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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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略涼的小臉:“我只是想告訴你,收手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她凝視著他,好久,才輕輕地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說,他要和厲音音結(jié)婚了?” 顧湛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頭。 他是聽說了,已經(jīng)簽了婚前協(xié)議,主要就是針對了那百分之五。 厲音音明顯是瘋掉了,為了當封太太,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理智。 “景瓷,這一切,還來得及。”顧湛的手指握住她的,他的手掌是溫?zé)岬模头庋虢o她的感覺不同。 此時,顧湛更像是一個兄長一般。 景瓷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她是有些貪戀這種溫暖的。 她輕輕地上前兩步,靠在他的肩上。 “顧湛,可是我卻覺得,那是你。”她輕輕地說著。 但是他卻是感覺到他的肩上有一片微微地淚濕了。 “景瓷,不要再倔了。”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景瓷輕輕地在靠在他的懷里,閉了半眼,沒有說話。 他嘆了一聲,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抱了抱她。 良久,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顧湛,不要告訴封央。” 他的身體震了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扳著她的身體看著。 景瓷淺淺地笑了:“現(xiàn)實里。沒有童話,我又何必執(zhí)著。” 她在笑,可是她的眼里有著熱熱的東西,她控制不了,淚水一直往下。 他可以恨她,可以直接和他說。 但是他卻是一邊恨她,一邊又想玩弄。 不是要娶厲音音了嗎? 小哥哥,那是一個多么可笑的笑話。 “你明明就忘不了。”顧湛扳著她的身子,聲音幾乎是有些嚴厲了:“景瓷,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嗎?” 她呆了好久,終于揚起了小臉。 臉上有著倔強,定定地望住他:“我要景氏,我要的是爺爺?shù)陌矊帯!?/br> “顧湛,我忘不了,我可以被傷害,但是我連爺爺?shù)淖詈笠幻嬉矝]有見到到。”她輕輕地說:“我能和他在一起生活,當成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嗎?” “他不會放過我,即使我愿意算了!”景瓷輕輕地笑了,忽然伸手將衣服解開。 顧湛嚇了一跳。她穿著一件無袖的真絲長裙,露出的肩膀那兒,有一片瓷白的傷痕,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是這么地看著,就能想到當時的疼痛。 顧湛默然了,他的手指,輕輕地落到那片傷口上。 “這就是他給我的感情,顧湛,他并不是沒有察覺的,而這是他的試探。”景瓷苦笑一聲。 如果一個人會縱容另一個人,如果真的是超越了別的東西,他是不會讓她受傷的。 顧湛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一開口,聲音竟然是有些啞然:“景瓷,為什么不離開,為什么還要在他身邊呢?” “因為我要拿回景氏。”景瓷將衣服拉上:“景氏其實已經(jīng)是一個蛀到了根部的古樹了,ms國際的介入,讓它底部那些蛀蟲全都灰飛煙滅,上面也鋸掉了,可以重新長出新芽。” 她說著,微微一笑。 顧湛的臉孔是滿滿的震驚了。 “這是你的計劃嗎?”他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 景瓷垂了頭:“這不是我的計劃,這是爺爺?shù)模皇怯晌覟閷嵤!?/br> 她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如果我和封央沒有發(fā)生這些,這個計劃也不會啟動,而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完成。” 顧湛對景老早就是敬仰的,聽到這里,也默然了。 “可是不覺得可惜嗎?”他低低地說著:“景瓷,承受在景月的事情上我對不起你,但是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了。” 他苦笑一聲:“能不能,再好好想想。” 他滿滿的對她的喜歡,現(xiàn)在卻是滿滿的為她擔(dān)憂。 