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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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頭皺起:“怎么回事?地震了么?” 苗疆的位置比較特殊,所以說發(fā)生地震也是常有的事情。而每一次的地震都會伴隨著蠱窟之中的一次大暴亂,所有的蠱蟲仿佛是瘋狂一樣的撕咬著別人,更有一些蠱蟲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性的沉睡。沉睡的時間長的話,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怎么回事?”我的心中有些疑惑,可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比較合理的解釋。 根據(jù)這種顫動的感覺,不像是地震。因為周圍的山體并沒有出現(xiàn)震動的現(xiàn)象。這反而讓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嗚……” 一陣嗚咽的聲音緩緩的傳出,聽上去好像是一個古老的聲音一般,我聽的不是太清楚。不過多少的能夠感覺到,那聲音之中帶著一股的憤怒。還有一股的渴望。 “這蠱窟,該不會也葬著一個強(qiáng)者吧?”我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就算是葬著一個強(qiáng)者,也應(yīng)該是死了才對。 想到這里,我才算是出了一口氣。而那種顫抖也逐漸的消失了。周圍的蠱蟲再次往外跑了一些。或許,也就是因為這種顫抖,所以說才讓這些蠱蟲開始往外跑。我有些詫異,這蠱窟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我卻是沒有想這么多的。 吃飽喝足之后,繼續(xù)往前。這蠱窟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平靜一些,或許是因為我手中有那把刀的緣故,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很開心的。如果說按照這個架勢下去的話,我想要拿到鐵心蟲的蟲卵,并不是一件難事。 天色很快就亮了起來。 太陽掛在天上,雖然說已經(jīng)入秋,不過天氣卻是依舊炎熱。 我將那根草拿起來,吊在嘴里繼續(xù)前行。因為有陰福的包裹,所以說,這一棵草雖然說被拔了下來,可是卻依舊是保持著活性。事實上,這種小孩子的心態(tài)倒是讓我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也或許,我真的還沒有長大。 縱然是無盡的經(jīng)歷在我的身上刻滿了刀痕,我的心中還依舊是保持著一份該有的幼稚的。這是一件值得輕喝的事情。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耗費過多的時間。 我很快就繞過了第三個山坳。比我預(yù)想之中的輕松。我按照地圖上所說的指引,來到了一個山林之中。這里有一片松林。 地面上也墜落著許許多多的松果。 甚至有些已經(jīng)腐爛的不成樣子了,我蹲在那里,仔細(xì)的尋找著。鐵心蟲雖然說在蠱窟之中也有,不過也并不多。縱然是有蟲卵,可是成蟲率并不是很高。在蟲卵孵化出來之后,就有許許多多的蠱蟲將它們當(dāng)作食物,而后直接的吞掉,一百枚蟲卵之中,未必能夠有一枚真正的成長起來。再加上鐵心蟲的壽命也不長,所以說,在外界逐漸的滅絕了。唯有這蠱窟之中還存在。 可是,奇怪的是,我將整個地方翻找了一個遍。卻是連一枚鐵心蟲的蟲卵都沒有找到。 我的眉頭緊皺:“這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我來早了吧?鐵心蟲還沒有產(chǎn)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就冤枉大發(fā)了。 不過,應(yīng)該錯不了,就算是來早了,應(yīng)該也就只有一兩天而已。我在這里蹲守就可以了。 我開始四處的打量著附近。 這里才是剛開始有了一些的綠色,不像是外面,全部都已經(jīng)腐敗了。這里的樹木雖然不算是生機(jī)勃勃,不過至少能夠生存下來了。 我尋找了一個稍微開闊的地方。 在松林之中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手中刀的氣息,所以說會將這些鐵心蟲嚇走,到時候反而是得不償失。我唯有在外面等待,鐵心蟲產(chǎn)卵之后,我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再去尋找。 看到天色還早,我再次尋找了一遍。我近乎是將地面上的松果挨個的找了一個遍。可是都沒有。 動物的習(xí)性是不會改變的。所以說我倒是認(rèn)可了自己來到的這個小心。