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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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本大爺怎么會犯那種低級錯誤,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分工后兩人有條不紊的忙了起來,豬rou分的分量不少,西門慶把它分成了兩份,一分切成一指寬半指長的細片,一份剁成了rou糜。 剁餡兒的動靜有點大,但并不止她一個人,有的組也選擇將豬rou做成炸豬排或者rou丸子的,并沒有圖便宜一股腦片合著飯炒。 雖然食材有限制,但調味料并沒有,西門慶找到放大蒜的地方,直接拿了兩個開始剝。 跡部這會兒已經切完胡蘿卜,正在對切青椒,見西門慶拿這么多大蒜,疑惑道“需要這么多?” 西門慶笑笑“鉆規則的空子而已,只要善用這個,咱們的大菜就有兩個了,我敢說就數量來講,應該是咱們最多。” 跡部見她自信滿滿,也不多說,畢竟她熟練的刀工和老練的調味動作已經足以說明這家伙至少經常下廚,比他這個外行肯定懂得多。 西門慶把剝好的蒜瓣豎著切片,她動作快,跡部這邊將青椒處理好之后,她那邊也完工了。在把雞蛋打散,食材的處理基本已經完成了。 接下來基本沒有跡部的事了,西門慶開了大火,鍋子燒熱后倒油,然后倒rou片進去爆炒,幾分鐘就做好了一道蒜爆rou。 相比日料的清淡,爆炒類的中國菜具有強烈的嗅覺刺激,即使抽油煙機孜孜不倦的工作,他們這里的動靜仍然很大。 很多人都被這饞人的蒜rou混香吸引過來,有些中午沒怎么吃飽的,被勾得有些餓了。 這道菜屬于魯菜系列,但西門慶很喜歡,相比高檔料理,她更喜歡家常系列。 第一道菜做好又緊接著是第二道,她將調好的rou餡塞進對半切開的青椒里,換平底鍋做了一道青椒釀rou,又一次讓周圍口水四溢。 跡部切青椒的時候她特異讓留了一個,和胡蘿卜一起切絲,所以素炒胡蘿卜絲紅綠相配很好看。 最后還做了個湯,簡單的燒開水后把蛋花打散在里面,然后扔一把海苔碎就搞定了。 海苔碎和大蒜一樣算是調料,光是雞蛋的話肯定做不成一道湯。 光是這點就已經完全把別的組甩在后面了,日本做湯一般要放味增,可這會兒沒有味增,剩下的材料又實在不適合做湯,所以索性就沒人做。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cao作,跡部看著眼前的四道菜,這幾乎是每樣食材對應一道了吧?哪里是什么利用匱乏的食材盡可能善待自己。 一般三口之家普通余裕的晚餐這都夠了吧? 西門慶將米飯盛好,見他的樣子遺憾到“可惜食材分量不夠,不然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將排列組合運用到極致。” “你看青椒rou絲,胡蘿卜炒蛋,胡蘿卜rou絲,rou糜蒸蛋,還有好多呢,中國菜,一把豆芽都能給你做出花來信不信?” 跡部有種甘拜下風的念頭,又覺得無力吐槽“說到底你在替別的國家得意什么啊?” 不好意思,咱的身心不是同一個國籍,西門慶腹誹到,然后打哈哈“總之是好事就成,對了,甜點你喜不喜歡?下次做玫瑰餅給你吃,就用玫瑰園里的。” 果然這家伙是把他的花當儲備食材了吧? 這時候忍足走過來,看著這壯觀的數量,忍不住管跡部要了筷子,嘗過之后,對西門慶到“西門,可以嫁人了。” 這夸人的方式雖然別扭,但總歸別人喜歡,西門慶得意的抓了抓后腦勺“哈哈!早著呢,至少也是十年后的事。” 跡部和忍足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神色變得有些奇怪。 他們對視了一眼,難不成這大小姐本人還毫無認知? 不管怎么說,這時候老師已經通知時間到,可以交作業了。 不合格的還是少,畢竟就算是是廚房殺手,總不會正好兩個撞到一起。 端上去的東西基本和之前預料的沒差,炒飯居多,做rou糜飯團的也有,炸豬排飯的,rou丸便當的已經算比較走心了。 所以西門慶和跡部這一組的數量絕對算得上壯觀了,老師雖然也有注意,但需要監督以免發生意外也不可能一直盯著這組。 所以最后成品出來,老師也吃了一驚。雖然中餐可能不符合老師的評審口味。 