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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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跡部聲音低沉,神色冰冷“即使伯父伯母再放任,也不可能對這種不知所謂的念頭置之不理吧?” 總二郎像被踩住了痛腳一般臉色大變,別的家伙怎么樣都無所謂,他唯獨不能接受家人也不理解。 明明他的想法合情合理,千嬌萬寵的女兒,為什么一定要讓她經受人生中那些無意義的破事?想到她會因為一個臭男人跟他漸行漸遠,一次次的改變角色,之后生命中會多出更多不知所謂的家伙,比如丈夫孩子之類的存在,把他的地位擠到后面去,他就覺得戀愛婚姻這種事簡直是反人類的存在。 可這還沒完,跡部說完便彎下腰,在他的震驚中不要臉的把他meimei抱起來—— 等等!他在干什么?他在當著別人的面抱誰的meimei? 眼看那家伙要抱著阿慶走出去了,總二郎已經顧不上震驚,快步一攔就攔在了跡部面前“你要帶她去哪兒?” “我只是帶我女朋友遠離變態而已?!臂E部毫不退讓。 變態?他?同時降生于世,彼此見最親密的存在——不,不僅如此,他們的羈絆還要追溯到更早之前,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分裂開來溫暖彼此而已。 結果現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人在說什么?要把meimei帶離他? 總二郎牙間因為緊咬而出現腥甜,臉上的表情因內心的扭曲而猙獰,他想都沒想就一拳揮了出去—— “把我meimei還給我!混蛋!” 跡部一驚,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失態至此,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 他手里抱著阿慶,不管躲還是反擊勢必會牽連到她,正準備咬牙生受這拳,卻發現攻擊停在了自己面前寸許的地方。 “阿慶?”他倆異口同聲,閃電般伸出手牢牢抓住總二郎拳頭的人可不就是她? “總二郎!你要干什么?”她聲音發沉,臉色也不好看了。 要她怎么被懟得滿頭包,面對他的神邏輯回不了嘴都沒關系,本來就是她一開始就怕沾事自找的。 兩個人唇槍舌戰相互奚落她插不進嘴腦袋都要爆也不是事,反正誰沒幾個看不慣的人?有她作為紐帶不代表他們就一定得好好相處。 可動手就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忍的范圍內了。 在她的認知里跡部是她的人,那就不可能是總二郎的敵人,把拳頭伸向己方這是什么道理? 可總二郎明顯不是這么想的,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攻擊被化解,反倒像自己挨了一記重拳一般—— “你為了包庇他對我動手?” “誒?什——怎么就成了我動手了?”正要嚴肅訓斥他的西門慶被他的倒打一耙弄懵了“我就是抓著你而已,看!沒弄疼你吧?” 跡部聽了這話牙齒酸,這就被帶溝里了?怎么不說自己骨頭斷了呢? “你說過的!”總二郎胡攪蠻纏到“你說過不論我和誰發生沖突,又無論因為什么原因,哪怕是錯的,你也得站在我這邊?!?/br> “可你現在幫著這混蛋對抗我了?” “不是,咱們得講理不是?你上來就打我的人根本沒道理是不是?”西門慶急到 “呵呵!你跟我說講道理?”總二郎冷笑“憑什么遇到他就得開始講道理?你只要立場上一直站我這邊就夠了。” 西門慶滿頭包,偏偏那些又都是自己曾經親口說過的話。 這什么事???就跟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拼命的往人家身上堆,結果遇真愛不能履行的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樣。 她在這邊左右為難,還要緊緊的掐著跡部不讓他再開口刺激總二郎。 可在場的另外幾人,縮到墻角去的忍足,本來打算過來的理人和芽衣,還有轉醒后一直沒能說話的詩織和忍,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場年度大戲。 說實話,當初詩織和芽衣競爭繼承人的時候,撕的場面不可謂不火熱,陰謀構陷,流血受傷都有,可放到眼前的場景對比一下,瞬間覺得那時候她們還算友愛謙讓了。 先不說西門少爺那令人瞠目結舌的言論,光是西門家和跡部家兩位繼承人懟上了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柴田理人突然覺得,他們好像用不著因為這次的事件太過擔心了,因為被自己這邊亂成一團毛線的事絆著,誰還有空追究這些? 就算事情捅到西門家主和夫人面前,恐怕心思不得了的兒子這里的事才是驚天噩耗吧? 第38章 其實以西門慶的自我程度, 家里人是誰也做不了她自己的主的。 