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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馴龍師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黎耀見狀后,安慰道:“不必擔心,既然殿下想停,那就必然是可以停的,只是我們旁人幫不上許多忙。”

    容幽心神稍定,說:“他還好嗎?”

    “沒有大事。”黎耀說,“身體會虛弱一會兒。”

    “……”

    容幽這下后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以為諦明在帝國中心休養(yǎng)了大半年,身體應該好轉了很多才對。他不是說會徹底根絕這個問題的嗎?

    想到這里,他就問了黎耀這個問題。

    黎耀詫異道:“殿下怕你擔心,似乎沒有告訴你這件事。他是做過意識投射手術的,但無論何種身體都難以容納他的全部精神力,因此會造成身體上的虛弱。這一次我來,就是想來勸他再次手術,雖然治標不治本,但總能緩解一段時間。”

    容幽立刻想到了諦明的比喻。精神力好比冷熱變化的水,而身體是個容器——容器這個比喻,簡直和朱雀帝國的風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意思就是:一旦有哪里出了問題或是不合適了,換一個也就可以了。

    然后容幽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問:“龍也可以更換身體嗎?”

    “龍血是不能克隆的,它是龍的力量來源。”黎耀緩緩道,“正是龍血不足,才會無法容納精神力。你不必太多擔心,以殿下的能力,即便是純精神體也足以在宇宙空間中維持千年了。他不愿更換身體,多半是因為你。”

    “我?”容幽問。

    “因為龍血不能克隆,所以他每次新?lián)Q一個身體,氣味都會有些微的不同。殿下因此才喜歡用迷竹來掩蓋氣味。”黎耀笑瞇瞇道,“我去年就想來勸他了,他拒絕我的時候可是說了,‘這對他不太公平’——他口中的這個‘他’,應該就是你了。”

    容幽喃喃地咀嚼了一遍這句話。

    但他不明白:“不公平?為什么不公平?”

    黎耀的笑容微微斂起,目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柔和。

    容幽恍惚間看見了諦明的影子,這個目光,很像是諦明當年在g02星時看著自己的目光。

    黎耀回憶著當年的這場對話,然后說:“因為你慢慢地成長、成熟,慢慢地經(jīng)歷人生的各個階段,而他若是永遠保持最鼎盛的模樣,這對你不公平。”

    容幽怔住了。

    像靈魂深處驀然被鐘聲撞擊,那股顫栗慢慢浸潤了容幽的四肢百骸。

    然后,黎耀又輕緩地說:“他搜了很久自己的記憶,為此才去了s169星系,但最后卻不想要回了。因為你忘記了一切,五千年后和他初次邂逅,而他如果取回了記憶,心里想著他人的形貌和你不知道的往事,這對你不公平。——你們之間最大的、唯一的不公平,原本是你在年幼時因他的緣故被拔取了一片護心鱗,險死還生。但這片護心鱗,他也還給你了,你們現(xiàn)在是平等的了。”

    容幽握緊了手,壓抑著聲音:“為什么……我年幼的時候,他要殺我?”

    “他不是想殺你。今天之前,我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動殺心,蕓蕓眾生都對他是無足輕重的存在。你如果想知道這件事的起因,應該質(zhì)問的是你的父親,而不是他。”黎耀說,“而我今天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

    “對一些人來說,分離與再聚可能都是緣分使然,因為風中起舞的十億飛絮里,總有兩片會機緣巧合地撞在一起。每一毫秒,都有這樣的相聚在發(fā)生。

    “但是對另一些人來說,他守望了九億九千萬片飛絮,才等到自己當年應許過的那一個。而之后所有的優(yōu)柔寡斷,都是恐懼;所有的恐懼,都是因愛生怖。

    “你不該傷害他。”

