內(nèi)真的很安靜很安靜,以至于沐爸爸開始說話的時候,他們都產(chǎn)生了一種幻聽。“我和你mama雖然曾見過,但是兩家早有婚約,我一向心高氣傲,從不把任何的女人看在眼里,這其中也包括你mama。”沐閑之沒有說話,裴沁兒在靜靜的開著車子,偶有車子交匯駛過,發(fā)出了陣陣的風(fēng)聲,再無其他了。 “后來,你mama找到了我,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一個人,求我放過她,接觸這場婚約。”說到這里,沐爸爸難得露出一抹陷入回憶之中的淺笑,“當(dāng)時的我,非常的生氣,依照我沐家家主的身份,想要什么樣子的女人沒有,她既然明知道,自己是未來沐家的主母,卻還和他們家管家的兒子有了私情,這對于我來說是奇恥大辱,我不能忍受她就這么稀里糊涂給我?guī)狭司G帽子,讓我在沐家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他伸手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滿臉的淚水了。 “我們彼此互相折磨,我被你mama的清雅淡然所吸引,而你mama卻是越來越恨我,因為我不僅用你外公外婆一生的心血拴著她,不讓她走,我還動用私權(quán)打擊了那個男人,逼的他不論做什么工作都處處所限制,甚至還要遭人排擠,乃至是謾罵,我本以為,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能忍下來,時間久了,一定會遷怒你mama,與她吵架,埋怨你mama坑慘了他。” 沐閑之微垂著眼瞼,只有顫抖的睫毛放佛在告訴他,兒子在聽自己說話。 裴沁兒很是無語,這父子倆都是一樣的智商,只會做出讓喜歡的女人討厭自己的事情,她不懂,這樣吸引女人的目光真的好嗎? 說到這里,沐爸爸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極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有些不太穩(wěn)定的情緒,“一次也沒有,那個男人一次也沒有向你mama發(fā)過火,甚至他們兩個人還互相的打氣,彼此安慰。是你mama見不下去了,哭著來找我,求我放過那個男人,她……”沐爸爸再次哽咽的說道,“為了那個男人連做人做起碼的自尊都不要了,她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讓我放過他一條生路。我喜歡你mama,真的很喜歡你mama,我甚至有想過,若是她會喜歡我,我將只會擁有她一個妻子,絕不再納妾,可是這些對于她來說,不是對的人所給,別人給的再多再好,于她而言不過是垃圾,一點(diǎn)用處都沒用。” 他的情緒很激動,沐閑之閉上了眼睛,想象不出那樣高貴從容mama跪在地上乞求爸爸,會是什么樣子,她得有多么的絕望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后來那個男人去當(dāng)兵了,他以為我們沐家只能在商場上有點(diǎn)作用,在別處可能會有所忌諱,所以只能暫時遠(yuǎn)走,企圖在部隊做出一番事業(yè),可與我有所抗衡,他卻不知道只要沐家想要這天下有何難?在我眼里這是一種自投羅網(wǎng)的愚蠢,我在這個時候,將婚期的日程提前了,你mama卻想要一心和他私奔,逃離到沐家掌控不了的地方,我真的是氣瘋了,我太生氣了,作為沐家的家主,從小到大我活的太過驕傲了,從來不曾有人敢如此對我,唯有你mama。”沐爸爸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使時隔多年,他已經(jīng)不會生氣妻子逃婚的事情,卻是被她的行為傷害了,因為她從來就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因為愛她,才會如此的瘋狂。 “我抓了她回來,因為太過生氣,失去了我所有的理智,所以我就強(qiáng)行……”他陷入了曾經(jīng)的回憶之中,許是太過可怕,他竟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裴沁兒極力的握緊了方向盤,真不相信沐爸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個女人,在那個時候肯定是充滿著恨意,充滿著絕望的。 沐閑之許是感受到了車子略微的輕晃,抬眼看了一眼裴沁兒,從后視鏡中兩個人對視,在她的眼中看不見絲毫的鄙夷,只有滿滿的擔(dān)憂,沐閑之朝著她淺淺一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個程度的笑容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的勉強(qiáng)了,裴沁兒很自然的回以一個安慰的笑容,兩人之間就像是從來不曾有過嫌隙。 “我告訴你mama,若是她不肯與我結(jié)婚,那個男人會被當(dāng)做逃兵處理,這件事情遭殃的不止是你外公外婆,甚至還有那個老管家,想怎么辦,她自己看著辦吧!