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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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睡覺向來驚醒,他推門的聲音很是輕微,但我還是一下子就醒了。 我將床頭的臺燈調(diào)亮,邊揉著眼睛邊打呵欠問道:“終于忙完了啊……” 陸敬修走過來,坐在床上,手放在我的身體兩側(cè):“吵醒你了?” 我搖搖頭,我本來就是一直等著他呢。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的時候,陸敬修將我連人帶被都抱住,接著將頭埋在我的脖子里,溫?zé)岬暮粑鼮⒃谄つw上,弄得我有些癢。 我嬌笑著想把他推開,誰知道他抱得更緊了些。 他以前可沒這樣過,最初的調(diào)笑過后,我慢慢反過勁兒來。 我伸出雙手抱住他的頭,輕聲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敬修深深吸了口氣:“沒事。” 我卻是不信,這樣子明明就是有事。 可是哪怕是不信,我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繼續(xù)問下去,或者說,我能不能繼續(xù)問下去。 我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初步確定了,但是交往的時間畢竟不長,我怕問的多了干涉的多了他會厭煩,換做我我也差不多。 啊不對,換做別人是這樣,如果是他的話,估計他問什么我就會答什么了。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而陸敬修自然不會像我這么不堅定沒原則,他不想說的事,沒人能逼他說出口。 不過跟以前相比,他今天像是突然暴露出那么一點兒小缺口,我問他話的時候,他竟然也能透露出那么一丟丟。 他說:“既然負(fù)不了責(zé)任,當(dāng)初為什么要犯錯呢?”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我聽不太懂,想了一會兒之后,我最終決定不言語了。 現(xiàn)在的陸敬修應(yīng)該只是想要一個傾聽者,那我只要好好聽就好了,別再追問給他造成什么困擾了。 因為我有點擔(dān)心,萬一追問的緊了,以后他再也不想開口怎么辦。 他說完那句話之后呼吸慢慢沉了些,我以為他是睡著了,剛想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就聽到他的聲音繼續(xù)低低傳來:”如果不能接受現(xiàn)有的規(guī)則,要怎么做?” 他這句話像是問我,但我直覺不必回答。 果然,很快,他自己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毀滅,然后重新創(chuàng)造,這樣才對。”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但是聯(lián)系方才的那些話,我竟然在腦海里串聯(lián)出一副畫面。 不過那畫面的場景不太好,我趕緊揮散去。 我只將他的頭抱得緊了些,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邊,我的胸前。 然后我說:“嗯,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之前是你陪著我,現(xiàn)在換做我牽著你的手走下去。 雖然你可能不太需要,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但我只希望,未來某一天,在前路茫茫,身處一片冰冷昏暗的時候,我還能握著你的手,告訴你,陸敬修,這個世上沒什么能夠阻擋你,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無所不能的那一個。 永遠(yuǎn)都是。 第121章 被那個男人下了蠱 陸敬修不是個多會表露自己情緒的人,方才說的那些,大概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極限。 他慢慢松開抱著我的手,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之后,接著便起身離開。 整個過程我只靜靜地看著他,并沒有出聲,也沒有伸出手阻止。 我想,他大概不愿意我那樣做,我也不會做任何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事。 直到他快要跨出房門,我才低聲問了句:“今晚還過來睡嗎?” 陸敬修沒回頭,只用比我更低啞著聲音道:“先睡吧。” 然后便走了。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主臥的大床上,一開始翻來覆去的總睡不著。 枕著的枕頭,蓋著的被子,還有身上穿的襯衫,哪哪都是屬于陸敬修的味道。 感覺真被那個男人下了蠱似的。 不過后來實在累過頭了,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躺在陸敬修床上的緣故,反正我是夢到他了。 夢到他的臉,他的手,還有他的…… 唉,思春的女人吶,欲求不滿的女人吶,就是這么饑渴,就是這么可怕。 …… 早晨抱著被子醒過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怔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這是在哪里。 