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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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乾造 林家的兩兄妹性格截然不同。 林言歡冷峻嚴(yán)肅、不茍言笑、做事認(rèn)真;林言沁卻時常笑語盈盈,性格活潑而且有點……怎么說呢? 我這么說可能有點對不起林言歡,我覺得她meimei連他十分之一的沉穩(wěn)都沒有,有點……有點二。 她說道:“你家有沒有什么驅(qū)邪擋災(zāi)的護(hù)身符啊?我最近總是感覺被人窺視,但是我身邊都有保鏢,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能靠近……直到前幾天我覺得房間里有人在走動,睜開眼看什么都沒有,我以為是做夢,結(jié)果……哇——!!” 她突然瞪大眼睛叫,我差點一口水嗆到。 說個事情而已,有必要這么聲情并茂嗎?! “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撅著嘴哼了一聲。 我才懶得猜,你愛說不說。 有錢人的脾氣我們小老百姓揣摩不了,我哥都說跟這些人交流真累。 林言沁抱著雙臂,翹著二郎腿坐在我家單人沙發(fā)上,撅著嘴道:“……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我的窗臺上有痕跡。” “什么痕跡?” 她笑了笑,低聲解釋道:保鏢會在她住的房間門口和窗口撒上一種特制的粉末,這種粉末是高科技產(chǎn)品,眼睛不容易看到,如果有人偷偷來到她的門前或窗臺,就會留下鞋印或指紋。 “然后呢?”這位大小姐到底幾歲了,談事情像講故事一樣,她嘴上說困擾,其實我看她隱隱有些樂在其中,大概從小到大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然后就是,我窗臺上的粉末有什么東西刮過的痕跡,然而沒有任何指紋和鞋印……我懷疑自己被鬼盯上了。” 我揉了揉額頭:“林小姐,你哥哥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你們是一家人,怎么你就篤定是鬼呢?你信嗎?” “我哥以前是不信,不過現(xiàn)在相信了。”她沖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他要是不相信,也不會向我推薦你了,我可是專程從帝都飛過來的,沒想這么巧,昨天追尾我家車子的人就是你們,這大概就是有緣吧。” 我有點頭疼,這樣的大小姐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啊? 而且我家里賣的都是風(fēng)水化煞的物品以及一些特殊的陰物,護(hù)身符這種東西還是去寺廟或者道觀求一個比較好。 我如實向她解釋,說我家基本上賣的是擺件,沒有護(hù)身符。 她不相信,轉(zhuǎn)身在店里四處看,柜臺、博古架、墻掛她都仔細(xì)看過,最后問道:“你家里還有鎮(zhèn)店的寶貝嗎?一共多少錢,我全部買了。” 噗!!!! 我差點吐血,這是有多少錢燒得慌啊? “這些東西不是擺多了就好,是有講究的……” 我正在向她解釋,我哥就頂著雞窩頭穿著睡衣走下來了。 “你要買什么?跟我說,我meimei不熟悉這些東西。”我哥陰沉著臉看向林言沁。 林言沁挑挑眉道:“就想問問這些一共多少,我都要了,看起來都挺好玩的,買回去圖個新鮮玩幾天,不行嗎?” “你這種心態(tài),別說護(hù)身符了,天皇老子也護(hù)不了你,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再說了,我們這個行業(yè)的買賣講究你情我愿,沒有明碼標(biāo)價,對你這種大小姐來說,一個五帝錢我都要你一億元,你買嗎?”