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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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元濱捋了捋胡子,道:“這個姑娘,是你在哪里認識的?是哪里人?年芳幾何?你告訴我,我待會兒寫下來讓戶部的人去查。” 有了這些消息,在戶部查人,可比程懷仁暗地里四處打聽快得多了。 程懷仁鎖眉搖頭,道:“我知道約莫是京城人士,除了她的名字,我一概不知。” 在那些夢里,程懷仁只記得他和這個姑娘情感上的糾纏,其余的信息,他都沒有夢到。 馬元濱擰了擰眉,心想這應該是程懷仁和賤籍女子有過的一段露水情緣,所以旁的有用信息,他都不知道。 想了想,馬元濱便問道:“可有畫像?” 程懷仁點點頭,道:“我記得她的樣子,我能畫出來。” 馬元濱起身,把程懷仁帶到了他的書房里,讓小廝給他準備了筆墨紙硯。 程懷仁提著筆,醞釀了許久才把賀云昭的模樣給畫出來,添添改改,總覺不夠傳神,她驕傲時的風采,她生氣時的姿態,她盛氣凌人時的氣勢,都讓他如癡如醉,若是今生今世能和這女子重逢,他定要將她放在掌心里寵愛! 程懷仁畫了半個時辰,馬元濱就等了他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過后,程懷仁拎著畫紙,小心翼翼地交到馬元濱手上,道:“有勞了。” 馬元濱接過畫紙,隨意瞥了一眼,剛移開的目光又忍不住挪回去了,程懷仁畫技不算很好,卻將這女子畫的很美,她憑欄而笑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動人,難怪程懷仁會這般思念她。 馬元濱收了畫紙,道:“平樂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可要做好金屋藏嬌的打算。平樂到底是我外孫女,你也別讓她受委屈了!” 程懷仁道:“不勞您費心,我自有打算。至于委屈一說,男人三妻四妾,她算得什么委屈?” 馬元濱不置可否,他的院里不也有幾房姨娘,年紀最小的那個才二十歲而已。 收好了畫像,馬元濱道:“我替你找人,你也要替我辦事。” 程懷仁很識趣道:“外祖父想問我什么?” “你同太子說的,第二個法子是什么?” 程懷仁挑了挑眉,似在回憶著什么,半晌才道:“孫女婿不是說過了么,那個法子現在說了也無用。” 馬元濱好脾氣道:“有沒有用,得你說了才知道。”有些東西,對程懷仁來說沒用,對他來說卻是有用的,人和人的腦子眼界,是不一樣的。 那幾乎是程懷仁最后的籌碼,他怎么可能現在就說出來,笑了笑,他道:“做買賣也講究個銀貨兩訖,等人找到了,我再說不遲。” 馬元濱不再追問,程懷仁也回了忠信伯府。 馬元濱很快便讓人把信送到了戶部,讓人找“云昭”這個人,至于畫像,他交給了另外的人去暗地里查找。 三日后,戶部便傳來了消息,何百戶何偉業的女兒就叫“云昭”,現在已經是武定侯夫人了。 馬元濱頓覺不是她,據他所知,武定侯府夫人以前是忠信伯府夫人,做過程懷仁的繼母,若是要找的人是她,程懷仁豈會不知道? 思來想去,馬元濱還是覺著這其中有不妥,便親自去了一趟太子府,問太子忠信伯府與賀云昭之間的淵源。 太子府書房里,太子和太子妃都在。 馬鳳仙把賀云昭和忠信伯府的事大致同馬元濱講了一遍,末尾道:“所以仁哥兒才一直恨著武定侯府,要不是為著這個緣故,當初未必肯娶平樂。父親,您怎么忽然對這事感興趣了?莫不是有什么要緊之處?” 馬元濱道:“我聽說程懷仁正在找一個叫‘云昭’的姑娘,我答應替他找人,他答應告訴我一件事。” 太子道:“可是他上次沒說完的事?” 馬元濱點頭道:“正是,這會兒來也是為了告訴太子這件事。” 太子點了點頭,道:“勞煩岳丈跑一趟了。” 太子妃秀眉皺起,細細想了想,便道:“還真有這人?” 