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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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陸家之間唯一的紐帶,陸敬修,那時候還在國外,我們偶爾通一次電話,他對我也不曾有過什么善言。 直到我離了婚,直到我遇到了ian。 陸敬修用另外一種身份來到我的身邊,那個時候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單純為了我這個人,還是其他的什么。 如果他早就說出了什么“非我不娶”的話,那為什么還要做出這些事。 我清楚明白地記得,當初他要我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是那樣突然,那樣決然。 如果他早就用ian的身份接近了我,又喜歡上了我,為什么不把這段婚姻繼續下去,反倒是要斬斷彼此一切的紐帶呢? 我突然覺得身體一陣陣發冷,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此刻竟也覺得陣陣暈眩。 慕萱眼明手快扶了我一下,我才沒有倒下磕到哪。 “你沒事吧清辭?”慕萱有些緊張地問我。 我對著她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方才估計就是著急攻了心,此刻返過勁兒來就好了。 想了想,我對她說:“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就算是陸老先生親口那樣說了,以后是什么結果還未可知。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我會盡我所能跟他好好談談的。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跟其他人比起來,我還是會站在他那邊。” “嗯,我明白,也很理解,因為我也是這樣。”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轉身回病房的時候,慕萱走在我的身側,夾雜著輕嘆問我:“剛才跟父親說話的時候,你那樣回答,很容易給自己招來麻煩,你知道嗎?” 我輕輕應了聲:“知道。” “那為什么還要那么做?” “因為他不方便說的,我要替他說。他想做的,我也想幫他做。就這么簡單。” “就算是成了靶子,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真是傻瓜。我們都一樣傻。” ……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外面的雪慢慢下得大了,路上積了一層厚實的白。 剛才秦頌打電話過來,說是路上遇到了一場車禍,馬路堵得厲害,估計得晚一點才能過來。 我跟陸敬修便在醫院的偏門等他,順便透透氣。 冷風灌進脖子里著實有些難受,我扯了扯大衣的領子,想弄得保暖些。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男人突然伸出他的手,捂住了我凍紅的耳朵。 我仰著頭看了他幾秒鐘的時間,反應過來之后趕緊撥開他的手。 “你別這樣了,趕緊把手放進口袋,會凍著的。” 但陸敬修沒動,還是一意孤行,偏偏表現的風輕云淡,看都不看我。 這男人一貫都是如此,不喜歡說話,可一旦下定決心做什么事誰也攔不住他,也改變不了他。 算了,那我也不做無用功了,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心里想是這么想,可過了一會兒,小冷風吹得更起勁了,我感覺到耳邊方才溫熱的掌心也跟著泛了涼意。 挨不過心疼,我踮起腳尖,也學著捂住他的耳廓。 我們倆現在這姿勢,說實話真是3;148471591054062有些可笑,來往的人也都打量著我們。 放在以往我肯定會覺得挺羞恥,但今天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勇氣,大庭廣眾的,我就保持這樣親密的動作,還調皮笑著問眼前的男人:“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陸敬修像是要擺脫我的手,可我這次也下了力氣,也沒讓他掙脫。 于是他就略帶無奈地看著我。 我才不管他什么眼神,我就裝作他聽不到就好了。 輕咳一聲,眼前一片白氣,我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是想要陸氏的,對不對?” 他的神情斂了斂。 我還是裝作看不到,繼續說:“如果想要的話,就去拿過來。無論用什么方式,只要能達成最后的目標就好。” 這世上大多數時候都講究弱rou強食,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才能笑到最后,這個道理我早就懂了。 也正因為懂得,才更想跟他一起走下去。 陸敬修到底還是拿開了我的手,他攥著我的手腕,紛揚的雪花就落在我們的手背上,胳膊上。 一片涼意。 但這些都不及他眼里的光冷。 我有些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便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天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沉,雪勢卻沒有減弱的預兆。 我的鼻子凍得都有些沒太有知覺了,呼吸一口,都覺得冰碴子灌進了鼻腔,麻疼麻疼的。 我想揉一揉,奈何手腕還是被人握住,根本抽不回來。 我的手指握成拳頭,心里也猶豫了好一陣兒,才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陸敬修。 恰好,他也低著頭在看我。 目光又沉又濃重。 我咬著唇,趁著沒膽小潰逃之前,先行開口問他:“陸敬修,你還喜歡我嗎?為什么到了現在,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的喜歡了呢?” 第293章 豁出一切去挽留 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或者不喜歡一個人,這當中的差別應該挺容易分辨的吧。 我雖然平時時有遲鈍,但我不傻。 一次兩次的還好,時間長了,誰都免不得會懷疑。 但我也比任何人都期盼著,我的懷疑是錯的。 他不是不喜歡我,他只是不太會表達,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都藏在心里。 所以啊,陸敬修,你告訴我啊,你是愛著我的3;148471591054062,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仰著頭看著他,等待他答案的同時,眼里也慢慢蓄滿了淚。 陸敬修垂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神情在昏暗的夜色下顯得冷清又疏淡。 之后他抬起手,撫了撫我的臉頰。 指尖冰涼。 “別胡思亂想。”他輕啟嘴唇說出這幾個字,聲音不帶任何溫度。 我聞言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后避開了他的手,自己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真是沒出息,這動不動流眼淚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改過來。 吸了吸鼻子,覺得情緒能控制住后,我才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自己。而且我真的想不通,那時候我們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次我沒等到陸敬修的回答,因為秦頌開著車到了。 老遠我看到他的身影,知道今天的談話需要到此打住了。 那么那么多的疑問,陸敬修并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我也因為種種原因,并不想再去追問他。 得過且過,將錯就錯。 以往我從來不會做的事,到了現在,竟然能夠坦然地接受。 坐上車,我渾身有些僵冷地靠在車座上,闔上眼睛。 昨晚擔心得沒睡好,白天又是精神緊張,此刻的我真的是累了,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迷糊之間,我感覺到有人攥住了我的手。 我想抽回來,奈何連這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于是我只能不動,繼續裝睡。 這個時候的我,無論心里多么難受,多么不安,卻還是想豁出一切去留住,去挽回。 我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愿意放棄原則,只為了和他在一起。 但世事哪有那么簡單,哪有那么容易,哪是你費心去做,就一定能夠實現的。 等到幻想破碎的那一天,人才會最終懂得,別貪心,莫強求。 …… 接下來的時間我還是照常上班,陸敬修也回到了陸氏。 而陸老爺子的病況到底還是穩定住了,不久我也終于知道,原來老爺子心臟不太好,常年吃藥控制。 他發病的時候,好像是陸敬修從英國回來,兩個人見了一面之后。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究竟說了什么,導致一個發病入院,另外一個態度冷漠。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人敢去問陸敬修,更遑論苛責他。 陸老爺子對這個小兒子的寬容和寵愛有目共睹,甚至都有些超出了正常的范圍,到達了一個近乎越過底線的地步。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陸敬修以前大多時間都在國外,父子兩人根本沒什么相處的時間,就算是血脈親情相連,又怎么會生出這樣深厚的感情。 難道在這背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想起當初慕萱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她說陸家的水太深,別人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要走進陸家,必須時時小心,處處提防,免得失足溺斃。 當時我還覺得她說的太過嚴重,不過是一個家族而已,里面的人看著也都不壞,哪會那樣可怕。 可到了現在,我竟然能體味到當中的些許深意了。 不過就目前來說,我接觸的也很可能只是其中的一角,還沒能看到核心,多糾結和擔心也無用,只能做好準備,以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