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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殿下,撩完想跑?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明珠,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卻被人這樣欺負。

    臉色登時沉下,墨眸里寒意森森,手掌“咯咯”地收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跳。

    夙丹宸被他這副模樣嚇住,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輕喚:“子卿……?”

    經他一喚,蘭子卿回了回神,墨眸里的寒冰頓時化作粼粼柔波,心疼地撫摸他的臉頰,柔聲道:“殿下額上怎么會有兩道傷?”

    “這……”

    夙丹宸摸了摸自己右邊的額發,臉上顯出迷茫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那日我應含煙姑娘的請求,去了尋歡樓。后來……我多喝了兩杯酒,身上越來越熱,意識也有些不清……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將含煙姑娘……當成了你……”

    “子卿,我要是真的欺負了含煙姑娘,那該怎么辦……”

    撲入蘭子卿懷中,像一只極度害怕不安的大犬般緊緊抱住他清瘦的腰,肩膀顫抖地厲害,喉嚨里已經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蘭子卿聽到他那番話,頓時變了臉色,可見懷里的人這樣害怕,哭得這樣傷心,心里又生氣又心疼,半點怒火也發不出來,嘆了口氣,空出一只手輕輕撫上他的后背,聲音不能再柔,“乖,別怕,萬事有我?!备鼘⑷藫Ьo了些,“即便天塌下來,臣也會替殿下頂著?!?/br>
    “子卿……嗚嗚……”

    沙啞的嗓音里既感動又愧疚,緊緊摟著他的腰,伏在他懷中哭得不能自抑。

    蘭子卿就著摟抱他的姿勢,長臂一伸,拎過一旁的紫檀木籃。

    一層一層分開,下面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飯以及幾碟精致可口的小菜,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臣帶了些飯菜,殿下趁熱吃吧。”

    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取出青黛錦帕,心疼而又輕柔地為他拭去滿臉的淚珠。

    夙丹宸早就已經饑腸轆轆,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蘭子卿忙為他遞去水,好不容易伺候他吃完飯,兩個人還來不及溫存,牢外響起一陣輕微地腳步聲,沒一會兒,小廝阿三走了進來,在牢房外拱了拱手,道:“丞相,陛下召您即刻進宮覲見?!?/br>
    “知道了,下去吧?!?/br>
    阿三走后,蘭子卿收起碗碟,極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千言萬語皆化作一句“萬事有我”

    說罷,提籃往外走去。

    夙丹宸望著他離去,心里又酸又澀,五

    味雜陳。

    蘭子卿出牢房后,片刻也沒有耽擱,即刻進了皇宮。

    御書房里,煬帝陰色高坐于上,眾大臣立在案下,瑟瑟發抖。

    房間里氣氛冷到了極點,山雨欲來之勢。

    眾大臣看見那道淡雅的紫金身影緩緩走來,心里一喜,蘭相終于回來了!蘭相一回來,這件事便有主張了。

    原來在此之前,因為三皇子突然上奏求娶青樓女子的事,御書房里已經吵翻了天。

    眾大臣們竟分為三派,一派以大學士司馬禮為首,將所有過錯都推給花魁娘子,言道三皇子定是受那青樓女子的蠱惑,才會做出這般荒唐的舉動,請求煬帝對三皇子從輕發落,反而要重重懲處那蠱惑皇子的青樓女子!

    另一派立刻便反駁道求娶之事乃是三皇子一人作下,若要懲處也不該只懲處那青樓女子一人。

    還有一派則認為三皇子既然與那青樓女子真心相愛,圣上倒不如成全了他們,也不失為一段人間佳話。

    三派人吵得不可開交,吵到現在也沒有吵出什么結果,煬帝除了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之外,臉上始終一片陰沉之色,似乎對這三個提議都不甚滿意。

    蘭子卿長身玉立在案下,見帝王面沉如水,眉目間透出陰鷙,心里一凜,拱手道:“陛下,依臣愚見,那花魁娘子柳含煙蠱惑皇子,罪在不赦,當賜死!”

