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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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今日判允你辭官,非你不配做梨酒縣令,實乃梨酒縣民不配做你的子民。” “秦無漁,本相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秦無漁重重磕下一頭,抬頭時烏黑的眼珠有了一絲光彩。 “丞相,草民聽明白了。” 蘭子卿又判下相關人等合謀之罪,終敲落最后一聲驚堂木,驚醒眾人。 “退堂” 他閉了閉眼,只覺滿心疲憊。 第21章 吾乃斷袖 與巫寒、秦無漁話別幾句后,蘭子卿匆匆趕至官驛。 不知為何,他一顆心沉甸甸的,恐慌地仿佛在深淵中不斷墜落。 他想見夙丹宸。 異常迫切地想。 “子卿,你審完案子了?” 夙丹宸百無聊賴的倚靠在驛站門前,一見蘭子卿,忙起身迎前。 蘭子卿站住腳,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人,眼圈發熱。 一顆心,忽地安住。 前所未有的惶恐,化作霧散。 勾了唇,主動牽起他的手,道:“勞殿下久等。” 夙丹宸的手心一向比常人的溫暖幾分,握住他的手,掌心灼熱的溫度傳來,融化下蘭子卿一身的冷寒戒備。 兩個人執手同入官驛,阿歡正在門口招呼著重整行裝。 “那個秦無漁到是個好官,不枉費子卿你特意趕回來替他伸冤。” 夙丹宸在梨花樹下站定,眼光瞧著兩人緊緊相執的手,心中驚訝之情到現在還沒有平復過來。 他也常常去握子卿的手,但從不曾握得這般緊,好像一放開,兩個人就離散了。 子卿的手,好冰寒。 往常握住子卿的手,雖然一樣的冷,卻沒有這般的寒,似乎還帶著一分微顫? “殿下如何得知,秦無漁是個好官。” 蘭子卿柔聲笑道。 “你還沒有回來時,官衙門前走過好幾個縣民,口中全是夸秦無漁的話。”夙丹宸想起來,頗是嗟嘆:“可惜,是個斷袖。” 蘭子卿唇邊笑意,僵住。 “殿下,你、你說什么。” 蘭子卿唇色失血,哆哆嗦嗦地問。 夙丹宸不以為然地重復了一遍,“可惜了一位清官,卻是個斷袖。” 蘭子卿的手抑制不住地發抖。 夙丹宸與他十指緊扣,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異常。 “子卿?” “殿下此話,莫非是對斷袖之人心存芥蒂。” 蘭子卿突然冷下來的聲音叫夙丹宸吃了一驚,他想了想,如實道:“身為男子,卻喜歡男子,實在有違綱常禮制。”頓了頓,若有所思道:“斷袖之人,莫非是天生殘缺?如此,實在可憐。” 蘭子卿死死望著他,全身發寒,好像一身的血液凝結成了冰塊,又被人重重敲碎,冰渣子碎在身體中,扎的他遍體鱗傷,寒痛交加。 “子卿,你怎么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指尖霍然掐入掌心,下手之狠之重,只叫那溫軟的手心立刻滾出血珠。 夙丹宸驚“嘶”了一聲,疼的淚水都出來了,連忙甩開他的手,對著自己掌心呼呼吹了兩口氣。 “子卿為什么掐我……” 夙丹宸眼淚汪汪的抬頭,卻在看見蘭子卿面色的剎那,驚咽住話。 好冰冷的眼。 印象中,子卿待自己一向柔善溫柔,異常的關懷備至。 自己的傷惡化的那么重,全靠子卿細心照料才能好得那么快,自己每每牽扯到傷處時,還沒叫痛,子卿便先是一聲關懷。 如今,子卿不僅出手傷了自己,還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夙丹宸被那雙眼看的渾身發毛,竟生出一股心虛來。 