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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時候那些愛情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  第99章 諸葛亮與黃氏女(三)

    自周代以來,士家大族的婚姻一直遵循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男方遣媒求親,待女家應(yīng)允之后送上采禮,是為納采,這是雙方締結(jié)姻親的第一步。

    諸葛氏與黃氏結(jié)親,納采那一日上門的乃是諸葛孔明在官學時的兩位同窗好友——徐元直與崔州平。二人皆為荊州官學中的翹楚人物,又俱是二十出頭的俊郎青年,此時鮮衣策馬,蹄下?lián)P風,一路引了襄陽城中許多人家紛紛側(cè)目。

    采禮依著時下的規(guī)制,最為重要的禮版之上書寫了各方禮文,婿父姓名,媒人姓名,左方則羅列著男方送來的各樣采禮。禮版裹以皂囊,纏以白繩,封章一般,十二分的精致。奉上禮版之后,便是正式的中庭獻禮了,羔羊一口、豕一只、雁一雙,黍一斛、稻一斛、清酒一斛,笥中盛繒,奩中盛采,黃絹囊中盛米……

    待到暮時,家中賓客散盡,中庭也已然清靜下來的時候,黃碩出了內(nèi)院,一路緩步來了這兒。

    十七歲的少女,仍是一身蘭青色細絹襦裙,長發(fā)綰作了雙平髻,素致而雅凈。她亭亭立在中院垂葛蔭蘿的垣墻邊,靜靜看著庭中細蔑織成的竹籠里那一雙褐羽白額的鴻雁……這,是那人親手所獵。

    莫名地,一直以來隱隱有些惶然的心緒仿佛有了個定處,漸漸安寧了下來。

    ——雖然不知日后會如何,但至少是個不錯的開端,不是么?

    而那一廂,黃承彥立在東壁木格長窗下,目光遙遙凝視著垣墻下佇立的女兒,神色間多少愛惜又幾分慨嘆……

    阿碩這個孩子,骨子里其實是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

    幼時學《女戒》,才不過沖齡的女童,卻是將這卷百余年來天下女子奉為圭臬的戒條,依著《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條分縷析遂一駁斥,令得傅母啞口瞠目。

    后來她年紀漸長,學經(jīng)史諸子,習詩賦琴棋,更兼該百藝,于堪輿、觀星、百工之類也廣有涉獵……這樣的資質(zhì)卓絕又勤恪向?qū)W,不似女郎,倒更像儒生學子些。甚至,在各大士家的同齡子弟中,似她這般的亦是寥寥。

    而這孩子性子又肖父,隨意不拘,自然放逸……在她看來,成不成親大抵并沒有那么重要罷。

    甚至,身為父親他也相信,若阿碩此生不嫁,留在家中料理族務(wù)、教導(dǎo)后輩,她也決計做得出色……但,世人對女子何其苛刻,終身不嫁的士家女,會受俗子們多少流言鄙薄?

    他的阿碩,這樣才識出眾的孩子,為父母的又哪里舍得讓自己視如拱壁的珍寶受這等非議?

    何況,如今阿碩尚是年少,所以不覺得獨居一世有何不妥,但她才十七歲,往后的人生還有數(shù)十年的漫漫光陰,而父母至親……終究不可能陪她到最后。

    所以,他近乎有些獨斷地替阿碩決定了這門婚事……而一向頗有主見的女兒,這回有些出乎他意料地,竟沒有直接嗆聲反對。

    自那日自峴山歸來之后,她便去了司馬府上一趟,也不知同德cao都說了些什么,待回府之后便對這樁婚事點了頭,而后像所有待嫁的女郎一般,開始織繡裁衣,為自己準備妝奩。

    靜靜看著這一切,黃承彥默默松了口氣,雖然有些意外,卻終究是欣慰多一些。

    阿碩這個孩子,極有主見也極有擔當,既然點了頭,便會沿著選好的路,一心一意地走下去。

    而孔明——那也是個難得的后生呵。

    納采之后,便是問名,即將女子的名姓及生辰年月送去廟中占卜,觀其吉兇以決定是否適宜結(jié)親,若結(jié)果為吉,便告于女家,是為納吉。而后送聘禮于女方,是為納征,既而擇定婚期。

