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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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過了好一會,陳淮還是沒有回來。 身上潮濕的水珠漸漸風(fēng)干,然而沒有沖洗掉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依舊黏滑地令人難以忍受。 林簡焦灼得近乎抓狂。 算了!大不了自己去廚房間舀點水過來沖下。 林簡想到這里,重新拿起蠟燭,另外一只手盡量遮擋在蠟燭的火苗周邊,免得被風(fēng)吹滅,她往廚房方向走去。 快到廚房邊,她隱約看到里面透出來紅光,耳間似乎還傳來柴火燃燒的聲響。 難不成是廚房間著火了? 她心里一慌,直接大步進去。 下一秒她就看到陳淮在往廚房的大灶里添柴火。隊里人不多,老濮平時靠電飯煲電磁爐給他們燒菜做飯,這個大灶已經(jīng)大半年沒用過了,大鐵鍋的鍋底還有明顯發(fā)紅的鐵銹。幸好大水缸里的水多的是,剛才他光洗鍋都花了好一會,燒水時間自然比預(yù)計中慢了一些。 “你怎么過來了?”他察覺到門口方向的動靜,一抬頭就看到門口方向小心翼翼拿著蠟燭的林簡。 大灶里柴火燃得正旺,夜色漆黑,也無風(fēng)月也無風(fēng),他深邃的眸光藏匿在那片火光前面,虛虛實實,最是容易撞破她人的心事,而他,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置身事外。 “我、我過來看看……”林簡小聲應(yīng)道。 “再等幾分鐘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他說時又撿起一根木柴,往灶口里面送去。 “哦。”林簡沒想到他居然在給自己燒熱水沖澡,聲音輕的只在嗓眼里應(yīng)了一下。 果然她回到屋里不到兩分鐘,陳淮就提著一大桶的熱水過來,上面還浮著個水瓢,“水缸里水不多了,還要給老濮留著點明天做早餐用。” “夠用了。” “明天帶你去邊防站。” “嗯……那個……謝謝了。”一碼歸一碼,她低聲道謝。 估計是她道謝的音量不高,他沒有應(yīng)答,就著他自己手上打火機的光亮,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陳淮剛才已經(jīng)把水桶提到浴室里,林簡關(guān)門后飛快的沖洗起來。 沒多久就洗好收拾妥當(dāng),她這才長吁了口氣,甚至都沒精力先去把頭發(fā)擦干點,直接廢材似的癱倒在床上。 她只要稍微回想下先前那可恥的一幕,臉上分分鐘就guntang起來。 算了,等明天去邊防站后,她這次的旅途就該結(jié)束了。 這里是西藏最偏遠(yuǎn)的地方,這輩子她應(yīng)該都不會再來這邊一次,自然也不可能和陳淮有再見面的機會,這樣就沒必要多想了。 林簡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 眼前也沒有吹風(fēng)機可以吹下頭發(fā),林簡冥想了好一會才重新坐起來,她怕濕漉漉的頭發(fā)把床上打濕,打算坐到椅子上等頭發(fā)上的水珠干一些再躺回去。燭火晃悠,她坐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靠門邊的電腦桌上居然有條干毛巾,看樣子是還沒用過的。 剛才怎么都沒留意到? 林簡趿拉著拖鞋過去拿干毛巾擦了好一會的頭發(fā),發(fā)梢終于沒再滴水了。 這一晚,林簡毫無意外地失眠了。 第二天姚喜報過來喊她去吃早餐,她到這個點了才有朦朧睡意,想起自己今天要干的正事,她咬咬牙還是頭重腳輕的起來。 林簡睡眼惺忪去浴室里洗漱,隨手去擰水龍頭,還沒出水。幸好她昨晚有先見之明,塑料桶底還留有小半碗的水,林簡將就著刷牙洗臉,之后頭昏腦漲的往廚房前面走去。 方陽偉他們都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唯獨沒看到陳淮的身影,林簡不知為何心里偷偷舒了口氣。 早餐只有稀飯和饅頭,還有點榨菜和腐乳下菜。 稀飯稠糊的像是沒煮好的米飯,林簡看了一眼,光拿了個饅頭。她才咬了一口,陳淮就從外面回來了,身后則是跟著興高采烈搖尾巴的西門慶。 之前他都穿著便裝,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軍裝的樣子,老實說,軍裝是最最考驗?zāi)腥说纳碜孙L(fēng)采,就陳淮這挺拔的身板,養(yǎng)眼入微。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他上半身的衣物被水打濕了大片,臉上也在淌水,看著有點狼狽。林簡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個饅頭。 “換好了?”從廚房間給陳淮拿筷子的姚喜報問了一句。 “嗯,之前埋的水管老化中間一節(jié)斷掉了。” “我說呢,這停電還挺正常的,這里又不缺水,好端端的停水就不科學(xué)了,害得我昨晚沒洗臉沒洗腳就上床睡覺了。”