蘭子卿嗤地一笑,輕輕執起夙丹宸的手,攤開來,望著他掌心中殷紅的血珠,異常溫柔道:“疼嗎?” 他說話輕柔至極,秀雅的眉目輕輕蹙起,滿含著心疼,目光卻冷的像是能掉出冰渣子。 這樣的蘭子卿,前所未見,竟有些可怕。 夙丹宸生生打了一個寒顫,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蘭子卿拉過夙丹宸的手,近至唇邊,伸出舌尖一點一點舔去上面的血珠, 面容極是輕柔專注。 掌心一陣溫濕□□,夙丹宸驚得瞪大了眼珠。 待那雙溫暖的手心已無血跡,蘭子卿方止了動作,柔著目光望著那針尖大的傷口,輕輕笑起。 “殿下手上的傷和臣心中的傷比起,又算得了什么。” “子卿,我并沒有說你,我說的是斷袖!” 夙丹宸慌忙解釋道。 蘭子卿眉目輕嗤,對上那雙驚慌的桃花眼,嘲弄的勾了勾唇,一字一句地說:“臣,便是斷袖。” 夙丹宸,徹底地呆了。 蘭子卿似乎不打算放過他,近了兩步,與夙丹宸面貼著面,眼中冰寒化去,滿目柔情。 “那一日西子慶,殿下說祝臣與心上之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臣心上之人,正是殿下。” 說完,貼上夙丹宸微薄的唇,反復舔咬,落下輕柔纏綿的吻,動作溫柔愛憐至極,看了眼已然呆若木雞的夙丹宸,牙一重,血腥味彌漫口腔。 夙丹宸吃痛,猛地推開蘭子卿。 夙丹宸畢竟是習武之人,失神之下出手 便失了輕重,他這一推,推得蘭子卿狠狠撞上梨花樹,后背火辣生痛,像是撞斷了肋骨一般。 疼出一身冷汗。 蘭子卿咬碎銀牙,死死不發出一個字,面容蒼白似雪。 “子卿,我……” 夙丹宸摸了摸鮮血淋漓的唇,桃花眼中滿是驚詫,極度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 子卿親了自己,自己推倒了子卿。 連忙往蘭子卿處看出,只見他倚在梨樹上,手撫著胸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須臾,咳出一串猩紅的鮮血。 鮮血染上青黛衣袍,更襯那張秀雅的容顏,說不出的凄美哀悸。 夙丹宸的心猛地一痛,側過臉,不忍去瞧他那般脆弱的模樣。 更不敢,對視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 風聲靜止,四下悄然。 安靜的像是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蘭子卿周圍的氣息,仿佛凝凍成冰,寒氣逼人,那氣息又似凝匯成了一條冰做的繩索,死死勒住夙丹宸的脖子,勒的他喘不上一口氣來。 兩個人對峙了半響,夙丹宸突然身形一動,往門口狂奔而去。 片刻,官驛外高響一陣駿馬揚蹄嘶鳴聲。 “不好了,殿下奪馬飛奔去了。” 有人驚呼。 蘭子卿哀哀一笑,順著樹干滑落在地。 一抹紅色,從懷著跌出,靜靜地躺在泥地上。 他失神了片刻,拾起來認真仔細的擦去上面的灰塵,貼在胸口,一字一句的喃:“大半年前我已放你一馬,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他眉目輕柔似水,偏偏目光冰冷如霜。 配上那一張蒼白的臉,猩紅的唇。 瞧來,詭異至極。 第22章 逼迫 待蘭子卿歸來時,潯陽風浪正囂。 五日前,左都御史李延突然發難,連夜趕到張府,控訴吏部侍郎張浦在清丈田畝中濫用職權,包庇宗族,謊報漏繳之稅。 可憐那張浦,被人連拖帶拉從床上拖下,還沒來得及弄清狀況,人頭便已落下。 李延手執血淋淋的尚方寶劍,笑得瘋狂。 老學士司馬禮乍聞此事,驚得險些栽倒在地,他痛失愛徒,恨意難平,當夜告上金鑾殿。太師晁頌攜左都御史李延聞訊趕來,兩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