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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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玥一怔,“你就那么肯定她不會誤會你?”那口氣好像特別希望易醉能夠誤會她。 裴瑞希微垂眼瞼,沒有回她的話,反倒是說了一句,“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見他的話題不再過多的停留在易醉的身上,陳玥的性情也放開了,興高采烈的問道,“領導,你可不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的愿望。” “不能。” “專門給我唱一支……呃,你拒絕我了?” 裴瑞希將車子取了出來,然后看向了陳玥,“不上車是打算自己坐車走嗎?” 陳玥發誓,若是她敢點頭,他一定立刻就飛馳一般的竄出去,絕對會把自己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麻溜的打開了車門,立刻板板正正的坐好。 車內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陳玥又是一個閑不住的個性,沒一會兒又開始問道,“隊長,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裴瑞希沒說話,但是腦海里的卻陷入了當年的初見,她無意中撞見了自己和樸智善的分手,略有報復的心里,答應了她隨口建議結婚的事情,直到今天,他都在想,那是自己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留住了她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沒有淪為她生命的過客,還有了那么可愛的女兒。 他沒說話,嘴角邊淺而易見的笑容卻令她的胸口有些發悶。 小嘴撇了撇道,“怎么,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忘記? 怎么可能,他永遠都記在腦海里,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只是,這是他和易醉最美麗的回憶,為什么要拿出來與別人分享。 “陳玥,我現在是萊恩,是你的隊長,不要再問有關于裴瑞希的任何事情?”萊恩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 陳玥一怔,胸口更加沉悶,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 “盡快安排我與他們那邊的蜘蛛人大老板見面,我要確定他是真的蜘蛛人,還是假冒,故弄玄虛的。” “好,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情局派人接上了對方的大老板,并且越好了見面的時間,就定在了一個星期以后。 此時,四大家族也接到訊息,由此展開的合作正式拉開了序幕。 安排見面的地點由對方提供,他們只需要在等待即可。 靠近大山里,一個廢舊的燈塔,見面的那天驕陽如火,熱的每個人都開始煩躁了起來。 賀塵軒與陸子鳴跟在了中情局人的身后,照慣例,易醉和風無月依舊躲在了暗處,只等待最佳的時機。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見到彼此,可是裴瑞希就是特別的安心,或許這就是易醉的魔力吧! 見到對方開著越野車疾馳而來,差不多六七輛車,人數雖然不占多數,可若是各個身懷易醉那樣高深的功夫,他們勝出的可能性會很小。 即使硬功夫挺得住,如果他們幾個縱身飛出去,那可就是想抓也抓不住了,尤其是隱藏在山林之間,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最佳捉捕條件。 對方先下來了一群類似保鏢的人,最后上前開啟中間的一輛車門,走下來一個身輕如燕的中年男子,留著長長的胡子,就連花白的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茍的,頗為銳利的眼神隨處一掃,微微的瞇成了一條危險的縫隙,裴瑞希剛要上前,卻被對方開來的一槍直接打在了腳邊,不,應該說是腳上,幸虧他躲避及時,要不然這一槍真的會打在他的腳上。 他微微沉下了臉,“穆先生,我真心實意與你做生意,一見面便給我一個下馬威,是不是有失禮數?” 被稱之為穆先生的男子將視線定格在了賀塵軒的身上,淡淡的說道,“賀家小兒郎,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好嗎?” 賀塵軒渾身一僵,他故作聽不懂,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裴瑞希輕蹙眉頭,他們安排的人有穆先生認識的?他記得四大家族中就有姓賀的,想到這里,他給自己的數下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做好戰斗前的準備。 穆先生冷冷一笑,“賀家小兒郎,只能說你和你爺爺長得太像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快察覺這是一個圈套。” 他話落的瞬間,人已經閃身而出,在視野外幾丈遠的距離。 裴瑞希見狀,“四個人和我一起走,留下四個人將這些人全部一網打盡。”說罷便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著他消失的方式狂奔而去,他沒有想到,他的動作會這般的快,只是個眨眼,人就沒了,倒是苦了他們這些純兩條腿跑山路的人。 驀地,一道白色的身影也從自己的眼前閃了出去,耳邊只有易醉淡淡的回音,“我去會會他。” 