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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美人蝕骨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最先受不了的是徐艷文,他猛然間趴在床頭的痰盂那里,直接的吐了出來。

    “這是蠱么?”姜小似乎是有些好奇,也有一喜害怕,忍不住的退后了幾步,輕聲的詢問著說道。

    我將那水蛭輕輕的挑起,仔細的看了一下:“不是。如果真的是蠱的話,剛才張叔應該能夠看出來什么來,他可是用蠱的高手!”

    姜小舞點了點頭:“那這是什么?”

    “這東西叫做——蟅,在有些地方也稱之為地鱉。如果說是雌蟲的話,是一味藥引,不過如果說是雄蟲的話,就是一味毒源!”我輕聲的說道。

    而徐艷文在這個時候終于好了一些,坐在那里,看著我說道:“可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東西!”

    “你應該碰到那個令牌了!”我看著他,而后接著說道。

    他點了點頭:“確實是碰了一下,因為好奇。不過也只有一下而已!”

    “嗯,那就對了。這蟲卵本來是封閉的,所以說沉睡著,不過只要有空氣流動,馬上就會活過來!”我輕聲的說道:“這不屬于蠱蟲,而是最早的時候,機關門之中的一種法門而已,用來保存古墓之中的那些最珍貴的東西!”

    “救救我!”這個時候,徐艷文卻是鄭重的看著我,而后輕聲的說道。

    我看向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現在你身上的蟲卵已經遍布了,我救不了你!”

    “可你是陰醫!”他似乎是有些不甘心一般。

    徐艷文的眼睛看著我,就好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后一道曙光。

    我沉默了一下,看著徐艷文,過了一會,才輕聲的說道:“你怕疼么?”

    “我更怕死!”徐艷文接著說道。身上的一個個紅疙瘩,宛若是一個個火紅的嘴唇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嚇人。尤其是在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之后,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情!

    我沉默了一下:“我會試試。”

    “謝謝了,看我沒有錢給你!”徐艷文看著我,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打下手,我可以用我這一輩子還債!”

    我歪著頭看著他:“我要你這一輩子有什么用?”

    “可我只有這個!”徐艷文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十分的堅定,緊接著,眼睛之中閃爍出了一股的精光:“可如果你要是醫不好我,那這一輩子也沒什么用了!”

    “為什么我總聽上去怪怪的!”旁邊的姜小舞撅著小嘴,看向了徐艷文,而后似乎是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先生是我的!”

    “如果他治好了我,那我就是他的!”徐艷文的表情十分的輕松。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求生的欲望這么的強烈。不過,既然是想要活下去的話,那就和我是同路人。雖然有些麻煩,可是我終究還是要幫上一把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接著說道:“去租個房子吧,你這病想要救治,可沒那么的容易!”

    “好!”徐艷文點了點頭,轉身直接的離開了。

    姜小舞則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先生,你真的有把握么?他的身體已經是廢掉了。能夠再活半個月,都已經算得上是很了不起了。而且,地鱉在他的身體之中,沒有餓的時候還好,一旦餓了的話……噫……”

    姜小舞似乎是感覺到有些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一丁點的把握,不過他既然不想死,那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就是了。剛好這個癥狀和痋術有一些像,我就按照中了痋術的治療方法治療。剩下的,也就只有交給老天了!”

    “痋術?”姜小舞有些奇怪:“先生對在這個也有了解?”

    我點了點頭:“看過一些書,只不過是沒有實踐過而已!”

    姜小舞有些好奇,而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我在心中則是不斷的盤算著,痋術也算得上是一門大術,起源于東南亞一代,在明清的時候,才逐漸的傳入到了境內。之前境內懂得痋術的人是很少的。而我也是剛好看了一些這方面的書而已。

    說實話,我對于治好徐艷文身上的傷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信心。

    不過他的一句話,卻是讓我深有感觸,就是他的那句——我更怕死!

    螻蟻尚且偷生,在這種情況下,或許也就只有我能夠嘗試著救他一下了吧。腦海之中思考了許多的法門,不過卻都被我屏蔽了,我不能夠運轉術法,所以說,唯有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辦最困難的事情。這本身就不是很公平。

    好在我看過書,看過很多很多的書。

    而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徐艷文已經將房子租好了。

    第二十九章 防人,是一種需求!

    這些東西整理起來還是十分的簡單的。

    而同樣的,王二就真的如同我們所想的那樣,仿佛是一個棄子,就被那樣的拋棄。不過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現過。

    與之前聲名顯赫相對比,現在的他則如過街老鼠一般。

    失去了有錢人的光環,官家自然也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加上姚隨心從中推波助瀾,當年王二陰謀殺害五名工人的行跡徹底的暴露!

    墻推眾人倒,這是一種無奈,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再去幫他。而就在將王二抓起來調查的第二天。

    他在監獄之中自殺了!