但口味畢竟是私人的事,稍微嘗嘗就知道這幾道菜都沒有失手,既然不存在技術上的偏差,這節課的主題本來就是盡量滿足自己,那就沒有理由不給高評價了。 一時間‘不愧是跡部大人’的贊揚不絕于耳,跡部習慣了沐浴在憧憬崇拜的目光中,但唯獨這次他覺得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 評審過后做的東西總要處理,如果烘焙點心什么的還好說,當零食或者送給其他班的人都可以,但正餐則麻煩很多。 冰帝是不允許浪費的,肚子餓的當然可以就這么吃完,不餓的就得打包帶走另行處理。 西門慶將東西分成了兩份,一份遞給跡部“合作愉快!這份你帶回去做晚餐吧。” 跡部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視線再轉到她臉上,那副分享共同成果的愉快,理所當然的樣子,全然沒有半點覺得不合理的地方。 他勾了勾嘴角,接過盒子,然后在回教室的途中致電給管家,交代今晚不用特意準備晚餐了。 第13章 冰帝下午放學挺早,之后就是各式各樣的社團活動。 西門慶已經和園丁約好時間,所以放學就直奔玫瑰園以免讓人家久等。 看得出他們對這塊花圃照料得很精細,還詳細的有一套數據記錄,這么精密的培植方法簡直像在做科學實驗一樣,讓西門慶有點方。 不過除此之外cao作性的問題倒是難不倒她,別以為伺候糧食作物不像培育名花一樣精貴,她就會冒冒失失粗手粗腳。 實際上相反,很多作物往往需要極大的耐心和細心。比如對抗生命力頑強的草,要確保完全連根拔除,即使細小的幼苗也不能留下,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兒。 越是到后面越考驗功夫,一般不耐煩的囫圇鏟除,恐怕草根都還在,簡直做白工。 還有豆類谷類一般要親自培育幼苗,然后完成移栽,幼嫩的早苗經不起摧殘,動作也是要小心翼翼的。 關鍵是他們種植的數量不少,小心的同時還必須得追求速度,所以哪怕專業的育花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技術層面的功夫往往是不及她這種長期務農的。 只不過術業有專攻,西門慶的種植技術全靠兩輩子,以及祖輩代代累計下來的經驗,而這些人更類似于研究植物的學者,不能一概而論。 他們專業且理論知識豐富,鑒于西門慶只是照顧玫瑰園而不是學習植物學,一開始他們針對性的為她科普了這里玫瑰包含的品種,不同品種的習性,生長周期,以及病理早期現象的觀察和應對方法。 西門慶咋舌,這比她在電視上看的農業節目都專業多了,不過雖然沒深入涉獵過,但很多東西畢竟一通百通,西門慶至少絕大部分聽得懂,并且能迅速在自己的經驗中對號入座。 即使遇到生僻的學術性詞匯,稍微停下來細問一番,也能恍然大悟。 那個總負責人見她吸收速度這么恐怖,倒是驚訝得不行,之前收到通知還以為又要特意騰出時間伺候心血來潮的大小姐,現在發現照這個悟性馬上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吧? 那人一時見獵心起,今天的授業結束后遞給了西門慶一張名片,居然還是東京大學理學部的教授,他直言西門慶或許對植物研究一道天賦驚人,讓她務必考慮一下這個專業。 “冰帝學園歷年考入東大的并不少,如果利用剩下兩年時間好好努力的話,偏差值應該不成問題。”教授循循善誘到。 實在是他們這個行業,本來能靜下來鉆研的就不多,更何況資質就這么好的,更是難得。 冰帝的學生絕大部分出身富裕,至少今后為了生存被迫轉行的概率就小很多,所以怪不得教授熱情。 可西門慶拿著名片就有點懵,東大什么概念?那可是國際排位上還甩清大b大一截的高等學府。 這對于上輩子都沒上過大學的屁民來說,根本是神殿一般的存在。 這輩子當然所受的教育和傾斜在自己身上的社會資源和上輩子有天壤之別,并且負責教導她的藤田管家早已表示按照這個進度,她到時候申請東大也不是太難的事。 可沒到那一步的時候,總還是覺得憧憬的距離太過遙遠,即便被總二郎嘲笑過身為資本掌控者太沒出息,但心中那份敬畏是實打實的。 西門慶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琢磨個玫瑰園居然引來這路大神,想一開始把人當普通園丁并且心里嘀咕人家辦事矯情的自己,真恨不得回去問問當時的自己,哪兒來的臉? 這就是普遍天朝平民對于學歷上的盲目敬畏了,實際上還是那句話,雖然學術上沒有可比性,但cao作上,尤其是作物方面的專攻,他們真的不一定就比她強。 