在說出真相時,對她,只有祝福了。 再也不能騙自己,景瓷還能對自己回頭了。 不管是愛,還是恨,她的心里。始終只有封央。 而他擁有的那一年多,只是偷來的罷了。 景瓷望著他,水眸里有著一抹堅定:“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顧湛的心里很復(fù)雜,閉了閉眼,最后上前一步,輕輕地將她拉到了懷里。 “景瓷,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他沉沉地說著:“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幫你。” 她的小臉在他的懷里側(cè)了一下,好久以后才悶聲地問:“真的嗎?” 然后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可能,會真的會找你。” 他勉強一笑:“但是我卻是希望,永遠不要有這么一天。” 他深深地看著她,覺得自己終于要放手了。 修長如玉色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景瓷,你要好好的,好好照顧自己。” 她嫣然一笑,眼里的淚水也閃煉著:“你也是。” 她這樣,他的眼里熱了熱,為了他們曾經(jīng)有過的那一段錯誤的愛情。 顧湛走出去時,陽光正好。 但是他知道,這一生,他在景瓷的心里,已經(jīng)永遠成了記憶。 她也是。 他會努力地忘了她。 會好好地開始新的生活。 而就在顧湛離開,他去嵐城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封央那兒。 封央坐在辦公室里,凝著眉頭,目光微微抬起,望著面前的男人,聲音沉著:“再說一次。” “顧湛少爺去了嵐城的別墅,待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那人又說了一次。 封央瞇了瞇眼,正要說什么,但是辦公室地門被敲響了。 蘇陌走了進來:“總裁,顧先生想見您。” 封央頓了頓,手握著金筆,手骨處幾乎是泛白了。 抿了抿唇,語氣很冷地說:“請他進來。” 而他面前的男人則識趣了退了下去。 一會兒,顧湛推門進來。 “你來,是因為景瓷嗎?”封央的聲音冷冷的:“而且來回趕,不辛苦嗎?” 顧湛緩緩走近,他看著封央,氣息還是有些亂亂的,像是趕了很遠的路。 “封央,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顧湛的聲音很輕,然后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你是封家的長子,你媽是正房。” “我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封央的臉上有著是明顯的疏遠和不想談。 顧湛卻是上前一步,兩手撐在他的辦公桌兩側(cè),神情堅定:“但你知道你最讓我妒嫉的是什么嗎?” 封央的嘴角,卻是有了幾分的戲謔:“我想,你會說是景瓷。” “對!”顧湛在心里默念著……景瓷對不起,我沒有辦法隱瞞著,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渴望你能好,沒有什么比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了。 封央抿了抿唇,笑了一下:“顧湛,這些話,你不是和景瓷已經(jīng)說過了嗎?現(xiàn)在怎么,來這里告訴我,景瓷愿意和你走了?” “不,她不愿意。”顧湛覺得自己糊涂了很久,現(xiàn)在終于清明了。 無論他怎么努力,不屬于他的,始終還是不屬于他。 頓了頓,終于開口:“封央,景瓷喜歡的一直是你。” 封央的眉眼一跳,然后就冷冷一笑:“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 顧湛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說,景瓷的那個小哥哥,是你。” 他慘淡一笑:“而不是我。” 他從袋子里拿出一條銀鏈子:“景月當時就是想說出這個真相而和我發(fā)生沖突,孩子才沒有的,封央,這是你的東西,你都不記得了嗎?” 說著,他輕輕地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封央的面前。 那條星形的銀色鏈子,閃著銀光,是那種鈍鈍的光芒,卻能刺痛了封央的眼睛。 她的小哥哥? 是他? 這是他的東西? 封央的手指緩緩地握住那條鏈子,鏈身上有著顧湛的體溫,但是他卻更能感覺到那上面來自時光的冰冷。 車禍現(xiàn)場…… 撞向他們的白色跑車。 最后的畫面,是meimei的墓。 母親安靜地,永遠地躺在那兒了。 封央閉了閉眼,腦海里閃過很多的畫面,但都是轉(zhuǎn)瞬即逝了。 他抓不住,反而頭很疼…… 他不記得見過小時候的景瓷,不記得這條項鏈了。 可是這是他的東西,為什么他會將這個交給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