    婚姻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后世也。而士族之間的姻親,則尤為隆重謹恪,各個禮節(jié)走下來便是一年多光景,待到真正迎娶,已是建安十一年的仲春時節(jié)。

    士家的婚姻禮儀向來循周制古禮,婚禮即是昏禮,迎親的時辰也依古制選在了日入時分。

    那一天,黃碩平旦早起,跽坐在妝鏡前,安靜地任一眾仆婢服侍修眉、搽粉、涂唇、膏發(fā)、定發(fā)、熏香。一挽鴉雛色的長發(fā)綰作了雙鬟髻,用了玉纚、骨笄、銀次束起簪定。最后換上一襲周制的純衣纁袡,莊重而高華。

    因為循古制,所以氛圍端肅而靜穆,并不聞鐘鼓之聲,更無多少喧鬧嘈雜,是以待新郎在眾人擁行之下一路進了大門、中庭、內(nèi)院之時,那聲響便分外震動,少女聽聞外間響動,一抬眼,透過那扇半啟的菱格紋長窗,那人便這么無遮無掩地落入眼簾——

    二十余歲的年輕士子,身著一襲與她相配的玄端禮服,緇衪纁裳,他眉目溫靜雋致,一身氣度淵古博雅,沉蘊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穩(wěn)斂淡若。

    此刻,即便被眾人簇擁其中、帶了些嬉鬧地推搡著,也是閑庭信步一般的緩靜從容,輕塵不驚。

    那一雙眸子仿佛涵山容水,清和澹然,卻又透著幾分林泉隱者的疏曠放逸,一眼看去……極澈然,卻也極深湛。

    陡然間四目相對,仿佛都有些意外。

    少女先是一時怔住,而后反應(yīng)過來連忙匆促地低了眉,心頭竟有些無稽地浮上一個念頭——阿父說他是個“俊秀后生”,可真是謙虛得過了……

    而后帶著些意外和莫名的無措,黃碩在親友矚目之中,由仆婢服侍著出閣,任他牽著她登車,而后乘著婚車一路回到了襄陽城外二十里的南陽隆中。

    隆中的家宅不過是一所二進三間的小院,幾間竹廬倚山而建,周遭大片碧郁菁茂的云丘竹蔭檐蔽戶,疏影橫窗,簡雅而素致,婚禮便在前堂正室舉行。

    依禮制,婚嫁當日,最莊重肅穆的儀式便是一雙新人同牢合巹。

    時下的“同牢”,大多是新婚夫婦分食一頭乳豕,象征此后夫婦并尊,不為賓主。

    而后的“合巹”,則是用一只瓠瓜剖成兩半作為酒器,分別盛酒,夫婦二人換杯而飲。瓠既分為二,合之則成一器,象征夫妻一體。而又因為瓠瓜味苦,所以此酒便是苦酒,希望夫妻二人自此共苦同甘,恩愛不離。

    當酒液斟入髹漆的瓜瓠之中的時候,跽坐在堂中的黃碩,不心微微緊了緊交握疊置在膝前的十指,心底里微微有些不安……她向來沾不得酒,十三歲時與兄長作賭,逞強飲過一盞,卻當即發(fā)熱,而后醉嘔,難受了整整一晚。

    所以,此后便再不曾碰過這杯中物了。

    但今日這是合巹酒……她強壓了心頭的些微怯意,雙手持瓠,保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微微仰首將瓠中的酒灌入口中,誰知,下一刻,舌尖卻觸到清晰的稻米清香——竟是米汁制成的酢漿。