何騰龍附和一句。 “我也是,手都沒洗就睡了。”方陽偉也露了個猥瑣的笑容,朝何騰龍露了個你知我知的內(nèi)涵笑意。 “老濮,你今天是手抖少放幾勺水了嗎?瞧你這粥煮得跟軟飯似的。”張耀祖吱了一聲,對老濮難得不穩(wěn)定的廚藝略有意見。 老濮向來很有職業(yè)cao守的,他本來也在為發(fā)揮失常的早餐覺得心里不痛快,張耀祖還嘴賤發(fā)牢sao,就被他狠狠懟了幾句,“昨晚我收拾好廚房前明明放了那么一大缸的水,早上起來就只有缸底的幾碗水,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嘰嘰歪歪!一個個的都說自己沒洗臉沒洗腳,那這水去哪了,難不成是西門慶晚上溜出來喝掉的?” 大黑狗陡然聽到老濮提到自己,立馬搖著大尾巴蹭到老濮腳邊。 老濮扔了半個饅頭給西門慶,西門慶半躍接住,朝老濮搖搖尾巴致謝。 林簡臉上一熱,心虛地啃了口饅頭。 “昨天汗出太多了,這水是我洗澡時用掉的。”剛拿起筷子的陳淮忽然吱了一聲。 “你這用得有點費啊,都夠你洗幾次了吧?對了,我的水桶和水瓢記得給我拿回來。還有你是不是燒過這大灶?我記得很久沒用過了鍋底都是鐵銹的,怎么比我洗得還干凈?”老濮一聽是陳淮,語氣就緩下來了,只是說到末了還是十分不解。 “昨晚天冷,燒了點水洗澡。”陳淮無事人似的應(yīng)道,之后埋頭吃早餐。 方陽偉他們默默的悶笑起來。 “陳隊,就你這體格,數(shù)九寒冬都堅持洗冷水的,燒水洗澡,什么鬼?”張耀祖費解地嘀咕了一句。 “對啊,陳隊你這次出去一趟,回來怎么弄得跟娘們坐月子似的嬌貴?”方陽偉終于憋不住突如其來的笑意,嘿嘿笑了幾聲后還不不知死活的點評起來。 林簡臉上不單在噴熱氣,額上鼻尖上的熱汗已經(jīng)不可控制地狂飆出來。 “林簡,你臉怎么紅成這樣?還出那么多汗?”何騰龍這么一發(fā)問,整桌人的視線都往林簡身上看,只有依舊專心吃早餐的陳淮除外。 “昨晚好像有點著涼,可能是感冒了。”林簡輕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應(yīng)道。 “那喝點熱開水,我那里有感冒藥,我現(xiàn)在去給你拿過來。”何騰龍殷勤的問道。 “還好,我一般不怎么吃藥,休息好了就會沒事的。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林簡說完后起來,手里握著才吃到一半的饅頭,正好西門慶搖著尾巴轉(zhuǎn)悠到她腳邊,她隨手就把那半塊饅頭給西門慶吃了,之后不太自在地往外面走去。 等到她走遠(yuǎn)了,何騰龍碰碰旁邊張耀祖的胳膊,“林簡怎么回事?大清早扭扭捏捏的像是誰家的小媳婦似的,怎么和昨天的她判若兩人啊?” “你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過她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張耀祖真心實意地贊美起來,說到末了,他臉上難得現(xiàn)出害羞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違和。 “嗯,好看!看得人都酥了。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女人里面最好看的!從今天起,我要把我的愿望改掉,我不當(dāng)勞什子西門慶了,我的目標(biāo)是娶個像林簡這樣的小媳婦!艾瑪,要是這樣的美夢能成真,老子做夢也要笑出聲了!”方陽偉也不吝贊美,據(jù)他觀察陳淮和林簡是真沒處對象,所以他才敢口無遮攔。他話音剛落,旁邊的陳淮正好放下筷子,木桌上發(fā)出點沉悶的聲響,整章大桌都隱有震動,方陽偉和何騰龍交換了下眼神,立馬很有自知之明的閉嘴了。 林簡回屋里歇了一會,抬頭看了下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她心里隱有焦灼,打算去找姚喜報問下去邊防站的路線,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方陽偉他們?nèi)齻€趴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匍匐爬行,背上則是扛著個鼓囊囊的迷彩大背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塞了什么進去,看著應(yīng)該很沉,姚喜報站在一邊,認(rèn)真地監(jiān)督他們。 “他們在干嘛?”林簡走過去,不解的問了一聲。 “暴。政!完完全全的暴。政!”方陽偉一邊氣喘吁吁地艱難爬行,背上這七十多斤的重壓下來,他身材偏瘦沒爬多久就快要扛不住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有精力發(fā)牢sao。 “這就是傳說中的體。罰!赤。裸。裸的體。罰啊!我們壓根沒惹到老陳,最近也沒犯過錯,他今天怎么好端端的就喪心病狂了!”