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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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哪里來的。”江寒問。 顧野說:“你相冊里拿的。”他走到江寒身后,半彎著腰手指著那張照片:“我才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 “你小時候長得挺喜慶的。” 喜慶。 江寒心底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張我沒收了。” “嗯,我還有。”顧野笑意濃了些。 江寒一番,果然錢包下面還壓著好幾張照片,都是她童年的各種丑照。有坐在地上瘋狂大哭的,又舞臺劇表演扮演大樹的……最底下,是那一次尹路的飯局,在回地鐵的那條路上,自己鼻尖沾著泥的照片。 她不知怎么,心忽的一動。 “都沒收。” “你就這么對債主的?”顧野奪回照片,“就用這個抵飯錢了。” 江寒沒再說什么,就這么讓顧野拿走了照片。拿著滿滿幾紙碗關(guān)東煮,她低聲嘟囔了句:“那我可要吃回本。” 扭頭,見顧野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她干咳一聲,裝作什么都沒說,找了個位子坐了下去。 * 隔日,江同學(xué)拉了一天的肚子。原因很簡單,吃多了,東西不干凈。偏偏老周電話打來好幾個,催促著江寒趕快搞定運動會的事。 江寒只得從廁所里爬出來,捂著肚子在電腦上艱難地敲著運動會策劃書,和體育部的人交涉聯(lián)系。 胡陽陽看她臉憋成豬肝色于心不忍:“要不我?guī)湍愦蚪o顧主席。” 江寒一想,萬一顧野知道她拉肚子純粹是因為關(guān)東煮吃多了,那豈不是很丟人。 胡陽陽眼珠一轉(zhuǎn):“要不我打電話給祝越,讓他打給顧野?” 江寒滿臉黑線,正要拒絕。沒想到胡陽陽這丫手快,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祝越。 祝越也是諂媚到極致,胡陽陽這要求一提出,祝部長也不打給顧野,直接從一樓跑到六樓將胡司令的要求傳達給顧野。 江寒這500字都沒敲到,顧野的電話就來了。江寒瞪了眼胡陽陽,劃開手機:“怎么?” “我在樓下。” 她只得提著電腦包下了樓,一眼就看到顧野手上拿著的止瀉藥。江寒謝謝胡陽陽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先吃藥。”顧野接過江寒的手提電腦,扳開她的手心,摳出兩顆黃色的藥片放上。 江寒不放心地問了句:“苦么?” 顧野拿著礦泉水向前走了幾步,在她耳畔輕語:“要不老子喂你,這樣就很甜了。” 江寒下意識地別過頭淡淡的:“不用謝謝。” 她趕快吞了藥,咽了一口水。可這藥就算吞下去,口腔中仍舊留有中藥片劑的苦澀。 江寒從小就怕苦,更怕吃藥。她皺了皺眉,嗆了一聲,伸手:“有煙么?” 顧野沒有遞煙給江寒而是將一顆奶糖放在她手心,江寒呆了幾秒,不可思議地望著顧野。 “地上撿的。”顧野解釋。 江寒:“……” “喝藥就不要抽煙了。”他望向江寒,滿眼溫柔。 “哦,好。”江寒難得見顧野這樣溫柔。她翻了翻顧野“撿到”的奶糖,嗯沒過期。 撥開糖紙剛嚼了一口,只見顧野憋著笑問 “所以,你真的是吃關(guān)東煮所以……” 胡陽陽這個該死的大嘴巴。 “再不走要上課了。”江寒催促了聲。 * 有了顧野幫忙,體育部那群勢利的家伙效率一下提高了十倍,幾個小時后全校的參賽名單就統(tǒng)計好發(fā)到江寒的郵箱。 江寒匆匆掃了眼,在多個項目后看到顧野的名字:“你也參加運動會?” “因為比賽獎金。”顧野正敲著策劃書。 “你還缺獎金?”江寒隨口一問。 “我只是怕以個人的名義捐贈不太合適。”他冒了這么一句。 “捐贈?” “捐給那個女孩。”顧野說,“就是我們模擬法庭的那個案件,是真實案件改的。” “哦,這樣。”江寒看了眼屏幕,忽然察覺:“這個標(biāo)點用錯了。” 她俯下身指著屏幕上的一個錯誤,低頭時,幾縷發(fā)梢自然的垂下,隨意地拂著顧野的側(cè)臉。 “江老師。” “嗯?”江寒偏頭看他,那雙疏冷的眸子只離他咫尺之遙。