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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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現在來不及學了。”他現在可沒功夫教曹正允。 曹正允不依不饒,賀云昭好久沒碰過馬匹了,也不敢貿然提出帶著他,不然傷著了可要心疼死了。 曹正麾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你背《三字經》呀,你背呀!” 曹正允抱著曹宗渭的大腿不松開,那邊陸放已經騎馬帶上弓箭要出發了,大聲催著這邊快過來。 曹宗渭斂眸一笑,悄聲對曹正允道:“你去纏陸放,讓他帶你,今兒爹肯定能得魁首,夫人肯定高興。” 曹正允立馬奔過去了,魁首一定只能是他爹得,不然別人得去夫人會笑話!他得幫他爹! 曹宗渭終于把小麻煩打發走了,松了口氣,今兒總算不會影響他發揮了。 曹正允跑過去之后什么都不說,直接抱著陸放的腿不松開,仰著小腦袋噘著嘴道:“陸放哥哥,你帶我好不好……” 哥哥???那他不是跟曹宗渭差了個輩分? 這倒不打緊,要緊的是帶個孩子他沒法好好打獵啊,那么多姑娘家,誰不想爭魁首啊! 陸放一抬頭,正要把曹宗渭喚過來,哪曉得他已經帶著兒子出發了,連忠信伯府夫人也騎馬跟了過去。 陸放皺眉道:“松手!”曹宗渭都不要這小不點,他更不想要了。 曹正允抱著“拖累一個是一個”的心態,緊緊地抱著陸放的腿就是不放。 陸放又不可能把這小子踢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一把撈起曹正允,放到前座上,在他頭頂冷哼道:“你要是影響我打獵,尤其是在姑娘面前的時候,我就把你扔下去!” 曹正允吐吐舌頭,才不搭理陸放,扭著身子歡快道:“快去追我爹咯!” 陸放策馬跟了上去,在曹宗渭后面呸了一聲道:“這到底是誰的兒子!” 賀云昭好久沒碰過馬了,將將上馬時候還有些手生,跑起來找到感覺立馬熟悉了起來,駕著馬大著膽子跟著曹正麾往林子里去了。 曹正麾其實還是有些擔心賀云昭的,畢竟從未見她騎過馬,他以為夫人應該不太會,便刻意放慢了速度,與她齊肩而行。 賀云昭怕他掃興,便道:“不用等我,我跟得上。” 曹正麾見賀云昭駕輕就熟地馭馬,便也放心了,夾著馬肚子便快速跑了起來。 剛入林子,男男女女還未分散開,賀云昭前面不遠處就是曹宗渭和賀云京,她掃視一眼騎馬女客的,很快就瞧見了王萱。 王萱慢慢地跟在人群后面,腦袋卻并未看著正前方,稍稍往右偏了些。 賀云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王萱是在看賀云京。 原來王萱這個時候就開始動了心思。 當年促成王萱和賀云京成親的那件事,也是在打獵的時候發生的,不過是今年秋天的秋獵,而非賀家莊子上的打獵時候。 入了深林,已經有獵物跑了出來,野雞野兔飛鳥,都是姑娘們的目標,賀云昭也帶了弓箭,不過她沒準備專心打獵,注意力多集中在曹正麾等人的身上。 人群漸漸分散了,曹正麾還跟著曹宗渭和賀云京,賀云昭自然也跟著他們,她四處張望了一圈,果然發現王萱所在的那群人也跟了過來。 不管是不是巧合,賀云昭心里都充滿了防備,生怕前世的事又一次發生。 雖然那事發生在秋獵,但前世,根本沒有來賀家莊子上游玩一事,誰又知道其余的事會不會改變呢? 跟了有一會兒,王萱許是不好意思與同伴分散,朝賀云京這邊瞧了一眼,便調轉馬兒,騎馬走了。 賀云昭不知道后面還會發生什么事,她暫且不好離開曹正麾,不能跟著王萱,便只好盯著賀云京。 