一般情況下,為難是一回事, 能皆大歡喜最好, 如果大家的意見相悖,內心的糾結也不過是所在意的人情緒沒法兼顧所帶來的難受而已。 但她卻不會因為這妥協,她就是這樣的人, 哪怕父母和總二郎都希望她留在東京,哪怕知道自己的任性會讓他們心里不好過,但最終難受歸難受,那是基于對親人的心疼,但依舊不會因這份愧疚改變自己的選擇。 西門慶至今為止整個人生都貫徹了自己的意志, 端的沒有大吵大鬧一通就妥協的說法。 那天的氣氛鬧得那么僵,短時間內她是不指望親哥和男朋友能夠和平共處了。 回到家, 沒了礙事的家伙在場, 總二郎是可勁的搜刮盡了一切可以詆毀對方的情報給meimei做工作。 邪說歪理一大堆,雖然知道他這會兒不正常,但很多話乍一聽還真沒有什么邏輯上的漏洞,但凡她真的是個還不成熟的十七歲女孩兒, 還真分分鐘被他帶進坑了。 那家伙無限夸大普遍男孩子的缺點,甚至不惜現身說法, 自黑都沒關系, 總之要把跡部拉下馬,把繼續戀愛的未來渲染得暗淡無光。 把控著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充滿憧憬并且容易動搖的特性,稍微缺點自信的都得被鉆了空子。 西門慶頭疼的聽著他喋喋不休的念經,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以后繼承了家族,對于把控人心這塊是不用擔心了。 最終西門慶捧著他的腦袋,打斷他急躁癲狂的狀態,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堅定且毫不動搖到“聽著,總二郎,我知道你一開始會很不安,會無所適從,說實話第一次知道你和女孩子約會的時候我會失落,會覺得世界有一瞬間變得陌生?!?/br> “就像早已經適應的位置突然挪了方向一樣,本來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的地方兜頭就撞上了障礙,鼻血橫流,搞的人狼狽不堪。 “會惱羞成怒,也會無力悵然,這種心情你以為我不懂嗎?”西門慶摸了摸他的臉。 快要長成的少年容貌上已經逐漸褪去了青澀,她以前喜歡掐他的臉蛋,白皙粉嫩還有些rou嘟嘟的,可現在已經完全是斧刻刀削一般的俊美無儔。 “我曾經也不想看著你就這么長大,可時間過得這么快,永遠不給人準備好的余地,除了調整自己努力適應還能怎么辦?” “不是的!”總二郎慌忙的揮手,眼里閃過巨大的動容和慌亂。 他從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阿慶背負過這樣的壓力,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有什么立場在這里胡攪蠻纏?簡直就跟雙重標準的小鬼一樣。 一面覺得當時什么都沒察覺的自己罪該萬死,但另一方面又止不住內心生氣一股甘甜。 總二郎抓過西門慶的手“對不起!阿慶,對不起!當初為什么不說出來呢?那些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只是一時的獵奇而已,為什么你會認為我可以因為這個放任自己的meimei難過?不是說好了在我這里你可以盡情的任性嗎?” 不,她說的重點不在這兒,不要一副‘你居然為我吃醋?真是沒辦法,敢不敢對自己更有自信,心疼親親!’的架勢。 西門慶這會兒是知道這家伙腦回路真的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了,她有些后悔自己話題的切入點,但事情既然想解決,就得硬著頭皮把他掰過來—— “我不是翻前篇給你制造壓力的,只不過想告訴你這種心情并不是你獨有的而已?!?/br> “嗯嗯!”總二郎點點頭,依然一副蜜汁滿足的樣子。 西門慶抽了抽嘴角,嘆了口氣“我并不想說什么戀愛婚姻,長大獨立,和家人脫離并重新完成組建是人生必經的事。所以必須接受現實,竭力忍耐?!?/br> “你知道,那些對我來說都是屁,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br> 總二郎剛才還掛著微笑的臉頓時就僵硬了,他不是笨蛋,這么明顯的未盡之意,哪怕他現在再不理智,也聽得出來。 他艱澀到“你是說,你不是玩玩而已?也不是氣氛條件什么的混在一起順勢而為?” “你是,打從心底想和那家伙在一起?你——愛他?” 西門慶看著他的眼神,那里面極力的傳達的一個信息,他在深切渴望著在她這里聽到否定的答案! 她頓時心里有些酸脹,對他整晚無理取鬧的不耐和頭疼瞬間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只剩下無盡的無奈的心疼。 可她依舊選擇了最殘酷的那一面作為回答,她毫不閃躲的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點點頭—— “嗯!我喜歡他,打從心里喜歡。他讓我的人生都變得不一樣了,很期待雀躍的那種,每天都想要在一起,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很久都沒想過要回鄉下了,明明收獲季馬上就要來了?!?