顧野咽了口吐沫,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他伸手將江寒垂下的那縷發(fā)梢別在她耳后,唇角一抹邪邪地笑:“工作期間,我得離你遠點。” 江寒耳根紅了些:“怎么?” “一看到你,我哪里都硬。”他動了動手指捧著電腦坐到空教室的前排,留下站在原地一臉懵的江寒。 哪里都啥?江寒嗆了兩聲。 后來,他們完成工作的情況大致是:江寒坐在最后一排愉快地刷著手機,時不時發(fā)消息問顧野工作完成的如何。 顧野在前排,手一刻不停地敲著鍵盤。時不時有體育部的人走進來,給顧野印好的材料。 運動會要準(zhǔn)備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除了要動員學(xué)生,開幕式的時候還要動員學(xué)校的輔導(dǎo)員。 江寒畢竟是學(xué)生,輔導(dǎo)員也沒把江寒當(dāng)一回事。很多該體育系老師干的事,或者輔導(dǎo)員安排的事情一下全都落在了江寒的頭上。 老周又慫,在晉升院長的關(guān)鍵時期特別擔(dān)心得罪老師,所以到最后連場地貼紙條這種事都要江寒親自去做。 周二下午公休,極少有班級上課。祝越將名卡席位表印好后,就直接送到空教室里。 顧野停下動作,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祝越恰好進來,看到那個保溫杯,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野哥,東西弄好了。” “放著。” “野哥,”祝越賤兮兮地笑,“保溫杯挺別致的呀。” 顧野也不生氣懶懶地說:“你也覺得?” 祝越抬手和江寒打了個招呼:“江老師送的?” 顧野臉上突然揚起笑:“你小子倒是機靈。” “猜的,猜的。”祝越拱了拱手,“那我先走一步,給胡司令送午飯。” 顧野的手機滴的響了聲,他劃開是江寒發(fā)來的一條微信: 【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 他勾著笑,江老師還是很乖的。 他回: 【你過來吧,現(xiàn)在我很正常:)】 好欠扁的表情。 江寒心里無數(shù)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忍住,為了工作。 她走過去,開始點桌上的名卡。 “這些事你也要做?” 江寒漠然回道:“順手解決。”說著轉(zhuǎn)身下樓。 顧野拿起保溫杯跟著她。 走了一段路,江寒終于忍不住:“很喜歡這個杯子么?”她其實是想問,顧野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個sao粉的小杯子不嫌丟人么? 結(jié)果顧野說:“你送的,我都喜歡。” 江寒的心莫名的一顫,她不再問下去,由著顧野提著小豬佩奇的杯子跟在她身后。 cao場上人不算多,大多都是談情說愛的情侶們。其中一對正不顧眾人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互相舌吻。 江寒路過他們身邊時,甚至能聽到兩只舌頭相纏發(fā)出的“啪啪”聲。 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真是開放。 顧野也不知道跟哪去了,半路沒了蹤影。江寒只好立在樹下,忍受著距離她不到百米遠的那對情侶在她眼皮底下火辣的親吻。 等了會,臉頰忽然一冰。 原來顧野是去買冰水了,他老遠就見到樹蔭底下江寒正呆呆地朝著那對糾纏在一起的情侶看。 “江老師。”他喚了聲。 江寒拿下冰水:“干什么?” “在看什么?” “樹上的鳥。”她隨手一指,顧野看去,樹上的鳥正在啪啪啪。 “哦?”顧野的桃花眼半彎。 江寒也懶得解釋,接過水說了聲謝謝。或許是被冰的太久的緣故,江寒旋了半天也沒將瓶蓋旋開。 顧野從背后伸出兩只手,握緊瓶口。江寒就這么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動彈不得。 初秋,天氣還不算涼爽,兩人都穿著單薄的衣服,皮膚間的觸感清晰的可以感知。 江寒只感渾身如觸了電般:“我自己可以。”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瓶口被打開。顧野對著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