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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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點頭,將那張化驗單推了過去:“你看一下。這是她的血檢報告。” 封央拿過去時,她接著說:“她應該是不當地服用了事后避孕藥,才導致昏迷。” 不當? 封央想到了她的胃病,緊抿了唇,手指握緊。 肖若開解:“如果景瓷暫時不想要孩子,你們可以用別的措施,這種藥隔半年才能吃一次,吃多不不僅對身體不好,而且也沒有什么預防作用。” 封央點了下頭,沒有吱聲。 肖若也沒有多說:“你去看看景瓷吧,這會兒應該醒了!” 她又特別交待了幾句:“這幾天,就不要勉強她了吧!” 她說得很隱晦,封央卻是明白了。 他起身走到檢查室去看,景瓷已經醒了。 “好些了嗎?”他坐到她的身邊,語氣溫和,但是仔細聽,還是有些緊繃的。 景瓷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的面容仍是有些灰白,看起來虛弱極了。 封央極力地克制著。讓她再休息一會兒,自己去拿了些滋補的藥。 抱著她上車,讓她躺在后座。 他將車開回了她的公寓,這讓景瓷挺意外的。 可是她什么也沒有說,車子到時,她掙扎著下車。 其實腿那兒,還是很不舒服的。 封央將車門關上,走到她這邊。 景瓷看了看他,他的俊顏有些陰鷙,似乎醞釀著風暴。 他抱起她,她也沒有拒絕。 一直將她抱回家放到了沙發上,他才發作。 修長的大手用力握緊拳,猛地捶在了她身邊的沙發上。 景瓷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抿著唇,小臉更是蒼白。 “就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嗎?”他的手危險的捏住她的小下巴,沒有半絲的溫柔。 她和顧湛在電梯里的一幕,此時想起,更是一種諷刺。 就算是利用,就算是他開始的動機不純。那么他對她的疼愛不是假的,他付出的感情,她感覺不到嗎? “還是,你的心里,永遠只會有顧湛的存在?”他的聲音炙熱而危險。 俊顏一再地逼近她,景瓷的心幾乎都顫抖了。 她的身體往后挪,臉上有著一抹驚恐。 “你在怕我!”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怕我什么呢?” 她眼里的神情刺傷了他。 他家的景瓷開始怕他了。 就算是最開始,她也只是痛恨他,而沒有怕過他。 現在,她開始怕他了。 是因為那沒有扇下去的一巴掌嗎? 他用身體困住她,面上有著狂怒:“為什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最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弄成這樣,也不要他的孩子。 她就這么痛恨他嗎? 景瓷感覺到那灼灼的氣息憤在臉上。 她無助地閉了閉眼,聲音脆弱極了:“封央,你不要逼我!” 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驀地用力。 景瓷驚叫一聲,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不要逼你,讓你和顧湛在一起嗎?”封央冷著聲音:“景瓷,你想都不要想!” “我沒有!”她盯著他的眼:“封央,你一直介意顧湛,那么……” 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心口,表情有些苦澀:“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愛我,還是因為痛恨顧家?” 他的表情一滯。 景瓷輕笑,但是她的眼里一絲的笑意也沒有。 “你說不出來對不對?”她輕輕地笑著:“封央,你愛我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是貼著他的。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心口上,而她的眼睛盯著他的。 她看著他的眼,像是可以筆直地望進他的靈魂里。 或許,他可以說謊,直接說愛她。 但是封央緊抿著唇,并沒有說。 景瓷忽然覺得很厭倦。 她想退開,而他不讓。 “景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顧湛而和我鬧,但是,婚約一定會如期舉行的!”他看著她的眼,表情篤定。 景瓷垂了眸子:“我沒有說要取消婚禮,畢竟和你結婚有很多的好處,不是嗎?” “就只是為了好處嗎?”他俯視著她:“景瓷,是嗎?” 她吸了口氣,抬眼:“要不然呢?” 他的手猛地扣住她,表情危險極了:“那么,你之前說的喜歡呢?” 景瓷仰視著他憤怒的俊顏,輕輕地笑著:“封總裁就當成是一場笑話吧!” 封央抿著唇,瞪著她:“如果你想要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我也可以告訴你,什么叫沒有感情!” 尖叫,疼痛,憤怒而無望的掙扎…… 她是被他寵壞了,他一再地逼迫,她的聲音和地板上扔下的衣服一樣,支離破碎,再也拼不起來。 其實不光是她,他的心也是疼的。 可是這種疼痛才提醒著他,要不要這么地寵愛一個女人。 她的心里,還想著別人。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雙冷眸染著腥紅,盯著她。 景瓷想閉上眼睛,她不敢看這樣的他。 良久,空氣中有著暖昧的喘息。 封央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 她的頭發糾結著汗水,身上也沒有幾處好地方了。 景瓷閉著眼,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淚珠,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撐起身體,手指有些遲疑地撫上她的小臉。 景瓷縮了一下,害怕地看著他。 封央的下頜繃緊,眼里滑過一抹懊悔。 他并不想這么對她的。 她的身體顫了一下,大概是感覺到她的害怕,封央低著聲音:“以后不許吃那種藥!” 他頓了一下,伸手摸了她的頭一下:“你自己最近安全期,你不知道嗎?” 景瓷呆住了,封央看了看她,就知道她不知道。 “先去泡一下!”他大概因為之前的粗魯而有些抱歉。語氣也柔軟了起來。 伸手抱起她,筆直地走到浴室里。 景瓷躺在布滿熱水的浴缸里,一動也沒有動。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看起來很怵目驚心。 封央心里暗嘆一下,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 她還病著,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伸手將她洗干凈了,送回到外面的臥室里躺著。 又先拿了藥,她這里,竟然連白開水都沒有。 封央抿了抿唇,替她燒了水,喂了藥。 她沒有反抗,只是一直躺著不說話。 “我去做點吃的。”他知道她在生氣,他何嘗沒有氣。 可是她現在這樣,他無法扔下她,于是穿著一件浴衣去弄吃的。 她這里本來就不太開火,食材也不多,他只能做了最簡單的飯菜。 不過她現在的胃,大概是山珍海味也是吃不下的。 等他做好去臥室叫她。她已經睡著了。 坐著睡著的,小臉歪在一旁,仍是蒼白的。 他記得今晚他要著她時,她沒有平時的紅潤,臉都是白的。 他握緊了手,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