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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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仁罵她是不可理喻的小人,便去了前院。他人剛一走,平樂就把千眉召了進來,讓另外四個丫鬟在門口守著。 平樂摟著千眉,警告道:“那廝遲早要對你犯色心,你給我遠著他點兒!” 千眉柔若無骨,撫著平樂的胸道:“奴知道,就怕姑爺要強的,奴躲不過。” “他要強你正好,我偏生要護著你,你便可光明正大與我同睡了。” 千眉低眉順眼地笑了笑。 平樂牽著她往弦絲雕花架子床去,把藏在床下箱子里的yin.器包拿了出來。 二人在房中竊竊私語,平樂還對千眉道:“明兒咱們就回太子府一趟,再弄些新巧玩意來……” 程懷仁日防夜防,把每一個有機會進雙福堂的男人都防在了外邊,卻沒有防著女人,這綠帽子,他簡直是戴上就脫不下來了。 午時小憩的時候,程懷仁又做了夢,夢境中的內容多為忠信伯府里的事,朝堂上的好些事他都記不清,但姜維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明明應該發生在兩年之后的事情,為何被他提前揭發了之后,九皇子的人也能查得那么清楚。 按理說,馬元濱應該把名單清理的神不知鬼不覺,到底是誰讓九皇子的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程懷仁不禁開始大膽聯想,是不是除了他之外,還有人也預知后事!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程懷仁心里生了疑, 預備去找太子, 讓他查查看, 是否能找出給九皇子送消息的人。 正好第二日的時候,平樂說要回娘家,程懷仁便一起回去了。 夫妻二人同乘,千眉也跟在一起。 馬車里主仆兩人說笑逗樂, 程懷仁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他斥道:“能不能安生些?” 千眉登時噤了聲,平樂已經與程懷仁兩兩生厭, 這會子他又訓她的人, 她自然不樂意,沒給好臉色道:“說幾句話又礙著你什么事了?怎么, 能耐了?有本事你再掐死我試試!” 曾經與平樂茍合的小廝已經干凈了,程懷仁再沒有她的把柄,如今他又正處于下風, 平樂不多呈口舌之快才怪。 程懷仁臉色十分難看, 一路僵著臉一言不發。 平樂最不擅長的就是委屈自己,路上同千眉兩個說說笑笑, 一論胭脂水分,二論指甲衣衫, 好不快意。 到了太子府,程懷仁便去請了太子查給九皇子遞消息的人。平樂則去陪著太子妃說話。 太子妃想留平樂吃午膳,程懷仁便也留了下來,一家子并不太和睦地用了午膳。 中午的時候, 程懷仁與平樂在太子府小憩了一會兒,兩個沒睡在一處,但也是隔壁屋。 等到下午的時候,太子的人便送來消息,給九皇子傳信的人,查到了! 太子得知消息之后十分費解,臉色難看地喊著程懷仁同他一起進書房。 太子先是十分疑惑地看著程懷仁,半晌才陰測測地問道:“程懷仁,你不是耍本宮?!” 程懷仁皺眉道:“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把信扔到他臉上,程懷仁黑著臉接了信,信上寫著的是程懷信的名字! 這下子程懷仁也震驚了,他張口無言了半天,才道:“怎么會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一個廢人……” 猛地拍桌,太子高聲道:“你也知道他是廢人!你是不是想兩頭討好,把消息也給了九皇子的人?” 程懷仁慌忙反駁道:“怎么可能!”理智下來,又解釋道:“我與他雖是兄弟,他卻要殺我性命,說我們倆不共戴天也沒錯,我怎么會幫他!” 太子質疑道:“我怎知道你們忠信伯府是不是做戲給我們看,等哪一邊爭贏了,你們便在哪邊討好!” 程懷仁失控了,握拳咬牙道:“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會去幫程懷信,我恨不得他死!” 