馬元濱道:“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馬鳳仙如實道:“我聽平樂說,程懷仁夜里常常念著此人的名字,之前我還以為是他恨武定侯夫人,夢里都要打殺她,卻聽平樂說,他似是傾心于此人。” 馬元濱道:“那就對了,他看樣子十分在乎這名女子。” 太子當即道:“岳丈,您找到了可不能直接交給他,他總是藏著掖著一句半句話的,也該咱們拿捏他了。” 馬元濱當然沒打算把人交到程懷仁手上,若得此女,自然要好生加以利用。 馬元濱道:“戶部都沒查到,等找到了再說。” 馬鳳仙問他:“若是京城人士,怎會找不到?” 馬元濱道:“應當是賤籍女子,戶部已經把京都所有戶籍的人都翻查了一遍,確實沒有此人。” 馬鳳仙道:“只有個名字,年齡住所一無所知,他怎會無端這般重視這個女子?” 馬元濱把畫像給了馬鳳仙看,道:“不過是一夜情緣念念不忘,過后朝思暮想也有可能,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程懷仁才十六七歲,為美色所惑也屬正常。” 太子看了畫中女子眼前一亮,夸贊道:“仁哥兒眼光倒是很好。”他還暗想道:畫上女子看著明艷端方,既不過分放肆,又沒有小家碧玉的拘束,一看便是一流的美人,要是放在青樓里,一夜千金也是值得的! 馬鳳仙看著畫上有幾分眼熟的女子,深深凝眉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太子驚呼:“什么?在哪里見過?” 馬鳳仙緩緩搖首,不大確定道:“我似乎見過與她十分相像的姑娘,氣度上卻比不上畫中女子。” 太子催促道:“你仔細想想,在哪兒見過?” 馬元濱卻一臉愁容道:“你見過的多是官眷,這女子莫非不是賤籍?” 這么一提,馬鳳仙當即就想起來了,她敲了下桌子道:“我想起來了!是去年在給誠兒相看的時候,我見過這女子的畫像!” 那時候馬鳳仙把京城所有適齡女子的畫像都搜羅了來,當時賀云溪正昏迷不醒,雖然沒有入太子妃的眼,但是她的長相著實讓人驚艷了一把,所以馬鳳仙才有印象。 這時候的賀云溪只有十三歲,而程懷仁夢里的賀云昭卻已經十七八歲了,雖是同一人,氣質截然不同,所以馬鳳仙見了畫像,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太子立刻道:“畫像可還在?” “自然在,我這就去讓人去找。” 半個時辰的功夫,馬鳳仙就找到了賀云溪的畫像,她拿著畫像告訴父親和丈夫道:“是賀同知家的姑娘,以前確實是叫云昭,可是戶部現在沒有這個人,難道她改名字了?” 馬元濱眉上一個“川”自己,他喃喃道:“怎么會是他家的姑娘……”這就難辦了。 太子也知道這不是普通人,也跟著犯愁道:“岳丈,您說這該怎么辦?” 馬元濱抬手道:“先別急,找到了人就好。” 幾人商議一番過后,馬元濱便去讓人打聽了賀云溪的事兒,這才知道她病了許久,去年就改了名字。 馬元濱還打聽到,忠信伯府四月十六要辦一場喜事,程懷信即將迎娶楊侍郎家的三姑娘。 周全考慮之下,馬元濱便寫了一封信給程懷仁,告訴他人已經找到了,讓他做好見面的準備。 隨后馬元濱便找到了馬鳳仙,交代了她一些事。忠信伯府和太子府到底是親家,謝菁沒有道理不請馬鳳仙過去吃喜酒,程家和賀家關系也親近,倒時候只要把握好機會,就能讓程懷仁和賀云溪見上一面。 馬元濱想,只要兩人見了面,程懷仁總該吐露點什么出來把? 還有一件事馬元濱不太明白,為何程懷仁會對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子這般執著,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緣分! …… 四月中旬初,賀云昭收到了忠信伯府的請柬,正好曹宗渭下了衙門回來,她問他有沒有功夫去。 曹宗渭笑道:“謝老夫人請了不少人,九皇子和袁大人都去,我當然也去。何況信哥兒年紀還輕,我不去幫他撐場子,我怕別人欺負他。” “那我們就和賀家約著一起去。” “也行,你都開始顯懷了,去了內院有人照顧著我也放心些。” 