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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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昭不與他爭辯,反正在她心里,這兩個哥兒都是孩子。 曹宗渭沖房里伺候的丫鬟擺擺手,待人都出去之后,胳膊撐在羅漢床上的小幾上,故作輕松道:“我娘都跟你說什么了?” 賀云昭下意識地躲開他的視線,道:“也沒什么……” 曹宗渭抓著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道:“云昭,我們是夫妻,沒什么需要瞞著我的。若是母親為難你了,你不用怕,我來處理。” 賀云昭安撫他道:“婆母沒有為難我,真的。” 曹宗渭起身道:“你不說,那我自己去問。” 慌忙拉著他的袖子,賀云昭道:“你別去,我告訴你就是。”這人真是! 曹宗渭這才轉身回來,坐在她身邊,道:“還不快說。” 好在孟氏也只是對賀云昭提了要求,沒說不準她告訴曹宗渭,她便如實說了。 曹宗渭聽罷眉頭皺著,半晌才道:“云昭,你怎么想?” “我覺得婆母說的對,兩老都還在,分家像什么話?左右我多提防著些,實在不行大房二房還住一塊,但分開過就是了,相互不沾邊,她的手伸不過來,也對咱們沒什么影響。” “嗯,那孩子呢?若真得了個男孩兒,你會覺得我委屈了他嗎?” 賀云昭薄嗔他一眼,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長幼有序,我明白的。何況……也許我給你生個女兒呢。” 曹宗渭環著她道:“我差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大白天的,她脖子往下一點,那處的印記都沒消除,他總不會是又來吧?賀云昭抵著他的胸膛道:“那幾個孤兵的事兒怎么樣了?” 曹宗渭也不鬧她了,坐到一旁去,道:“已經有巡按御史去嘉興查這件事了,估計很快能有結果,重新編進了他們家鄉那邊的衛所,有一個父母雙亡,留在了京都,我把他放在了我手底下的衛所里。” 賀云昭忽然擔憂道:“那江浙那邊的倭寇怎么辦?皇上說沒說派誰去?”她記得不是派的賀鎮東去,可是程懷仁已經知道前世的事情了,雖然現在沒認出她來,那也肯定會記恨武定侯府和賀家。 曹宗渭道:“派了右軍都督府的人去。” “那就好。” 曹宗渭一把將她拉起來,道:“好了,不說這事了,咱們去院子里看看,認一認以后你住的地方。” 從嫁進來到現在,賀云昭都沒好好看新家,早聽說是他精心準備過的,這會子哪里好拂了他的意?順著他手上的力道站起來,語氣輕快道:“去瞧瞧。” 曹宗渭獻寶似的,把人領了出去,從院門口開始,帶著她細細地逛。 ☆、第九十四章 棲鳳堂的兩扇門刷的是黑漆,門的兩旁木板做的春帖上寫著“舉案齊眉萬事順意”和“執手相攜百年好合”。 推門而入, 前庭兩邊擺放著修剪成靈芝狀的松柏, 兩個角落里都種著一簇箭竹。兩邊還有廂房, 棲鳳堂就他們夫妻倆住, 廂房都是空的,里邊只簡單擺了一些家具, 丫鬟日常也會進來灑掃。 大門正對的, 是五間正上房。中間是明堂, 左右兩邊都是次間和梢間, 左梢間改成了內書房, 以后曹宗渭都在這邊辦公,紅袖添香很方便, 或是夜里忙得晚了, 也不耽誤他回房。 書房隔成了兩間, 小的一間是他特意留給賀云昭的。書房的建的也很用心, 窗戶的孔格很大, 冬日里能接收更多的陽光,上面還纏著線, 即使刮大風,窗戶紙也破不了。 書房里的物件也很齊全, 黃花梨雕龍紋書架子、紫檀貼皮雕瑞獸花卉長條案, 配上幾把椅子,筆墨紙硯也都有。 賀云昭走到書桌前,拿起墨錠看了看, 是方于魯制的雙鴛鴦墨,圓形的墨錠上用涂金金字寫著“文彩雙鴛鴦”的字樣,反面則繪有一雙鴛鴦,情意綿綿,交項而望,披著紅翠金彩羽。 湖筆、徽墨、花箋、宣紙,每一個物件,從大到小,都是用盡了心思。 曹宗渭淡定地問她:“喜不喜歡?” 賀云昭握著墨錠,背靠桌子道:“喜歡,都很好看。” 曹宗渭忍不住眉尾上揚,道:“都是我親手挑選的。” 她歪著腦袋夸贊道:“眼光不錯。” 曹宗渭繃不住得意笑了,摟著她的腰,將她往書桌上壓了壓,道:“你喜歡就好。” 賀云昭怕他了,大白天的被丫鬟撞見就不好了,推開他道:“喜歡的很,但是你別靠我這么近。” 她的臉越來越容易紅了,曹宗渭直起身子,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不逗你了。” 原來就是為了逗她呀! 賀云昭輕輕捶了他一下,道:“不與你玩鬧了,我的嫁妝都還沒入庫,我這就去看看。” 曹宗渭道:“今兒就算了,我帶你去園子里逛逛,等回門之后,你再清點東西,接手府里的事。” 賀云昭答應道:“好,就聽你的。” 夫妻二人攜手共去,曹宗渭帶著她去了嬋娟堂、游月樓、鶴棲、方塘。走完這些地方,賀云昭早就累了,坐在游廊上不肯走了。 文蘭和文蓮手里都提著東西跟在后邊,見主子停了下來,便也定住了,低著頭不敢往前走。 曹宗渭坐在她身邊,問:“走不動了?要不中午就在園子里用膳。” 那多麻煩,還要難為棲鳳堂的丫鬟們跑來跑去,賀云昭便道:“坐會子就回去。” “餓了沒?” 文蘭文蓮都豎著耳朵,時時刻刻準備把手里的吃食送上去。 