/br> 總二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嫉妒“你現在就和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家伙有什么區別?我知道我說多少都沒用,你現在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那家伙的任何缺點,可這些不是你選擇視而不見就會消失的,我所提到的風險和隱患始終存在。” “我求你,哪怕分出一點點理智,客觀的想想我說的話——” “誰說不是呢?”西門慶笑了笑,打斷他的話“我現在就是個昏了頭腦的笨蛋,那家伙也是,我知道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各種問題都會接踵而至,可問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和他都不是遇事就手足無措的笨蛋。” “什么東西是可以坐享其成的?血脈親情尚且需要經營,更何苦愛戀了。把自己永遠規避在風險之外,而不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你不覺得這根本就是失敗者的理論嗎?” “對我來說,現在的心情才是最難得的,我從未有過這樣渴望到極致的想法,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無論如何要搞到手的我,你讓我因為區區意料之中的困難放棄?” “吶,總二郎,你現在還覺得我會動搖嗎?” 是了,她從小就極度任性,只不過執著得東西都在常理之內可有可無,所以顯得她乖巧懂事而已。 因為她要的沒人跟她掙,所以周圍相安無事。可一旦競爭力爆發出來,就會發下其實她才是不擇手段抱著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也在所不惜的那個。 如果她的任性方向是令人頭痛的方面,可能就是個比道明寺還要霸道猖狂的家伙。 她只是剛好喜歡的不喜歡的,渴望的無所謂的,和社會的主流相對應,所以顯得無害沒有攻擊性而已,但真實的她不是這樣的。 總二郎自己一清二楚,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這點即使到現在也毋庸置疑。 在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將跡部那家伙從礙眼的位置懟下去之后,總二郎一度精神萎靡。 他甚至沒有心思再去找阿司的麻煩,有什么意思?換個角度來說,這家伙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時就已經失戀了,而且今后雙方的父母就這么順從阿慶的意愿還好,如果固執己見的話,免不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都是可憐人,何必呢!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做,以兄長對meimei的男朋友理直氣壯的立場,嚴防死守屢屢搞破壞。 可拉到吧!跡部才是天字第一號冤大頭,成天被meimei逮著機會就逼到墻角欺負,完事了反倒被哥哥跳出來倒打一耙。 他對西門總二郎恨的磨牙,雖說是天然對立的角色,但對女朋友的親哥哥產生了一絲情敵才有的壓迫感是什么不華麗的事? 偏偏阿慶言明她的立場已經明確的擺出來了,那家伙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這會兒心里肯定不是滋味,繞著他們作什么的,能忍還是盡量忍忍。 憑什么?無故搗亂的人還有理了? 不顧戀人獨自頂了壓力的事讓他心里是很感動的,所以這點面子不能不給。因此只能成天在膈應和憋屈中有苦難言。 西門慶倒是有心安慰他,可她所謂的安慰就是變本加厲的動手動腳—— 跡部“……” 不過總歸來說也算好事,她家里人的態度最難辦的應該是西門總二郎。她父母的立場很明顯。 當時她在自己和忍足面前揚言自己二十五歲過后才結婚時,他倆就在心里吐槽她一無所知,這大小姐以為自己父母在這個年齡把她全面拉回社交圈是怎么回事? 她家又不需要她繼承,而且以她們家對她的放任來看,以后也不指望她在家族事業中出一份力。 也就是說西門家的家主和夫人是真的寵女兒寵到了一定境界,甚至給予了她高度自由的人生。那么如此積極的讓她回歸社交圈,就必然有另外的原因了。 她的父母想親手給她鋪設一場輕松幸福的人生,所以現在開始,已經在為她選擇適合的人了。 這點在他這里根本不算問題,即使以家長的標準來看,跡部家與西門家也完全匹配,而自己也不是什么讓人無法安心的角色。 不是他自我意識過剩,如果他想,就可以討好任何長輩,當然前提是和跡部家沒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