還來不及回答她,只見另一道極快的身影也跟著追了出去,還喊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易醉,等等我。” 裴瑞希暗暗咬了咬牙,發狠的朝著他們追去。 該死的,他的老婆不用別人獻殷勤。 等這件事情處理利索了,他已經要宣布自己的所有權,看看誰還敢膽大包天的惦記著他的老婆。 ☆、162 讓他去死好了 穆先生頓住了身形,也不打算再跑了,撫摸著自己已然全白的胡子,回眸看向了輕松追來的易醉,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眼底閃過了一絲的懷念。 他凄涼一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驚動了姬家的后人。” 易醉穩定身形,只是腳尖輕點樹葉,就和電視上夸張的武林選手沒有什么不同,因為在他們的世界里,這點淺薄的內力不算什么特別難的功夫。 她俯視著不遠處佇立在林間的穆先生,臉上是一種極為淡漠的表情。 穆先生高喊了一聲,“姑娘,姬云翡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奶奶。” 奶奶? 是呀,一別經年,已有五十年了,她這個歲數的確是該做奶奶了。 穆先生笑了,“丫頭,下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領,讓我見識見識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功夫是否有退步?” 易醉蹙眉,她非常討厭別人這般詆毀易玄。聲音充滿了淡漠,“希望你的功夫足以自保,要不然我會扭斷了你的脖子。” 穆先生恍惚之間,好像聽到很多年以前,那個溫婉的女子輕裊裊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不可再說阿玄的壞話,否則我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就連威脅都是這般的相似,偏偏還是同一個人,這讓他的心如何還能平靜下去? 再定睛一看,她已然欺近自己的面前。 手腕上白色絲帶隨著手臂揮舞起來而翻飛,形成了一道道的利刃,只見穆先生不恍惚忙,起身躲過她凌厲的一擊,他的一雙腳就好似水中的游船,迅速朝著后面退去,身子微微的后仰,形成了一條斜線,面對近在咫尺的軟帶絲毫不畏懼,繞轉身子揚起自己的袖袍,一股極強的勁道甩出去,饒是易醉這樣從小修煉的武功的人也頂不住如此強大的氣場,堪堪的狼狽躲過。 高手對高手,通常都有些惺惺相惜,比較好的對手已經很難找了。 所以才不過第一個回合,兩個人都有些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意識到對方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紛紛開始比之前還要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戰局。 第二回合,穆先生先發起了進攻,從一旁折斷了一根不算細的樹枝,拿它當劍使用,然后毫無章法的揮舞了起來,看似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她手腕上的絲帶已如破竹,直飛而去,企圖想要纏住那根樹枝,只是沒有想到撲了個空。樹枝在他的內力揮發之下,實際上卻是招招帶著致命的劍氣撲面而來,易醉大驚失色,慌亂的跟隨著絲帶翻飛,調轉了身形,以內力震碎被他纏住的絲帶。 將半截碎裂的絲帶匯聚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本就異常柔軟的絲帶,在她的手中就像注入了靈力一般,揮出手的力道帶著狂風大作一般,整個林子里的樹木都要拔地而起了似的,穆先生極力的穩住身形,能夠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rou都隨著對方沖擊而來的內力有所波動。 “果然是易玄那個老不死的孫女。”他忽然大笑了起來。 易醉再也沒給他任何的機會諷刺爺爺,直接朝他揮出千般萬變的手掌,因為動作太快,所以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只手,但是穆先生練功可不是短短的幾年功夫,能認出賀家老爺子的孫子,還能與易家老爺子結仇,可想而知這功力絕對有幾十年了,而易醉就算是有再高深的功力,到底是不如穆先生老jian巨猾。 他一眼就看到了易醉變幻莫測的手,帶著七層的內力,朝著她的手掌揮了出去。 易醉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隨即嘔出一口鮮血來,她沒有想到,這個穆先生的功力會是如此的強大。 她狼狽到堪堪后退,被身后飛落而來的風無月擁在了懷里,他急切的低下頭,看見了她嘴角的血跡,心驀地被扯痛了一下。 他竟然沒有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受了傷。 不過他的哀痛還沒有持續幾十秒鐘,懷里的女人就被另一個人搶走了,直接卷入了對方的懷抱,再一看來人,他不由得小小驚愕了一番,他竟然會這么快的趕到。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臭小子,竟然就比自己慢了那么幾分鐘,想想都令人難以置信,甚至還有著小小的憤怒。 裴瑞希低眸一看,易醉臉色蒼白,嘴角邊的血跡紅的刺眼睛,他輕輕的抹掉她嘴角的紅,揉了揉她柔順的發絲,頗為心疼的說道,“老婆,你說你怎么就那么輕松的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地方?” 易醉疼的動一下都渾身顫栗,頻頻蹙起的眉頭,映襯著她的小臉一片雪白,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如此脆弱的她,心頭疼的她直皺眉頭,“你在這里歇一會兒,我去會會他。” 