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要得到鐵心蟲的蟲卵的。所以說就只有在這里暫時的居住下來了。 安頓好之后,我再次吃了一些食物。 還好之前做的有充足的準(zhǔn)備,要不然的話,這一次可就真的麻煩大了。趁著等待的時間,我開始觀察周圍的地勢。這和地圖上繪制的是差不多的,四周比較高,中間比較低。 第三個山坳的地方是一個下坡路。一直往下,周圍的山林樹木還算得上是旺盛,所以說也就造就了這里。 再往里走的話,只有一條小路。和密林是差不了太多的。 這里沒有任何大型的動物,因為它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里生存,各種各樣的毒蟲,而且都是蠱蟲,就算是天上的飛鳥都十分的畏懼,根本不敢在這里盤旋。 吃完東西之后,我開始閉目養(yǎng)神。因為有那把刀的存在,所以說,我倒也不怎么害怕了。如果說早知道洪刀的這把刀有這么強(qiáng)悍的作用的話,我恐怕早都拿出來了。之前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我選擇的是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周圍視野十分的好。如果說有什么危險的話,我可以第一時間感覺到。 可是,就在這個瞬間。 我卻是猛然間感覺到地面上再次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我睜開眼睛。卻是被嚇了一跳。地面正在裂開。我的身體仿佛是要被埋下去一般,已經(jīng)陷下去了一層。我急忙的想要站起來。 可是緊接著,一陣失重的感覺傳出。 地面上在霎那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而我連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直接的墜落了下去。 “啊……” 我大叫了一聲。 緊接著,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把我摔得七葷八素,我捂著自己的腰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股的無奈,而后輕聲的說道:“疼死我了,這兒是哪兒啊?” 我向著周圍看去。 濕潤潤的墻壁。地面上是一條看上去崎嶇不平的路。地面上有水溝,而我剛才剛巧摔到了水溝之中。 “這兒究竟是哪兒?” 這里漆黑的異常。而上方裂開的口子也逐漸的合并了起來。不過好在我在陰陽路上待得時間長了,所以說也勉強(qiáng)的能夠看得清楚周圍的東西。 我發(fā)現(xiàn),在墻壁上有一個個宛若是珠子一樣的東西。 看上去十分的古怪,我走上去,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卻是在霎那間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這些竟然全部都是蠱蟲的卵,而且,有許多是已經(jīng)破開的。看上去十分的詭異。這些蟲卵大小不一,顏色也各不相同。 “這里該不會才是真正的蠱窟吧?”我看向周圍,卻是感覺到瞬間發(fā)麻。還好,掉下來的時候,刀子也落在了一邊。這讓我的心中多少有了一絲的安慰。只要有這把刀在,好歹不會發(fā)生太過恐怖的事情。 不過,我必須要快些離開這里。 “嗚……”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聲古老的呼喚,宛若是在我的耳邊炸響一般,再次傳蕩了出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先天為大! 說的什么,我依舊是聽不明白,有些像是苗語,又不是很像。或者說,他比我所要知道的語言都要更早上一些。 周圍陰暗的有些可怕。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從哪兒才能夠離開這里。 漆黑無比的世界。 我嘗試著打開陰陽門。只要我有印象的地方,我就可以通過陰陽門,直接過去。這是陰陽門的一種十分巧妙的用法。也是我最好的脫身的辦法。也就是因為有了這個依仗,所以說,我才敢來到這里。 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我踏入陰陽路之后,就已經(jīng)安全了。 發(fā)現(xiàn),陰陽門是可以打開的,我終于算是出了一口氣。外面應(yīng)該是到了下午,而我有一晚上的時間,剛剛好,可以在這里先探查一下。我感覺到,那呼喚的聲音似乎是就在這附近一般。 我小心翼翼的順著這條路往前走。 道路十分的崎嶇。隨著我往前走,周圍也開始出現(xiàn)了各式各樣的蠱蟲。我手中有刀,所以說,這些蠱蟲不敢太過靠近。可卻也沒有像其他的蠱蟲那般,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這些蠱蟲似乎是在那一瞬間,有了什么依仗一樣。 繼續(xù)往前走。