我哥冷笑道。 林言沁再怎么有錢,也不會傻到用一億買一個錢幣,她知道我哥對她不爽才獅子大開口,于是撇嘴道:“真小氣,不就是被保鏢搜了一下身嗎?我都說給你賠償了,你又不要。” 我哥想起這事兒就氣,他沖后院喊了聲:“陳老頭,送客!” 陳老頭捏著掃帚“啊?”了一聲,看到我哥臉色不爽之后,趕緊丟了掃帚就跑進(jìn)來,用手抹了抹那油光水滑的漢jian發(fā)型,對林言沁笑著欠身道:“這位姑娘,我家少掌柜今兒不想做生意,您改天再來看看,一定好好招待您。” 林言沁氣哼哼白了我哥一眼:“生意都不會做?好意思開店嗎?” “關(guān)你吊事……啊,我忘了你沒有吊,那關(guān)你卵事!”我哥直接爆了粗口。 林言沁瞪大了眼,被我哥這句“黃暴”的話激怒了:“我哥怎么會推薦你們家這種流氓店鋪!早知道我就聽司徒霖的了!” 司徒霖! 這三個字讓我們腦子一刺。 他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自從我見到他后,好像隔一段時間就會聽到這三個字。 她氣沖沖的出門,我忙追了幾步,喊道:“等一下、林小姐,我哥還在生氣昨天的事,所以語氣不好,你能跟我說說司徒霖向你建議什么了嗎?” 林言沁氣哼哼的抱著雙臂,站在我家店門前,高傲的說道:“司徒霖送給我一個鎮(zhèn)宅的法器呢,人家一個法器對外的價格都是好幾百萬!我卻聽從我哥的建議、特地飛來找你們家,你們居然逐客?好大的架子啊!比司徒家還大!” “司徒霖送你什么法器了?”我緊張的問,司徒霖這家伙最近跟林家互動這么頻繁?他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給林言歡辦公室里面那青花瓷器邪氣得要命,現(xiàn)在又朝林言歡的meimei下手了? 我將林言沁又請回店里,我哥去刷牙洗臉,懶得理睬她,我耐心的問話,得知她從司徒霖那里得到一面八卦鏡,說是可以照妖驅(qū)邪,讓她放在臥室里。 “可是放了也沒用啊!我還是感覺有東西在走動,而且還有鬼壓床……”她撅著嘴抱怨。 “那個……風(fēng)水物品不能亂放的,你在不同的房間、擺放的方位都不同,有講究的……不如,你拿來給我們看看?”我努力的學(xué)著我哥忽悠人。 我哥偏偏這時候發(fā)脾氣,真是夠了,唉。 像他這樣以娛樂至死為人生信條的人,平時很少發(fā)火,一旦真發(fā)火了就很難哄。 林言沁點點頭道:“好吧,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我忙將我的電話和微信告訴她,她壞笑著按了按手機(jī),狡黠的說道:“我把你的微信號給我哥了,有些事情我不懂,我哥跟你談吧。” 我翻了個白眼:“林小姐,你還是先處理自己的問題,你感覺夜晚房間里有東西在走動,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 乾造:男性的造化。 我是寫小說,雖然盡量有依據(jù),難免膚淺,小仙女們不要全信 第185章 乾造(2) 林言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狡黠的笑道:“慕小姐,不如這樣,你們今晚來我房間幫我盯一晚,順便看看那個銅鏡,你們這樣的專業(yè)人士才能看出問題,對吧?” 我怎么覺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林小姐,方不方便給一下你的八字?我們提前做點準(zhǔn)備。” 林言沁點點頭,報了一個年月日時給我。 她前腳走,我后腳就抱著手機(jī)用易學(xué)軟件算算算,我哥叼著面包走到我旁邊坐下來。 “算什么?” “算算你的乾造。” “……算來干嘛?” 我放下手機(jī)看著他:“哥,她今年都二十五了!你敢信?!看樣子和性格,我覺得才十五!” 