賀云昭道:“有點餓了,但是不想吃甜的,馬上就要用午膳了,回去再吃。” 曹宗渭見她額上都出薄汗了,想來是真累了,又擔心她餓的厲害,便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托著她的身子,闊步往前道:“這樣就能快點回院子了。” 下意識地摟著他的脖子,賀云昭把頭埋在他胸口道:“快放我下來,兩次三番這樣,叫下人看見了可怎么好?” 曹宗渭低頭問懷里的人:“你怕人說閑話?” 賀云昭抬起丹鳳眼,看著他道:“我倒是不怕,就怕下人說的難聽,傳到兩個孩子耳朵里不好。” 曹宗渭笑了笑,道:“別擔心,沒人敢亂說——誰說,我就割了誰的舌頭!”園子里修剪樹枝花草的婆子聽了一哆嗦,假裝自己是個瞎子聾子,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著。 賀云昭揪著他耳朵道:“你這樣嚇唬人,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曹宗渭大笑:“夫人說是,那就是吧。” 到了棲鳳堂,賀云昭下了地,問道他:“累不累?” 曹宗渭喝了一大口茶水,“夫人親我一下就不累了。” 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賀云昭還是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 曹宗渭趁機托著她的后腦勺,吻了她香軟的唇。 快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丫鬟在外面問要不要傳飯了,曹宗渭高聲道:“傳。” 賀云昭紅著臉,道:“你瞧,差點讓人瞧見。” 曹宗渭無所畏懼,“你我夫妻恩愛,叫人瞧見又怕什么。走,去次間里用飯。” 兩人才出了內室,兄弟倆便來了。二人行過禮后,曹正允先開口道:“爹,我和哥哥下學了,能在這邊和您一起吃飯嗎?” 曹宗渭冷笑一聲,看著倆兒子道:“是想我和一起吃飯嗎?” 曹正允很老實:“那當然不是,是想和娘一起吃飯。” 這聲“娘”叫的軟糯又貼心,曹宗渭很滿意倆兒子的態度,便道:“坐下吧。” 兩人相視一笑,便跟在后邊入了座。 只是普普通通一頓飯,但一家四口一起吃,就分外甜蜜,靜謐的屋子里,只偶爾發出筷子和盤碗碰撞的清脆聲響。 飯罷,哥倆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賀云昭一直把他們哥倆送出了院門,才折回來。曹宗渭已經躺在內室歇息了。 賀云昭進去,叫丫鬟打水進來,用熱水洗了腳,也上了床,依偎在他身邊,道:“夫君能休沐幾日?” 曹宗渭原本是枕著手臂,妻子靠過來之后,他便伸手摟著她,道:“皇上讓我休息七天,今兒陪你,明兒陪你,后日陪你回門。后面幾日若是天氣好,咱們就出去玩玩。我看你很喜歡騎馬打獵,上次玩的不盡興,你現在是侯夫人,咱們有自己的莊子,想怎么玩怎么玩。” 賀云昭調整了下姿勢,道:“你一年也休息不了幾天,就不出去玩了,好好歇息下。等春獵的時候再去打獵。” 曹宗渭道:“我不陪你,自有人來煩我,不如陪你。” “誰要來煩你?” “陸放。” “他為何要來煩你?”陸放風流,有時間難道不去陪好看的姑娘么? 曹宗渭呵呵嘲笑道:“有個常與他一起逛青樓的哥兒近來得了花柳病,陸放他爹生怕自己兒子也得不干凈的病,便拘著他在家,若不是我成親要他做伴郎,只怕他也不容易出門。估計他正悶的壞了,也就只有我這里能來了,不煩我煩誰?” “還是潔身自好的好。” 曹宗渭笑道:“你別看他風流,其實還挺謹慎的,看上的姑娘身子都要干干凈凈的,只要不干凈的,再好看他都不要。這一回他也是嚇壞了,老實了很長時間,就是不知道會老實多久。” 賀云昭忽然想起他們在邊疆待了兩年多的時間,陸放是忍不住要風流的,那曹宗渭呢? 兩手爬上他的腰身,賀云昭抱著他道:“你呢?老實了多久?” 曹宗渭細細地品味了這句話,抬起她的下巴道:“吃味了?” “就是隨口問問。” 曹宗渭燦笑道:“我和他不一樣,對一般女人沒什么興趣,便是想要……” “想要怎么辦?” 曹宗渭將她壓在身下,道:“當然是自行解決,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我有夫人了!” 賀云昭什么都來不及說,就被他堵住了口,他的手也不安分了。 大中午的,兩人脫了衣裳鉆進被子親熱了一番,睡醒之后,春日的驕陽依舊掛在天上。 賀云昭略清洗了下。身子,只讓自己的兩個丫鬟伺候著,沒驚動旁的丫頭。白晝宣yin這種事,她居然一天之內干了兩次,還是曹宗渭太“無恥”了。 換了身干凈的常服,賀云昭把頭發披散下來,只上部分挽了個髻,身上一點飾物也沒有,看起來溫婉又賢淑,手上若拿起針線,活脫脫的賢妻良母。 夫妻二人正在房里說話,外間丫鬟敲門傳話道:“侯爺,夫人,外老夫人家的人來了。” 曹宗渭道:“哪個外老夫人?” 丫鬟答道:“魏家的外老夫人。” 魏寶沅的母親來了,曹家哥倆的外祖母。 曹宗渭詢問賀云昭的意見:“你見不見?不見的話,我就去前院見他們。” 賀云昭猶豫了下,道:“既然挑在今天來,還是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