你mama在我的逼迫下,她只能答應(yīng)嫁給我,但是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放過那個男人,憑著他自己的努力去做出一番事業(yè)來,讓我不要從中干涉,我覺得我這輩子活的真是太失敗了,一心求娶的女人,最終還是要為另一個男人考慮。我答應(yīng)了,我那個時候想過,只要你mama能夠陪著我好好過日子,我什么都能答應(yīng)她。” 他的回憶之中好像有一絲美好的東西,“我盡心的哄她開心,只要她想要的,我就會把一切都給她,一個多月以后,你mama被檢查出懷孕了,我以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轉(zhuǎn)機(jī),我開心的幾乎快要發(fā)瘋了,我想她有了孩子是不是就會少想一點(diǎn)那個男人?” 沐閑之皺眉,既然爸爸這么愛mama,那為什么最后會納了那么多的妾,生下那么多的孩子? “后來呢?”這是沐閑之上車說的唯一一句話,聲音嘶啞磨耳,聽不出情緒之中的喜怒。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mama會恨我恨到遷怒在你的身上,她竟然企圖利用各種方法,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裴沁兒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怎么也想不到,阿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沐閑之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從一個小缺口的疼瞬間蔓延到了整個身體,他的心都在隱隱作痛,他以為mama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愛他,卻不知道她竟然是不想要自己。 “我聽到派去監(jiān)視她的人來回報,我已經(jīng)快要?dú)庹耍晕彝{你mama,若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么她深愛的男人必定會成為烈士死去。我知道你mama害怕了,所以她妥協(xié)了,也認(rèn)命了,只能將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可是我的怒氣并沒有消失,我太過憤怒了,在當(dāng)年的那場震地救援的隊伍里,我刻意加上了他的名字。” 沐閑之渾身一僵,這或許才是mama走向死亡的原因,他雙手交握,有些害怕會聽到接下來的事情。 “只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震區(qū)還有余震,他為了救一個三歲的孩子,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中,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遺體已經(jīng)送到了老管家的手里,我生怕這件事情你mama會知道,我怕你這么小就沒有了mama,我更怕失去她,所以我做了一個卑鄙的決定,那就是掩蓋他死亡的事實。”話落,沐閑之一雙大手直接揪起了爸爸的衣領(lǐng),雙眸之中凝著一絲寒光,透著幾分冷意。 滿是痛苦絕望之色映在眼眸的最深處,“你為何這樣對她?” 沐爸爸戚戚然然的笑了,“閑之,我會因為害怕失去而拼了命想要得到,你mama就是我這輩子求而不得的人,后來我怕你會察覺出端倪,故意疏遠(yuǎn)她,那個時候我拼命的納妾,只要某一處長得像你mama,就會抬他們進(jìn)門,我以為你mama總該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吧?哪怕是為了鞏固自己主母的位置,她也會與我不快吧?可是,沒有,竟然一次都沒有。我知道她在等那個男人,一直那么堅定的等著。晃晃悠悠就是二十多年,我與你mama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我想守著她,看著她,哪怕她并不愛我,直到前幾日,她才知道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死了,并且是因為我的刻意安排才死的。” 沐閑之為mama心疼,那么用盡全力去愛一個人,那個男人是她支撐著自己活下去的全部,最終卻是落成了這樣的下場。 “我很害怕,很絕望,到了如今我才知道,我是如此害怕她會恨我,怕她到死都恨著我。可是她的眼神太過冷然,就那么淡淡,淺淺的看著我,不見一絲的悲傷,不見一絲的難過,然后掉頭就走,一頭扎進(jìn)了屋子里,關(guān)上門足足將關(guān)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然后推開門就告訴傭人,說她餓了,渴了,想要吃飯喝水。她把一切表現(xiàn)的太過正常了,我以為她這么多年是忘卻了對那個男人的感情,我甚至開始幻想日后她能變成一個疼愛孩子的好mama,我不敢對她奢求太多,我本以為只要這樣便好!” “然后她就離家出走了?”沐閑之心里異常的難過,她離開了,卻連最后一面都不肯來看他,不禁用力握緊了拳頭,發(fā)出吱吱的作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