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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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作老四的男人有些心虛道:“娘的,二哥,這個小子嘲哥幾個,老子就想給他點顏色……” “就這個小白臉?也有這膽子?”那男人拽起葉韶安的頭發,半晌哈哈笑了起來,“老四行啊,這可逮著條大魚。” “知道這是誰嗎?葉氏企業的少東家,哈哈哈哈!”那男人大笑道,“我看那群死條子還敢不敢折騰!你們繼續清點人數,這小子老子帶走了。” 那人反擰住葉韶安的胳膊,冷笑道:“葉小少爺,我可對不住了。” 語畢,拎著葉韶安就往前走,葉韶安踉踉蹌蹌地從后面跟著,好幾次都磕到了,發出了不大不小的動靜,秋言煜把這一切都看在角落,那磕在桌椅上的聲音刺激的他眼睛都紅了,他的小玫瑰吃痛地皺眉,但是一對上他,他的小玫瑰就自發舒展了眉頭,露出一個略帶安撫的溫柔笑顏。 秋言煜心臟鈍鈍地痛,與剛剛的痛楚如出一轍,卻又有“質”般的不同。 ——傷了小玫瑰的人,都該死!! 出了葉韶安這個事,那兩個綁匪也沒心思再折騰秋言煜,只是把人反手摁在了地上,秋言煜微微垂頭,遮住了眼眸里嗜血的紅光。 ——傷了安安的人,統統,都得死! 血腥的暴虐在心頭蔓延,空氣里緩緩傳來腥臊的味道,幾個綁匪一愣,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那個被嚇尿了褲子的小男孩也被揪了出來,被他們當做玩意一般戲耍玩弄, 男孩的母親看見這一幕發出一聲悲泣,這邊肆意玩樂的聲音明顯把那邊那幾個男人吸引了過來,剛剛拖走葉韶安的男人又掐著葉韶安把他拖了回來,他似乎與葉家有仇,又似乎僅僅只是仇富,幾個明顯穿著較好的人都被他折騰了一番,而葉韶安確實其中最被折騰的那一個。 他身體本來就虛弱,此時臉色白的如同透明,一滴滴冷汗從額角流下,順著側臉一路流下來,他的眉頭皺的更深,神色之間也有幾分痛苦,秋言煜熟悉葉韶安,他的小玫瑰一貫囂張又高傲,如果不是痛到極致,怎么會表現出來? 孩子的尖叫哭吟與男孩母親的悲泣聲在這里回旋,終于,在又兩個男人湊過來的時候,對那個男孩的虐玩戲耍更上了一層,擰著葉韶安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倒是對這項活動性質缺缺,只從旁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一個男人將那個孩子踢向擰著葉韶安的男人,大笑道:“二哥,給你看看什么叫人rou沙包。” 那男孩被踢得哀嚎,那位母親終于無法忍受,大叫一聲就沖了上去,想要搶回自己的孩子,那幾個男人正在興頭上,一個人想也不想就拿起槍,葉韶安趁著擰著自己的男人毫無防備,突然倒吸一口氣抓住時機突然重重地撞了過去,那個擰著葉韶安的男人猛地撞向自己的持槍的同伴,伴隨著一聲槍聲,一槍直接開偏了射在了槍上,剎那間響起滿室的尖叫聲! 葉韶安的突然襲擊讓現場露出了一個很大的漏洞,秋言煜的保鏢們也在瞬間行動,那個被稱為“二哥”的男人瞬間被制住,一把槍牢牢地抵在他的太陽xue上,在外面待命的保鏢也通過保鏢們隨身攜帶的監聽設備知道了火鍋店內的動靜,警察也早就在外面待命,秋言煜的保鏢早就與警察展開合作,此時趁著時機猛地破窗而入,另一方向這邊走廊走過來的幾個人瞬間被反壓!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 一邊是“大哥”“二哥”等人被制住,一邊是包圍圈漸趨形成,談判高手還在大聲保證著什么,眼看他們似乎馬上失敗,唯二的兩個同伴也都有退卻的樣子,一個男人怒喝道:“——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為了威懾,他還直接開了一槍,因為神智混亂,他自己都不知道朝哪里開了槍。 葉韶安驟然撲向秋言煜,他悶哼一聲,背部突然炸開了一朵花,他對著秋言煜微笑,無聲地吐出幾個字:“——我保護你啊。” “小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秋言煜: 他曾經用命去保護姜文柏; 剛剛他用命去保護一對母子; 現在他用命去保護自己; 現在,他倒在這里,對他說,“小傻瓜。” “我保護你啊。” 大家要不要猜一猜安安的打算呢23333333 友情提示,這一次安安的主要打算,是隱藏任務喲23333 第31章 玫瑰有毒 秋言煜幾乎要瘋了! 第二次、第二次他的小玫瑰倒在他的面前而他毫無辦法! 子彈在小玫瑰身后炸開了一個血色的花, 鮮紅的血像流水一般瘋狂涌出,秋言煜徒勞地用手摁住葉韶安的后背, 他的臉孔與葉韶安的一般慘白, 他滿目慌張地看著葉韶安,張嘴缺一個字節都吐不出來,最恐懼最絕望的記憶在腦海內翻江倒海,他的小玫瑰無力地張開唇角,失去血色的唇角緩緩吐出兩個字, ——“別怕。” 他怎么可能不怕?! 恐懼宛若病毒一般在四肢百骸躥流,那種恐懼讓秋言煜冷得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的手指被血液染紅, 他徒勞地扒開葉韶安的眼皮, ——不要閉上眼睛! ——不要閉上眼睛! ——不要睡! ——安安!不要睡!! 絕望的吶喊在體內反復循環, 他手指的鮮血染到葉韶安的眉眼之上, 葉韶安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背后瘋狂涌出的血液提醒著秋言煜,他甚至以為他的小玫瑰只是睡著了。 