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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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這樣,霧仁就越火大,攻擊的頻率也就越強。 然而此時跡部終于開口到“都說了我們不會以傲慢的不謹慎來揣度你,唯一且僅存的閃光點,只要瞄準只一點對付就足夠了,但前提是并沒有全然的萬無一失,所以你為什么會認為單憑區(qū)區(qū)一張符咒,就成了本大爺唯一的依賴呢。” 眼見霧仁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跡部勾唇“安心吧,確實關(guān)于對抗的符咒只有這一枚,也沒有可以用來偷襲的東西,畢竟本大爺沒有靈力,也無法靈活的利用那些東西。” “拿不適合自己的武器,是戰(zhàn)斗中的大忌,之所以帶著這個,只是為了爭取說話的時間而已,畢竟不聽人說話是妖怪的惡習,不能指望變成了人就能里面摒棄根深蒂固的東西。” “哈哈哈……”霧仁像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自己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還想著開玩笑,有時候老子不得不佩服人類的幽默。” “怎么?你覺得你能憑借談判保住性命?真是螻蟻的自命不凡。” 他是真的覺得好笑,世道變了,以前無論什么都是憑實力說話,強者為尊。 其實現(xiàn)在的規(guī)則也一樣,但大家都太強了,要是一起發(fā)力那不是以前的戰(zhàn)爭一樣毀一兩個村莊燒幾個森林的事,要搞事大家都得完犢子,所以溝通和談判變得重要起來。 可這些依舊是建立在本身的實力之上的,但偏偏很多人就是腦子壞掉了,本末倒置。 此刻霧仁對于這家伙除了咬牙切齒的憎惡居然還多了一絲憐憫,看不清楚現(xiàn)實的家伙總是那么異想天開。 殊不知跡部心里也是這么看待他的,雙方在對方的心目中互為傻逼,誰都不欠誰。 霧仁在笑什么跡部當然知道,不過他也不指望這家伙會好好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細細揣摩了。 反正不能指望傲慢的笨蛋品出點什么來,就著這家伙得意的表情,跡部開口到“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憑著花言巧語好讓你繞我一命?可笑,在本大爺看來,你才是那個立場岌岌可危的家伙。”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時代,妖怪被逼得無路可走只能龜縮在深山老林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人類取勝的關(guān)鍵從來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被淘汰的物種哪里來的囂張的底氣?為什么你明明拿回了自己的身體,還賴著人類的身份不放?自己心里其實也很清楚吧?因為人類才是被世界選擇,并且創(chuàng)造如今的世界的存在。” “數(shù)數(shù)看,最近有多少百年前被封印的妖怪重返人間?可是他們的聲音還能傳達到人類的耳朵里嗎?你們根本無法恢復到巔峰的時期,這是法則對你們的制約,也是你們徹底在競爭中落敗的事實。” 霧仁臉色越來越難看,然而殘酷的真想還在一寸寸撕開“那么在被壓縮到極致的的妖怪領地茍延殘喘,最終消散于時間,還是在廣闊的人類世界謀求改變,細細經(jīng)營,你不是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嗎?” “很明智,本大爺不得不贊一句你的魄力,當斷則斷,幾百年的固有身份說拋棄就拋棄。” “可你是不是忘了,成為人類固然就收到了法則的接納,但是就跟法律一樣,受到保護的同時也要默認其中的制約。” “你覺得你還是曾經(jīng)那個可以肆意殺戮的大妖怪?不,你現(xiàn)在哪怕殺一個凡人也要反復衡量,想繼續(xù)享受殺戮?你只有把一腔熱情沖自己的同類揮灑。” “呵!你也說了,反復衡量而已。”霧仁冷笑,有種被叫破窘境的惱羞“雖然濫殺人類會背上業(yè)債,讓我的謀求化為泡影,可只要把握好度,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 “那么問題來了,老子現(xiàn)在就是要宰了你,你能怎么看?” 跡部憐憫的看著他,不掰碎了攤明白就無法理解的蠢貨。 在霧仁暴躁前,便接著到“那么本大爺既然能了解到這種程度,你就不會好好想想嗎?