我哥嘴角抽了抽:“關(guān)我什么事?” “我看你的月柱丁卯……卯是真桃花、但是丁卯又是yin*欲桃花……哥你有點危險啊,要小心點,別被人拐騙了到床*上去了。” “她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哥奇怪的問道:“她叫什么名字?” “……林言沁,林言歡的meimei,估計是親親的妹子,那種張口就是多少錢的風(fēng)格如出一轍。” 我哥挑了挑眉,笑道:“那好辦了,他哥好說話,車燈肯定不用賠償了。” “是啊,賠償?shù)故遣挥茫蹅z今晚去她家……陪床。” “……” 》》》 林家在這個城市的大宅我們來過幾次,勉強(qiáng)算得上熟門熟路,林言歡聽說我們要來,親自在家里等著,我們進(jìn)門就看到玄關(guān)處擺放著十來個旅行箱。 “抱歉,我meimei還沒收拾……她不讓別人碰她的私人物品。”林言歡皺著眉頭看向那些行李箱,以他這一板一眼的性格,估計感覺非常扎眼吧? 他輕嘆一口氣道:“最近我們家紛紛擾擾太多,我妹跑來我這里躲一躲。” 我看他眉宇間似乎有些倦色,忍不住問道:“是家宅不寧、還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林言歡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坐在茶室的主位上,雙手放在圈椅上,舉手投足貴氣逼人,學(xué)道的人多少都懂看一個人的氣場和氣色,林言歡雖然眉間有些疲憊的神色,但目光中的睿智犀利反而更加深沉。 “兩位關(guān)心時事新聞嗎?”他問道。 我們一致?lián)u頭,估計這世上與我們最無關(guān)的新聞就是時事政治了,還沒娛樂八卦關(guān)注得多。 林言歡淡淡的笑著,手指在身前交叉,低聲說道:“前不久結(jié)束的重要會議上,家父被任命為……xxxx副主席。” 他皺氣眉頭,似乎并不怎么開心這事。 我有點懵,xxxx副主席,聽起來好像有點牛啊?升官是好事,林言歡干嘛一臉沉重的表情? 我哥差點嗆住,他拍了拍胸口:“也就是說,你老爸在幾年后的下一屆、有可能成為——” 林言歡蹙眉:“慎言。” 我哥一臉驚恐的神色,按捺不住的說道:“就是成為大長老是吧?” 大長老? 我哥看我不明白,湊到我耳朵旁邊低聲說道:“他老爸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屆咱們國家最大的官!懂了吧?” 懂了,我點點頭,真可怕。 我記得小時候看書,說唐太宗曾經(jīng)冥府還魂,判官一看是皇帝猝死了,立刻添了二十年壽數(shù)送還陽。 權(quán)力這個東西,不管天上地下還是人間,都一樣有特權(quán)。 “因為這件事,我們?nèi)叶家D(zhuǎn)入幕后、言沁在國外念書,為了防止被暗殺、或者被敵對勢力綁架洗腦,立刻就將她接回國了,所有的護(hù)照、綠卡全部上交國家。”他嘆口氣,搖搖頭道:“心累。” “但是言沁回國后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夜里總是做夢,沒有安全感,醫(yī)生說是心理作用,但是……認(rèn)識你們之后,我覺得這些事情是有來頭的,想請你們幫忙看看是什么問題。” 難怪司徒霖與林家走得這么近,原來是要為司徒家下一屆依然成為在上位者的心腹顧問而鋪路。 林言沁的床頭柜上擺著一面黃銅的八卦鏡,是司徒霖給她的。 我哥在她房間和衛(wèi)浴檢查,林言歡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出來說話。 “小喬,我記得你提醒過我,小心司徒霖和司徒家。”林言歡一臉嚴(yán)肅的說。 “根據(jù)我收到的消息,司徒霖在帝都跟我meimei接觸了幾次,他是國家秘密顧問之一,我家里人對他很信任,我這個meimei從小嬌慣,我擔(dān)心她被司徒霖欺騙,你們要仔細(xì)看看司徒霖給她的黃銅鏡子。” 我撅嘴道:“要是把鏡子弄壞了怎么辦?上次弄壞你那個青花瓷瓶,你可沒給我好臉色看。”