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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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放輕了些調子,表現出極少有的安慰:“現在沒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好休息,照顧好身體。”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問問他,奈何嗓子不給力,急的我胡亂翻找了好一陣兒。 到最后還是程易江給我拿過來一張紙和一支筆。 我接過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然后遞給他看。 “和我在一塊的那個人怎么樣了?”我“問”。 程易江看清楚之后冷哼了聲:“那個男人?被我打了一頓,最后警察來把他帶走了。” 打了余淮林一頓? 我打量了他一會兒,看到他的身板兒,決定相信他的說辭。 警察也是我聯(lián)系的,之前我不是對余淮林危言聳聽。 不過我的本意倒不是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險,我只是覺得江佩瀾的情緒有些不太穩(wěn)定,怕她萬一做些什么危險舉動,我一個人沒辦法招架。 誰曾想她的危險舉動還是做了,不過是沖著我來的而已。 難道她一開始就打算這么做了?算是處心積慮? 我不得而知,也不太想知道了,沒什3;148471591054062么意義。 我覺得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但筆尖落在紙上停頓了好久,最終只寫下了兩個字。 “謝謝。” 謝謝你,救了我。 程易江看到之后,嘴角像是一勾,沒給回應。 ……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我平生看著藥就覺得頭疼,只是這次畢竟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該治還是得治。 程易江一直陪著我看病交錢取藥,全程雖然一張冷臉,但并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他這個樣子,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同時也疑惑著,他這個人可真是奇怪,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偏偏做的事還挺熱心。 矛盾,真是矛盾。 走到醫(yī)院的大門,程易江說要送我一程,語氣不甚在意。 或許對他來說真的是舉手之勞,可我卻不能答應。 今天已經夠麻煩人家了,我就算是再厚臉皮,也不好平白接受人家這么多的好意。 對于不熟的人,還是等價交換來的實在,也讓我覺得安心。 我兩只手在空氣里比劃了一陣兒,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不勞程總大駕,我自己可以回去,您慢走。 程易江冷著臉看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我太過不知好歹,而他也不是個多糾纏的人,沒多久就轉身,大跨步離開。 不遠處,一輛慕尚停在路旁,照例還是那個司機,下車恭敬地開始后車座的門…… 程易江走后,我裹緊大衣,想打輛車回家。 不過小涼風鉆進鼻子里,弄得我有點癢,我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打噴嚏本來不是什么事兒,但對現在的我來說,那跟上酷刑沒什么兩樣。 我又齜牙咧嘴地捂住脖子,形象全無,周圍路過的人投射過各異的眼神。 我想,此時他們心里肯定都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此人大概有病。 第226章 想毀掉點什么 坐上出租車之后,我用手機打出一行字,是我家的地址。 看到的時候司機還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估計是驚訝于一個這么漂亮的大妹子居然是個啞巴。 我懶得跟他解釋,等到車子發(fā)動之后就靠在車座上,嗓子疼的厲害,咽口唾沫都疼。 期間我迷迷糊糊地有點想睡,但是握在手里的手機一響,我就猛地清醒過來。 是陸敬修。 是了,他怎么都要聯(lián)系我的,躲不過去的。 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怎么能接他的電話。 焦躁了一會兒之后,我摁下了拒聽鍵,然后給他發(fā)過去一條信息。 “親愛的,我現在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你找我有事嗎?” 信息送達之后我長舒一口氣,心臟跳的有點快。 大約一分鐘后,手機“叮”得一響,我一瞧,果真是陸敬修給的回復。 “在哪?”他問。 我咬咬唇,想著這次是非得撒個謊了,不光是今天,以后挺長一段時間內估計都得這么躲著。 我是真的不想讓陸敬修看到我傷成這個樣子,無論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我都不想讓他知道。 我回復:“在我家老爺子這邊呢,短時間內不會走。嗯……最近幾天都得在這。等過了這一陣兒我去找你,別太想我昂。當然了,我還是會想你的,嘻嘻。”語氣跟平時說話的時候一樣。 老爺子的病房是陸敬修不會踏足的所在,我對自己編排的這個理由還是相當滿意的。 而陸敬修也沒察覺出什么異常,又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回復了一句:“嗯。” 將手機放好,我是半點困意都沒有了,就轉頭看向窗外。 凋零的樹葉,灰蒙蒙的天氣。 秋天很快要過去,冬天應該不遠了,我想。 …… 到達小區(qū)的門口,我付好錢下車,自己步行來到樓下。 本來我是想買點吃的,可我這樣也吃不下什么東西,就打算回去喝一點水就行。 我走路的時候習慣性地看腳下,因而一抬眼,看到一輛車停在不遠處的時候,我還詫異地不行。 不過更讓我詫異的還在后面。 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挺高的個子,整齊的西裝,還有那熟悉的笑,我一見,頓時一身冷汗。 秦頌還沒察覺到我異樣,還樂呵呵地笑著,示意我趕緊過去。 我趕緊過去……我想跑啊…… 我僵在原地不動彈,任憑秦頌怎么眨眼睛我都視若無睹。 我的目光一直盯著后車座的位置,透過車頭,我能瞧見里面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他很快也下來了。 陸敬修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兩三步,手里還拎著一袋子藥。 一陣風吹過來的時候,塑料袋還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有點刺耳。 初始的時候我還震驚的不行,現在反應過來了,我覺得自己有點承受不了陸敬修的注視。 撒了個謊,卻被人抓了個現行,大概沒什么場景比現在更尷尬了。 我稍稍撇開頭,動作卻牽扯到了脖子,又是一陣的刺痛。 但我這個姿勢沒保持太長的時間,在我想到應對的法子之前,陸敬修已經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慢慢給正了回去。 我不得不重新看向他,看到的就是他一雙黑得不像話,也暗得不像話的眼睛。 “陸……”我想喊他一聲,可怎么喊得出來,反倒是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陸敬修沒說話,手指慢慢往下,指腹觸到了我的喉骨。 上面是青紫一片,特別駭人猙獰,我自己在醫(yī)院照鏡子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 好在我穿了一件帶領子的毛衣,出門的時候刻意遮蓋一下,也不會有人注意。 不過現在是遮不住了,陸敬修的手在上面輕輕摩挲的時候,我不僅覺得疼,還覺得委屈,還覺得丟臉。 “怎么弄的?”他問。 嗓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沉啞,又像是摻著細碎的刀片,3;148471591054062將我的心扎的特別疼。 我吸了吸鼻子,說不出話,眼淚先溢了出來。 陸敬修倒沒再說什么,僅僅是眼神變了。 變得,蒙上了一層狠絕。 他鮮少有情緒太過外露的時候,但此時此刻,我覺得他像是要毀掉點什么。 毀掉的應該不是我吧,那會是誰呢…… 我向前跨了一步,將臉靠在他的胸前,藥扔在地上,手抱住他的腰。 如果這個時候我能說出話,我可以好好解釋,好好安撫,讓他別太擔心,我沒什么事。 但沒了話語的加持,我發(fā)現自己原來能做的很少。 我什么都做不了,就連抱他,身體也在輕抖。 陸敬修沒回抱我,他的身體挺直地站著,不為所動。 透過他的肩膀,我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秦頌好奇地張望著,或許還有一點擔憂。 他老板的反常,他應該也能看的出來。 過了一會兒,我見陸敬修還是沒什么反應,便決定先退開。 如果他愿意的話,我想帶他回家,找個能冷靜,能用紙筆交流的地方,慢慢地、好好地跟他談。 不過我沒想到,待我剛一退開,陸敬修方才一直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攬住我的腰,在我尚在怔愣間,他的頭毫無預兆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