曹宗渭在前邊已經打死了一只肥碩的灰毛野兔,其余同行男子皆尚未得手,有人得了頭彩自然著急,便都勇猛起來,騎著馬往林深處去了。 陸放雖然帶著孩子,野心不減,與曹宗渭并駕齊驅,想要從他手里搶獵物。 曹宗渭不好分心,回頭看了賀云昭一眼,便專心和陸放兩個較勁起來。 曹正麾騎馬尚可,打獵則不大熟練,放空了幾箭有些泄氣。賀云昭駕馬過去指點了他兩句,配合著他一起打到了第一只獵物,與此同時,賀云京也消失不見了。 賀云昭心下一沉,不明白有些事是不是老天注定,難以避免。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賀云昭陪著曹正麾獵得兩只兔子, 一只鳥。 曹正麾見賀云昭這般厲害,便體貼道:“夫人不必陪著我了,您自去打獵吧!”夫人這么厲害, 如果只是拘在他身邊, 那多無趣。 賀云昭猶豫了下, 曹正麾又道:“父親本就沒打算讓您陪我, 不過掩人耳目, 現下沒了旁人,您去玩吧,我一個人也自由自在。” 草叢里拾野兔的小廝也跑了過來,賀云昭便放心了,囑咐了兩句,便騎馬去尋賀云京了。 賀云昭知道, 賀云京喜歡獵鹿,這片林子里也就放養了三四只而已,既然找不到人, 就先找鹿。 賀云昭對這片林子很熟悉, 對鹿的習性也比較了解, 她便先去了有水的地方,沒尋著鹿群, 便往葉子新鮮嫩綠的地方去。 賀云昭找到了鹿,但沒找到人。 坐在馬上四周望了望, 不知從哪處射來一發冷箭, 未中, 小鹿驚得亂竄。 馬蹄聲遠去,那人追著鹿跑了。 賀云昭立刻駕馬循聲跟了過去。 約莫跑了半刻鐘,馬蹄聲漸漸低了,賀云昭也放慢了步子,在四周搜尋著賀云京的身影。 果不其然,賀云京正躲在一棵樹旁,舉箭射往小鹿身上。 羽箭將將發射出去,小鹿附近忽然竄出一匹馬來,馬上的人因躲不及避鋒利的長箭,人仰馬翻,摔倒在地。 好在馬兒跑的不快,又是一匹低矮的走馬,這一跤跌在草叢里,也就是一點皮rou傷而已。 賀云京也沒想到,會突然有個姑娘出來,立馬收了箭,騎馬而去。 賀云昭在后邊看得清清楚楚,王萱分明就是看見賀云京射了箭才跑出來的,不然明明一點馬蹄聲都沒有,好好的走馬為什么會小跑起來? 賀云昭面若寒霜,沒想到這個大嫂不僅是愛斤斤計較,居然動了算計人的心思。不過她很費解,堂堂大理寺卿的嫡女,有必要在親事上這般“費心”么? 不管如何,賀云昭得先阻止這件事,隨即打馬而去。 賀云京正一臉歉意地看著傷了腿王萱,正欲把她扶上馬背,卻因盡量避著身體接觸,只稍稍碰著她的手胳膊,結果她怎么都跨不上馬……除非把人抱上去。 單獨相處已經足夠受人詬病了,還要這般親密接觸,只怕王家不會善罷甘休。 賀云京正手足無措著,賀云昭便趕來了,坐在馬上高聲道:“怎么了?” 聽到這個聲音,賀云京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他旋身放松了表情對賀云昭道:“夫人來的及時,請夫人下馬幫個忙。” 賀云昭干凈利落的下馬,上前去二話不說就把王萱的腰摟住,在她耳邊低聲道:“王姑娘怎么好好的就與同伴們走散了?也不怕遇著危險了沒人發現。好在這回是賀家公子,要是換了陸放之流——你吃過黃連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萱驚出一身冷汗,賀云昭抱起她,賀云京也走過來托了把手,輕輕松松就把王萱給弄上了馬背。 王萱面色慘白地看著賀云昭,拽著韁繩擠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沖二人道了謝。 賀云京以為王萱嚇壞了才是這般顏色,抱拳再三道歉,還是賀云昭出言制止道:“快別講理了,先送王姑娘回去才是要緊。” 賀云京這才上了馬,在前邊領路。 賀云昭與王萱并駕齊驅,連余光都不去瞥王萱。 