    難掩意外地凝目向?qū)γ娴娜耍瑓s見他也正向她看了過來,一雙清和澹然的眸子里透了微微笑意。

    黃碩難得心虛地垂了睫,分明飲的只是酢漿而非酒,卻莫名覺得雙頰微微發(fā)燙……

    ☆、  第100章 諸葛亮與黃氏女(四)

    次日清晨,孔明邁步進了正堂時,看到案上已備好的朝食,一時間竟微怔了怔。

    ——光潔的素青色瓷碗中煮得糯軟的的甘豆羹散著縷縷熱氣,彩陶的圓敦中是泛著稻米熟香的監(jiān)粱飯,黑地漆繪的木盂中分別疊置了雪白的粉餅和煎得焦黃的蔬餅,三只柿蒂紋的青銅耳杯里盛著調(diào)味的逐夷、豆豉和酢醬,而一旁竹織的簪籠里整齊有致地插放著幾柄青銅飯匕和兩雙繪漆木箸。

    直到女子輕勻的足音近在耳畔,他才驀地回了神……已入目便是一抹蘭青色的衣袂,那女子梳著雙鬟,步態(tài)嫻雅地歷階而上,正邁上最后一級臺階走到了門邊。

    她衣飾素致,并不見多少士家貴女的華奢作派,雙鬟髻間只以一雙水玉髻珠為綴,裙裳是尋常的細絹,腰間縵帶下以一條碧絳系著白玉環(huán)佩壓了裙裾,垂下流蘇絲穗蘇隨步而動,端麗而幽嫻。

    因為已換下了昨日新婚時的漆畫五彩木屐,穿著一雙素致的錦緣青絲履,所以她步音極輕,以至于都走到了門邊他方察覺。

    女子手中捧著一只黑地朱繪的梓木小食案,走到門邊看到了立在室中的新婚丈夫時,微微一怔,四目兩對,而后卻又飛快地錯開——新婚次日,乍然相對,終究都是有些赧然,有些尷尬的。

    低低垂著睫,她頓了片時后,微微咬了咬唇,終于開口打破了僵局——

    “妾才過門,并不曉得……郎君食性,手藝也粗疏,且多擔待。”因為太過生疏,那“郎君”二字在舌尖打了幾個轉(zhuǎn),好不容易總算輕聲出了口,她仿佛是長長松了口氣。

    原本,新婦成婚次日是需謁見長輩,下廚烹飪以饋姑舅的,但諸葛家中如今親長俱逝,所以她需饋食的,也只自己的夫君一個。

    說話間,黃碩已將手中的小食案置到了室中的竹木大案上,而后把小食案上的四只竹盞分別置到了東西兩側(cè),各人是一盞桂漿和一盞柘漿……因為不曉得他口味,所以飲食便多備了幾樣,以求妥當。

    女子布食的姿態(tài)嫻雅從容,但其實心里并不似她表現(xiàn)得那般淡然自若,甚至有些慶幸——虧得手頭有事可做,可以藉此稍微掩飾自己此刻的無措。

    真正嫁為人婦,黃碩方才明白,她對這樁婚姻,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更用心些。

    “勞煩你了。”頓了片時,那廂的青年方才開了口,神思似乎微微有些恍意,說完了這一句便又是一時語凝。

    黃碩已布齊了朝食,他便順勢幾步近前,攬衣跽坐了下來,分東西與她相對而坐。

    “妾并不擅飲食烹飪……家常的菜品也只會這些。”用飯之前,女子卻略有些突兀地開了口,語聲莫名略輕了下來——她方才說自己手藝粗陋并非謙詞,針黹烹飪這些,自小雖也學過,但并不怎么有興趣,所以技藝庸平,在襄陽一眾士家女中算不得出眾。

    黃碩長到一十九歲,向來隨性放逸,且從容自若,但此刻對著新婚夫婿承認自己廚藝不精,卻是微微斂了眉,神色間難得有些微的心虛。

    見他并未應(yīng)聲,她不由雙眉更深斂了一分,續(xù)道:“不曉得郎君偏喜何種口味,妾多用些心,大約也學得會的。”

