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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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著把文件放在桌上,沒開門見山地說正事,而是先寒暄了兩句。 我聽說鄒楠的父親近來身體好像不太好,便問她老人家的身體怎么樣了3;148471591054062。 鄒楠扶了一下眼鏡,神色平常:“腎臟出了點問題,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很快就可以做手術了。” 我聞言既覺得欣慰又覺得挺新奇:“據說有錢也不一定能等到腎源,還得需要很大的運氣。” 鄒楠的目光微微一閃:“是啊,運氣比較好。” 簡單說了兩句,我就打開文件夾,開始指出我不太明白的點。 鄒楠都一一解答了。 我也不是外行,聽她一說大多能都理解。 只是獨獨有一筆賬,我不太清楚支出的名目。 鄒楠見我問了,沉默片刻,而后不急不緩地解釋起來。 她說這是跟香港一家公司的資金借用協議,幫助其上市,等到時候連本付息再轉回來。 先不說這筆交易合不合法,單單是實施都不可能。 這么大一筆錢從余氏支走,我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更不會同意。 鄒楠看上去也有些無奈:“這是以前余淮林余總簽下的。” 余淮林簽下的。 我一怔,反應過來之后只剩下躁意和氣憤。 他當真是什么生意都敢做,就不怕這樣被人查到,毀了公司嗎? 更何況余氏本身就元氣大傷,都自顧不暇了,又撥出去這么大一筆錢,萬一受到什么沖擊,到時候又該怎么應對。 我捏緊手中的筆,頗有些心亂如麻的滋味。 但現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了,我看向鄒楠,問她這筆錢什么時候能收回來。 鄒楠說年底前就可以,不會影響整個年度的賬務。 我點點頭,覺得若真是能按時收回來,事情倒不會發展的太糟糕。 待她要走的時候,我又叮囑她一句,一定要密切留意這筆資金的動向,隨時向我匯報。 鄒楠微微一欠身,然后面容平靜地走了出去。 她走后,我坐在原處還有些怔愣,心里也著實揪著放不下。 這筆賬一天不收回來,一天就是個定時炸彈,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了捅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但又一想,發現并沒有什么有效的措施去解決,只能等。 那就盼著,事情能順利地過去吧。 【本文首發夏至小說網,第一時間發布最新章節~】 …… 下午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陸老爺子派人打來的。 陸老爺子會找到我,我其實并不意外,甚至早有預料。 聽完那邊的人說的話,我應了聲,收線后就立馬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醫院。 正要離開,我聽到手機“叮”得響了聲,拿出來一瞧,居然是陸敬修。 他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我看到了只覺得一陣懊喪。 陸敬修現在主動約我吃飯,我是多高興啊。 可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剛才陸老爺子的人告訴我,讓我現在去見一見老爺子,但不要聲張,任何人都不要透露。 我對陸敬修原本沒什么可隱瞞的,不過我對陸老爺子有種發自內心的尊敬,他的意思,我猶豫著要不要違背。 思索再三,我決定先去醫院看看,聽聽老爺子要跟我說些什么,到時候再告訴陸敬修也不晚。 于是我滿心不情愿地回復過去:“不了,我晚上有點事,明天再約好嗎?” 過了會兒,手機又進了條短信。 “好。” …… 開車來到醫院的住院大樓,我依照上次的記憶去到了陸老爺子的病房。 這一次病房前沒有那么多人守著了,只有一個人站在門口,看到我之后,他抬步迎上來。 “余小姐?”他不確定地叫了聲。 我點頭應下來:“我是。” “您好,我是陸董事長的私人律師,我叫袁振。董事長已經等候多時了,您請進。”說著他替我打開病房的門。 走進去之前,我略略地打量了他一眼。 他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很講究,長相也很斯文。 不過他全身上下最出彩的應該是眼睛。 精明得像是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很快我收回目光,輕步走進了病房。 陸老爺子此時正平躺在床上,闔著眼睛,手上還是插著針管,樣子看著還是很虛弱。 我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叫醒他,但當我一走到病床前,他便發覺了,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還掙扎著像是要坐起。 我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給他的身后墊上枕頭,“您小心。” 陸老爺子最后坐穩了看向我時,呼吸還是有些沉重,喉嚨也咕隆著,像是有點難受。 我見此便擔心道:“您還是先休息吧,有什么話可以改天再說,我會經常來看您。” 陸老爺子聞言輕搖了搖頭,沉緩著說:“不用……我沒事。找你過來,是有件事要拜托你……” 從陸老爺子這樣的人口中說出“拜托”這兩個字,我著實是有些受寵若驚。 包括上次,我跟陸敬修一塊過來,他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讓我幫著勸勸陸敬修。 那大概也是屬于一個父親的請托。 我微微躬身,發自內心地敬重道:“有什么話您盡管說,我在聽。” 第299章 不會輕易聽人說教 陸老爺子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然后用一貫嚴肅的語氣開口,只是這時候多了幾分虛弱:“你跟老三,你們兩個……以后確定要過到一起?” 我雖然有些意外老爺子會這么問,但答案是很明確的:“是。” “好、那好……咳咳……那我告訴你,以后我會把公司給老三,但他要接手沒那么容易……我說的話他不會聽,你在他身邊,多提醒著他……” 我心下一凜,突生一陣涼意。 之后老爺子又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好多次都咳得不像話,我都想去找醫生了,卻還是讓他攔下。 到最后,待他終于把想說的都說完了,我才找到機會勸上一句:“您現在不能多cao勞,得好好休息。等您好起來,親自跟敬修說,他會聽的。” 陸老爺子聞言勉強笑了一下:“別安慰我了,那個臭小子會聽我的才怪。這三個兄弟里,數他最叛逆。也難怪,他從小就不在我身邊,對我這個父親也沒多少感情……咳咳……”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 按理說感情深淺都是雙向的,既然陸敬修對他父親沒什么親情眷念,那后者為什么會如此偏疼這個小兒子呢。 甚至于把畢生心血都給了他。 但讓我疑惑的這些,我并不能直接問出來,在陸老爺子面前,我只需要裝的乖巧懂事就好。他疼陸敬修,不代表會對我有什么優待,我心里有數。 扶著老爺子躺下,我正考慮著要不要留下來照顧一段時間,就聽到他沙啞著嗓子,疲憊地說:“讓袁振進來。” 袁振就是剛才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好像是老爺子的私人律師。 這個時候找律師過來,我免不得會多想。 不過多想還是無用,輕聲應下之后,我悄聲走了出去,一打開門就看到袁振還站在原先的地方。 他看到我先是淡淡一笑,極具客套,然后問我:“董事長要找我?” 我在心里暗嘆一聲料事如神,接著就側開身體,示意他走進去。 袁振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也如我剛才那般,不經意地打量了我一眼。 我曾經對他生出的那些評價,估計他自己心里也有了一套。 就是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病房的門被關上后,我在門口站了會兒,之后就抬步離開了。 我想這里并不需要我,陸老爺子會找我過來,也僅僅是想讓我當一個傳聲筒,他跟陸敬修之間的傳聲筒。 他覺得陸敬修不會聽他的話,就想讓我代勞,覺得陸敬修怎么都會給我面子。 但他還是料錯了一件事,他的小兒子啊,可不會輕易聽人說教,哪怕那個人是我。 有些時候,我甚至比任何人都要無力。 …… 離開醫院回到車上,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下來了。 現在就算是回家也是一個人,冰箱里也空空如也,想了想,我決定在外面解決一頓。 最近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總覺得胃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