太子冷哼道:“他是個瘸子,沒法入朝為官,你們忠信伯府就兩個哥兒,幫了他,將來受益的總不是你。便是你恨極了他,待他死了,你不就發達了?你既肯為了前途巴結于我,怎么就不能為了權勢委身于你嫡兄?” 這話委實難聽,程懷仁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陰沉著臉道:“還記得我寫給你的第一封信嗎?我說了什么?” 太子仔細回憶了一遍,程懷仁說他會被廢,九皇子被立為新太子。想到此處,他怕的厲害,不禁背脊寒涼,手掌心都麻麻的。 程懷仁滿意笑道:“你也知道后事如何,如果我想幫九皇子,我不如順應天意,與他為黨便是,我相信錦上添花的人,九皇子不會嫌少。而我現在卻來幫你,就是因為我與程懷信勢不兩立!” 太子被程懷仁說服了,他動了動嘴角,道:“罷了罷了,信你就是。不過程懷信這事……” 程懷仁道:“我自會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看他從哪里得來的信息。” 太子依舊好奇道:“先不論他哪里來的,你的消息又是如何得來?會不會他與你從同一處得來?” 程懷仁勾唇道:“我的消息是神仙托夢,至于他的,我不甚清楚,還需細查。” 太子只當程懷仁敷衍他,也不再追問,后與他在書房細說了最近之事。 太子妃那邊,她見女兒還算乖巧,大約是滿意千眉的,心里也松快了點兒,便問平樂有沒有發現程懷仁有什么異樣。 平樂一邊喝茶一邊道:“倒是沒什么別的,就是愛說夢話,有幾回我去偷偷聽了,似乎是‘云照’什么的,也不知在說些什么,許是在念詩吧。” 太子妃秀眉擰著,思索了半天,方恍然大悟道:“是云昭!前忠信伯府夫人,現在的武定侯夫人!我記得他們兩人是有深仇大恨的,沒想到他恨她到如斯地步,連夢中也不忘她的名字。” 自太子府與程懷仁做親,太子妃便知道了當初忠信伯府算計她女兒婚事一事,全是賀云昭的主意,并非賀云昭說的“不知情,無意為之”,所以很清楚賀云昭與程懷仁的關系。 平樂手里的茶杯落了下去,掉在桌上哐當地響,她深皺眉頭道:“不對……他念著她名字的時候,神情不似痛恨,反像是……疼惜她的很。” 太子妃更不解了,她撥弄著小指上的點翠護甲,道:“不可能,你莫不是看錯了?武定侯夫人把他害成那樣,他還喜愛她,不大可能。” 平樂懶得動腦子,只道:“許是咱們猜錯了,不是‘云昭’,是別的人,或是別的事。畢竟那時候武定侯夫人還是他嫡母,他總該不會對她動那種心思!” 母女二人暫時論不清此事,便不再多說,只等平樂從程懷仁嘴里掏出更多重要信息,再細細探查。 接下來,平樂便從太子妃這里搜集了不少“新玩意”回去,程懷仁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平樂已經坐馬車回家了。 程懷仁生怕平樂私會小廝,便趕緊讓太子吩咐人給他套馬,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忠信伯府。 忠信伯府里,平樂早就藏好了玩意,乖乖巧巧地坐在屋里染指甲,程懷仁氣喘吁吁地趕回來的時候,看見這樣的妻子,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平樂斜了程懷仁一眼,道:“干嘛這樣看著我?” 程懷仁心里暗暗掐算了平樂比他早到家的時間,不過一刻鐘而已,這么短的功夫,真不可能干什么,他在屋子里四處搜尋著,還在墻壁前的箱籠和柜子里翻查了一下,什么都沒看到。 平樂冷笑道:“疑神疑鬼!” 程懷仁不答話。 平樂翹著腿,神情輕快道:“我母親問我月事來了沒,我說來了。” 程懷仁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平樂不過是想借太子妃的名頭,向他求.歡,他偏不給! 平樂漫不經心道:“我跟我母親說,我男人不行,懷不了孕也不怪我。” 程懷仁臉都綠了,他不行?!冷靜下來后,他明白了,這是激將法,對的,她就是想激他,沒門! 程懷仁拂袖怒道:“你想讓我睡你,做夢,就是睡丫鬟我也不睡你!” 