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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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修:“不相信?” 我:“……勉強相信吧。”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如果你也不能相信,那還有誰呢? 在面對屋子里的那群虎狼之前,陸敬修的話及時地給我吃了個定心丸,讓我待會兒能夠更加無畏地去面對所有的艱難和意外。 這樣的事看起來挺好,但深想下去,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信任,依賴,幫助。 這樣美好的詞語,放在我跟他之間,就不是什么太好的東西了。 之前陸敬修問過我很多次,怕不怕,面對已經到來的危險,怕不怕。 我說不怕。 哪怕眼前是萬丈深淵,我都能做到不形于色。 只是對待某些未知的存在,我卻不敢肯定了,到了現在,我甚至能模糊地確認說,我怕。 我怕自己陷得太深,離不開你了,怎么辦。 經歷了沈嘉安的事情之后,我很明白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感情。 男人可以愛的轟轟烈烈,愛的外在奔放,恨不能讓全世界知道他跟她在相戀。 女人卻不是,大多數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將愛情揣在心里,不愿意將其展露出來,可真要有人想剜去一點兒,就像是剜到了她們的心,會滴血。 我試過一次這樣的滋味,也絕不想再試第二回。 想了想,我低啞著聲音開口:“陸敬修,到了今天,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不說話,像是在聽我繼續說下去。 我摁了摁眼睛:“你喜歡我嗎……但凡是有那么一點……你喜歡我嗎?” 我一連問了兩遍,問出口了,卻又害怕著答案的到來。 其實我不是反應遲鈍,也不是鐵石心腸,別人對我怎么樣,我都能感覺得到。 包括上次陸敬修到我家,為我做的那些事,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不是一點都不懂,我只是不愿去想。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他對我到底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思。 如果是帶著戲弄的挑逗,那干脆說出來,我非但不會翻臉,還會配合著他的節奏,這種逢人辦事三分笑七分假的本領我已經熟練得很了。 但萬一……萬一是我想的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就要重新考量了。 是回報給同等的愛,還是其他的東西,我都要仔細地計算一遍。 到目前為止,我對他還能保有相當的理智,這是讓我存了幾分欣慰的。 別被眼前的假象全然迷失了心啊,一次的教訓已經夠了,還想來第二回嗎? 我想這些的同時,其實也在等著陸敬修的回答。 反正我是豁出去了,今天也勢必想得到一個答案。 這樣彼此試探你進我退的游戲我已經厭倦了,是與不是,對與不對,今天都得來一個了斷。 只是有一點我還是算漏了,在我跟陸敬修之間,做主導的那一方永遠不是我。只要是他不認同不配合的,我再著急再決絕也沒有用。 這一回也是如此。 我在等他現在說出答案,而他對我說:“今晚見個面,我告訴你。” 【稍后第四更~~】 第109章 一錘定音 走進余家老宅的時候,剛踏入門口,我便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神。 雖說我現在沒什么可緊張的了,但我的心里還像是噎著什么東西,掏不出,消不了。 老爺子他們已經在客廳等我,在緩步走向他們的時候,我看著他們的臉,想著的卻是陸敬修跟我說的話。 他說,今晚見個面,我告訴你答案。 答案。 是,他喜歡或者不喜歡我,對我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今晚都會得到一個答案。 可真是奇怪,沒有問出口的時候我恨不得揪著他的衣領子追問,可真要是問出口了,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慫了。 一邊害怕,一邊又有隱隱的期待,我感覺自己真是要瘋了。 被那個男人給逼瘋了。 …… 今天坐在沙發上的只有老爺子和余淮林,其他人都不在,也不知道是有事還是故意避開。 不管怎么樣,我倒是不在意,反正多一個少一個人對我冷嘲熱諷的沒什么差別。 “爸爸,大哥。”我問了聲好,接著就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旁邊。 老爺子看向我,凌厲的眉目斂了斂,更增添了幾分威嚴。 不過即便是看上去有些不悅,他卻沒有說話,反而是旁邊的余淮林先開口。 多年前我還沒被現實的殘酷冰冷完全浸yin的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爸爸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每次都是大哥和二姐擔當責罵我的角色,爸爸不會罵我,只會在最后平心靜氣地說上兩句,再說出解決的方法。