不過西門慶是暫時醒不過味的,只咽了咽口水,吶吶到“這,比起我的升學問題,您不覺得您在這兒屈才了嗎?” 教授哈哈一笑“怎么會?跡部君每年為我的研究室贊助了不少資金,托他的福實驗才沒有停滯不前。現在的年輕一代普遍對植物學專業冷漠,跡部君能做到這一步實在難得。” “況且讓團隊里的年輕人經常出來干點活兒也總比整天悶在實驗室好,跡部君的玫瑰園也實在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另外兩個年輕人抬頭沖她笑笑—— 合著人家全是東大的學霸哦! 西門慶頓時覺得自己在偌大的玫瑰園沒處站了! 誒!等等!重點好像不對,合著玫瑰園的主人根本就是跡部那家伙。但細想起來又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這么一回想很多跡象都表明了這個事實,只不過她太得意了根本不管這茬而已。 西門慶沒由來的有些郁悶,按理說也不是人家跡部的錯,他也沒特意隱瞞,更甚者,面對明目張膽打人家主意的人即使有所隱瞞也無可厚非。 可她就是有種無法釋然的別扭,以至于當她和教授他們告別離開之后,走路的樣子都有些怏怏的。 這走路不看路的就容易撞到人,西門慶腦門兒一疼,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嚴重。 捂著腦袋正要道歉,就看到被撞的人憑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和自己的狼狽不一樣,人家根本不痛不癢。 而這人可不就是讓自己糾結半天的跡部景吾? “走路發什么呆?喊你半天了還是直直的撞上來。”跡部皺眉到。在學校還好,頂多撞個人,崴一下腳。要是出了校門還這樣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西門慶放眼望去,不止跡部一個人,他身后還有包括忍足在內的幾個少年。見她看過來忍足還笑瞇瞇的揮了揮手。 可能網球部的部活剛結束,他們應該也才從球場上來。西門慶的視線再度落到跡部身上—— 這個華麗的少年褪去了課間一絲不茍的精致,此刻穿著灰白的網球服變成了運動少年的形象。 想來訓練強度真的很大,他的衣服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甚至都能清晰看見不曾消退的汗珠。 西門慶抬頭準備回答他的話,但視線突然就被他臉頰上的一滴水珠吸引了,那粒透明的水珠從他鬼斧刀削般俊朗的臉龐滑落,來到優雅修長的脖頸,又繼續蔓延,直到精致的鎖骨阻礙了它的去路。 西門慶突然覺得口有點干,火辣辣的干,一定是忙活這么久忘了喝水的緣故。 “水——” “什么?”跡部又一瞬驚訝,隨即看了看她的臉色,了然了“想喝水嗎?” 這家伙現在眼神迷離,平視著前方(他的鎖骨)沒法對焦一樣,臉又紅得有些異常,還無意識的做出吞咽動作。 他就說這家伙怎么兩個小時不見就變得這么迷糊,原來是中暑了。 想到這里跡部有點內疚,這個季節雖然不算太熱,但下午的太陽還是很大的,這家伙在玫瑰園那邊待了這么久。 即使她本人揚言自己經驗豐富又表現出了纏人的熱情,但自己始終還是考慮不當。 跡部見她焉了吧唧的看起來可憐,只覺得首先還是要讓她喝口水,于是什么都沒想把自己手里的運動水壺遞了過去—— 西門慶見狀一驚,她還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發出了聲音,腦海里還在想著那滴水珠要是再大一點,沖破鎖骨的攔截滑進衣服里會是什么光景。 雖然看不到,但它會順著胸膛蔓延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或許運氣好還會最終掉進肚臍里。 不知道跡部的肚臍長什么樣,這么一想嘴巴就更干了,血液也不知道為什么直往腦門兒上沖,鼻子漲漲的發癢,像要流出什么一樣。 見到眼前出現一瓶水,西門慶頓覺久旱逢甘霖般,抄過來含住吸嘴就是一通猛喝。 但運動員的水壺為了避免劇烈運動后攝入急切被嗆到,都經過科學的設計,不可能一次性灌太多的。 西門慶覺得這種細水長流的量喝著著急,完全緩解不了心中的燥熱,動作就更粗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