何騰龍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汗水打濕了,他匍匐在原地喘了口氣。 “他們干嘛要背東西?”林簡繼續(xù)問姚喜報。 “陳隊說他們近期沒出外勤太。安逸了,要突擊搞下團隊的體能建設(shè)。”姚喜報如實轉(zhuǎn)述。 “那你和老濮怎么不參加?” “陳隊說我出外差剛回來這次先不參加,老濮得負(fù)責(zé)每天伙食,他要是練趴下了可不行。” “哦這樣,”林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們還要多久?” “要爬滿三十圈,現(xiàn)在還不到十圈,還早著呢。” “三十圈?”林簡不掩錯愕,院子說小不小,要背著重物爬滿三十圈,起碼得要大半天,她開始有點同情地上那三個背負(fù)重物汗流浹背的漢子了。 “是啊,布置的任務(wù)強度的確是比以前大。”僥幸躲過陳淮心血來潮體能建設(shè)的喜報如實發(fā)表看法。 “那他自己不參加嗎?” “嗯。陳隊厲害著,才不屑于做這些常規(guī)訓(xùn)練。” “他很厲害嗎?”林簡隨口問了一句。 “那當(dāng)然!”姚喜報臉上瞬間現(xiàn)出小迷弟的崇拜神情,板上釘釘?shù)貞?yīng)道。 “厲害到什么程度?”林簡看著姚喜報這一臉驕傲的小表情就想發(fā)笑。 “聽說陳隊以前是他們那屆的兵王,他們那個特種部隊可傳奇了,他都能當(dāng)兵王……” “所以說,你也只是聽說而已啊,可問題是你從來都沒有親眼看到過……”這娃怎么就這么實誠好騙呢,說一就一說二就二從來不會懷疑別人。 “不過陳隊確實很厲害啊!”姚喜報聽出林簡話里的質(zhì)疑之意,就差拍著胸脯給陳淮作保。 “呵,兵王?以后你記住,凡事都是眼見為實,傳說未必屬實。”陳淮身手厲害她不否認(rèn),不過兵王什么的傳言未免太狂了吧,林簡說時拍了下姚喜報的肩膀。 姚喜報難得沒吱聲,只是重重咳嗽了下。 林簡又看了下水泥地上那幾個還在氣喘如牛的匍匐前進,客觀發(fā)表看法,“想一出是一出,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老大是有點喪心病狂。” 喜報繼續(xù)咳嗽,林簡看了眼滿臉發(fā)窘的喜報,才開始覺得身后莫名陰風(fēng)陣陣,她腦袋一側(cè),就看到某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板正的站在身后觀瞻cao練。 作者有話要說: 淮哥:吃了豹子膽敢肖想老子看中的女人! 親媽:嗯,有護妻狂魔的潛質(zhì)→_→ ps:上章文末剛開始的版本的確污得辣眼睛,后來把上章文末小修了下,昨晚9點前看的小天使有興趣的話可以回頭看下修改后的版本,不過不看也不影響情節(jié)噠~(@^_^@)~ 第29章 也不知道他剛才聽了多久, 林簡想到這里,無趣地抿了下唇角, 她本來還想找喜報隨便尬聊幾句, 就當(dāng)身后的陳淮是透明人了。 沒想到姚喜報這家伙平時反射弧鈍得要命,這會突然抖機靈起來,直接小碎步跑到院子的另外一邊監(jiān)督方陽偉他們,留下旁邊的林簡無語凝噎。 姚喜報前腳一走, 他就信步悠閑到林簡身邊, 和她并肩而立,輕飄飄地重復(fù)一遍, “喪心病狂?” 林簡本來吃早餐的時候看到他還渾身不自在, 腦海里動不動就回想到昨晚某個可恥的場景, 只不過眼下一聽到他這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調(diào),她原本糾結(jié)的那點尷尬就沖淡了不少。 也是, 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 她其實用不著那么耿耿于懷的。 林簡視線范圍里看到身材最為矮小的張耀祖都快被背上的重壓壓扁在了地上, 她看不過去, 還是開口反駁起來, “難道不是嗎?因為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就指使他們做這么重的任務(wù), 難道這不是濫。用。職。權(quán)嗎?” “濫。用。職。權(quán)?”陳淮像是聽到了什么稀罕事,臉上似笑非笑,好看的長眸微微一斂。 “即使不是濫。用。職。權(quán),讓他們鍛煉做這個項目,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實際用處!”林簡如實發(fā)表看法。這邊險山惡水偏僻的很, 附近的藏民村落難得見上幾戶,平時肯定鮮少會有游客跑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是主動找事,在這里工作應(yīng)該是很清閑的。 “就他們仨這身板,要是真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能不能自保都是個未知數(shù),我讓他們攢點求生技能怎么了?” “懶得和你爭。”林簡在嗓眼里輕聲哼了一句,沒有再和他爭個口頭勝負(fù)。 干杵了幾分鐘后,她訕訕開口,“喜報今天能不能請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