那么安靜, 那么乖巧, 就像他所希望的一般,他的小玫瑰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懷里, 在他觸手能及的地方, 他低下頭就能品嘗小玫瑰甜美的唇,他的小玫瑰并不會拒絕他,就像他所希望的那般; 秋言煜慌亂地吻上葉韶安的唇角, 怎么可以這么涼?怎么可以這么冷? 他的小玫瑰怎么會這么冷? 秋言煜徒勞地把葉韶安緊緊摟在懷里,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鮮艷的紅色染上他的衣衫,他衣服上臉上手上都是葉韶安的血,有人用力扒開他,有人奮力在他耳邊大聲喊叫著什么,他統統都聽不見,只有在有人想要從他懷里搶下小玫瑰的時候,他才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般奮力掙扎! 有人想要與他搶小玫瑰! 不可以! 不可以!! 他徒勞地吻著小玫瑰的唇角、吻著小玫瑰的五官,他嘗到了血液的味道,惶恐一點點襲擊著他的心臟,前世的記憶一一涌現,瘋狂流涌的血液,數不清的嘈雜聲音,最后他們將他的小玫瑰奪走,那鮮活的眉眼最后統統化作一個墓碑! ——不可以!不可以!誰也不可以搶走他的小玫瑰! ——那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小玫瑰!是他的安安! ——不可以!不可以!誰也不可以搶走他! 秋言煜憤怒地與一個想要搶走小玫瑰的人廝打起來,他的衣服上全是血,半邊臉上也都是血,憤怒讓他的面孔微微扭曲,那模樣看起來簡直不像一個人! ——“你想要讓他死嗎?!” ——“放開他!放開他!他還活著!不要耽誤治療!” ——“你想要害死他嗎?!” 是誰在他身邊憤怒地大喊?是誰在與他爭奪他的戀人?秋言煜的大腦什么都沒有,他緊緊地把葉韶安護在懷里,臉頰碰著葉韶安的臉頰,神色惶恐而絕望。 那無疑是讓人心酸的一目。 所有人都漸漸往后退去,一個溫和的聲音在秋言煜身邊響起,“你的戀人還沒有死,他需要治療,你可以陪他一起去。” “但是如果不再治療,你的戀人可能就沒救了。” “你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座墓碑,是不是?” “墓碑”是秋言煜最熟悉最恐懼的記憶。 這兩個字成功地換回秋言煜的神智,他聲音又啞又抖,像剛學會說話的孩童一般顫顫,“……不……” “請把他放在擔架上,很快就好,” “相信你的戀人,他也不愿意離開你不是嗎?”那個聲音平和地陳述,反而讓秋言煜慢慢平靜了下來,“他豁出命去救你,怎么會愿意離開你呢?” “他的求生欲望那么強,一定不會有事的。” “相信他,相信他好嗎?” 秋言煜的手一點一點地放松下來。 那個聲音溫和地陳述道:“想想,你的戀人是不是對你許下了許多諾言?他一定不會放棄對你的承諾的,對不對?” “相信你的戀人,相信他給你的承諾。” 秋言煜終于放下了葉韶安。 葉韶安被火速抬上了急救車,秋言煜更是寸步不離,生怕他的小玫瑰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一座墓碑。 心臟撕心裂肺地痛,麻木又絕望,當秋言煜的視線茫茫地轉過周圍圍觀的人的時候,有一些感性的小女孩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個人以命去救他的愛人。 他的愛人目睹他的傷情宛若瘋了。 所有的聲音都離他遠去,他的腦海里也沒有任何別的東西,秋言煜聚精會神地看著葉韶安,他不敢上前去打擾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們,即使毫無意識,他也知道那群人在拯救他的小玫瑰;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那雙手上滿是鮮紅的血液,那是葉韶安的血,是他的小玫瑰的血; 心臟痛的幾乎窒息。 秋言煜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切,仿佛要把這一切深深地記在腦海中。 他終于明白,他最怕的,最恨的,不是安安移情別戀,不是安安更愛姜文柏,不是安安不愛自己,不是安安會拋棄自己,更不是安安背叛自己; 他最怕的,最恨的,從來都只有一個; ——安安的死。 他的愛人啊,會流出許許多多的血,那鮮血可以染紅他的整個世界,緊接著,他的愛人就會變成一座墓碑,從此再也不會讓他看見; 他再也看不見他的小玫瑰。 茫茫世界,都只有一個墓碑陪伴著他。 他想要讓他的小玫瑰永遠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身邊,只是因為他希望他的小玫瑰可以永遠永遠活著陪著他, 他不能容忍他的小玫瑰再一次變成墓碑。 那比天塌了更讓他絕望。 他的小玫瑰,他的戀人,他的安安,是他的一切,他所有的光和熱,希望與未來,統統來自于這個人, 曾經見到小玫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是有心跳的; 與小玫瑰相處,他才知道他是有未來的; 他可以容忍一切,背叛也好,移情別戀也好,更愛姜文柏也好,哪怕自己只是一塊踏腳石,只是小玫瑰寂寞時候的安撫,都可以,都無所謂; 只要小玫瑰活著,只要小玫瑰活著,一切都可以容忍; 只有葉韶安死了,只要他的小玫瑰死了,一切才都變得不可容忍。 安安…… 他的指尖微顫,嘴里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無聲地念道:“——求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