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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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陽陽歪著腦袋:“哎呀,三年前也是這樣說的,結果那兩個現(xiàn)在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胡陽陽你喝多了吧。”舍友忍著眼淚,“這樣,我讓祝越來接你回去。” 胡陽陽擺擺手:“我沒醉。”她對著江寒,起身和她碰杯:“我從小就怕事,所以這幾年很多事總是讓你出頭,沒有擔當……” “但是老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這杯我敬你,請你原諒我這些年……” 江寒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幾步:“老胡你沒事?” 她搖搖頭,垂下腦袋,撐著桌角雙肩顫抖如篩。 江寒胸口霎時堵上一塊石頭,重重地墜著,她從來無感于離別,只是這次,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停了許久,胡陽陽才開口:“以后你來盱眙,我給你買龍蝦吃,最好的蒜泥龍蝦,要多少有多少。” 她拍拍胸口:“你家老胡有錢,當公務員了么。” 這下,桌上的氣氛又恢復了輕松。大家開始談著過往的幾年,談著朋友間的瑣碎小事,仿佛這不是散伙飯,而是平時舍友們之間的聚會。 仿佛明天她們還在研究生的老宿舍里,胡陽陽和她們一起王者榮耀開黑,江寒在房間里喂貓。 中午,有人下樓買飯,他們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東西沖到門口: “我吃一樓砂鍋。” “二樓的麻辣燙,只要rou。” “北食堂的石鍋拌飯……” “飯卡拿好。” 這次,只有胡陽陽一個人喝醉了。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抬出飯館,又打電話給祝越。 祝越開著輛小電驢沒過多久就到了:“啊呀,怎么喝成這樣。”他向江寒點點頭算是打完招呼。 胡陽陽跌跌撞撞地跟著祝越走到小電驢那,喝了一點醒酒茶,冷風一吹,她也清醒了一點。 “祝越,你過來。”她一把揪住祝越的領子,“我要回老家了。” 祝越哄著她:“我知道,我們先回宿舍。” “馬上要和你異地戀了。”她說。 “胡司令,我以后保證每天打電話,不低于”他扳著手指:“很多小時。” “你丫的。”胡陽陽對著他吼,“老娘都把自己給你了。” “你丫到底娶不娶我!” 祝越頓在原地,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他指尖顫了顫,對著胡陽陽“啊”了一聲。 “我問你,你到底會不會娶我。”她醉醺醺地靠著電瓶車。 “娶、娶,我娶。”祝越拼命地點頭。 “噓。”舍友拉了拉江寒,示意她別當電燈泡。她們像嫁了女兒的老母親,彼此微笑著對視,又趕快轉身離開飯館。 小徑人煙寂寥,十字路口,幾個舍友互相道了別,各自離開。江寒就沿著那條路一直朝著宿舍走,在拐角,看到站在路燈下的顧野。她的心倏地一暖,不禁笑了。 她想:人生總是充滿了離別和相聚,感情永遠都是不到離別不知其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覺得很愧疚,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所以文章可能出現(xiàn)bug和別字,非常感謝大家一直給老張捉蟲,鞠躬鞠躬,粗心的老張以后一定復查多遍。 現(xiàn)在晚上只能抽出兩個小時躲在茶水間里碼字。現(xiàn)在每天滿鼻子都是雀巢咖啡和茶葉渣渣的味道。明天決定帶螺螄粉去茶水間邊吃邊碼字,以毒攻毒。哈哈哈哈……愛吃螺獅粉的小朋友,put your hands up 最后大家都曉得,最近晉江出了規(guī)定,全書開車速度必須低于400字!全書!開車太快會被網(wǎng)審活捉,打入冷宮…所以… ⊙w⊙有機會咱們微博見!哼唧~ ☆、晉江獨發(fā) 到了春天的尾巴, 學校發(fā)了搬宿舍通知。胡陽陽留在宿舍的東西本身就不多,一個箱子便拖走了研究生三年的全部家當。 江寒抱著小喵在樓道下等她, 陪著她從食堂一路走到西門。 “老江,你回去吧。”她朝江寒擺擺手。風吹起她的頭發(fā),糟糕的一團遮著她半張臉。 “我看著你走。”江寒淡淡地回。 于是她們就這樣并肩的站著,什么話也不說。十分鐘后, 8路車來了,歸家的學生們拖著行李箱擠在車門前。胡陽陽力氣大,很快就擠到了前面。人群里, 江寒再也看不到她。 再見。 