    拱手彎下腰身,雅致的眉目間透出凜冽寒意,道:“為免世人詬病與陛下,臣為可陛下代勞?!?/br>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大臣皆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司馬禮心疼孫子,也不過只說是重重懲處花魁娘子,沒想到蘭相的心這樣狠……也是,能逼得圣上誅殺前相九族,只用短短三年坐穩相位之人,又豈是等閑之輩。

    只是,那花魁娘子究竟是與蘭相結了什么冤仇,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她。

    眾大臣尚在疑惑間,忽聽得上方傳來一道笑聲,煬帝面色開霽,眉間陰鷙之色散去,指著蘭子卿道:“滿朝大臣,唯有蘭卿可替朕排憂解難?!?/br>
    蘭子卿清雅的眉目間閃過復雜之色,拱了拱手。

    眾大臣三三兩兩退出御書房,蘭子卿來到御書房外的楊柳樹前時,手里多了一壺酒,眉目極是復雜地盯著這壺酒看了半響,出宮而去,上了馬車,卻沒有直接去尋歡樓,反而去先去了相府,再去尋歡樓。

    尋歡樓被那一場突然而來的大火燒毀了半個地方,再沒有昔日醉生夢死,佳客滿座的模樣,樓里的龜公奴仆進進出出忙前忙后,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青影進了尋歡樓,直往二樓而去。

    柳含煙看見推門進來的清雅公子時,心里反而落下了一塊大石,輕輕道:“蘭相歸來,殿下有救矣?!?/br>
    聲音嘶啞有如老嫗,再不復往昔柔媚之音。

    蘭子卿在幾番奔波中,已得知夙丹宸求娶柳含煙的真正原因,眼下見她一身白衣,面覆輕紗,容顏平靜如水,想起自己的來因,心里惻然幾分,道:“含煙姑娘,圣上感念你舍生忘死,在火場里救出三殿下,特意命本相送來一壺酒?!?/br>
    柳含煙看著他手里的酒,怔了許久后,仍是盈盈拜落,道:“多謝蘭相。”

    那一把柔媚的聲音雖在大火中毀去,身段依舊,有如弱柳扶風,加之一身素凈的白衣,更比往常脫俗幾分。

    蘭子卿嘆了口氣,放下酒便要離去時,卻被她叫住。

    “妾身有些心里話,不知蘭相可愿意聽?”

    蘭子卿頓了頓,在桌前坐下。

    柳含煙在他對面落座,取下面紗,露出一張被大火燒毀的容顏。

    黑色可怖的焦痕從額頭一路蜿蜒至脖頸,瞧上去甚至嚇人,從前國色天香的嬌容已是盡毀。

    蘭子卿聽聞她為了救殿下,被大火燒毀了容顏,也正是因為如此,殿下心懷愧疚,才會在圣上面前執意要娶她為妃。

    真正見到時,不免驚了一驚。

    沒想到……

    柳含煙到是不甚為意,用蘭子卿拿來的御賜之酒緩緩倒了一杯,目光瞧著杯中清光瀲滟的酒,輕輕道:“既然是圣上御賜之酒,妾身便不請蘭相喝了,還望蘭相莫要怪罪。”

    蘭子卿忙道無妨,心里嘆了口氣,這女子倒也不失為玲瓏剔透。

    “蘭相肯費神聽妾身一番話,妾身感激不盡,先敬蘭相一杯酒?!?/br>
    緩緩喝盡杯中的酒。

    蘭子卿眉目復雜地看著她喝下這杯酒。

    柳含煙又倒了一杯酒,將酒杯捧在手里,開始斷斷續續說起,說道她家境貧寒,家中有兄弟姊妹七人,父母雙親無力養活,便將她賣入娼門。

    從此后倚樓賣笑,度日如年。

    蘭子卿自己亦是被雙親賣入離宮為奴,幸得離帝看中,指為太子陪讀,方能脫離凈身為奴的厄運。此刻聽她說起身世,不免心生同悲。

    “含煙姑娘……”

    柳含煙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妾身命如草芥,原以為今生注定沉淪歡場,成為樓中達官顯貴的玩物,想不到卻遇上了殿下……殿下待我不像其他王孫子弟,他是真真正正的憐我,惜我,尊我……”

