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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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醫(yī)生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姑娘,你命可是夠大的,心也夠大。平常摔倒了都得去查個腦震蕩,你這出了場車禍,該不會包個紗布止個血就完了吧?” 我抿抿嘴唇,無言以對。 當初我被程易江救起,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東南亞的一個小國家,等到angel出生長到兩三歲才回到新加坡。那樣的環(huán)境下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上去查什么腦震蕩腦損傷。 后來落下一個頭疼的毛病我也沒當回事,就算疼的狠了也不敢去醫(yī)院細查。 程易江催了我好多次,我就一直拖著,說不清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但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諱疾忌醫(yī),我怕得到的是很壞的結果,不確定自己是否足夠堅強到去樂觀地面對那個結果。 因此就拖啊拖,想拖到有一天可以坦然面對了,再去。 劉醫(yī)生說完方才那些話,我有些惴惴,心想著難道很嚴重嗎?嚴重到……會影響性命嗎? 我咬了下嘴唇,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準備好,心臟跳的特別快。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有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那人的手掌很寬大,很暖和。 我抬頭看向陸敬修,想問他一句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你好意思的嗎?結果就看到他比我還緊張糾結的表情。 ……算了,還是聽醫(yī)生的話比較重要,等到人走了,我再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劉醫(yī)生輕咳了聲,對眼前看到的一切不聞不問,只用一種醫(yī)生的權威語氣說道:“做了詳細的檢查,腦部有些輕微淤血,可以先配合藥物治療,看效果再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另外,姑娘,聽說你有間歇性的頭疼癥狀,雖然跟幾年前的腦部撞擊有一定的聯(lián)系,但是不排除神經(jīng)性頭痛的可能。你是不是心理壓力過大,經(jīng)常的失眠驚厥?” 前面說的我心情翻上翻下的,后面一句話卻是讓我有些微微的怔愣。 說完心理壓力過大而導致的頭疼嗎? 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更沒意識到這也可能成為一種病癥。 在我尚在發(fā)呆時,劉醫(yī)生轉頭對陸敬修交待了些什么,接著就帶著幾個助手走了出去。 病房是貴賓病房,病人只有我一個,“家屬”也只有一個。 我先是冷眼看了下交握的手,陸敬修也算上道,很快松開了我。 他沒開口說什么,而是俯身替我在床頭墊了個枕頭,之后才低聲對我說:“先靠著休息會,餓了我讓人準備些吃的。” 我坐著沒動,表情看上去應該也不會太好,我問他:“angel現(xiàn)在在哪?” 他面不改色:“在家,有人照顧著。” 我有些氣悶:“她有些認生,跟著外人會不高興的。我也很想她,你能不能帶她來見我?” “好,等你好些了,我再帶她過來。” 又是這句,又是這句。 我說要見程易江的時候,他也是拿這句話來搪塞我,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是如法炮制! 我氣得說不出話,就睜大眼睛干瞪著他。 陸敬修對我的怒意一點都不在意,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讓我借他的力半靠在床頭。 雖然這樣很舒服,但我半點都不覺得感激。 他很快坐在床邊,旁邊明明有凳子,但他就是要坐到床邊。 我的目光應該還挺冷,他也是一貫視而不見,過了會兒,他倒是開口了:“劉醫(yī)生是腦科的專家,他說你的病情不算嚴重,不需要多擔心。” 我別扭了半天“哦”了聲。 他接著說:“以后生活作息必須規(guī)律,飲食也要注意。還有心情,得保持輕松愉悅。” 這句話我差點笑了,我想反問他,是我想愉悅就能愉悅的嗎?如果不是他出來作這么多事,說不定我還跟angel逍遙自在著呢。 可是看著他有些清灰的眼底,還有冒著青茬的下巴,我這些話就沒說出口,懶得說。 “所以,1;148471591054062”他頓了頓,“揚城有很多臨河小鎮(zhèn),很安靜,也很適合休養(yǎng)。等你好點了,我?guī)愀鷄ngel去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這次我是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看著他,既是不確定,也是半嘲諷地問道:“你是說笑的吧?帶我們?nèi)P城?那你的公司怎么辦,你的家族怎么辦?你費盡心機得到的一切,你都放下不管了?” 他沒有因為我的嘲諷變了臉色,僅僅是勾了勾唇角,不曉得想起了什么:“我父親離世的時候,我見了他最后一面。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要不行了,但還是跟我說了最后一句話。” 我有些控制不住地問他:“說了什么……” “他說,要是能從頭來過,他就想跟我母親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完這一生。你應該不知道,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年少時候就已經(jīng)許定終生。但是青梅有情,竹馬卻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這是他們的故事。我當時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我對這個父親,其實沒什么感情,單單是他背棄我母親這一項,我就永遠不會原諒他。