    ——既嫁予了他,便需適應(yīng)這個的生活習性與好惡,在當初幾幾番猶疑,而后應(yīng)下這門親事時,便有了這樣嫁為人.妻的覺悟。

    在早些時候,這也是她一直隱隱無心婚姻的原因之一——黃碩骨子里堅定且執(zhí)拗,從不喜歡為了旁人而去改變自己的習慣好惡,不喜歡迎合,更不欲成為那人的附庸。

    但,她同樣是一個極為守諾,頗有擔當?shù)娜耍热稽c頭應(yīng)允這門婚事,那莫論對方如何,她自己都會努力做好份內(nèi)之事……包括在許多生活瑣事上的退讓與包容。

    “我并不挑飯食,也沒有什么忌口的東西。”那廂的青年終于開了口,溫聲道。她忽然聽到他的回應(yīng),微微詫異,不由抬了眼向他看去,卻正對上一雙微微帶笑的清湛眸子——

    他今日是一襲若竹色的直裾深衣,竹簪束發(fā),褪了昨日那身端肅的玄纁禮服,仿佛骨子里的清逸曠然就這么透了出來,眉目溫靜雋致,此刻就這么靜靜透了笑意凝視看她,而后說:“其實,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陪我在家中用過飯了。”

    六親俱逝,兄長相離,唯一在身邊的幼弟諸葛均如今正在荊州官學讀書,平日便住在襄陽那邊,少有閑暇可以歸家。

    這處小院中,往常便只他和一名侍童,幾個雜役,偶爾也有元直、州平一些同窗相邀共飲,撫琴對弈,品文論詩,可……卻從來不曾在家中用過一餐飯。

    真是許久沒有人一共用過家常飯菜了,以至于剛剛進門,看到這一案各色飲食和布菜的女子,一向敏悟如他,竟也是有些愣了。

    ——原來,他方才一時默然,沒有及時回應(yīng)她是為了這個。

    不由自主地,黃碩原本有些緊繃的心弦瞬時間便松了下來,而后思及他的境況,心下竟莫名也有些傷懷……是呵,原本偌大一個家,如今只余他一人孤孑孑地住在這異地他鄉(xiāng)。

    她不禁抬眸與他對視,一雙潑墨般靈動純澈的眸子真切而笑:“往后,還要同妾一起用許多年的飯,郎君莫嫌膩煩才好。”

    “嗯。”他眼里的笑意更盛了些,一字以應(yīng)。

    這一餐朝食用得安靜又舒心,二人俱是士家出身,禮儀周至,姿態(tài)隨意里透著矜雅,匕箸碗杯等時有碰觸,極有律韻感的聲響宛如樂聲。

    用過飯后,雙雙用水蘇漱了口,圍案而坐,黃碩微微思量了一瞬,而后終于開口,神色帶了些鄭重地問道——“不知,家中的書房是那一處?”

    不及他回應(yīng),女子微咬了唇,而后出聲解釋道:“妾今日需打理一應(yīng)嫁奩,其中……大半是書卷簡牘。”

    ——誰家女兒結(jié)縭出嫁,會帶了千卷書簡?黃碩自己也覺得此舉有些出格,但……出閣離家,除了血脈至親,她最舍不下的,便是自幼研讀,日日相伴的這些竹卷了。

    書藉在當下,算得上十分貴重的東西,而她自沖齡起,便習慣將平日喜愛的書籍都抄寫一遍,而今積年累月,竟有了千余卷之多,所以便作為陪嫁帶了來。

    不過,這要怎么同夫君解釋才好一些?——女子微微凝了眉頭。

    “書房便在中庭的東廂,尚有空置的書架。”青年朗潤的聲音就這么溫和地響起,神色是慣常的從容澹,幾乎不帶丁點兒地意外“簡牘笨重,我在一旁幫著理書可好?”

