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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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央抬眼,修長的手指敲打了幾下桌子,聲音淡淡的:“通知景月,我晚上要在盛庭見她。” —— 中午,景瓷和盛昭曦走出景氏的大樓,當(dāng)看到顧湛的時候,景瓷本能的想離開。 但是,他叫住了她。 “景瓷!”他快步跑過去。扯住她的手臂:“我們談?wù)労脝幔俊?/br> 景瓷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精致的容顏染上微怒:“顧湛,會被看到的。” 顧湛低沉著嗓音:“我已經(jīng)將這里的攝像頭拆掉了。” 景瓷竟無言以對,她轉(zhuǎn)身,略帶歉意的對盛昭曦說:“你先去吃飯,不用等我。” 盛昭曦點(diǎn)頭,徑自走進(jìn)停車場。 對于顧湛,她還是比較放心的,不像封央那頭餓狼,將景瓷啃的骨頭都不剩。 景瓷看著他,嘆了口氣:“上車?yán)镎f吧,這里人多。” 顧湛見她終于同意,為她拉開車門。 景瓷坐在車?yán)铮抗獾目粗胺剑曇艉茌p:“說吧,什么事情?” 顧湛注視著她,景瓷生性好靜,是一個處事淡然的女子,也是她的那份恬靜自然。深深地吸引著他。 他一直將景瓷當(dāng)成手中寶,即使他有未婚夫的身份,也沒有動她分毫。 他以為能將這份愛戀保留到婚后,可沒想到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 當(dāng)他從景月的身邊醒來時,他選擇了隱瞞下去,因?yàn)樗詾槟菢泳筒粫ニ?/br> 顧湛猶豫了一下,開口:“如果第一次,我向你坦白,你會不會原諒我?” 景瓷怔了怔,然后可悲的笑了:“顧湛,什么時候你也會問如果了?” 她看向他的目光帶有嘲諷,在她的印象中,顧湛一直是傲不可世的公子哥,即使訂婚夜被捉j(luò)ian在床,他也沒有露出這幅表情。 “景瓷,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的聲音有些急切:“我可以不在乎你和封央的事情。” 景瓷淡淡睨著他,神情冰冷:“顧湛,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開。” 對于這種談話,她只想盡早結(jié)束。 景瓷剛想拉開車門,卻被他的聲音頓住:“景瓷,是因?yàn)榉庋雴幔俊?/br> 果然,景瓷的神情一滯,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你都知道什么?” 顧湛本來抱有一線希望,他以為景瓷不會簽下那種合約,可是現(xiàn)在…… 她的表情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景瓷,我只想說,如果你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他的聲音低沉,眸光緊盯著她。 景瓷靜靜地坐在那兒,什么話也沒有說。 這是顧湛第二次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沒有心動的。 可是她又想起了封央的身份,得罪他的下場無非就是兩個,死,或者生不如死。 她清冷的眸子被水霧浸濕,笑的有些心酸:“顧湛,我已經(jīng)是封央的人了,而你也有了景月。” 她不能讓顧湛以身試險。即使她迫切的想要離開,但她不能拿他的生命做賭注,這是她的底線。 顧湛捧起她的臉,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而他的心都要碎了…… “景瓷,我們試一試,如果真的讓你擺脫他,我愿意傾盡顧氏的一切。” 看到她猶豫的神情,他的心更痛了:“難道你想被他囚禁一輩子嗎?” 景瓷咬著唇,用力的推開他:“顧湛,我不能這樣做,你放開我。” 顧湛怎么會放開她,他輕輕地擦拭著她的淚水,沉痛的眸子注視著她。 “景瓷,我已經(jīng)弄丟你一次了,我不能再弄丟你第二次。” 最后,是他送她回的別墅—— 下車時,顧湛扯住她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抹悲傷:“景瓷,至少你能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景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很輕:“顧湛,我會考慮。” 而這,幾乎是顧湛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他微微笑著,目送她走進(jìn)去。 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房車停在角落里。 光線昏暗的后座,封央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靜靜地翻看著雜志。 商子遇坐在前面,看來,景瓷和顧湛可能復(fù)合的事情,令總裁很不開心。 片刻后,男人忽然重重的將雜志扔到一邊。 商子遇輕笑出聲,終于發(fā)火了。 封央危險的瞇起眼,聲音冷清:“去盛庭。” 商子遇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抿了下唇,將車開走。 夜幕降臨,絢麗的城市被彩色的霓虹燈包圍。 車開到一家私人會所,封央走進(jìn)早就預(yù)定好的房間,等待著景月的到來。 片刻后,商子遇推門進(jìn)來:“總裁,景小姐來了。” 封央深沉的眸子終于有一絲波動:“讓她進(jìn)來。” 景月走進(jìn)來,她衣著性感,言行舉止和之前大相徑庭。 談完話,景月憤恨的握住拳,她咬牙切齒:“放心,我會讓封先生滿意的。” 待她離開后,商子遇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他輕輕笑著:“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封央睨了他一眼:“我只是讓顧湛知道,我的女人不是他能窺視的。” 商子遇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出去。 這時,封央的手機(jī)響起來,是景瓷的電話。 “有事?”他的態(tài)度很不好,倒不如說是心情更為惡劣。 景瓷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把我們之間的交易,告訴顧湛了?” 封央輕笑著,他沒有否認(rèn):“這樣不是很好嗎?顧湛愿意為你一擲千金,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 景瓷皺著眉,他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令人很不舒服。 “那我沒事了。”她準(zhǔn)備掛掉電話。 而他的聲音響起:“景瓷,你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我會傷害顧湛嗎?”他的聲音透著嘲弄。 “放心,我和他有約定,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 景瓷沉默了片刻,掛斷電話。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星,心中想著顧湛說過的話。 他說,他從沒愛過景月,甚至不計較她和封央的關(guān)系。 景瓷知道,像顧湛這樣驕傲的男人,能做出這種讓步,除了對她的喜歡,沒有其他原因。 她的心里亂亂的,似乎在做著什么決定。 這一晚,景瓷做了個噩夢…… 星空下,一個小男孩站在那里,他專注的說:“景瓷,跟我走。” 景瓷剛邁出一步,封央從旁邊走出來:“景瓷,我才是你等待的那個人。” 景瓷猛然驚醒,她茫然的看向四周,什么也沒有。 胃隱隱的作痛,她起身走到客廳,她記得封央留了藥在那里。 倒了杯水喝下,依舊有些不舒服。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 她知道,封央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翌日清晨。 景瓷早早醒來,她走下樓梯,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坐著封央。 男人見到她,語氣平淡的說:“吃飯吧!” 景瓷沒有說話,她坐在餐桌上,靜靜地吃著早餐。 這幾天都是清粥小菜,她吃的也比較習(xí)慣。 “吃完飯,去公司簽合同。”封央的聲音冷淡,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景瓷怔了一下,她還沒有考慮好顧湛的建議。 如果她真的答應(yīng)了他,以后她就必須要跟顧湛在一起了。 否則,就太薄情了。 “封央,我還沒有考慮好。”她的聲音弱弱的。 聞言。封央看了眼她:“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景瓷有些火了,他憑什么決定她的一切。 她起身上樓,心中窩著一團(tuán)火,這真是她見過最惡劣的男人了。 她走進(jìn)更衣室,換上一套衣服。 不就是讓她去嗎? 她去就是了。 或許以后她可以跟顧湛商量好,這些錢,她可以慢慢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