陸敬修的家啊,貨真價實是陸敬修的家。 我將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地偷笑了幾聲,然后坐起身,穿鞋下床。 走出房間之后,我環(huán)顧了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人的影子。 想了想,我來到二樓,走到陸敬修的書房前。 之前我來的時候從來不曾踏足過這里,因為不太敢,怕隨意在人家里走動會招來主人的嫌棄。 不過現(xiàn)在我們兩個畢竟不一樣了嘛,大言不慚地說,我也算是這里半個“女主人”。 就算是來到了這,陸敬修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的吧。 來到書房門前,我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之后,又敲了兩下。 里面沒什么動靜,我以為陸敬修不在這,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到門把手從里面被人轉(zhuǎn)動的聲音。 開門的人自然是陸敬修。 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以往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微微有點雜亂,就連慣常淡漠矜貴的臉上都?xì)埓嬷鴰追置缘傻乃猓粗鷦偹训慕鹈频摹?/br> 我看著他實在可愛的緊,也喜歡的緊,繃著嘴笑了笑之后,我走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他腦后松軟的頭發(fā)。 “昨晚就在書房睡的?”我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覺得溫柔得能滴出水。 陸敬修聞言低低應(yīng)了聲,倒也不介意我給他“順毛”的動作。 我繼續(xù)問:“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陸敬修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他這個時候在想什么我當(dāng)然知道。 我半瞇了瞇眼睛,又裝作受傷地看向他:“知道了知道了,這次不會再把粥給煮糊的,挑剔的陸先生。” 就我那廚藝,能給他煮熟一鍋粥就算挺好的了,還那么多要求,真是挑剔。 說完我就想轉(zhuǎn)身離開,不是真的生了氣,而是想趕緊去洗漱,洗漱完就準(zhǔn)備早餐,別讓某個挑剔的人餓了肚子。 不過還沒等我走出兩步,手就被人攥住了。 我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陸敬修手上稍微使了點力:“進(jìn)來。” 他讓我進(jìn)的自然就是他的書房。 有人說過,一個男人的書房基本上承載了他大部分的秘密,他能讓你進(jìn)來窺探他的秘密,說明你在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shù)奈恢煤头至俊?/br> 我的心跳的有點快。 陸敬修這么做,是說明我在他心里也是有很大分量了嗎? 我其實并不怎么想知道他的秘密,哪怕心里再好奇。 我喜歡的是他的人,無論隱藏在他背后的是什么,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 可若是他主動說出口,除了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之外,也讓我覺得,他好像是真的挺喜歡我一樣。 書房的裝飾風(fēng)格跟外面差不多,簡約的格局,干凈的環(huán)境,落地窗外是一片綠色的樹木藤蔓,看著賞心悅目極了。 我大致看了一圈,接著便問陸敬修:“那個……你讓我進(jìn)來干什么呀?”總得有個理由吧。 陸敬修沒立刻回答,而是讓我先去沙發(fā)上坐下。 我走到沙發(fā)前,看到上面散落著一條薄毯,輕嘆一聲之后,便俯身疊好放在一邊。 陸敬修走過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樣?xùn)|西,他遞給我,我就接過來看。 “這些是……”我略略翻看了一下文件夾里面的內(nèi)容,而后猛然驚詫地望向他。 陸敬修在我的身邊坐下,他看著我,眼里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迷怔,恢復(fù)了清明。 他說:“這些資料你先拿回去,以后應(yīng)該會用得上。” 我的手握得緊了緊,聲音也是:“你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查的?” “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 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別說表明心意,當(dāng)時干脆就是鬧翻的狀態(tài)。 我不想接受他的合作提議,想方設(shè)法地避開他,生怕被卷進(jìn)陸家的紛爭去。 他也知道我的態(tài)度,那為什么私下里又去調(diào)查? 難道是想拿這些誘惑我,甚至是逼迫我? 我分不清楚了,真的分不清了,這個男人的心思,每接觸一回,都覺得難測。 陸敬修看到我不甚愉快的表情,沒急急忙忙地解釋什么,而是學(xué)著我剛才的模樣,伸出大掌輕撫著我腦后的頭發(fā)。 “余清辭。”他突然低聲叫我,目光也落在我的眼里。 我不想應(yīng)他,可是喉嚨里還是不太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