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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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假話說的跟掏心掏肺一樣,饒是陸敬希城府深沉如1;148471591054062此,也免不得摻雜上幾分疑惑。 他會懷疑也正常,畢竟當初我跟陸敬修的感情那叫一個“情比金堅”,莫說別人,就是我自己也深信著,我跟他會走到最后,沒什么能讓我們分開。 只是世事難料,哪怕我自己的感情還沒消退,但那個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而時移勢遷的,我現在居然在極力地跟他撇清關系,得努力地讓眼前的男人相信,我跟陸敬修早就斷了,我對他也沒什太大的利用價值了。 陸敬希目光陰沉沉地看了我一會兒,之后轉身要走,走前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他說的。 現在陸敬修昏迷著沒辦法做什么,但等他好起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候…… 陸敬希,你也好自為之吧。 說不定你也可以嘗嘗,什么叫看人臉色,什么叫逢說鬼話。 給陸敬希打開后座的車門,藺瀟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明明滅滅的,看不清情緒。 我沒跟她對視太長時間,很快回到自己的車上,打開暖風,讓自己冰冷僵硬的身體慢慢緩和柔軟下來。 陸敬希,藺瀟…… 這兩個人,怕會是我人生當中很大的兩個麻煩。 不知道會持續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邁過去。 …… 在我“軟硬兼施”的策略下,陸敬希之后的一段時間再沒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身邊也沒出現什么不太尋常的情況。 我很清楚他不會完全信我,但此情此景,只要他能暫且放過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之前慕萱還曾擔心地告誡我,別太冒險,也別想著硬碰硬。 我當然曉得,跟陸敬希比起來,我基本上毫無勝算,我才不會笨的去找他硬拼。 我現在做的所有,都只是拖延,只是等待。 拖著,等到,那個人最終醒來。 …… 程易江聯系到我時,距離我找他已經過去了兩三天的時間。 本來我已經把這件事暫且忘在腦后了,但一看到他的號碼,我立馬恍然,然后接通。 程易江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找我有事?” 要不是現在的氣氛不太對,我非得問他一句,程老板,你這信息可真夠滯后的,我都找你多少時間了我。 但聽他這么說,我覺得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就沒跟他廢話,坦言道:“主要是為了前幾天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我想跟你澄清一下,順便說聲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的聲線真的沒一點溫度,“沒事不要再找我。” 我張了張口,有些語塞。 這個人……他到底是怎么了,吃錯藥了?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我呵笑一聲,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程易江的性格向來有些喜怒無常,而且我本身就有點焦頭爛額的,因此對待這個小插曲,我沒太放在心上。 下午離著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跟小張說了聲,然后收拾好東西提前走了。 我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南城一家很有名的療養院。 當初車禍發生的時候,因為有陸敬修的保護,所以她……她沒受什么傷。后來秦頌告訴我,陸敬修在接人回來之前,已經聯系好了療養院,隨時可以入住,這些天她就住在那里。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的行蹤,但我沒去看過她。 不是很想去,也有點膽怯。 陸敬修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明明知道不是她的錯,可我還是免不得有些別扭,也沒什么底氣。 要是陸敬修在就好了,有他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怕的。 療養院在近郊的位置,這里的環境很好,院里的設備設施也特別齊全,看著確實適合調養身體。 將車停到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別了我的車一下,直接開進了療養院。 我見此真是無語極了,想著這是什么人啊,發生剮蹭都不怕嗎? 而且這里擺明了不能往里面開車,他可真是大膽。 果然是有錢人啊,真是任性。 將車停好之后,我找到療養院里面的護工負責人,問了她有關的信息。 期間我確認了身份,還簽了很多的字,重重檢查后,才有人帶著我去到了一個病房。 站在門外,我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沒有推開。 深呼吸了好幾口,好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在我推門的一剎那,門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我先是一怔,但定睛望過去,發現開門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年紀輕輕,約莫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小姑娘急匆匆的,眼里像是含著淚。 帶我來的負責人見狀問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姑娘抹了把眼睛,說話帶著哭腔:“我不知道怎么睡著了,醒過來、醒過來一看,喬阿姨已經不見了,哪里都找不到……” 喬阿姨…… 喬…… 我心下一震,急忙跑到窗邊,這里的視野開闊,幾乎將院里的情況一攬眼底。 大約過去幾十秒鐘的樣子,我看到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開向門口,連忙叫來負責人。 “那輛車,你認識嗎?” 負責人想了想,搖頭:“不是,從來沒見過。” 我已經顧不得多想,只急急對她說道:“現在打電話給保安室,讓他們盡量攔下這輛車。實在來不及,就記下車牌號。” 負責人連聲應下來。 我站在原地,卻是在祈禱,但愿我的直覺是錯的。 希望是錯的。 第330章 可以慢慢串成線 警察來的時候,我正在保安室里看監控。 那輛黑色的賓利我總覺得特別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看到過。 也許是相似的車型很多,記混了也說不準。 兩個警察來問了一下情況,我照實說了,大意就是有個病人被一輛神秘的車子載走了,保安沒攔下,開車的人也刻意擋住了臉,那輛車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問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頓了頓,回答:“她是我的母親。” 做完筆錄,交待好事情,警察便走了,同時帶走了療養院相關的監控資料。走前還特別告訴我,有什么消息會立刻通知我。 我抿抿嘴唇,點頭應了聲,心里卻在想,這件事不光要靠警察,我自己也得多留心著些。 我總有種預感,這件事不會太簡單,很可能就是沖著誰來的。 只是沖著誰呢…… 離開療養院時,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從我來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輛黑色的賓利出現。 同樣的情況,我真的覺得特別熟悉,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直到上車,我還存著疑惑,想不出來,也沒法釋懷。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天色差不多全黑了。 我把車停在車位上,剛下來鎖好車,我突然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車,有人走過去跟坐在后面的人說了句話,很是恭敬的模樣。 此情此景,我的腦袋像是靈光乍現了一下,浮現出一個場景。 之前有一次,我約了程芳出來,但她并沒有赴約,找到我的是個陌生的男人,客氣地請我離開。 當時我存著警惕和疑惑,沒有上他的當,可我清楚明白地記得,在那之后的幾天,他又突然出現,還說他的老板想見見我。 我是個相當有警惕心的人,記性也不賴,那件事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直到現在我還沒辦法忘記。 今天去療養院的那輛車…… 我想起來了,我真的見到過。 就算是兩輛一模一樣1;148471591054062的,在這樣的巧合下,我還是免不得生出懷疑。 而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找到他。 自那之后,他可再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 回到家,我換下鞋子脫下大衣就去到了書房,思來想去,最后給程芳打了個電話。 找我的那個男人也曾聯系過她,循著這條線找過去,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程芳最近在一家慈善機構做義工,沒什么報酬,她也不缺錢。 跟余淮林離婚,余淮林又入獄之后,她慢慢地擺脫了以往的生活狀態,步上了新的軌道。 余小涵現在也懂事多了,或許是意識到家庭的巨變對她來說是個考驗,她一下子拋卻了以往的叛逆。 聽程芳說,小涵現在真的特別懂事,還知道心疼mam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