下一秒,他直接被易醉抓住了衣襟,掙扎要起身,虛弱的對他說道,“別去,他的內力太強大了。” 此時正與穆先生對打的風無月聽到這話,腦溢血就快犯了,這個女人…… 實在是讓他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難道她就不能分出一點點的關心給自己嗎? 這一分神,就被穆先生得了空閑,直接將他一腳踹飛出去幾米遠,在地上滾落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猛地一站起來,他竟是血氣翻滾,喉頭一甜,咳出了好大一灘血來,他最慘了,不止五臟六腑疼,就連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幾根。 媽的,這個老家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他摟著懷中的易醉,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等我回來。 他豈是三年前的裴瑞希,只會用蠻力,既然內力抵不過人家,那就躲著來。 他沖向了穆先生,雖然被他撲面而來的強大內力所駭,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要放棄,他在部隊玩兒的最多的就是近身搏擊,在一個什么武器都沒有的時代,真正的硬功夫才能足以保命。 所以他沒有回擊只是一面的閃躲,好似在試探他到底有多么的強大,只為了尋找靠近他的機會,只有近距離的攻擊,對方才使不出強大的內力,逼著他與自己拳腳功夫對抗。 易醉看出了裴瑞希的戰略,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風無月卻是按住她的肩膀,忍著肋骨上的痛楚,“我去,你在這里等著。”說罷,直接沖上了前去,與裴瑞希合作,先牽制住了穆先生,將攻擊的機會留給拳腳功夫過硬的裴瑞希,兩人搭配的天衣無縫。 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穆先生,好歹活了七十年,豈能被三個小娃娃欺負了去? 這一回使出了全身力氣,決定將風無月給予致命的一擊。 易醉見狀,拔地而起,運用了最大的內力,直接從背后搞襲擊,正因為易醉的這一掌,才令穆先生致命的一掌移向了風無月致命的胸口,僅僅只是打在了肩膀上,他如一只斷了線的風箏,朝著懸崖外飛了出去。 易醉的背后襲擊完完全全的激怒了穆先生,比風無月更甚。一連串的反擊之下,揮起的手掌直接調到了身后,重重的拍向了易醉。 裴瑞希眼疾手快的抱著易醉滾落了幾個圈,摸起了靴子內隱藏的匕首,從里面拔了出來,迎著陽光刺去。 因為陽光的反射在光亮的匕首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正好射在穆先生的眼睛里,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裴瑞希趁著這個空檔,將匕首狠狠的刺在了他胸口的不遠處,沒有令他一招致命,就是為了留他一條命,調出幕后黑手是誰? 他的胸口血色翻滾,一下子進浸紅了白色的衣袍, 易醉瞬間推開裴瑞希,如一只飛鳥朝著懸崖外直沖而下,直到抓到了風無月的手腕,才運力上提,卻發現自己因為受傷嚴重,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來,她抓著風無月的身子極速下降,直到她的腳踝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牢牢的桎梏住,她回眸看見了裴瑞希正咬緊牙關,拉著自己,此刻是兩個人的重量,所以他格外的吃力。 即使面對這樣的場面,她的神情依舊是清淡無比的,“放手。” 裴瑞希咬緊牙關,額頭冒出纖細的薄汗,手臂上的肌rou大有拉傷的趨勢。他恨恨的說道,“難道要讓我放手,讓你們兩個死在一起嗎?” 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易醉真是深深的醉了。 倒是此刻風無月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的手被易醉拉著,甚至還聽見了那個男人說什么讓你們兩個死在一起的話,他不知道怎么就笑出了聲音,裴瑞希聽到了,心中更是格外的惱火,使出更大的力氣去拉扯著他們兩個。 風無月即使笑的五臟六腑都疼,卻依舊改不掉嘴賤的毛病,“要不然你就成全我和易醉兩個人吧!” 裴瑞希一聽這話,朝著易醉吼道,“老婆,放開他,讓他去死好了。” 不知為何,易醉居然在這個時候笑出了聲音,笑容竟然是那么的陽光明媚,甚至算得上光彩奪目,至少風無月抬頭望去的時候,心里的悸動已經不能再用平靜來形容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美是不需要外在而勝出的。 裴瑞希朝下望去,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今生他只想留住這么一抹的美好,所以堅決不能放手。 直到遠遠的聽到大部隊趕來的聲音,裴瑞希高喊了一聲,在這邊。 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總算是將他們兩個人拉上了陸地,連忙安排人去方圓幾公里的地方搜尋穆先生,他有內力護身,所以即使受傷了也比正常人跑的要快,就算是會止血,體力也會流失,所以現在是最佳的搜尋時機。 他因為右手用力過猛,拉傷了肌rou,整只胳膊都無法動了,易醉運用最后一絲薄弱的內力,在他的一條胳膊上游走,就好像一股熱流一樣,他感覺到了一陣的舒緩與放松,仿若沒有剛才那么痛了,裴瑞希按住了她的小手,“別再浪費你的力氣了,等一會兒我就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