她轉身,還未走多遠,身后忽的傳來一聲熟悉的:“老江。” 江海微微一怔,回頭見一個高瘦的人拖著行李朝自己方向揮手狂奔著。不知為何,她的淚就這么滾了下來, 一滴兩滴, 滴落在衣角。 “老江”她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 “忘了和你說再見。” 她噗嗤笑了:“有毛病?”下一秒, 她就被胡陽陽攬過,“還沒祝你未來一路順風,還沒祝你和顧野長長久久。” 江寒拍拍胡陽陽的后背, 低聲細語:“謝謝,也同樣祝你。” 胡陽陽吸了吸鼻子:“老江啊,要到夏天了。” 她抬頭, 無云的天、翠綠的葉。 “唔。” * 江寒的宿舍搬到法學系后面的一棟失修多年的老樓。獨衛(wèi)兩人間,可惜今天老周手下只招了一個博士生,江寒只好一個人住。 江寒的東西也不多,但都是大件很重,宿舍在五樓,氣候悶熱。顧野把幾箱書扛上樓,汗已經(jīng)打濕襯衫。他干脆脫了外套,赤著上半身替江寒壘好箱子。 江寒買了一條脆脆冰扳成兩半遞給顧野,顧野半靠在柜子邊,直勾勾地望著她。 她搡了顧野一下:“去洗澡。” 顧野便伸出胳膊將她攬在臂彎中:“然后呢?” “粘人。”江寒從他懷里鉆出,又被他拉住手腕。他上前將沾著冰渣的唇封上她的,任著冰化成甜水滴在她細長的碎骨上。 他說:“你也臟了,一起洗吧。” “喂。” “不然再洗一次,浪費水。”顧野的強盜邏輯倒是一套一套。 “一起洗會冷。”江寒幽幽地回。接著她就被打橫抱起丟在浴室里,某人一邊解著皮帶一邊邪邪地笑:“放心,不會凍著你。” 他旋開花灑,溫熱的水珠滾動在后背光潔的肌理上。江寒的眼前便只剩了他賁張的肌rou,她也亂了意,指尖輕挑在顧野的胸肌。 “喜歡么?”他環(huán)住江寒,嗓音低沉的像是誘人的罌.粟。 江寒咬著他的肩,淺笑:“嗯。” 顧野又轉了身,壓在她身上,熟練的進入,又熟練地廝摩著她寸寸肌膚:“喜歡么?”他咬住江寒的唇。 “無賴。” 江寒的手指插在他的發(fā)梢,抵著水汽密布的瓷磚,輕輕顫著。 * 高中學生上課時間很長,從早上7點到晚自習下10點。校長從老周那知道江寒畢業(yè)沒什么事,又加了點工資讓江寒代班主任。于是下半晚,江寒從心理辦公室搬了張椅子坐在高三一班的后排看著學生們自習。 尹決本身在十班,見江寒當了一班的代班主任,晚自習就直接坐到了一班的最后一排。沒人在意,也沒人關心。只是江寒又默默地從最后一排挪到了講臺。 尹決和尹路長得很像,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高瘦出挑,只是尹路時常臉上掛笑而尹決從來都是漠著臉。 晚自習很快結束,江寒坐在講臺上等著學生們一個個走完。尹決也在等,戴著耳機無言地看著窗外。 末了江寒鎖門,喚了他一聲:“不走我鎖門了。” 他才幽幽地起身,跟著江寒一起出去。 夜空寂寥,散落幾點星星,月光倒是幽冷明亮,被樹縫揉碎灑在江寒的側臉。 尹決就這么一直走在她的身后,長久地凝睇著她消瘦纖弱的背影。他忽然明白顧野為何這樣的在乎她,又為何多少的學生私下里悄悄地議論著對她的喜愛。 她身上,總帶著一種骨子里透著的清亮。 江寒啊,人如其名。 所以,他想,他討厭夏天。 到巷口,江寒的腳步終于頓住。她回頭,一雙疏冷的眸子對上尹決的:“別跟著我。” 她和尹決說話的時候,總情不自禁地帶上幾分厭惡,沒有由來的。 他沒說話,戴著耳機裝作什么也聽不到。江寒便不再說,到路口明亮點的公交車站臺打了個電話給顧野。 那頭,顧野低著嗓子:“想老子了?” 江寒禁不住勾起唇角:“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今天實在忙,老頭子這搞了個律師團隊……”顧同學開始自覺地匯報行程。江寒坐在車站,漫不經(jīng)心地扣著包帶聽他說。 “晚上去你宿舍。”他說。 “別來,明天要早起。”江寒趕快拒絕。 “不做,就抱著。”他聲音倦懶蠱人。 “信你。”她垂頭,嗤笑一聲。 倏地,巷口那傳來幾聲酒瓶碎裂的聲音,接著是罵聲交織著肢體碰撞的吵鬧聲。路上那么靜,這些聲音就這樣刺進江寒的耳朵里。 她下意識回頭,發(fā)現(xiàn)一群光著胳膊、拿著鐵棍的小混混將尹決圍了起來。 “我□□媽,過年的時候是你打的澤哥,你知道澤哥誰嗎?”帶頭的小混混推搡著尹決。 尹決不理他們,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我擦。”那小混混反而被他的無視給激怒了,下手猛地拽下他的耳機,“老子和你說話呢,媽賣比。” “離我遠點。”他抬頭,冷峻的一雙眸子對著小混混,一字一頓。 “牛逼啊,有你老子做后臺,硬的很。”那小混混也不懼他,反是拍著他的臉頰,“怎么,你老子又給你找了個初中的小媽?” 接著,一群人爆發(fā)出轟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