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認為謀殺本大爺是一件不用付出代價的事。” “這種覺悟我當然有。”霧仁冰冷的看著他“但相比你這礙眼的存在,這算什么?我會做得干凈的,再見吧!” “呵,看來又是個不會算賬的家伙。這樣好嗎?身為毛利家的繼承人,這么迷糊的活著,家族的未來真令人堪憂呢。” 霧仁臉色大變,他對于對方識破他妖怪身份并早有準備的事全無在意,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這個人居然連自己現(xiàn)世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這一點,就連阿慶那個家伙都還蒙在鼓里的,雖說那是她自己大大咧咧沒有成算,可她不知道的事這邊沒道理有線索。 畢竟線索來源一切得依靠那家伙的印象。 霧仁這才真正開始忌憚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家伙,他當初和霧仁融為一體,但外來的靈魂不會輕易被rou身接納。 唯有得到霧仁本身打心里的認同,當初才能完整的靈rou合一,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單純的惡羅王,也繼承了霧仁的感情和牽絆。 那家伙最重要不過的就是家人,并且在自己最為虛弱的那段時間,也受了母親全心全意的關(guān)愛,這是他能撐過那段自我厭棄時期的支柱。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母親陷入屬于他的世界的麻煩之中。 “不對,這可不光是繼承人素養(yǎng)堪憂的問題。”跡部狀似剛才抓錯重點一邊強調(diào)到“繼承人如果是個妖怪,那么整個毛利家都會身陷囹圄吧?” “你活的時間不叫久,就不用本大爺跟你一一列舉我們?nèi)祟愂窃趺磁懦惣旱陌桑俊?/br> “你敢動我的家人?”霧仁眼神深沉的看著跡部,里面除了嫉妒如今幾乎已經(jīng)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 然而事情還沒完,跡部嗤笑“原來家人也是可以用來攻訐你的一環(huán)?又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弱點呢,卻之不恭的手下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跡部也并不是一個過分在意手段是否光明的人,前提是擺在天平的另一端是什么?其價值能不能讓他拋卻良知和道德。 說到底他們是商人,關(guān)于權(quán)衡的物種。如果擺在天平那邊的是他深愛的人,那弄臟手又算的了什么。 “除了你的家人以外,你自己也不見得是高枕無憂的立場吧?” 跡部拿出身上的符咒,里面的能量沒有用完,而對方手里還拿著駭人的武器,可他想都不想就將它扔在了地上。 以毫無保障的血rou之軀坦然的站在霧仁面前—— “回憶看看你這短短的一年內(nèi)都做了什么?三番五次妄圖偷盜大國主的靈魂,策劃鞍馬山事件讓天狗一族差點傾滅,又時常以人類之軀擅闖地獄。” “高天原的神明,大山里的天狗一族,還有地獄,真是所以的勢力都被你得罪個一干二凈呢。” “啊對了,你想說前兩樣是那個叫夜鳥的妖怪策劃的,和你沒有關(guān)系?誠然,如果是你直接出手的話,恐怕早就被幾方同時盯上了。” “可是這又如何呢?即使對方是擅自行事,那也是你幾百年前追隨至今的下屬,這一點,如果暴露出去你也很難辦吧?” “殺了你不就沒人泄密了嗎?”霧仁咬牙,但他自己內(nèi)心都知道想得天真了。 這混蛋都已經(jīng)準備到了這種程度,身后的后招肯定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他說得對,符咒的保護僅僅是為了防止他一開始的無差別攻擊而已。 因為一旦他開口,自己這邊就全然落于下風了。 跡部不置可否的笑笑,對于這種雙方都心照不宣的事,就不用刻意逞嘴上之快爭論了。 “這就是我們雙方的籌碼,你擁有隨時隨地都能輕易擊殺我的能力,而我擁有你的經(jīng)營的人生,家族是否還能安然留存的關(guān)鍵。” “那就抱著這些籌碼來一場豪賭吧,我要你從此不準出現(xiàn)在阿慶面前,否則就摧毀你的一切。”跡部看著霧仁的眼睛蒼青色的眼眸里是全然的不可動搖—— “而本大爺?shù)馁€注,便是自己的生命。” “那么,做出選擇吧!” 霧仁的頭皮一炸,腦中那根弦突然崩斷,不可原諒,這樣的屈辱這樣的茍且,他是肆無忌憚的大妖怪,從來不畏懼任何力量,神明又怎么樣?地獄又怎么樣?天狗?那玩意兒算什么東西? 區(qū)區(qū)人類也想脅迫他,區(qū)區(qū)螻蟻而已,怎么敢—— 呼嘯的罡風襲來,洶洶的力道甚至刮疼了跡部的臉,那支可怖的武器不偏不倚的沖著他的腦袋砸過來。 不要說妖怪,就算以人類的力道挨這一擊也必定是腦袋開花。 