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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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修聽到我走過去的動靜,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淡淡說了句:“先出去等著,馬上就好。” 我唇角輕輕扯了扯,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找到置物架上的圍裙系上,又把手徹底洗干凈。 “還是我來做吧,我的廚藝已經有很大長進了,再不是以前的樣子了。”我輕聲說了句。 陸敬修聞言頓住,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曉得在想些什么。 我見他站著不動,也沒多少耐心,就用手肘輕輕擋了他一下,示意他趕緊出去。 做好一桌飯菜,喊人來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并排坐著,眼睛都盯著電視。 陸敬修不動聲色地拿起一塊水果遞過去,angel也會伸手接過吃掉,全程沒什么特別的交流。 但那兩張七成相似的臉,近乎一模一樣的神情,還有默契流暢的動作,都讓我恍然生出種錯覺,好像伴著她從小長大的人,是他一樣。 回過神來之后,我有些艱澀地出聲道:“angel,和ian叔叔過來吃飯了。” “知道了,mama。”angel跳下沙發,沒直接朝我跑過來,而是轉過頭對陸敬修說了句,“ian叔叔,你要去洗手嗎?mama說吃飯前要洗手,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陸敬修聽完摸了摸她編好的小辮子,聲音軟的不像話:“好啊,一起去。” 我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見此場景,只覺得掌心出了一層汗。 其實angel不是個多外向的孩子,更不會跟人自來熟,以往遇見不認識的人,還會往我的懷里鉆。 但這一回,在面對陸敬修的時候,與其說她反常,倒不如說,有些天生的存在,不是人能控制和阻攔的。 吃飯的時候,angel許是有些餓了,吃的兩腮都有點鼓鼓的。 我還沒說什么,坐在對面的陸敬修已經忍不住說道:“吃慢一點,要不要喝點水。”說著就要去拿杯子。 我替angel回答:“她渴了會自己喝的。” 陸敬修少有地顯得有些遲鈍:“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輕嘆一聲,看向angel:“什么都不用做,angel已經長大了,很多事她自己可以做好的。” 旁邊angel聽到了,應和著使勁點點頭。 我撫了撫她的背,示意她吃的慢一些,當心不要噎著。 我這時候沒什么胃口,不過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些。 陸敬修吃的也很慢,就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句:“廚藝確實很不錯。” 我“嗯”了聲,平靜地說:“過了這么長時間,總得有些長進。” 他默了默:“以前就足夠好了。” 這次換我沉默,等到想明白了,我才開口對他說:“別總是再提以前了,那段記憶對我來說,并不是很美好,相信你也是一樣。” 他聽完像是扯了扯嘴角,沒再說話。 飯后我帶angel稍微消了消食,接著就帶她去客房睡午覺。 房間是精心打掃過的,床單上都是淡淡的留蘭香氣。 我哄著angel睡覺時,不經意地抬頭一看,發現門口處正站著一個人。 他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眼神當中竟有些許溫柔繾綣。 那樣溫暖的神情,想來不是對我展露的。 我重新低下頭,看著angel稚嫩漂亮的臉蛋,第一次懷疑,我為了程易江這樣妥協,到底是對是錯。 我可以很確定自己的心不會動搖,可angel呢?陸敬修呢? 他們兩個,真的也會如我所想那般嗎? 這樣的擔憂我不會對angel表現出來,同樣的,在面對陸敬修的時候也不會露出破綻。 我反手輕輕關上房間的門,然后對著靠在墻邊的男人低聲說了句:“我們去書房談談吧。” 陸敬修的書房是我曾經最1;148471591054062喜歡來,也是現在最厭惡的地方。 可沒辦法,只有在這里,我才能用最冷淡的心,最清醒的頭腦跟他對話。 我們現在站的位置,跟那一晚差不多。 眼前的人也是同一個。 但我沒無聊地去追憶什么,僅僅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該你履行你的諾言了。程易江呢?他現在在哪里,怎么樣了?” 陸敬修的眉目有些清冷:“他沒事,你可以放心。” 我的語氣并沒緩和:“那你讓我見見他。” “不可能。”他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頓時一口氣提了上來,聲音也變得有些急躁:“我要是不見到他,怎么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難道你反悔了?你做不到了?” 陸敬修目光幽深地盯著我看了會兒,接著呵呵低笑了聲:“好,我可以讓你見他,但不是現在。” “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我也呵笑,“要是你鐵了心騙我,我又能拿你怎么樣?