平樂翻個白眼道:“你只不睡我的丫鬟,憑你睡誰,我都懶得管!” 當天夜里,程懷仁便有意讓千眉侍寢,平樂破口大罵,罵他yin.蕩無恥,光明正大就把“委屈兮兮”的千眉帶進了屋,兩個在房里鎖著門把新玩意找了出來。 忠信伯府里日日不得安寧,反觀武定侯府,倒是和睦的緊。 因曹正允明日生辰,賀云昭提前就開始準備東西,她去邊的西北院子問過公婆了,他們兩老不喜熱鬧,明兒只差人送了生辰禮來,便不與小輩們一道吃飯了。 賀云昭說曹正允明兒正好要搬院子,東西遲些送過去方好,孟氏索性就讓她把禮物帶了回去,改明兒給了乖孫就好。 曹正允得知祖母不能來,倒也沒什么脾氣,只說明日趕早去給祖父祖母請個安,再回來熱鬧。 問完榮貴堂,賀云昭又讓丫鬟去其他各院詢問了一聲,還去忠信伯府、賀家和陸家下了帖子,邀幾個年輕的哥兒一起來玩。 忠信伯府謝氏回了封信給賀云昭,讓她下張帖子到楊家去,把楊玉藍也請來。這意思就是,程懷信和楊玉藍的事兒要成了,借著允哥兒的生辰,一處熱鬧熱鬧。 賀云昭應下之后,便命人下了帖子去楊家,楊家那邊兒早知道是謝氏的意思,便回了帖子,說一定到。 武定侯府大房那邊,曹宗武和曹宗渭一樣外間有事,自不便回來,陸氏依然稱病,說是不來,至于她倆兒子,她也沒說來不來。 安排酒席的時候,賀云昭還是把兩侄兒的份兒算了進去,只待大房哥倆下學了,再去問問他們明日來不來。 處理完府里的大小事,賀云昭與黃管事細細商定完曹正允遷居的事兒,正好也半下午了,她手里的事兒也少了一點,便親自去了青竹院,預備同孟婉說完允哥兒生辰的事,再去前院同倆兒子的先生好生說說明兒請假的事。 到了青竹院里,孟婉已經全好了,只不過興致不大高漲,見賀云昭來了,倒是歡喜,迎人進了屋,便道:“明兒是允哥兒生辰,在哪里吃酒?” “你倒是記得清楚,就在后院里吃,我想著在棲鳳堂□□里擺兩桌桌,若是起風了,就在屋里吃。” “我不光記得清楚,禮物都備好了。” “不用給我倒茶了,我過會子還去前院跟先生們打招呼,坐會兒就走。” 孟婉還是隨手倒了一杯,遞給賀云昭,問道:“大房的人來不來?”說實話,她覺著大房的人來了有點掃興。 賀云昭道:“陸氏病了不來,倆侄兒我還不知道來不來,還未下學,不曾問過,待會兒使個丫鬟去知會一聲就是。” 孟婉私心里是希望他們不要來的,“還請了別的人不曾?” 賀云昭一笑,道:“小娃娃過生辰,除了咱們自家人,也請了幾個親近的朋友來,還有個禮部左侍郎家的庶出姑娘,因要同我義母家做親,才請了來。就這些人吃酒便足夠了。你是想問陸放來不來吧?” 孟婉紅著臉解釋道:“我不是說請他,我是想說賀家和咱們也親近,賀公子的夫人我倒是很喜歡,若是閑來無事,請來一處玩耍也好。” 賀云昭惋惜道:“放心吧,裴禾要來的,楊三也很好,倒時候你們有得玩。” 孟婉笑道:“那便好。” 賀云昭小坐一會兒,估摸著哥倆快下學了,正欲起身離開,外間有丫鬟急匆匆地跑進來稟道:“夫人不好了,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公子在啟院打起來了!” 嚇得一愣,賀云昭猛地站起身道:“怎么回事?要不要緊?”邊詢問邊往外走。 孟婉一聽不妙,便也跟著去了。 丫鬟答說:“不知是為著什么吵起來的,小廝們勸說不住,打的有點厲害,方才奴婢先去了棲鳳堂找您,尋您不再,才奔來了這邊,估摸著情形又不一樣了。” 賀云昭旁的不問,只道:“打架的時候,誰落的下風?” 丫鬟一面疾步領路,一面道:“聽前院小廝來稟,似乎是兩邊都不大好。” 抿了抿唇,賀云昭心想,她倆兒子應該不傻不會吃虧吧? 曹正麾和曹正允都是頂懂事的孩子,斷不至于為著點小事跟堂兄弟動手,必是大房的兩個孩子先招惹他們兄弟倆。道理上,賀云昭不怕倆孩子站不住腳。 再一個要緊的就是哥倆身體上吃沒吃虧。 但凡動了手,脾氣上了頭,估摸著也記不住家訓家規了,大房哥倆年紀雖長,拳腳卻沒有曹正麾好,不過賀云昭的倆兒子到底是太小了,身子骨也不夠健壯結實,吃了虧也未可知。 越想越著急,賀云昭幾乎是小跑著出去了,孟婉邊追邊道:“麾哥兒和允哥兒先生也在那處,李先生還是會拳腳的,應當拉扯的住四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