可是很奇怪,我厭惡著他,卻走上了跟他同樣的路。但我比他幸運,我有修正的機會。如果能用全部身家換回心愛的女人,這筆買賣,很值得。” 第411章 反悔的人是你 曾經(jīng)我想過無數(shù)次,在這個男人的心里,究竟什么是重要的。 名望?地位?錢財?權力? 都有可能,但唯一不會有的,應該是感情。 也1;148471591054062正是因為如此,在當初我椎心泣血地問他,究竟有沒有一點喜歡過我的時候,他選擇了避而不談,選擇了沉默。 而事到如今,他所謂的修正機會,于我來說,只是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 我撇開頭,避開他有些灼灼的目光,低聲說道:“你能說出這些話,我承認,我有些感動。因為不像你,所以還會覺得有些新奇。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以后要是遇到合適的女孩子,你再抱著這樣的心意去好好對待她。你這樣的男人,會有很多人喜歡的,不差一個我。” 輕嘆一聲,“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大多也是出于愧疚。但你不用愧疚的。當初那場意外,不是你的錯,你做的那些事,很大程度上也是身不由己,我都知道。而且我也應該負一些責任,我也有錯。我可以對往事做到完全的釋懷,可有些東西是找不回來的,你明白嗎?” 他說:“你不再愛我了,是嗎?” 我咬了一下嘴唇,忽略掉舌尖輕微的酸澀,沒多猶豫就回答他:“起碼我在面對你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心跳的感覺。就算勉強在一起,留給彼此的,也只有厭倦和折磨。” 他像是低笑了聲:“放走了你,才是對我的折磨。你說過,人很自私,為了自己,哪怕逆了別人的心意,也可以理解,對不對。” 我聽完他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也正好在看我,幽深的眼睛中像是摻著些叫決絕的東西。 我呵笑一聲:“我說了那么多,你還是聽不進去。” 他垂下眼睛,像很久之前那樣,習慣性地捏起我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兩下。 “你可以認為我不講道理,也可以沖我發(fā)脾氣,你想怎樣就怎樣。” “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氣笑不已,“我想離開你,你能答應嗎?” 他緩緩抬起眼睛,盯著我瞧了會兒,說:“除了這一件。” 典型的無賴作為。 我冷笑,也終于意識到,想和他好好談判解決的我,才是傻子。 …… 在醫(yī)院待的第二天,我終于見到了angel。 小家伙估計也是想我想的緊了,一見到我,什么都不顧,猛地撲到我的懷里,靠在我的肩膀上,柔柔糯糯地喊著:“mama,我好想你。” 我的心里也酸軟的不行,輕撫了撫她的背,把她抱得緊緊的。 但是這跟我一開始的想象還是有點差距的,angel離不開我是事實,我以為兩天的時間不見,她得傷心難過的厲害。 只是此時見到了,除了跟我撒撒嬌之外,她竟然沒哭,也沒鬧別扭,這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陸敬修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我不由得看向他,用眼神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用了什么招數(shù)把小家伙哄成這樣的,更奇怪的是,我明明記得,angel那天跟我說過,他討厭ian叔叔,應該不會這么快就倒戈吧。 陸敬修察覺到我的質(zhì)問,沒回答,只是輕挑了一下眉,表示他無可奉告。 ……我去他個無可奉告。 等到只有我跟angel的時候,我非得問問,到底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還得提醒她一句,寶貝,你可不要被人輕易地迷惑了,你是要跟mama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 因為有了angel的到來,我在病房的時光也沒那么難熬了。 而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陸敬修來病房的次數(shù)也不是那么多了,就算來了待得時間也不長。 我是巴不得這樣,可angel瞧著卻有些失落。 我見此便有些疑惑,也有些吃味地問她:“angel,你現(xiàn)在不討厭ian叔叔了嗎?” angel搖搖頭:“沒有,我還是討厭他。” 我:“……” 這小丫頭,怎么這么小就讓人摸不透行事作風了呢? 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女兒隨爸? 我揮去那些不靠譜的想法,耐心地又問她:“那為什么mama覺得,你很盼望著ian叔叔來呢?” angel仰起稚嫩的小臉,一臉天真,又一臉認真地答道:“因為他答應我了,要帶我去找爸爸,他說他從不說謊話。” 我聽完這句話,頓時有些愣住。 晚上陸敬修來的時候,趁著angel在看動畫片,我壓低聲音問他:“angel說,你答應了會帶她去找爸爸?” 陸敬修沒看向我,目光只是追隨著沙發(fā)上那道小身影,眼神柔和的不像話。 “嗯。”過了會兒,他低應了聲。 我卻有些焦躁:“做不到的事你為什么要承諾?你知不知道,小孩子輕易是不能欺騙的,她已經(jīng)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紀,她都會記得的!” 等我發(fā)完脾氣,陸敬修才淡淡看了我一眼,很是平靜地說道:“你為什么覺得,我在騙她?” 我怔了一下:“……難道你真的會帶她去見程易江?” 陸敬修的臉色未變:“她要找的是爸爸,程易江是她的爸爸嗎?” 我腦袋有些轟鳴,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我也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思。 “你、你真是太無恥了。”我的聲音都有些抖,因為我實在沒想到他會鉆這樣的空子。 偏偏我還不能控訴他在說謊。 陸敬修見我如此激動,臉色終于也稍稍沉了些,然后他湊近了身體,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對我說了句:“做出承諾又反悔的人,是你。” 我氣結:“我什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