    ☆、  第101章 諸葛亮與黃氏女(五)

    相較于這所兩進三間的小宅院,中庭的這間書房大得幾乎令黃碩心底里有些錯愕。

    它占據(jù)了整個西廂,面闊三間,約有五丈見方,和整座院子的其他房屋一樣的青瓦白壁懸山頂,只是兩扇柏木長窗開得格外大些,清晨時分的昀光透過菱格紋窗欞斜斜篩過,被拖長的菱形光斑灑在室中潤青色的簟席上,光潔的竹面微微反光,映得整個書房通明敞亮。

    偌大的書房以一座薄絹繪墨的竹木屏風分作兩個隔間,南邊置著竹木書案,其上筆墨、竹簡、刻刀、削刀、錐、礪石、黃麻紙、石硯、筆洗、青瓷燈盞等物一應(yīng)俱全,甚至旁邊還另置了一只小竹幾,應(yīng)當是案頭時常卷帙浩繁,所以用來擺放多余的書卷。

    而北邊一眼看去,盡是一排排羅列有致的竹木書架,各個書架的寬槅上分門別類地置著沉黃色的竹簡、木牘和一些黃麻紙卷或者革卷,每卷簡冊上都墜著寸許大的竹制小簽牌。

    黃碩見過襄陽許多士家華族的書房,眼前這處并不是格局最大藏書最多的,甚至比起那些旃檀為架,梓木為案,室中縈著終年不散沉水香的書房,算處上簡陋了,可,這卻是最像篤志經(jīng)史的士子的書房……沒有太多繁瑣講究,卻,類別分明,豐富而實用。

    她心底里暗自贊嘆了一聲,而后便在書房居中處那張細蔑織成的潤青色竹簟上斂衽跽坐了下來——她帶來的那二十余口藤編的髹漆書笈此時已經(jīng)滿滿地擺在了席邊。

    “妾并不熟悉這書房擺放的格局,便勞煩郎君將這些書分了門類歸置好罷。”女子語聲清越,說話間已啟了書笈,將其中那一卷竹冊遞向了立在她身畔的丈夫。

    “《竹書紀年》。”她抬眸向他,清聲唱名道。

    “嗯。”對上女子那一雙潑墨般靈動純澈的眸子,青年不由目光一怔,而后神色溫靜地點頭,從容接過,隨即走向了東壁那一排書架,將書置上了史部那一層。

    于是,二人就這么默契地歸置起這些書卷來——《吳越春秋》《東觀漢紀》《春秋谷粱傳》《越絕書》《禮記》《周禮》《儀禮》《論衡》《太玄經(jīng)》《黃石公三略》……

    她一卷卷地取,他一卷卷地接過歸置,直到青年的神色愈來愈凝滯,最后竟仿佛十分錯愕一般,不由微凝著雙眸,問她道——“還有哪些書?”

    黃碩有些意外他中途停了手,便卻仍是認真地應(yīng)道:“還有《九章算術(shù)》《金匱要略》《連山易》《歸藏易》《法言義疏》《鹽鐵論》《賈誼新書》《汜勝之書》《說苑》《魯班書》《考工記》…………”這些皆是她自幼研讀的書籍,再熟稔不過,所以如數(shù)家珍。

    孔明聽著聽著,神色愈來愈不可思議起來,到最后——竟是驀地揚眉笑了起來。

    一慣波瀾不驚,穩(wěn)若從容的青年,此時那雙素來靜澹深湛的眸子,漾開了暢快的笑意,笑音清朗,坦蕩而曠達……

    反倒是不明就里的黃碩有些莫名,而后直覺一般目光落向了眼前的書笈——“這些書,哪里令得郎君忍俊不禁?”她不由得抬眸,清聲問。

    “娘子且隨我來。”他并未直接答話,只伸手去扶她,語聲溫和帶笑,神色里帶著分明的驚喜——幾乎難以想象,這樣澹然超逸的人物,也會有這般七情上面,喜形于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