空手套白狼這種好事,你不用想,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氣氛有些僵滯,也有些劍拔弩張。 但我絕不會讓步。 以前我就是讓步的太多,才讓人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已經看透了,要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就得比對方更強硬,更絕情。 這樣才能給自己留出余地。 陸敬修應當是察覺到了我的決絕,知道糊弄不過去,就將一樣東西交給了我。 我一眼便認出,那是程易江隨身戴的表。 這還是有一年他生日,我買來送給他的,當時他沒表現出多高興,可自那之后,他一刻也沒摘下來過。 伸手接過來,我有些難受,也暗自松了口氣。 原來他沒說謊,程易江現在真的在他手上。 那我方才提的條件,也不是不可能實現。 陸敬修見我握著手表不放,垂下眼睛瞧了會兒,接著聲音沒什么起伏地問我:“這是你給他的?” 我實話實說:“對。” 他頓了片刻,不無寒涼地說:“我還以為,你只送過我。” 第403章 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 陸敬修說的這句話,大概指的是很早之前,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心想著“賄賂”我那個前夫,托他辦事,所以花了相當的積蓄去買了塊特別貴的表來著。 后來雖然沒能順利送出去,可陰差陽錯的,那東西還是到了原本要送的人手上。 可送出去之后,接收禮物的人卻并不怎么上心,我只見過他戴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再沒見過那塊表的蹤影。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那時的我安慰自己,糾結這個做什么,人都是自己的了,還管人家戴什么樣的表。而且他這樣的身份,從小到大吃穿用度肯定不菲,我自以為貴重無比的東西,在他看來應該算不得什么吧,不喜歡也正常。 不過直到后來我才慢慢意識到,禮物的價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看重你,即便是送塊石頭也能喜歡的緊,他不把你當回事,哪怕你給他金山銀山,他也未必能看上一眼。 多么淺顯的道理啊,結果我卻用了這么長時間,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才發現。 我自嘲笑笑,覺得糾結這個問題沒什么意義,剛想轉變一下話題,就聽他又說了句:“你的東西,我都留著。本來打算留一輩子,既然你回來了,想要什么,我就還給你。” 說完他折過身,像是要去拿什么,我想告訴他,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用他保留。 可當他把一樣東西遞給我的時候,我又免不得怔了怔。 是一塊,不,準確地說是兩塊玉佩。 原本完整的整體碎裂成兩半,從中間一分為二。 那天我撞了車,除了身上受了傷,胸前的玉也隨著我重創碎裂。 我當時是有感覺的,可我連自己都救不了了,哪能去顧什么玉佩。 后來我也沒問過程易江,他救起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隨身的東西。 沒想到竟然在陸敬修的手里。 我從他的手里拿過來,低頭端詳了一會兒,然后緩緩問他:“你怎么會拿到的?” 他的聲音很輕淡:“從警察那里取到的。” 我“哦”了聲:“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不用保留這么久。” 他卻是不甚同意:“要是丟了,你回來找,那要怎么辦?” 我聞言抬頭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難以理解:“你知道當初我沒有喪生在那場車禍?” 要不然他怎么會說出我還會回來找這種話。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搖了搖頭,卻又不肯再說下去。 現在的我做不出死纏爛打這種事,他既然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 至于這玉佩,我收好放在了口袋里,打算想想再處置。 早前曾聽人提起過,玉這種東西有靈性,關鍵時候還能擋災禍,當初我能從那么嚴重的事故中逃生,肚子里的孩子也安然無恙,說不準就是托了這樣的福氣。 不過是不是都無所謂了,我輕嘆一聲,又拉回了之前的話題:“你說會讓我見到程易江,那是什么時候,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 陸敬修原本有些緩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冷凝,聲音也是:“我會盡快安排。” 我點點頭,決定到此為止。 適可而止這樣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以為這一場對話到此就會結束,可就在我饒過他要走出去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這一次他是用了狠勁兒,我覺得小臂的rou都絞成了一團。 “陸敬修!”我受不住了就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