賀云昭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低頭道:“已經顯懷了啊?” 曹宗渭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從你不犯惡心開始,就長了點rou,身子骨看著像是結實了一點。” 賀云昭一驚,忙去鏡子前照了照,捧著自己的臉道:“不是胖了,是水腫,你看,手臂也腫了點。” 擼起袖子,賀云昭把手臂給他看。 曹宗渭擰了擰她手臂上的rou,結結實實的,根本不像以前一樣軟和好捏,便道:“是腫了一點,我還當你胖了,明天讓太醫來看看如何能消腫。” 賀云昭道:“用不著特特請人家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消腫的。”比起孕吐,水腫已經算是很好的狀況了。 這會兒天色還亮著,前院的哥倆下了學便來了,現在兩人日常的樂趣就是跟賀云昭肚子里的孩子說話。 晚膳還沒上來的時候,曹正允坐在賀云昭腳邊的繡敦上,看著她的肚子道:“娘啊,meimei動了沒有?我聽說胎兒會動的。”為了更了解胎兒的事,他沒事還會問身邊的mama兩嘴,每每得知一點新東西,都想到賀云昭這里來求證。 賀云昭撫摸著腹部道:“還沒呢,等到六個月肚子像個球一樣大了她才會動。” 曹正允哦了一聲,掰著手指道:“那就是說,還有三個月才能和meimei摸摸手。” 曹宗渭道:“摸的也有可能是腳。” 曹正允:“腳也可以啊,反正手腳都可愛。” 曹正麾不怎么說話,但是臉上的期待和幸福感,也表現出了他的心情。 一家三口一起用過晚膳,大手牽小手地往園子里去了。 閆太醫說孕婦不宜久坐,賀云昭白日里一個人在屋里,有時候還要聽mama們說府里的大小事,或是自己給孩子做貼身物件,總是一坐就是半天一天的,遂現在用完了晚膳,曹宗渭都要陪她走走。 曹宗渭也不大放心把賀云昭交給丫鬟照看,所以也樂意晚上這會兒陪妻子一起走走,還有兩個小的保駕護航,一家四口倒是其樂融融。 剛入園子沒一會兒,他們便碰見了陸氏和曹正毅在園子里逛著,兩人似乎還在說著什么,見到二房的人便住了口,遠遠地點頭行禮,就走開了。 賀云昭對曹宗渭道:“聽說毅哥兒要說親了。” 曹宗渭哦了一聲,道:“像忠信伯府的這樣的人情你可以親自跑,其余等不重要的人情往來,你就交給萬嬤嬤或者其他幾個mama們處理就是,曹正毅說親,就讓付mama按著府里以前的人情賬本給銀子就是。” 府里很多事賀云昭都沒親自插手了,她點頭應了一聲,又道:“麾哥兒要過十一歲生辰了吧?” 曹正麾面色一紅,道:“還有大半月呢,尚早。” 賀云昭搭著他的肩膀,道:“想熱鬧一點,還是清靜一點?”曹正允是個愛熱鬧的,曹正麾卻不一樣,她還是尊重兒子自己的意思。 曹正麾還未答話,曹正允便歡呼道:“要熱鬧!要請表姑姑來!” 曹正麾拍了曹正允一下,對賀云昭道:“娘,還是清靜點的好,我喜歡清靜。”賀云昭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四個月了,他可不想這么折騰娘親和meimei。 賀云昭也知道大兒子是替她考慮,心想過了今年,以后的生辰都好好補償他。 走了一會子,賀云昭就有些乏了,正好天色暗下來,晚風一吹,還有些滲脖子。 曹宗渭挽著賀云昭調頭往回走,走到去前院的分岔路的時候,他問曹正麾道:“正麾,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以前曹宗渭可是從來都不會這么關心他們哥倆的,曹正麾心頭一暖,按下欣喜道:“兒子想要父親指點一二。” 曹宗渭笑了笑,道:“這算什么事?等我空閑了,就去前院看你,生辰禮物另算,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曹正麾行了禮,便和曹正允一起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