王萱牽著韁繩,低著頭細聲哽咽道:“夫人都看到了?”她來之前費盡心機打聽了賀云京的喜好,又讓丫鬟通經驗豐富的獵戶請教了好久,才終于想到了這樣的法子,眼看著就要萬無一失了,又冒出個異數,還一眼看穿了她! 賀云昭沒回答,反問道:“你一個嫡女,犯的著這樣?” 這就是都看到了,并且猜中了她所有的心思。 王萱不自覺地掉起眼淚,還是輕聲細語的模樣,道:“家里四個嫡女,我算什么。”她行三,上有jiejie,下有meimei,還有一個得寵的弟弟,誰會把她放眼里?大理寺卿不是個油水多的位置,王家這一輩才當上官,根本沒有什么家底。自小便是什么都要爭,自己不爭,便什么都沒有。 爭,也總是爭不贏,所以王萱話不多,受了委屈也不說,只是想法子爭。 賀云昭家庭和睦,一家人相親相愛,她體會不了這種被父母忽視的感覺,不過同情心還是有的,她淡淡地看了王萱一眼,道:“這不是你算計別人的理由。我不拆穿你,不是因為你可憐,是不想連累賀家公子。” 王萱淚珠子落得更兇了,她甚至都想好了父母要打死她了事的后果,沒想到忠信伯夫人竟然放過她了! 連著道了幾聲謝,王萱還是輕聲細語道:“我再不敢打賀公子的主意了。” 賀云昭回了一句道 :“最好誰的主意也不要打。” 王萱點點頭,默默地擦了擦眼淚,沒再說話。 賀云京在前方帶路,偶爾會回頭看一看,見王萱似乎情緒穩定了下來,心里頗為感激賀云昭,忠信伯夫人還真是幫了他的大忙。 回了院子這邊,賀云昭扶著王萱進屋,同甄玉梅和王夫人說了提前編好的情況——王萱離群不小心摔了,忠信伯夫人發現了她,正好又遇上賀云京,三人便一塊兒回來了。 甄玉梅頓時放下心來,倘若和她兒子有關,那挑都沒得挑了。自己選的,和被迫選的兒媳婦,當然感覺不一樣,況且她對王家的情況也不是非常了解。 賀云京感激地看了賀云昭一眼,便暫時退了出去。 王萱也去了旁邊的小間,請了隨從的大夫稍稍看了下,除了腳踝略微紅腫,并無大礙。 賀云昭在屋子里掃視一圈,發現何家人不見了,甄玉梅見狀便拉了她出去,只道是去看看王家姑娘。 然后悄悄地告訴賀云昭,何家人欺軟怕硬,聽說傷了武定侯府的公子,已經嚇跑了。 隨后甄玉梅又給賀云昭道了謝,沒有多問,便繼續回去待客了。 這事雖然有驚無險,甄玉梅也不傻,事后問過賀云京,才知道真實情況,吩咐兒子千萬瞞住,心里也對賀云昭愈發感激。 賀云昭依舊不想待在院子里,便出去騎馬,準備再入林子,還未走出去幾步,就看見曹宗渭來了。 曹宗渭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合力托著一只鹿過來。 賀云昭笑著恭喜道:“侯爺厲害,這么快就打到鹿了。” 曹宗渭往院子那邊看了一眼,道:“我聽說你和賀云京還有一個姑娘出了林子。發生了什么事?” 賀云昭也沒瞞著,只把具體情況非常客觀地描述了一遍。 曹宗渭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王家姑娘心眼還真多——不過夫人,你也去的太及時了些,老管賀云京那小子的事做什么?” 這話酸溜溜的,賀云昭如何聽不出來其中的醋意?便笑道:“賀夫人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我視她為長輩,把賀公子看做兄弟一樣的人物,自然不想看著他遭人算計。” 曹宗渭把馬騎近了,稍稍俯身在賀云昭耳邊道:“我也可以做你兄長,不用他做。” 賀云昭忍不住笑道:“你如何能又做我兄長又做我……”說到這兒便抿唇收住了口。 曹宗渭大笑道:“做你什么?夫人說出來我聽聽。” 賀云昭嗔他一眼道:“侯爺長八歲,做我叔叔正好。” 曹宗渭皺眉道:“夫人是嫌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