    第56章 優(yōu)柔

    黎耀走后, 容幽呆呆坐在那里。

    他想, 他年幼時被拔過的那片護心鱗,原來和諦明有關。

    所以諦明摘下了自己的護心鱗給他,不僅僅是分手的補償,也不僅僅是對二十年前往事的愧疚,也許這其中有萬千思緒, 都難以言喻。容幽根本不知道, 當自己將這片龍鱗丟回去說這是“死物”的時候, 諦明是抱有何種心情, 才會說“既然不想要, 找個湖沉了就是”。

    容幽深吸一口氣,將臉埋進了雙手中。

    正午,容幽在黎耀的飛船上用餐。

    這里有個小型人工花園,原型穹頂用半透明材料覆蓋, 外面的恒星光芒穿透進來,將奇花異草都照出一圈輝煌的光暈。

    容幽坐在石桌邊上, 和傅定互相通訊, 匯報了一下他現(xiàn)在的情況。

    正在這個時候,他身后掛著的鳥籠里, 那只聒噪的鸚鵡突然大叫:“快吻我,快吻我!”

    容幽失笑,轉過頭道:“你這家伙,上一句騙人的話去哪里了?直接索吻,怕不是要挨打。”

    但鸚鵡直勾勾地看著他背后, 不理睬容幽,激動得在籠子里上躥下跳著,拍打翅膀,大叫:“美人兒,快吻我,快吻我!”

    “……”

    容幽心里一動,順著它的目光回過頭,正見到明親王站在那片樹蔭下面。

    這一刻微風徐來,容幽的腦海中陡然浮現(xiàn)出的,是他們在g02星上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個時候,諦明也是像這樣披著外衣,兩手攏在袖子里,姿態(tài)優(yōu)雅而慵懶,雙眼像是神秘的青金色寶石。

    他們就像當時那樣對視,有那么一秒,容幽希望自己能忘記所有發(fā)生過的不愉快。

    他不在乎那一切了,只要諦明能像現(xiàn)在這樣再出現(xiàn),就什么都夠了。

    “快吻我!快吻我!”鸚鵡在不停地叫喚,“我是鄰國的王子,我被人變成鸚鵡了!快吻我!我是鄰國的王子!”

    諦明驀然動了,他大步走了過來。

    鸚鵡激動到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快吻我!”

    容幽的心跳也在怦怦怦怦不聽使喚,手足無措地站了起來,剛開口——

    諦明伸手捧住他的臉,片刻后向后托住了他的后腦,傾身吻了過來。

    這個吻斷斷續(xù)續(xù),容幽的呼吸也在斷斷續(xù)續(xù)。一股溫暖和眷戀之情正隨之傳遞而來,使他眉間、心里都一片酸澀,幾乎下意識地顫抖著后退了一步。

    然后諦明上前一步,將他直接壓制在身后的橡木上。

    容幽道:“我沒有事,對不起,我……”

    諦明雖然在專注地看他,卻好像并沒有再聽他說話一樣,又接著低下頭。

    容幽呼吸一滯,正在等下一個吻,但發(fā)現(xiàn)他只是輕輕蹭了一下。嘴角貼近嘴角,鼻尖蹭過鼻尖。容幽能看見他眉骨投下的陰影,在青色的龍目中留下斑駁痕跡,里面五光十色,又依稀有著自己近在咫尺的面容。

    此刻,在那掛在統(tǒng)一棵橡樹上的鳥籠里,一只鸚鵡正在用小腦袋撞擊著鐵籠子,難以置信地大叫:“大美人,我才是王子,快吻我!快吻我!”

    諦明這次終于有了一點反應,抬頭看了一眼。

    “……”鸚鵡瞬間縮了回去,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股腦兒討好道,“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壽比南山。冰糖肘子,糖醋里脊,回收舊家電。百夜大壞蛋,把我變成鸚鵡了……”

    “噗。”

    容幽沒忍住,笑場了。

    然后他又馬上心虛,抿了抿嘴,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禍,讓你擔心了。”

    他解釋了一下自己被卡羅爾襲擊的經(jīng)過,又想到傅定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便又說這件事和明親王本人無關,只是他自己對舊相識掉以輕心了。

    如此說了很久,到后來容幽自己都腦海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想說什么。

    等容幽回過神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按在樹干上。

    而諦明只是靜靜看著他。

    容幽說:“你是不是……根本沒在聽?”