跡部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隱藏在背后的手正要動,卻發(fā)現(xiàn)那家伙的武器再度停在了他上方。 看過去,那家伙神色中滿是痛苦之色,身體也在前傾于停止之間微小的搖擺不定,就如同身體里兩個靈魂在拉鋸一樣。 “霧仁,別妨礙我!”惡羅王大喊到,然后身上的阻礙卻并沒有消失。 跡部失望的翻了個白眼“嘖,殘留的任性嗎?” 可以的話,他還真的更希望用一些代價換得這個家伙的永不超生,一了百了,省得有他這個存在自己就得防著。 不提跡部這邊對于現(xiàn)狀的不滿,或者之后的后續(xù)處理。 這次西門慶打電話過去和太后懟了一番之后,他爹媽倒是展現(xiàn)出了不同于以往的行動力。 居然肯退了工作迅速從國外殺回家,更令人驚訝的是楓夫人也同樣如此,要知道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工作狂的。 西門慶還當要在電話里扯一陣的皮他們才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把事情捋清楚省得夜長夢多,背著個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的未婚夫,她都不好意思去見跡部。 所以第二天下午,兩家的家長,和兩個當事人也就坐在了一起。 本來總二郎也想跟來的,被西門慶打回去了,那家伙現(xiàn)在信用值清零,完全沒有信任的價值。 第79章 完結(jié)章 西門慶剛進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不是,也不看看這次的事是誰做的不地道, 還一致把槍口對準她來了。 西門慶也不怵, 徑直走過去,途中瞪了她老爹一眼,眼神里面的意思很明顯——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她爹下意識的訕笑了一下, 蓋因平時對子女的虧欠太大,所以一被指責就下意識的心虛,這已經(jīng)是一種條件反射了,和立場無關(guān)。 太后繁忙之中被這倒霉女兒弄回來,本來就一肚子氣, 給她安排好的完美人生她不領情,打電話兜頭就是一頓損, 他們這種家族給女兒安排婚事就沒有這么里外不是人的。 眼見那不孝子一進來就欺負她爹,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眼刀狠狠的甩向她。 西門慶滾刀rou一樣,對她的瞪視毫無反應,讓太后胸口一噎, 隱隱有血壓飆升的跡象。 西門慶對楓夫人彎腰行了個禮,然后跪坐在給自己準備的蒲團上, 旁邊是比她先一步到的道明寺。 “距離上次好像又長高了呢, 阿慶這孩子越來越漂亮了。”楓夫人率先開口對西門慶的父母到。 她爹媽當然也是對道明寺一頓夸,總之開場就是例行的商業(yè)互吹。 以雙方家長的道行當然不會一上來就為難小丫頭,雖然這次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但楓夫人不會狂妄到當著她父母的面繞過長輩直接把問題拋向她,不管現(xiàn)在她家太后有多想撕了自己,可自己家里金貴的女兒肯定不是別人能說三道四的。 哪怕對方是那個道明寺楓! 當然這種維護也意味著雙方家長根本沒有將她的意見擺到臺前細細斟酌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和道明寺今天是主角,但對話的人還是雙方的爹媽。 這才是讓西門慶最火大的地方,長輩的說話是不能擅自插嘴的,這是規(guī)矩,所以她就算再別扭也得等他們問到自己才能開口。 道明寺一樣像個木瓜一樣呆坐在旁邊,脊背挺得直直的,哪怕在外面囂張如他,這種場合也只有閉嘴聽話的份兒。 說白了就是有對方的家長在場,要是只有各自的父母,怕早就吵翻了,都在忍! 西門慶感覺那家伙偷偷拉了拉自己的和服—— 說起和服就又是一肚子氣,她出門之前管家就讓她換上正式的和服,一開始不樂意還被念叨了一通,說是她爹媽的要求。 明明她是來把這事快刀斬亂麻的了了,但這會兒看起來更像是雙方正式敲定一樣。 心里正煩躁,感覺到那家伙拉自己,就沒好氣的瞪了過去—— 道明寺被她瞪得神色一縮,因為那家伙雖然面無表情的沒有動,可這種極致的靜態(tài)卻沒有給人沉靜如水的感覺,反而像一坨放在那里一戳就爆的炸彈。 道明寺有些懊惱,但還是偏頭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到“你和跡部那個混蛋說清楚沒有?” 西門慶不知道他這話的邏輯在哪里,皺眉看向他,就聽他解釋到“現(xiàn)在老太婆和伯父伯母都在,你可別當著面跟他們擰,好好處理完那家伙,這件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