    蘭子卿想起那人多情溫柔的性情,想起那人喜歡時一心一意,噓寒問暖地模樣,唇邊淺淺抿了抿。

    柳含煙將這一副模樣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明白幾分,目光黯了黯,道:“別人都說殿下乃是多情風流種子,妾身心里明白殿下只是天生多情,并非見一個愛一個的薄情負心之人,是妾身沒有本事……留住殿下。”

    蘭子卿嘆息般輕輕勾了勾唇。

    當初為了“治”殿下的多情之性,自己的

    確軟硬兼施費了不少心力,

    柳含煙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杏眸里一會兒亮一會兒暗,光影變換不休,最后便做一片苦澀,舉了舉手里的酒杯,道:“蘭相,妾身祝你與殿下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忍住腹中絞痛,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蘭子卿臉色微變,“含煙姑娘……你知道了?”

    柳含煙點點頭,晦暗道:“那一日……殿下一直在喚蘭相你的名字……”

    其實她叫住蘭子卿,本是打算將那一日殿下并沒有同她發生關系的事實告訴他,可是現在,她心里又苦又澀,還有一些悲傷的羨妒,令她遲遲開不了口。

    倘若殿下以為自己同她有了什么,心里會不會留給她一點位置?

    哪怕是夜深人靜,偶爾想起時的一聲嘆息,也好啊……

    又倒了一杯酒。

    “妾身知道殿下在御前求婚,是憐惜妾身如今的模樣……”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目光一苦。

    “只是妾身生來卑賤,不敢奢想成為殿下的妻……本只望在王府里為奴為婢,常伴殿下晨昏,如今已然是無望……”

    怔怔地看著手里的酒,腹中疼如刀絞,仍是勉強露出笑顏,看著對面容顏復雜的人,艱難地將字咬正,“若有來生,妾身再來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第三杯酒,飲入喉中。

    這一杯酒,仍舊辛辣苦澀不已,她心里反而覺得甜蜜起來。

    為了殿下,她死而無怨。

    三杯毒酒下肚,她五臟如焚,身上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力,手腕顫抖地厲害,“砰”地一聲手里的酒杯摔落在地。

    唇邊流淌出殷紅的鮮血,卻強撐嬌體,道:“妾身醉了……便不送蘭相……”

    蘭子卿知道酒中毒性已發,深深看了眼眼前臉色煞白的女子,嘆了口氣,道:“含煙姑娘……抱歉?!?/br>
    說話這一句話,嘆然離去。

    身后的白衣女子安靜地枕在桌前,嘴里滿是鮮血,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眉眼癡癡帶笑。

    *

    柳含煙死后,煬帝象征性地懲處了一番夙丹宸,不久便放他出獄。

    蘭子卿正要去吏部大牢接人,忽聞小廝通報,說三殿下已經在攬月亭中等候。

    蘭子卿眉目一喜,連忙去了攬月亭,隔過梅林,果然看見那一身藍袍的人。

    “殿下。”

    那藍袍人聽到這一聲輕呼,背脊僵了僵,咬著唇臉色復雜地轉過身來。

    蘭子卿見他這一番模樣,心里一緊,忙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夙丹宸將唇咬了半天,終于決定問出口,“賜死含煙姑娘……他們說是你的主張……真的是你嗎?”

    蘭子卿面容一僵。

    “我知道一定是他們胡說八道,這怎么會是你的主張那!子卿,你只要說一個不字,我絕對是相信你的……你說啊……子卿,你快說啊……”

    見蘭子卿遲遲沒有聲音,夙丹宸心里越發慌張起來,桃花眼里盡是驚慌,極度不安得搖著他的袖子。

    蘭子卿憐惜地看著他,平靜道:“這是臣的主張。”

    短短幾個字,有如平地驚雷,炸得夙丹宸半響回不過神來,只覺腦子里“嗡嗡”作響,心里亂得厲害。

    愣了許久后,唇瓣顫顫巍巍,艱難地開口:“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