    “嗯。”明親王道。

    容幽:“……”

    諦明以拇指輕輕拂過容幽唇邊,專注地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有些迷惘,又有些責備地說:“你讓我變得很奇怪。我最近優(yōu)柔寡斷,對所有關于你的事都失去了決策力。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即便去做,又畏首畏尾;明明已經(jīng)做好的決定,見到你之后又要后悔。我變得軟弱,變得偏聽偏信,變得心灰意懶……”

    容幽說:“這難道怪我嗎?”

    明親王再次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

    容幽:“……”為什么這么好看的男人卻可以這么不要臉呢!

    容幽忍無可忍,道:“那我還要怪你!我本來好好一個青蔥少年,考完馴龍師就去做教授,一輩子平平安安輕輕松松的,誰讓你非得來g02星。搞得我現(xiàn)在這么容易沉迷美色,還被卷入各種壞事,還被你可憐巴巴地拋棄過,這對我年幼的心靈造成過成噸的心里陰影!”

    諦明蹙眉想了想,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冤枉,說:“你也拋棄過我。”

    容幽怒道:“但我后來又自己回來了!”

    諦明道:“嗯,我回來了。”

    容幽怒吼:“老子人都死了,你才肯回來見我!!你有沒有良心!!!”

    聲音太大,容幽差點被自己震聾了。

    諦明竟然后退了一步,道:“小幽,你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我不跟你吵架。”

    啊啊啊!容幽氣得想自焚。

    片刻后,容幽坐回石桌邊上,氣得吃光了盤子里的點心。

    諦明說:“你又瘦了。”

    這句話還算好聽,容幽回道:“其實沒瘦,就是脂肪都變成肌rou了。你別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愣頭青,現(xiàn)在我把你打個滿頭包不成問題。”

    諦明道:“今天開始,你不必回去了,跟我走。”

    容幽愣了:“真的?”

    諦明道:“我給你一點時間跟姓傅的告別,你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容幽一拍桌子,“又開始發(fā)號施令了,殿下!傅定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說告別就告別的,我覺得我們的友誼可以維持至少一百年。”

    諦明道:“友誼可以,傅定不行。今晚你就走,或者我送他走。”

    容幽皮笑rou不笑道:“那你送他走唄,我跟他一起走。”

    “小幽。”諦明說,“傅定是傅潛的兒子,注定不可能和你做朋友。你要是繼續(xù)跟他來往,只會夾在兩派當中,左右為難。”

    容幽說:“我不在乎那個。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我又不想做貴族,又不想做大官,政治和派系斗爭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認定誰是朋友,誰就是我的朋友。而且傅定還不是一般朋友,他是當年戰(zhàn)爭一開始,就默默在支持著我和霜樓將軍的戰(zhàn)友,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不相信戰(zhàn)友,還能相信誰?”

    “一場七個月的戰(zhàn)役,你就將性命交托給別人。”諦明說,“小幽,經(jīng)過這件事,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神龍的原則了,凡人是不可相信的。”

    又是這個原則。

    這些神龍就沒一個會相信、依賴或者幫扶他人的。他們天生就沒有人類的那種社會性,諦明尤其如此。

    容幽怒道:“不依靠他,我依靠誰?你嗎?你當時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那么久!”

    諦明沉默了片刻。

    容幽的怒氣也消弭得很快,嘆了口氣道:“抱歉,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但是傅定……”

    “容幽。”諦明忽然道,“當時是我猶豫不決,輕易動搖,又輕易放棄。是我的錯。”

    他說完,似乎有些疲憊,閉了閉眼。

    容幽便心軟了,說:“算了,海盜團的事是無法預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當時狀況也不好。”

    諦明垂目看著容幽放在桌面上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