    事實上,我和張清的心中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這只能夠代表,王二已經被丟棄了。

    可是,謎團卻沒有絲毫的解決。因為王二死了,很多的線索也就隨之中斷。至于藥店老板,這幾天也將藥店關上了,幾天都沒有見到人影。

    “什么時候給我治病!”

    兩天下來,徐艷文看上去已經是虛弱不堪。

    我擺了擺手:“不著急,東西還沒有弄好呢,再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姜小舞跑了過來,而后接著說道:“先生,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了!”

    徐艷文有些奇怪的看著我,眉頭緊皺:“什么準備好了?”

    “走吧,回你的房間里去!”我對著徐艷文輕聲的說道。

    徐艷文點了點頭,我和他一起來到了徐艷文的房間之中。他所租住的房間距離這里不是太遠,而在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放滿了一箱箱的東西。

    “這是什么?”他有一些奇怪!

    這個時候,張叔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白酒,而且還都是好酒。你小子有大福氣了!”

    徐艷文看著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我看著張叔:“張叔,您怎么來了!”

    “來湊個熱鬧,剛好想看看你怎么把一個死人給救活!”張清笑著說道。

    我撓撓頭,我確實,徐艷文雖然還活著,可是命運卻好像是已經被注定了一樣。

    如果我沒有辦法救他,那么他就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而剛好,我的希望也并不是很大。

    帶著徐艷文回到房間之中,而小舞已經提進來了幾瓶白酒,而后靜靜的放在桌子上。

    “什么意思?”徐艷文輕聲的詢問。

    我笑著說:“先喝酒!”

    徐艷文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過了片刻之后,才接著說道:“喝多少?”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我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這種地鱉不喜歡酒味,所以說,能夠暫時的將徐艷文身上那些已經成長起來的蟲子暫時的逼出體外。

    “小舞,麻煩你!”我看著小舞,而后指著強角落里的一個大紅桶輕聲的說道:“只要有地鱉從他的身上鉆出來的話,你就直接的將之裝入這個桶里!”

    而這個時候,張清卻是站了出來,搖搖頭說道:“這個還是我來吧,一個小女生做這些惡心的事情可不好。剛好我學過采桑三十六手,應付這點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緊接著,張清從桌子上拿起了一雙筷子。而后將那塑料水桶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嘿嘿,謝謝張叔!”姜小舞乖巧的說道。

    徐艷文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幾瓶白酒,臉上似乎是有些為難,猛然間拿起了一瓶酒,直接的對著自己的嘴巴直接的就倒了下去!

    “咕嘟,咕嘟……”

    剛喝了兩口,緊接著,卻是一口噴了出來。

    臉上帶著一股的潮紅,似乎是十分的難受一樣。

    “別著急,慢慢喝。酒需要滲透到你身體的各個角落,還需要一丁點的時間!”我輕聲的說道。

    之所以不敢外敷,是因為地鱉現在還在皮膚和肌rou那一層。一旦外敷的話,可能會直接的鉆入到內臟之中,到時候可能會更加的麻煩!

    徐艷文沒有說話,手輕輕的握了起來。

    我看到,在他的身上,一個個的鮮紅色的嘴唇印子,仿佛是有些躁動不安一樣,緩緩的游走著。

    這一次他沒有太過著急。

    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仰頭直接的喝了下去。

    桌子上倒也準備了一些的小菜,所以說,也就沒有那么的難受。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左右,他有了一些的醉意。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猛然間難看了起來,似乎是十分的難受一樣。

    “啊……”他狠狠的咬著牙,似乎是在努力的克制著不讓自己喊出聲來一般。

    那聲音透過喉嚨嘶啞的近乎有些炸裂。

    “嘭……”

    隨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胳膊上猛然間裂開了一個口子,一個地鱉直接的向著地面上掉落而去。

    張叔沒有大意,手中的筷子后發先至,直接的將那地鱉夾起來,而后放入到了水桶之中。

    而一直都在緊張狀態之中的姜小舞卻是頓時興奮了起來:“先生,有作用!”

    我點了點頭,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看著他,而后接著說道:“能繼續么?這個方法使用的次數越多,效果就越差。地鱉的適應能力很強,如果說下一次再用的話,可能就沒有今天這么有用了!”

    “沒問題!”徐艷文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再次端起一個酒杯,對著自己的嘴巴直接的倒了下去。酒這種東西,如果適量的話,對身體是有好處的,可是如果過量了,那就麻煩了。

    可是,現在的徐艷文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喝了的話,有可能會活。如果不喝的話,那是肯定要死的。

    不過,讓我感覺到驚訝的是,他表現的異常的堅強,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尋常人根本做不到在這種狀態下神色還看上去這樣的淡定。

    “噗,噗,噗……”

    他的皮膚接二連三的裂開,鮮血浸濕了他的身體。而他整個人也已經是醉醺醺的了。仿佛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一樣。

    就這么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