我開始看到了一些在書中看到過的蠱蟲的影子。 九翅仙,鳳紋蝎…… 這些蠱蟲都十分的強(qiáng)大,甚至可以被列入到上古奇蠱之中。這些蠱蟲對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的恐懼了,靜靜的蟄伏在那里,仿佛是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一般。 隨著蠱蟲的越來越多,我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到了想要到的位置了。 周圍的蠱蟲并沒有向我發(fā)動進(jìn)攻,不過我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把刀,根本沒有辦法震攝它們了。我的心中有些詭異,這些蠱蟲全部都盯著我,并排在兩列之中,仿佛是有著嚴(yán)格的紀(jì)律一般。 我壯著膽子往前,不過卻是隨時都準(zhǔn)備好了打開陰陽門逃生。 不過,這些蠱蟲似乎是沒有攻擊我的意思,靜靜的嗚站在那里。 我的眸子之中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釋然,不管怎么說,我這條小命還是很寶貴的。 終于。我來到了這個洞xue的盡頭。 一個古藤靜靜的停靠在那里,上面郁郁蔥蔥。我有些詫異,緩緩的走了過去,古藤攀附在墻壁上,仿佛是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一般。 “這里,就是終點么?”我出聲詢問,仔細(xì)的看著周圍。 就在這個時候,古藤仿佛是感覺到了什么一樣,緩緩的想著周圍而去。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算是看清楚,這哪兒是古藤,分明是無數(shù)綠色和黑色的爬蟲。在墻壁上偽裝成了古藤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逼真。如果說你不小心走上去的話,只怕絕對會被它們吞噬的干干凈凈。 隨著古藤的打開。 眼前的一幕,讓我感覺到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一尊白骨,靜靜的坐在一個石凳上面。 仿佛是已經(jīng)死去了太久遠(yuǎn)的時間。白骨看上去比尋常人要大上許多,也粗壯上很多。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將近兩米五左右的巨人。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白骨頭上的頭顱不存在了。 “這……”我一時之間呆滯了,靜靜的站在那里,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就在這個時候,組成古藤的那些蠱蟲緩緩的爬向了那白骨之中。 顏色緩緩的轉(zhuǎn)變,血rou,心臟,仿佛是在一點點的重生一樣。 我的身體有些踉蹌,急忙的后退了一步。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大巫的境界,甚至于,能夠比肩圣人。 無盡的蟲子在那白骨上一點點的充斥著。過了不多長的時間,一個人體就逐漸的組成了。身上滿是黑色的鱗片,看上去十分的古怪。而且脖子之上,依舊是沒有頭顱。 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姜小舞之前所說的那兩個故事。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當(dāng)年進(jìn)入姜家的那個前輩吧?不過不對,那名前輩身死之后,確實是將頭顱留在了姜家,不過,遺骸據(jù)我所知,卻是并沒有回到苗疆的。這一個根本不會是姜家的那個頭顱。 那他又是誰? 我的心中十分的疑惑,第二個故事是:我在一個冰天雪地的時候,空著頭顱,緩緩的走出了蠱窟。 一想到這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fā)麻。 “你,是誰……”我看著眼前的人。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到,出聲輕聲的詢問著說道。 那人的腹中緩緩的傳來了一股的聲音。依舊是那種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仿佛是我們之間隔著太長太長的時間,以至于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一般。一般而言,華夏歷史很久,可是各個朝代的文字和文法有所轉(zhuǎn)變,可是語言的轉(zhuǎn)變并不是很大,無非就是文言文變成了白話文而已。 所以說,不應(yīng)該有我聽不懂這一回事。 那么也就只有一個解釋,眼前的這人,只怕比我想象之中的年代還要久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