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慢慢地發現,所謂的責罵嘲諷根本就是無關痛癢,真正像刀子一樣扎進皮rou的,是當權者最后的那句一錘定音。 老爺子深諳權力的運行之道,也把這樣的方式運用到一個家庭的運作中。 我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而他是執棋的人。 哪怕是看著風光無限的余淮林,跟老爺子相比,也簡單稚嫩得很。 我雖然沒有掀翻棋盤的能力,但已然對棋局一目了然,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樣的認知。 該不會以為他們也像老爺子一樣,是掌控棋局的人吧。 那樣的話,一切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垂下眉目,輕輕勾了勾唇角。 余淮林略有些刻薄的聲音很快便傳來:“清辭啊,現在你二姐不在這,你跟我和爸爸說實話,江崢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對此早有準備,回答起來也流暢的很:“這個問題我已經跟佩瀾說過了,我不知道,真的。” 就像陸敬修說的,誰也不會抓到我的把柄,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空手套白狼,想從我這里套得所謂的真相。 可要是我連這點把戲都應付不了,那跟出門在外隨便一塊小石子都能把我絆倒沒什么兩樣。 果然,余淮林的臉色變了變,估計是看到我的神情嚴肅又認真。 頓了頓,他又換了種說話的方式,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你跟江崢有些不愉快,但是一家人之間嘛,哪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現在江崢被抓進了警察局,聽說檢察院也開始調查了,沒多久就要開始審判。這件事媒體報道出去之后,在社會上引起的反響很大,基本上沒有什么私了的可能。江崢畢竟還小,還是個孩子,以后要走的路還有很長,我們做長輩的,可不要斷了孩子的路啊!” 余淮林說的“情真意切”,我表面上靜靜聽著,心里則是冷冷望著他大言不慚的嘴臉。 是,江崢是個孩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在外無惡不作,基本上毀了一個年輕女孩兒的未來。 而齊珊珊也不是唯一一個受害者,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還有更多的骯臟浮出水面。 做這些惡事的時候,他們自詡風流,自認放浪。 等到東窗事發了,才想起用“孩子”的身份來為自己開脫,可能嗎? 我的手指絞緊了一下,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我非得罵回去不可。 罵這群是非不分的包庇犯。 我還是垂著目光,覺得將冷意掩藏的差不多了之后,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余淮林說道:“大哥,我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怪過江崢。就像你說的,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會跟他計較什么。這回他出事,我覺得是有人故意要整他,不如現在趕緊查查他跟人有什么恩怨,也好有應對措施。” 余淮林見我不透一點風聲,終于是扛不住,轉頭看了眼老爺子。 老爺子眼皮一動,我就知道他要發威了。 果然,過了會兒,他一字一句緩緩地,有力地說道:“在江崢的案子有個了結之前,你先從公司退出來,跟你二姐一塊多跑跑法院和檢察院吧。” …… 從老宅走出來的時候,按理說我應該感覺到郁悶和狂躁的,畢竟丟了現在的飯碗,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要的回來。 可真是奇怪,踏在柔軟的草坪上向車前走去的時候,熱烈的陽光灑在我的肩頭,竟讓我的心里也多了幾分暖意。 前所未有的輕松,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輕嘆一聲,又暢快地吐了口氣。 上車之后,我看了眼時間,下午的三點多鐘。 距離陸敬修跟我說的晚上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我現在竟然就想直接打電話給他,問問他,能見面嗎? 不過這樣做好像有點太不矜持哈,讓他以為我太“迫切”就不好了。 我微微仰著頭靠在車座上,略略思索了一陣之后,便決定了一個去處。 自然不是公司,我都要被“隱退”了,還去那里干什么。 開車趕往目的地的時候,我瞧著前方的景象,腦子里不由得又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像。 陸敬修啊。 是你啊。 我這段時間想著的人,除了你之外,再沒有別人。 只是你能喜歡我嗎? 不是因為利益,也不是因為算計,就單單喜歡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